第十三章 贪念
南街。
楚玉鼎和唐五也是刚从城墙上下来，回到院子里。
毕竟晏治学说的那么严重，也不能全信，还是要亲眼看一下才能辨别真伪。
结果……当然是真的。
楚玉鼎一回来，直接找到养伤的麒兽。
麒兽原本就等他等的心急，一看到他回来，就要起身。
谁知道楚玉鼎丝毫不客气，一把抓住它头上的鹿角，语气生硬：
“城外那么多妖兽，都是你叫来的？”
看着面前这脸色难看的人族，麒兽眼神不变，轻点头颅。
“我保证帮你把那人找到，救回你的同族，你能不能让城外妖兽先退去？”
楚玉鼎看到城内百姓得知消息后，都是如此惊慌失措，完全影响了正常生活，就是因为面前这麒兽同族被抓一事，心里一肚子火。
有心冲麒兽发怒，可转念一想，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抓走麒兽的人族才是！
面对同样拥有智慧的妖兽，楚玉鼎觉得自己还是得讲道理的，于是想先劝妖兽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
这次麒兽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楚玉鼎恨恨道：
“我知道你救亲心切，可是你想没想过这城里其余百姓是无辜的？而且若是郡城大军来援，外面那些妖兽，必是惨遭屠戮！”
麒兽依旧摇头，而且心里也有了点火气。
凭什么妖兽就要惨遭屠戮？为何不是大军有来无回？
你在装什么啊？
“你！”
这畜生怎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楚玉鼎一时语塞，旁边的唐五只能摇摇头开口：
“小少爷，为今之计，还是只能尽快找到那刘平山，才是根本。只是咱们是冲着杀他去的，就导致了无法将他是祸根的消息告知别人，否则万一被别人先找到，很难下手。”
“五爷说的是，这些我也知晓。现在也只能等丐帮那边的消息，希望不用等太久，不然这围城之局，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楚玉鼎深深叹气。
唐五也不多说，心中思索了一阵，转头离开一阵。
再回来时，楚玉鼎发现了异样：“五爷，猫儿怎么不见了？”
“兴许是跑哪里野去了吧。”唐五神色如常，并不在意。
“哦。”
那橘猫儿平日里倒也有出去瞎跑的时候，楚玉鼎不至于放在心上，也只是随口一问，面前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一老一少一麒兽，在难熬的等待。
没多久，后门被人敲响。
节奏三短一长，是和丐帮洪老头约好的暗号。
楚玉鼎打开门，洪爷身边跟着菜根儿，匆匆进门后压低了声音：
“北街。”
……
“这……这是那只麒兽？”
混迹江湖多年，都混成一县丐头的洪老头，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传闻中的妖兽。
一旁的菜根儿虽然在城门口见过一次，可看见这大家伙安稳的趴在院子里，依旧惊讶的合不上嘴。
“没错，而且这次妖兽入城、围城的罪魁祸首，正是刘平山！”
楚玉鼎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是非经过，告诉洪老头，只要找到刘平山，灵水当下的危机则可立解。
“这刘平山图什么啊，找到妖兽踪迹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冒险行事，现在将所有人拖下水，难道真的是为了那有关麒麟血的传闻？”
洪老头盯着麒兽的眼神有点闪烁，语气有点琢磨不定。
别管刘平山为了什么，现在这麒麟血就在自己眼前啊！
听出其中有些莫名的意味，唐五接口：“我们少爷家中已经有先辈验证过了，那传闻是假的。”
“哦？那为何江湖上还是如此流传？”洪老头反问，心思明显活动了起来。
“呵呵，我们家中记录，为何要公布天下？再说了，就像我现在告诉你，你信吗？”唐五一双老眼看向老乞丐，意味莫名。
“我当然相信啦！”
洪老头移开目光，故作豪爽，实际上心里想的没人知道。
只不过唐五的眼神里，警告意味太过于浓郁了，现在不是好时机。
楚玉鼎想一想也明白，即使家里先辈确认了传闻不实，愿意公之于众，可是如何取信于人呢？
毕竟麒麟血的传闻流传甚广，不可能只听一家之言就放弃，说不定是他们想独占麒麟血的神妙呢？
江湖客终归还是只相信自己。
甚至反过来：你说是假的，你说真试过，那你就是真有麒麟血喽？拿出来给大家伙试一下呗！
多重考虑下，楚玉鼎家里选择了只在自己家中的秘史里记载。
就像现在，身为老江湖的洪老头都有些被冲昏了头脑，楚玉鼎眉头一皱，低声喝到：
“够了，我们才不稀罕骗你！洪老头你来是有刘平山的消息吗？别耽误了我的事！”
“哼！”
洪老头把目光转向楚玉鼎：
“小太岁，我还记得你许诺我，若是帮你，灵丹妙药、武功秘籍……必有所报是吧？”
楚玉鼎心头有所猜测，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我是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洪老头嘿嘿一笑，“我将刘平山的藏身点告知于你，报酬吗……我就要麒麟血！”
“……”
楚玉鼎目光深深盯着面前这个老乞丐，唐五也在一旁冷漠无声。
整个院子里氛围一下子变得森寒冰冷。
和此时正月寒冬的气温不同，这种冷是浸到人骨髓和心气儿里的。
跟随洪老头来的菜根儿，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洪爷一反之前的推脱，和不愿和这件事过多纠缠的样子。
他的笑容里带着狂热和贪婪，完全不像那个之前谨小慎微、不掺浑水的乞丐，而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江湖客。
寒意从心底慢慢爬起，菜根儿好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旁的麒兽听懂了洪老头所说，直接站起，口中发出低吼，蠢蠢欲动。
楚玉鼎右手一扬，制止了麒兽。
自从听到洪老头的要求，楚玉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个老乞丐，他森然开口：
“洪爷……你这要求怪了，我手上可没有麒麟血这种东西啊……”
刚才还称呼“洪老头”，现在又叫上了“洪爷”。
洪老头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人也不傻，自然知道楚玉鼎心中已经动怒。
可他偏偏像没察觉一般，继续开口：
“小太岁，你也别打马虎眼了。你手里是没有，可你旁边不就是吗？”
“洪爷……我已经说过了，麒麟血的传闻不实的。”
“就当传闻是假的吧……”洪老头盯着那神异的麒兽，“可我就是要它作为报酬，你也别管我用来做什么。”
“……”
楚玉鼎无言，唐五也不插话。
“哦对了，那刘平山的踪迹消息我已经查到了，只要小太岁你答应我的条件，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了。”
洪老头的一番话让他有些动摇。
楚玉鼎转身来到麒兽身边：“你听我说，现在抓走你同族的那个人的消息，就在眼前。你是否愿意，抽一囊血作为报酬。
“你这么大体格子，一囊血不伤根本，之后我也会找珍稀药草补偿于你。”
麒兽也有些惊讶。
其实它还担心，楚玉鼎会为了这个消息，直接将自己出卖掉，毕竟一人一兽完全没有干系，甚至还打了一架。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来询问自己的意愿。
麒兽点点头，一囊血对于自己来说也没多少，刚才已经被唐五打的洒了一地了。
楚玉鼎回头：“事成后我会给你一囊的麒麟血。现在，告诉我刘平山的行踪。”
“小太岁等一下！一囊？不够呀。”
洪老头此刻脸上挂着的笑容愈发的贪婪。
“我看这只麒兽全身的血液加起来……差不多够了。”
“洪！老！头！莫！要！贪！得！无！厌！”
楚玉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话间仿佛在压抑一座火山。
一双铁拳紧紧攥起，臂膀上的肌肉也因发力而隆起。
可惜无用，洪老头已经着魔了。
“这怎么能叫贪得无厌呢？这就是我要的报酬啊？一整只麒兽身上的……麒！麟！血！
“而且，小太岁你想清楚，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不同意杀掉这妖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可别忘了，外面的妖兽围城，就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你也知道妖兽围城！就是因为一只麒兽被别人抓走才造成了妖兽围城！若是这只再死在这里，会发什么什么后果你清楚吗？”
楚玉鼎觉得洪老头一定是疯了。
自己刚才已经给他从头讲述过了造成目前局面的原因，他为什么不能用自己那好几天没洗过的脑袋想一想，麒兽一族到底有多团结？
就因为一只被抓，就掀起了妖兽围城，是为了救回自己的同族。
若是一只死在这里，这灵水县必然会掀起狂潮！
妖兽本就稀少，麒麟种作为神兽后裔，地位更是高贵。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和族人，妖兽从来是团结。
虽然现在，妖兽避免出现在世人眼前，但那不代表它们怕了人族！
“我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我只是提出自己想要的报酬。”
“我告诉你！后果就是，灵水县会爆发人族和妖兽的战争，不论结果如何，灵水县会生灵涂炭！”
“小太岁不用危言耸听，也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妖兽，若敢来犯，我相信乾朝大军会保护好灵水县的。”
洪老头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信，可他依旧如此说服自己。
“更何况……这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哈！”
楚玉鼎怒极反笑，洪老头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因为贪欲而膨胀的内心在不断催促他：
“莫要再多废话了，小太岁！没有我丐帮的消息，你是找不到刘平山的！你的计划也完不成！
“我最后说一遍，杀了那只麒兽，全身的血交给我，我给你刘平山的行踪消息。”
楚玉鼎和唐五也是刚从城墙上下来，回到院子里。
毕竟晏治学说的那么严重，也不能全信，还是要亲眼看一下才能辨别真伪。
结果……当然是真的。
楚玉鼎一回来，直接找到养伤的麒兽。
麒兽原本就等他等的心急，一看到他回来，就要起身。
谁知道楚玉鼎丝毫不客气，一把抓住它头上的鹿角，语气生硬：
“城外那么多妖兽，都是你叫来的？”
看着面前这脸色难看的人族，麒兽眼神不变，轻点头颅。
“我保证帮你把那人找到，救回你的同族，你能不能让城外妖兽先退去？”
楚玉鼎看到城内百姓得知消息后，都是如此惊慌失措，完全影响了正常生活，就是因为面前这麒兽同族被抓一事，心里一肚子火。
有心冲麒兽发怒，可转念一想，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抓走麒兽的人族才是！
面对同样拥有智慧的妖兽，楚玉鼎觉得自己还是得讲道理的，于是想先劝妖兽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
这次麒兽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楚玉鼎恨恨道：
“我知道你救亲心切，可是你想没想过这城里其余百姓是无辜的？而且若是郡城大军来援，外面那些妖兽，必是惨遭屠戮！”
麒兽依旧摇头，而且心里也有了点火气。
凭什么妖兽就要惨遭屠戮？为何不是大军有来无回？
你在装什么啊？
“你！”
这畜生怎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楚玉鼎一时语塞，旁边的唐五只能摇摇头开口：
“小少爷，为今之计，还是只能尽快找到那刘平山，才是根本。只是咱们是冲着杀他去的，就导致了无法将他是祸根的消息告知别人，否则万一被别人先找到，很难下手。”
“五爷说的是，这些我也知晓。现在也只能等丐帮那边的消息，希望不用等太久，不然这围城之局，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楚玉鼎深深叹气。
唐五也不多说，心中思索了一阵，转头离开一阵。
再回来时，楚玉鼎发现了异样：“五爷，猫儿怎么不见了？”
“兴许是跑哪里野去了吧。”唐五神色如常，并不在意。
“哦。”
那橘猫儿平日里倒也有出去瞎跑的时候，楚玉鼎不至于放在心上，也只是随口一问，面前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一老一少一麒兽，在难熬的等待。
没多久，后门被人敲响。
节奏三短一长，是和丐帮洪老头约好的暗号。
楚玉鼎打开门，洪爷身边跟着菜根儿，匆匆进门后压低了声音：
“北街。”
……
“这……这是那只麒兽？”
混迹江湖多年，都混成一县丐头的洪老头，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传闻中的妖兽。
一旁的菜根儿虽然在城门口见过一次，可看见这大家伙安稳的趴在院子里，依旧惊讶的合不上嘴。
“没错，而且这次妖兽入城、围城的罪魁祸首，正是刘平山！”
楚玉鼎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是非经过，告诉洪老头，只要找到刘平山，灵水当下的危机则可立解。
“这刘平山图什么啊，找到妖兽踪迹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冒险行事，现在将所有人拖下水，难道真的是为了那有关麒麟血的传闻？”
洪老头盯着麒兽的眼神有点闪烁，语气有点琢磨不定。
别管刘平山为了什么，现在这麒麟血就在自己眼前啊！
听出其中有些莫名的意味，唐五接口：“我们少爷家中已经有先辈验证过了，那传闻是假的。”
“哦？那为何江湖上还是如此流传？”洪老头反问，心思明显活动了起来。
“呵呵，我们家中记录，为何要公布天下？再说了，就像我现在告诉你，你信吗？”唐五一双老眼看向老乞丐，意味莫名。
“我当然相信啦！”
洪老头移开目光，故作豪爽，实际上心里想的没人知道。
只不过唐五的眼神里，警告意味太过于浓郁了，现在不是好时机。
楚玉鼎想一想也明白，即使家里先辈确认了传闻不实，愿意公之于众，可是如何取信于人呢？
毕竟麒麟血的传闻流传甚广，不可能只听一家之言就放弃，说不定是他们想独占麒麟血的神妙呢？
江湖客终归还是只相信自己。
甚至反过来：你说是假的，你说真试过，那你就是真有麒麟血喽？拿出来给大家伙试一下呗！
多重考虑下，楚玉鼎家里选择了只在自己家中的秘史里记载。
就像现在，身为老江湖的洪老头都有些被冲昏了头脑，楚玉鼎眉头一皱，低声喝到：
“够了，我们才不稀罕骗你！洪老头你来是有刘平山的消息吗？别耽误了我的事！”
“哼！”
洪老头把目光转向楚玉鼎：
“小太岁，我还记得你许诺我，若是帮你，灵丹妙药、武功秘籍……必有所报是吧？”
楚玉鼎心头有所猜测，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我是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洪老头嘿嘿一笑，“我将刘平山的藏身点告知于你，报酬吗……我就要麒麟血！”
“……”
楚玉鼎目光深深盯着面前这个老乞丐，唐五也在一旁冷漠无声。
整个院子里氛围一下子变得森寒冰冷。
和此时正月寒冬的气温不同，这种冷是浸到人骨髓和心气儿里的。
跟随洪老头来的菜根儿，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洪爷一反之前的推脱，和不愿和这件事过多纠缠的样子。
他的笑容里带着狂热和贪婪，完全不像那个之前谨小慎微、不掺浑水的乞丐，而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江湖客。
寒意从心底慢慢爬起，菜根儿好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旁的麒兽听懂了洪老头所说，直接站起，口中发出低吼，蠢蠢欲动。
楚玉鼎右手一扬，制止了麒兽。
自从听到洪老头的要求，楚玉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个老乞丐，他森然开口：
“洪爷……你这要求怪了，我手上可没有麒麟血这种东西啊……”
刚才还称呼“洪老头”，现在又叫上了“洪爷”。
洪老头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人也不傻，自然知道楚玉鼎心中已经动怒。
可他偏偏像没察觉一般，继续开口：
“小太岁，你也别打马虎眼了。你手里是没有，可你旁边不就是吗？”
“洪爷……我已经说过了，麒麟血的传闻不实的。”
“就当传闻是假的吧……”洪老头盯着那神异的麒兽，“可我就是要它作为报酬，你也别管我用来做什么。”
“……”
楚玉鼎无言，唐五也不插话。
“哦对了，那刘平山的踪迹消息我已经查到了，只要小太岁你答应我的条件，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了。”
洪老头的一番话让他有些动摇。
楚玉鼎转身来到麒兽身边：“你听我说，现在抓走你同族的那个人的消息，就在眼前。你是否愿意，抽一囊血作为报酬。
“你这么大体格子，一囊血不伤根本，之后我也会找珍稀药草补偿于你。”
麒兽也有些惊讶。
其实它还担心，楚玉鼎会为了这个消息，直接将自己出卖掉，毕竟一人一兽完全没有干系，甚至还打了一架。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来询问自己的意愿。
麒兽点点头，一囊血对于自己来说也没多少，刚才已经被唐五打的洒了一地了。
楚玉鼎回头：“事成后我会给你一囊的麒麟血。现在，告诉我刘平山的行踪。”
“小太岁等一下！一囊？不够呀。”
洪老头此刻脸上挂着的笑容愈发的贪婪。
“我看这只麒兽全身的血液加起来……差不多够了。”
“洪！老！头！莫！要！贪！得！无！厌！”
楚玉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话间仿佛在压抑一座火山。
一双铁拳紧紧攥起，臂膀上的肌肉也因发力而隆起。
可惜无用，洪老头已经着魔了。
“这怎么能叫贪得无厌呢？这就是我要的报酬啊？一整只麒兽身上的……麒！麟！血！
“而且，小太岁你想清楚，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不同意杀掉这妖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可别忘了，外面的妖兽围城，就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你也知道妖兽围城！就是因为一只麒兽被别人抓走才造成了妖兽围城！若是这只再死在这里，会发什么什么后果你清楚吗？”
楚玉鼎觉得洪老头一定是疯了。
自己刚才已经给他从头讲述过了造成目前局面的原因，他为什么不能用自己那好几天没洗过的脑袋想一想，麒兽一族到底有多团结？
就因为一只被抓，就掀起了妖兽围城，是为了救回自己的同族。
若是一只死在这里，这灵水县必然会掀起狂潮！
妖兽本就稀少，麒麟种作为神兽后裔，地位更是高贵。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和族人，妖兽从来是团结。
虽然现在，妖兽避免出现在世人眼前，但那不代表它们怕了人族！
“我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我只是提出自己想要的报酬。”
“我告诉你！后果就是，灵水县会爆发人族和妖兽的战争，不论结果如何，灵水县会生灵涂炭！”
“小太岁不用危言耸听，也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妖兽，若敢来犯，我相信乾朝大军会保护好灵水县的。”
洪老头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信，可他依旧如此说服自己。
“更何况……这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哈！”
楚玉鼎怒极反笑，洪老头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因为贪欲而膨胀的内心在不断催促他：
“莫要再多废话了，小太岁！没有我丐帮的消息，你是找不到刘平山的！你的计划也完不成！
“我最后说一遍，杀了那只麒兽，全身的血交给我，我给你刘平山的行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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