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解脱
等一等，
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
苏长抬起头，用双眼注视着列车车门上方标注的线路图。
这里是……九号线？
苏长心中有些疑惑。
我在九号线的列车上？
他有些犹豫，伸出左手，触碰一侧的车壁。
真实的触感，沿着他指尖的神经末梢，奔涌如脑海。
他抬头注意着略有些拥挤的人群，人们麻木地翻开着手中的电子设备，偶尔传来交流的低语，
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关注到，苏长手中沾满鲜血的尖刀。
苏长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子，心中有些不安。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掌缩进衣袖，用衣袖擦去刀刃上的鲜血，将刀子藏在腰腹间的挎包中。
轰隆隆——
车厢的后侧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些许惨叫声。
可是周围的人却充耳不闻，仿佛并未听到。
苏长下意识想要知道发生什么。
可是当他想要走进人群的时候，
从周围乘客身上传来的心音，反倒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琐碎的声音传递入他的脑海，像在头顶插满无数根针，然后用器具操纵它们，在自己的大脑里不断地搅动着。
不行，得想办法遏制自己听到周围人的心音，苏长这样想着。
他拉开腰间包裹上的锁链，
在里面翻找着，片刻之后，终于从中翻找出最后一组耳塞。
苏长堵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在人群当中穿行。
他注视着角落里，之前所看到的，那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苏长如此思索着，
在男女的旁边的座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酣睡的老人。
老人的面孔，很熟悉！
等会……
苏长的脸上露出惊容，
他想到自己熟悉老人的缘由！
这个老头子，
不就是自己刚上车时候，坐在自己和白女巫所化小刘哥对面那个，一直酣睡的那个老人么？
不对不对，他应该已经死了！
苏长记得分明，自己亲眼见到老人被贯穿喉咙，后续变异成凶魔，
后续在自己的暴力下，应该已经被推出窗外才对！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宠溺放荡的心音和交谈从耳边传来，
苏长转移自己的视角，望向一旁靠在车门扶手旁，正在亲昵的情侣，
这对狗男女的行为，竟然越发放肆，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上下起手，发出喘息与浪叫。
苏长注意着熟悉的背影，忽然大步向前，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将她从男人的怀里拉扯出来！
“啊，好痛！你想干什么，没见过交朋友啊……还是说，你也想来？”
女人变了脸色，朝着苏长撒泼说道，
可是当她见到苏长，眼中却突然一亮，仿佛闪烁着某种光芒。
她用细长的舌头轻舔自己的嘴角，朝着苏长露出并不雅观的姿态。
没错！
正是那个女人！
那个食人血肉，出现变异的女人！
可是此刻，女人身上却未有任何古怪之处。
苏长注视这女人的眼睑，她的脸上画着得淡淡的妆容，眼帘下是一笔艳丽的玫红，
女人个头高挑，衣裳紧致，光滑的面料收敛着她的腰腹，露出纤细而丰满的身材，让人想要不禁多看几眼。
“滚啊，看什么看？想看找你自己马子去！”
男人仿佛注意到苏长的视线，回过头来，朝着苏长破口大骂，
苏长并未与这个素质低下的男人斗嘴，反而僵在原地，他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芝……这是那个男人！那个半身魔！
女人身旁的男人，正是他上车时见到那个，被女人将头颅吃干抹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男人。
那猴脸挠腮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
苏长内心笃定，可是思绪却有些混淆，周围的心音杂乱，让他陷入迷乱！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他连忙打了个哈哈，放开女人的手，然后来到另一侧的车门，靠在车门侧边挡板上。
怎么回事？
他开始注意扫视周围乘客的面孔，
观察着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感到有些熟悉……
不对，哪里是熟悉！
苏长的内心犹如翻起惊天骇浪！
这里的每一张脸，
他都认识！
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曾经异变过——
变成心脏怪异的堕魔！
或是那些诡异的行骸！
这些人，
这些人……
他们应该已经被自己杀死了才对！
他不禁开始质疑，
难不成，
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异变、那个血肉焊机，统统都是假的！
可是白女巫对他所说的话，却让他记忆犹新！
那个女人！
对，还有白女巫！
苏长掀开自己的衣领，
里面空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那个菱形的吊坠呢？
那个手掌大小的吊坠呢！
为什么不见了？
到哪里去了？
在哪！
在哪里？
到底在哪！
苏长像是发了癫，疯狂地翻找着身上的口袋，妄图证明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将身上的挎包摘下，将挎包翻转过来，
大额的纸币和玻璃制成的药瓶从中被抖落出来，
玻璃药瓶跌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地上顿时扩散蜿蜒出五颜六色的痕迹。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长听到有人朝他发出抱怨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是个雍容貌美的女性，女人的披肩微微滑落，露出雪白滑嫩的肩膀，以及天鹅般的脖颈，在女子的锁骨处，紫红色的吊带微微露出，她脸上的眉头轻轻皱起，露出厌恶的神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整理干净的，对不起！对不起！”
苏长连忙道歉，慌乱地蹲伏在地上，整理着地上破碎的瓶罐，他用手中的刀子将地上的碎渣划拉到一处，然后手足无措地抓着地上的药瓶，朝着身上的挎包里面塞！
玻璃碎片刺入苏长的手掌，将他的双手扎得鲜血淋漓！
十指连心，
苏长感受到巨大的苦楚，
可是依旧怀着某种歉意，
准备继续收拾身下的残渣与液体。
当他手指接触到福尔马林的液体的瓶子时，
他忽然停止动作，
他有些迷茫，
自己刚才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就好像被某种事物操纵一样，
我为什么……
“滚开！滚开！滚开！”
“啊！你没看见路吗……”
前方传来推搡声，苏长听到一阵错乱的脚步，还有乘客被推倒的惊叫。
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五短身材，体态稍胖，迈着八字脚，
男人的速度很快，行走有些匆忙，
苏长听到声音，准备让开通道，
男人却不管不顾地从车厢的中央冲过来！
他和苏长贴身而过，碰到苏长的肩膀，将他撞了个踉跄。
由于男人来得突然，苏长并未做好平衡，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尖刀脱手而出，不知甩去哪里。
苏长本就沾满玻璃碎片的双手，按在地面上，掌心当中的碎片刺得更深，甚至有些血肉模糊！
疼痛激发起苏长的凶性，他抬起头来。
竟然是苏长从古城区车站下车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男人！
也是苏长在之前的厮杀途中，并未见过的男人！
“天呐，有人杀人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尖叫声！
苏长猛然回头，原本应该在他手中的那柄尖刀，此刻竟然插在一旁正在酣睡的老人的喉咙里……
“咕咕咕咕咕——”
微胖的男人对此却熟视无睹。
他的喉咙鼓胀，面孔被憋得乌紫，发出奇怪的呓语！
男人的脸上，带着某种惊慌失措的惊恐神情！
“是你！”
苏长朝着微胖男人的衣袂抓去，却被男人推开手掌。
“咕咕咕咕咕——”
微胖的鸭舌帽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条缝隙，他朝着苏长张开嘴。
从男人的齿缝间，涌出鲜血和泡沫，他的嘴里呢喃着古怪的声音，是想要说出话来，但是却无法做到。
“咕咕咕咕咕呕呕呕呕——”
男人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面颊上的皮肤和肌肉，沿着嘴角裂开，血肉还在牙齿的缝隙之间黏连，
布满牙齿的触手从胖男人的口腔中翻卷出来，朝着苏长喷出浓稠的墨汁！
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低沉压抑的嘶吼：
“滚滚滚滚滚滚！”
苏长匆忙后退，他就地翻滚到一旁的老人身边，从他的脖子上抽出利刃，一缕鲜血从中喷涌出来！
男人七扭八歪地朝着苏长迎上来，
苏长看似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刃，
锋锐的刀刃切断男人嘴里的触手，
但是他的举动却让男人表现得更加愤怒，
男人呜咽咆哮着，朝着苏长的方向猛扑过来，
苏长举起手中的刀刃，挡在自己的身前，
从手上的刀刃传来切割皮肤的触感，男人撞到苏长手中的利刃上！
苏长下意识地将手掌前驱，将刀子完全贯入男人的胸口，
男人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面色开始如纸一样白，
如同被切割掉身躯的章鱼，整个人开始不断抽搐，
苏长从男人的胸口抽出尖刀，
大汉的胸口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发出了一声解脱般的叹息，然后应声翻倒在地上。
人们终于发现手上持着凶器的苏长，发出惊恐恐的大叫！
“又杀人啦，又杀了一个！”
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
苏长抬起头，用双眼注视着列车车门上方标注的线路图。
这里是……九号线？
苏长心中有些疑惑。
我在九号线的列车上？
他有些犹豫，伸出左手，触碰一侧的车壁。
真实的触感，沿着他指尖的神经末梢，奔涌如脑海。
他抬头注意着略有些拥挤的人群，人们麻木地翻开着手中的电子设备，偶尔传来交流的低语，
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关注到，苏长手中沾满鲜血的尖刀。
苏长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子，心中有些不安。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掌缩进衣袖，用衣袖擦去刀刃上的鲜血，将刀子藏在腰腹间的挎包中。
轰隆隆——
车厢的后侧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些许惨叫声。
可是周围的人却充耳不闻，仿佛并未听到。
苏长下意识想要知道发生什么。
可是当他想要走进人群的时候，
从周围乘客身上传来的心音，反倒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琐碎的声音传递入他的脑海，像在头顶插满无数根针，然后用器具操纵它们，在自己的大脑里不断地搅动着。
不行，得想办法遏制自己听到周围人的心音，苏长这样想着。
他拉开腰间包裹上的锁链，
在里面翻找着，片刻之后，终于从中翻找出最后一组耳塞。
苏长堵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在人群当中穿行。
他注视着角落里，之前所看到的，那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苏长如此思索着，
在男女的旁边的座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酣睡的老人。
老人的面孔，很熟悉！
等会……
苏长的脸上露出惊容，
他想到自己熟悉老人的缘由！
这个老头子，
不就是自己刚上车时候，坐在自己和白女巫所化小刘哥对面那个，一直酣睡的那个老人么？
不对不对，他应该已经死了！
苏长记得分明，自己亲眼见到老人被贯穿喉咙，后续变异成凶魔，
后续在自己的暴力下，应该已经被推出窗外才对！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宠溺放荡的心音和交谈从耳边传来，
苏长转移自己的视角，望向一旁靠在车门扶手旁，正在亲昵的情侣，
这对狗男女的行为，竟然越发放肆，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上下起手，发出喘息与浪叫。
苏长注意着熟悉的背影，忽然大步向前，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将她从男人的怀里拉扯出来！
“啊，好痛！你想干什么，没见过交朋友啊……还是说，你也想来？”
女人变了脸色，朝着苏长撒泼说道，
可是当她见到苏长，眼中却突然一亮，仿佛闪烁着某种光芒。
她用细长的舌头轻舔自己的嘴角，朝着苏长露出并不雅观的姿态。
没错！
正是那个女人！
那个食人血肉，出现变异的女人！
可是此刻，女人身上却未有任何古怪之处。
苏长注视这女人的眼睑，她的脸上画着得淡淡的妆容，眼帘下是一笔艳丽的玫红，
女人个头高挑，衣裳紧致，光滑的面料收敛着她的腰腹，露出纤细而丰满的身材，让人想要不禁多看几眼。
“滚啊，看什么看？想看找你自己马子去！”
男人仿佛注意到苏长的视线，回过头来，朝着苏长破口大骂，
苏长并未与这个素质低下的男人斗嘴，反而僵在原地，他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芝……这是那个男人！那个半身魔！
女人身旁的男人，正是他上车时见到那个，被女人将头颅吃干抹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男人。
那猴脸挠腮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
苏长内心笃定，可是思绪却有些混淆，周围的心音杂乱，让他陷入迷乱！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他连忙打了个哈哈，放开女人的手，然后来到另一侧的车门，靠在车门侧边挡板上。
怎么回事？
他开始注意扫视周围乘客的面孔，
观察着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感到有些熟悉……
不对，哪里是熟悉！
苏长的内心犹如翻起惊天骇浪！
这里的每一张脸，
他都认识！
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曾经异变过——
变成心脏怪异的堕魔！
或是那些诡异的行骸！
这些人，
这些人……
他们应该已经被自己杀死了才对！
他不禁开始质疑，
难不成，
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异变、那个血肉焊机，统统都是假的！
可是白女巫对他所说的话，却让他记忆犹新！
那个女人！
对，还有白女巫！
苏长掀开自己的衣领，
里面空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那个菱形的吊坠呢？
那个手掌大小的吊坠呢！
为什么不见了？
到哪里去了？
在哪！
在哪里？
到底在哪！
苏长像是发了癫，疯狂地翻找着身上的口袋，妄图证明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将身上的挎包摘下，将挎包翻转过来，
大额的纸币和玻璃制成的药瓶从中被抖落出来，
玻璃药瓶跌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地上顿时扩散蜿蜒出五颜六色的痕迹。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长听到有人朝他发出抱怨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是个雍容貌美的女性，女人的披肩微微滑落，露出雪白滑嫩的肩膀，以及天鹅般的脖颈，在女子的锁骨处，紫红色的吊带微微露出，她脸上的眉头轻轻皱起，露出厌恶的神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整理干净的，对不起！对不起！”
苏长连忙道歉，慌乱地蹲伏在地上，整理着地上破碎的瓶罐，他用手中的刀子将地上的碎渣划拉到一处，然后手足无措地抓着地上的药瓶，朝着身上的挎包里面塞！
玻璃碎片刺入苏长的手掌，将他的双手扎得鲜血淋漓！
十指连心，
苏长感受到巨大的苦楚，
可是依旧怀着某种歉意，
准备继续收拾身下的残渣与液体。
当他手指接触到福尔马林的液体的瓶子时，
他忽然停止动作，
他有些迷茫，
自己刚才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就好像被某种事物操纵一样，
我为什么……
“滚开！滚开！滚开！”
“啊！你没看见路吗……”
前方传来推搡声，苏长听到一阵错乱的脚步，还有乘客被推倒的惊叫。
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五短身材，体态稍胖，迈着八字脚，
男人的速度很快，行走有些匆忙，
苏长听到声音，准备让开通道，
男人却不管不顾地从车厢的中央冲过来！
他和苏长贴身而过，碰到苏长的肩膀，将他撞了个踉跄。
由于男人来得突然，苏长并未做好平衡，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尖刀脱手而出，不知甩去哪里。
苏长本就沾满玻璃碎片的双手，按在地面上，掌心当中的碎片刺得更深，甚至有些血肉模糊！
疼痛激发起苏长的凶性，他抬起头来。
竟然是苏长从古城区车站下车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男人！
也是苏长在之前的厮杀途中，并未见过的男人！
“天呐，有人杀人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尖叫声！
苏长猛然回头，原本应该在他手中的那柄尖刀，此刻竟然插在一旁正在酣睡的老人的喉咙里……
“咕咕咕咕咕——”
微胖的男人对此却熟视无睹。
他的喉咙鼓胀，面孔被憋得乌紫，发出奇怪的呓语！
男人的脸上，带着某种惊慌失措的惊恐神情！
“是你！”
苏长朝着微胖男人的衣袂抓去，却被男人推开手掌。
“咕咕咕咕咕——”
微胖的鸭舌帽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条缝隙，他朝着苏长张开嘴。
从男人的齿缝间，涌出鲜血和泡沫，他的嘴里呢喃着古怪的声音，是想要说出话来，但是却无法做到。
“咕咕咕咕咕呕呕呕呕——”
男人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面颊上的皮肤和肌肉，沿着嘴角裂开，血肉还在牙齿的缝隙之间黏连，
布满牙齿的触手从胖男人的口腔中翻卷出来，朝着苏长喷出浓稠的墨汁！
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低沉压抑的嘶吼：
“滚滚滚滚滚滚！”
苏长匆忙后退，他就地翻滚到一旁的老人身边，从他的脖子上抽出利刃，一缕鲜血从中喷涌出来！
男人七扭八歪地朝着苏长迎上来，
苏长看似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刃，
锋锐的刀刃切断男人嘴里的触手，
但是他的举动却让男人表现得更加愤怒，
男人呜咽咆哮着，朝着苏长的方向猛扑过来，
苏长举起手中的刀刃，挡在自己的身前，
从手上的刀刃传来切割皮肤的触感，男人撞到苏长手中的利刃上！
苏长下意识地将手掌前驱，将刀子完全贯入男人的胸口，
男人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面色开始如纸一样白，
如同被切割掉身躯的章鱼，整个人开始不断抽搐，
苏长从男人的胸口抽出尖刀，
大汉的胸口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发出了一声解脱般的叹息，然后应声翻倒在地上。
人们终于发现手上持着凶器的苏长，发出惊恐恐的大叫！
“又杀人啦，又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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