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当啷
“当啷——”
“当啷——”
耳边传来古怪的声响，如金属交错，刀剑和鸣。
像是脚上被捆绑锁链的囚徒，在空荡荡的走廊中不断行走，锁链撞击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苏长无法睁眼，他双眼紧闭，如同陷入沉睡。
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刚才精神被撕裂的疼痛之中，
这是一种思绪被碾碎的幻觉，他感到思绪极速旋转，如同飞起来，
前一刻还飘浮在云端，
可是下一刻便跌落至深渊的谷底。
和之前在心灵中转站中所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苏长在睡梦中咬牙切齿，嘴里发出磨牙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鸢尾花，那个把自己从金属森林般的高台上推下来的崽种！
那真实的感受，仿佛再次传来，
他从高台之上，被迫一跃而下！
撞到那堆碾压者中，精神被撕成碎片！
强烈的刺痛再次传来——
从肚腹中！
从臂膀里！
从脖颈上！
苏长感受到，从身体内传来了幻痛！
那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如同有人用锋刃将苏长的皮肤划开，取出其中的事物！
苏长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稍稍皱眉，他的身体感到不适，但是却无法动弹。
脸上也传来刺痛的触感，仿佛有镊子探入自己的毛孔，从中取出苍白的蠕虫！
又或是之前鸢尾花所说的那样，像是有人用棉棒深入盛着液氮的罐子，在自己的面孔上不断地涂抹着。
虽说苏长此刻是闭着自己的眼，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有强烈的灯光在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
他稍微睁开自己的眼睛，
可是双眼却被那强烈的灯光照射得无法完全睁开。
仿佛有很多手在自己身体上，上下其手！
周围仿佛有晃动的人影，
他们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带着面罩。
“这是哪……”
苏长开口，发出了梦呓。
“医生，病人醒了！”
“麻醉师！”
从耳边传来慌乱的声音。
浑身被白色绷带包裹的麻醉师，将一团奇形怪状的污秽塞入苏长的口中！
口腔中传来强烈的抵触，让苏长甚至忍不住想要干呕，可是苏长却能够感到，自己的下颌，开始无意识地咀嚼。
那是如同橡胶与牛舌般的事物，咀嚼间能够感受其中粗糙的质感。
肉物被牙齿分解成颗粒，汁水藏匿在紧致的筋肉中，从中流露出鲜爽与醇厚，肉食的香气在口齿间回荡，外侧沾染的重口酱汁，尝起来像是黑椒制成的浓厚酱料。
纵使浓油赤酱，却不能阻拦其中的本味，稍有腥膻的滋味从舌尖上传来，仿佛在生啖裹满蛋黄的拌肉，富有嚼劲的油脂在齿缝间流淌，让苏长感受到肥美的感受。
好吃！
还要！
苏长将口中的食物吃下，从肚腹中传来强烈的饱腹感，随后苏长感受到了寒意，他的身体仿佛从中央被完全打开，有人用冰冷的事物触碰他开放的胸膛！
“当啷——”
“当啷——”
金属交错的声音再次传来，苏长再次感到疲惫与困倦，仿佛是所谓的“麻醉剂”起了作用，让他再次陷入沉睡。
……
“当啷——”
“当啷——”
不知过了多久，苏长再次听到那诡异的声音！
他从睡梦之中苏醒，将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隙。
仿佛囚徒在走廊中行走，脚下的锁链敲击着光滑的地板，发出碰撞的声响，
“当啷——”
“当啷——”
苏长听着那古怪的声音，忽然感到困倦，眼皮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再次闭合起来。
不对！
苏长察觉情况不妙！
这声音有问题！
听到这声音的人，
会变得疲倦！
我得……睁开眼睛！
苏长开始挣扎，想要抬起自己的眼皮！
我现在……
应该在圈外！
“当啷……当啷啷——”
诡异的声音开始变得急躁，苏长再次感到疲倦，他感到身上传来疲乏的感受，仿佛肌肉和骨头当中充斥着疲乏，
想要再次沉睡过去。
不行！
不能这样！
这里可是圈外！
这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随时可能伴随着威胁和危险！
苏长想到之前所经历的诡异臆想与幻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某种奇怪的睡梦之中！
我必须醒过来！
苏长这样思考着，然后张开嘴，将舌头伸出口腔，抬起口中的犬齿，狠狠地地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嘶——”
剧烈的疼痛与腥膻传来。
苏长感受到舌尖上传来的剧痛，
痛得他直接从迷惘中惊醒过来。
他的眼皮战栗，却无法睁开！
“当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突然停止，像是有人停下脚步。
苏长闭眼沉默良久，屏住呼吸。
“当啷——”
撞击声继续开始，随后声音越来越远。
苏长开始大口地喘息。
苏长奋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皮，
想要将双眼睁开！
可是却做不到！
痛楚从眼皮上传来，某种被事物束缚的感受传来，牢牢地封死苏长的双眼！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苏长这样想着，他开始活动手脚，发现自己的手脚也如自己的眼皮一样，被牢牢地贴合在苏长的身上，彼此贴合在一起。
自己的身躯，也仿佛被某种事物牢牢包裹，
无法随意动弹！
为什么？
为什么睁不开眼！
为什么手脚也不能动了？
苏长此刻已经完全从迷惘中清醒了，但是却无法看到周围的任何事物，也无法触碰到周围的任何事物。
他奋力地挣脱着，
想要从身上的包裹中抽出自己的手脚，
可是愈发用力，却感觉手脚与肌肤相连的地方，也传来类似的牵制感，以及某种怪异的痛楚。
我得想办法，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长在内心思索，突然想到些什么。
“无面人！食尸鬼！触手！”
苏长低声呼唤着身上的圣遗物，没有鸢尾花在身旁，这些古怪的事物开始蠢蠢欲动。
从苏长的脸上的毛孔之中，诞生出细碎的骨刺，随后从他的嘴角，出现鼓胀的触感，一双猩红的眼，再次自苏长的嘴角浮现。
从苏长的腋下传来瘙痒，暗蓝色如水花般破碎的触须缓缓探路而出。
看到了！
苏长凭借脸上的食尸鬼之眼，看到外面的事物。
眼前是灰暗的天花板，头顶是枯黄的吊灯，上面盘着湿润的藤蔓。
通过食尸鬼之眼的余光，可以勉强看到，这是一处看起来有些逼仄的房间。
可是还不够！
还不能看到周围所有的事物！
还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长尝试摆动自己的脖颈。
发现脖子也无法转动，和眼皮与四肢一样，传来被束缚的感受。
现在某种决断摆在苏长的面前……
那古怪的声音或许随时会传来，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长这样想着，
他深吸一口气，挥舞腋下的触须，朝着自己的嘴角探去。
“这想法……到底行不行……”
看着面前暗蓝色的触手，苏长的脸上浮现出纠结来，他有些不敢赌……
苏长忽然失去对触手的控制权，只见蓝色的触手末端缓缓舒展，露出锋锐的口器！
触手自行活动，朝着苏长嘴角的那只眼刺了过去！
“啊！”
苏长发出惨叫！
他开始战栗！
开始颤抖！
腋下的触手，也战栗颤抖，
暗蓝色的触手中，出现一线殷红的颜色，仿佛开始大快朵颐！
苏长身子一软，无力地喘息。
他的嘴角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里面的食尸鬼之眼，已经被暗蓝色的触须剥离！
上面布满殷红的脉络。
“啊呜——”
触手将口中的眼球高高抛起，然后张开初生的口器，吞入其中。
“咕嘟——”
发出吞咽的声音！
“当啷——”
耳边传来古怪的声响，如金属交错，刀剑和鸣。
像是脚上被捆绑锁链的囚徒，在空荡荡的走廊中不断行走，锁链撞击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苏长无法睁眼，他双眼紧闭，如同陷入沉睡。
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刚才精神被撕裂的疼痛之中，
这是一种思绪被碾碎的幻觉，他感到思绪极速旋转，如同飞起来，
前一刻还飘浮在云端，
可是下一刻便跌落至深渊的谷底。
和之前在心灵中转站中所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苏长在睡梦中咬牙切齿，嘴里发出磨牙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鸢尾花，那个把自己从金属森林般的高台上推下来的崽种！
那真实的感受，仿佛再次传来，
他从高台之上，被迫一跃而下！
撞到那堆碾压者中，精神被撕成碎片！
强烈的刺痛再次传来——
从肚腹中！
从臂膀里！
从脖颈上！
苏长感受到，从身体内传来了幻痛！
那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如同有人用锋刃将苏长的皮肤划开，取出其中的事物！
苏长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稍稍皱眉，他的身体感到不适，但是却无法动弹。
脸上也传来刺痛的触感，仿佛有镊子探入自己的毛孔，从中取出苍白的蠕虫！
又或是之前鸢尾花所说的那样，像是有人用棉棒深入盛着液氮的罐子，在自己的面孔上不断地涂抹着。
虽说苏长此刻是闭着自己的眼，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有强烈的灯光在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
他稍微睁开自己的眼睛，
可是双眼却被那强烈的灯光照射得无法完全睁开。
仿佛有很多手在自己身体上，上下其手！
周围仿佛有晃动的人影，
他们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带着面罩。
“这是哪……”
苏长开口，发出了梦呓。
“医生，病人醒了！”
“麻醉师！”
从耳边传来慌乱的声音。
浑身被白色绷带包裹的麻醉师，将一团奇形怪状的污秽塞入苏长的口中！
口腔中传来强烈的抵触，让苏长甚至忍不住想要干呕，可是苏长却能够感到，自己的下颌，开始无意识地咀嚼。
那是如同橡胶与牛舌般的事物，咀嚼间能够感受其中粗糙的质感。
肉物被牙齿分解成颗粒，汁水藏匿在紧致的筋肉中，从中流露出鲜爽与醇厚，肉食的香气在口齿间回荡，外侧沾染的重口酱汁，尝起来像是黑椒制成的浓厚酱料。
纵使浓油赤酱，却不能阻拦其中的本味，稍有腥膻的滋味从舌尖上传来，仿佛在生啖裹满蛋黄的拌肉，富有嚼劲的油脂在齿缝间流淌，让苏长感受到肥美的感受。
好吃！
还要！
苏长将口中的食物吃下，从肚腹中传来强烈的饱腹感，随后苏长感受到了寒意，他的身体仿佛从中央被完全打开，有人用冰冷的事物触碰他开放的胸膛！
“当啷——”
“当啷——”
金属交错的声音再次传来，苏长再次感到疲惫与困倦，仿佛是所谓的“麻醉剂”起了作用，让他再次陷入沉睡。
……
“当啷——”
“当啷——”
不知过了多久，苏长再次听到那诡异的声音！
他从睡梦之中苏醒，将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隙。
仿佛囚徒在走廊中行走，脚下的锁链敲击着光滑的地板，发出碰撞的声响，
“当啷——”
“当啷——”
苏长听着那古怪的声音，忽然感到困倦，眼皮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再次闭合起来。
不对！
苏长察觉情况不妙！
这声音有问题！
听到这声音的人，
会变得疲倦！
我得……睁开眼睛！
苏长开始挣扎，想要抬起自己的眼皮！
我现在……
应该在圈外！
“当啷……当啷啷——”
诡异的声音开始变得急躁，苏长再次感到疲倦，他感到身上传来疲乏的感受，仿佛肌肉和骨头当中充斥着疲乏，
想要再次沉睡过去。
不行！
不能这样！
这里可是圈外！
这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随时可能伴随着威胁和危险！
苏长想到之前所经历的诡异臆想与幻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某种奇怪的睡梦之中！
我必须醒过来！
苏长这样思考着，然后张开嘴，将舌头伸出口腔，抬起口中的犬齿，狠狠地地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嘶——”
剧烈的疼痛与腥膻传来。
苏长感受到舌尖上传来的剧痛，
痛得他直接从迷惘中惊醒过来。
他的眼皮战栗，却无法睁开！
“当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突然停止，像是有人停下脚步。
苏长闭眼沉默良久，屏住呼吸。
“当啷——”
撞击声继续开始，随后声音越来越远。
苏长开始大口地喘息。
苏长奋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皮，
想要将双眼睁开！
可是却做不到！
痛楚从眼皮上传来，某种被事物束缚的感受传来，牢牢地封死苏长的双眼！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苏长这样想着，他开始活动手脚，发现自己的手脚也如自己的眼皮一样，被牢牢地贴合在苏长的身上，彼此贴合在一起。
自己的身躯，也仿佛被某种事物牢牢包裹，
无法随意动弹！
为什么？
为什么睁不开眼！
为什么手脚也不能动了？
苏长此刻已经完全从迷惘中清醒了，但是却无法看到周围的任何事物，也无法触碰到周围的任何事物。
他奋力地挣脱着，
想要从身上的包裹中抽出自己的手脚，
可是愈发用力，却感觉手脚与肌肤相连的地方，也传来类似的牵制感，以及某种怪异的痛楚。
我得想办法，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长在内心思索，突然想到些什么。
“无面人！食尸鬼！触手！”
苏长低声呼唤着身上的圣遗物，没有鸢尾花在身旁，这些古怪的事物开始蠢蠢欲动。
从苏长的脸上的毛孔之中，诞生出细碎的骨刺，随后从他的嘴角，出现鼓胀的触感，一双猩红的眼，再次自苏长的嘴角浮现。
从苏长的腋下传来瘙痒，暗蓝色如水花般破碎的触须缓缓探路而出。
看到了！
苏长凭借脸上的食尸鬼之眼，看到外面的事物。
眼前是灰暗的天花板，头顶是枯黄的吊灯，上面盘着湿润的藤蔓。
通过食尸鬼之眼的余光，可以勉强看到，这是一处看起来有些逼仄的房间。
可是还不够！
还不能看到周围所有的事物！
还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长尝试摆动自己的脖颈。
发现脖子也无法转动，和眼皮与四肢一样，传来被束缚的感受。
现在某种决断摆在苏长的面前……
那古怪的声音或许随时会传来，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长这样想着，
他深吸一口气，挥舞腋下的触须，朝着自己的嘴角探去。
“这想法……到底行不行……”
看着面前暗蓝色的触手，苏长的脸上浮现出纠结来，他有些不敢赌……
苏长忽然失去对触手的控制权，只见蓝色的触手末端缓缓舒展，露出锋锐的口器！
触手自行活动，朝着苏长嘴角的那只眼刺了过去！
“啊！”
苏长发出惨叫！
他开始战栗！
开始颤抖！
腋下的触手，也战栗颤抖，
暗蓝色的触手中，出现一线殷红的颜色，仿佛开始大快朵颐！
苏长身子一软，无力地喘息。
他的嘴角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里面的食尸鬼之眼，已经被暗蓝色的触须剥离！
上面布满殷红的脉络。
“啊呜——”
触手将口中的眼球高高抛起，然后张开初生的口器，吞入其中。
“咕嘟——”
发出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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