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漏网之鱼
赵钰觉得自己确实太心急了，宋景乐怎么说也是个伤患，还是要多休息比较好。
他从荷包里掏出个瓶子，“呐，这是给你的。这次的事，我很抱歉。”说话间，声音里有一丝的歉意。
宋景乐看了眼瓶子，瓷器大师蔡泶的手艺，就这瓶子都值万两金。
他拿起瓶子，盯着赵钰问道：“这什么？你可别说这是我帮忙给我酬谢。”
赵钰无奈，“这是我之前从大内拿出来的，叫什么保心丸。”
宋景乐“哈哈哈”笑了起来，“保心丸？你这是怕我因为这点伤没命？所以拿这玩意给我？”
赵钰没好气道：“你行走江湖，这是保命的，你拿着就是了。”
宋景乐“哦”了声，眼睛亮亮地向赵钰谢道：“还是谢谢你。”
说罢，他让沈苍梧收起瓶子，继续道：“赵钰，你现在恐怕得赶紧去刘府一趟，把司马昀捉住。”
赵钰不解，“嗯？怎么一下子又说到那个司马昀了？”
宋景乐道：“司马瞳死前是不是特意提到了司马昀？”
赵钰点点头。
宋景乐又问，“徐东自杀之前，是不是也说过，来找他的人里有个高个子的人和司马昀很像？”
赵钰点头，“确实如此。你的意思是，找徐东的那个人，是司马昀？”
宋景乐想了想，说道：“徐东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司马昀，我问过他瞳孔的事，徐东说不是金色。那身形和司马瞳相同，样貌像似，瞳孔是正常颜色，不就是司马昀……”
沈苍梧接话道：“其实这样也说得通。如果司马兄弟都是江游子，或者幕后之人的下属，素兰跟他们都相熟，只不过司马瞳在杀死了刘大人之后，故意引导我们去查司马瞳这枚弃子，从而保全自己和司马昀。”
宋景乐点头，道：“对，因为他们还有任务，也就是那封信的秘密。”
赵钰面露疑惑，“你们是说，我们认为是司马瞳做的有些事，其实是司马昀做的？”
宋景乐摇头，“不，他们三个人做了不同的事，不过是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是司马瞳。”
沈苍梧应声道：“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刘景秀，安插一个人也是安插，两个人、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这几个人之间互相监视，司马瞳听命素兰，素兰保护司马昀，也就是说，司马昀其实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几人将案子分析的彻底，风行云看着自家徒儿，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自己的徒弟，当然是最厉害的。
“雪姐姐……”
走在风行云怀里的刘允忽然出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朝门口扑了过去。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柳催雪红着脸站在那里。
刘允张开手臂，“师叔，抱抱！”
柳催雪面色很不自然，但还是抱起了刘允，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宋景乐看到柳催雪，想到师父刚刚说的话，十分尴尬，眼睛眨了眨，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刘允伸手，戳了下柳催雪的脸，“师叔，你脸好烫……”
柳催雪闻言，脸上更加发烫，甚至脸耳根子都红通通的。
风行云一脸无奈，他看了看一脸羞色的柳催雪，又看了看拿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宋景乐，摇了摇头。
哎，他这两个徒弟啊，越看越登对，可就是太傻了点……
柳催雪见其他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微微低眉，道：“其实，徐东说的另一个人，我应该见过。”
宋景乐一听这话，立刻扯开了被子，“你在哪见过？”
赵钰也是一脸地疑惑，“你什么时候见过？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吗？难道是在京城？”
柳催雪略有些犹豫，“确实不是在合州见的。之前在京城时，有天夜里我睡不着，就出门上了屋顶打算赏月，结果看到有个黑影进了府……”
赵钰皱眉，“是徐东说的那个人？”
柳催雪点头，“那人穿了件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那个人身形很瘦削，而且那双眸子很阴郁，跟徐东说的感觉相同。”
赵钰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在贾相府中见到过？”
柳催雪闻言，目光闪烁，没有作声。
沈苍梧疑惑道：“贾相？师妹，你不是姓柳吗？”
赵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沈兄你跟景乐是兄弟，可你也不姓宋啊。”
沈苍梧面色有些怪，“我是宋家的义子！”
赵钰并未在意，反而笑得更乐了，“哈哈哈……，催雪也是啊，她可是当朝相爷贾似道的义女。”
什么？
众人一惊，纷纷朝柳催雪看了过去。
宋景乐一脸的不相信，“你真的是贾似道的义女？”
柳催雪嘴角垂了垂，没有接话。
她并不喜欢把这层身份公之于众，可赵钰说得太快了，她来不及阻拦。
死一般的寂静。
宋景乐和柳催雪四目对视，很快挪开了目光。
沈苍梧扶额，心道：这下真麻烦了，纵使那算命的说两人天造地设，可宋景乐是不喜欢贾似道这个人的，那他和柳催雪的感情……
风行云见到这一幕，心绪复杂。
当初收柳催雪为徒的时候，神算子公孙锦问过他，如果以后宋景乐和柳催雪选择的道不同，他这个做师父的该如何？
风行云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是瞎扯。就算真的有一天，两人选择不同，要如何那也是两个徒弟的事，他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可能去左右小孩子的感情。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如果自己门下的人做了背弃民族的事，那他肯定会清理门户。
柳催雪抱着刘允出了门，没有再作声。
宋景乐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失魂落魄过。
他是喜欢柳催雪的，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师妹，他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这一转眼，自己喜欢的人，却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人的义女……
宋景乐还能说什么？
贾似道身居宰相之职，却是主降派的首领。这个人贪生怕死，奢淫无度，在朝中一手遮天，是宋景乐最厌恶的人，没有之一。如今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就成了他的义女，这真的不是个玩笑吗？
宋景乐并不是个糊涂的人，但柳催雪的身份，着实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障碍。宋家是大家，他宋景乐要求娶妻子，必然是门当户对，或者家是清白的人。虽然这些他自己可以不介意，可父母那关却未必能过得了。
如果在他们相识之前，宋景乐就得知柳催雪的身份，他一定不会与她有半点交集，可现在才知道，晚，也太晚了！晚到他不知何时，愿意去为柳催雪做一些事。
见到她的时候，会抱怨她总是冷冰冰的；但见不到她的时候，却又想与她斗嘴，看她生气拔剑的模样……
他会为她出头，甚至心甘情愿替她挡剑……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宋景乐不敢多想，也不敢再想。
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司马昀的存在，让他越发担心孙晚冬的安全。
“快去刘府！”
赵钰没有多话，早就出了门往刘府奔去了。
沈苍梧见宋景乐这般闹腾，伤口肯定会再次裂开，索性直接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往外奔去。
“娘亲……”
刘允此刻在风行云怀里，已在前往刘府的路上，“师祖，我娘亲是不是出事了？”
风行云蹭了蹭他的脸颊，“别担心，你娘亲没事。”
等宋景乐几人快到刘府时，就见街上人头涌动，不少人手中提着水桶，往刘府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嚷着：“刘府走水了，大家快救火啊！”
众人愣在了当场，抬头一瞧，就见刘府上空浓烟滚滚，烟雾弥漫，空气里道出都是呛人的烟味。
宋景乐见到这番景象，顿时怒急攻心，大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救火啊！”
赵钰与沈苍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人救火。
火势漫天而起，屋瓦零落。
宋景乐越看越惊，他自然知晓这点人力完全不可能救火的，当即更急了，他环顾四周，却又是面色一变。
“师父呢？！”
风行云不见了，刘允也不见了。
赵钰、沈苍梧纷纷色变，面面相觑，而一直跟在宋景乐后面不曾言语的柳催雪，也是目光微微闪动。
“为师在这儿。”
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宋景乐抬头一看，就见风行云抱着刘允，手中提这个人，从大火之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孙晚冬。
砰！
漫天大火中一根巨大的木柱，忽然崩倒，木屑四溅！火势越烧越大，汹涌的火苗从屋顶上滚滚掉落而下。
这等变故，自然让众人的视线定在了同一处。
风行云把人丢了过来，“这是你们要找的司马昀。”
宋景乐扑了过去，扑到风行云身上，“师父，其他人呢？其他人呢？”
风行云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去晚了，刘府里埋了江南霹雳堂的火雷……”
宋景乐有些发抖，“那，戚如意呢？”
孙晚冬叹气，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我们没找到她……”
宋景乐就觉得胸口很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喃喃自语道：“她，已经有身孕了。”
孙晚冬愣在了当场，声音颤抖，“你……你说……妹妹有了老爷的骨肉？！”
宋景乐点了点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怪我，都怪我，我要是再快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风行云摇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没有，我的徒弟，怎么可能会没用。这事不怪你，走，我们回去。”
说着，他朝沈苍梧招了招手。
沈苍梧会意，过来扶起宋景乐，师徒三人带着孙晚冬和刘允，往回走。
赵钰和柳催雪因为要救火，便留在了刘府。
他从荷包里掏出个瓶子，“呐，这是给你的。这次的事，我很抱歉。”说话间，声音里有一丝的歉意。
宋景乐看了眼瓶子，瓷器大师蔡泶的手艺，就这瓶子都值万两金。
他拿起瓶子，盯着赵钰问道：“这什么？你可别说这是我帮忙给我酬谢。”
赵钰无奈，“这是我之前从大内拿出来的，叫什么保心丸。”
宋景乐“哈哈哈”笑了起来，“保心丸？你这是怕我因为这点伤没命？所以拿这玩意给我？”
赵钰没好气道：“你行走江湖，这是保命的，你拿着就是了。”
宋景乐“哦”了声，眼睛亮亮地向赵钰谢道：“还是谢谢你。”
说罢，他让沈苍梧收起瓶子，继续道：“赵钰，你现在恐怕得赶紧去刘府一趟，把司马昀捉住。”
赵钰不解，“嗯？怎么一下子又说到那个司马昀了？”
宋景乐道：“司马瞳死前是不是特意提到了司马昀？”
赵钰点点头。
宋景乐又问，“徐东自杀之前，是不是也说过，来找他的人里有个高个子的人和司马昀很像？”
赵钰点头，“确实如此。你的意思是，找徐东的那个人，是司马昀？”
宋景乐想了想，说道：“徐东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司马昀，我问过他瞳孔的事，徐东说不是金色。那身形和司马瞳相同，样貌像似，瞳孔是正常颜色，不就是司马昀……”
沈苍梧接话道：“其实这样也说得通。如果司马兄弟都是江游子，或者幕后之人的下属，素兰跟他们都相熟，只不过司马瞳在杀死了刘大人之后，故意引导我们去查司马瞳这枚弃子，从而保全自己和司马昀。”
宋景乐点头，道：“对，因为他们还有任务，也就是那封信的秘密。”
赵钰面露疑惑，“你们是说，我们认为是司马瞳做的有些事，其实是司马昀做的？”
宋景乐摇头，“不，他们三个人做了不同的事，不过是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是司马瞳。”
沈苍梧应声道：“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刘景秀，安插一个人也是安插，两个人、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这几个人之间互相监视，司马瞳听命素兰，素兰保护司马昀，也就是说，司马昀其实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几人将案子分析的彻底，风行云看着自家徒儿，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自己的徒弟，当然是最厉害的。
“雪姐姐……”
走在风行云怀里的刘允忽然出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朝门口扑了过去。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柳催雪红着脸站在那里。
刘允张开手臂，“师叔，抱抱！”
柳催雪面色很不自然，但还是抱起了刘允，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宋景乐看到柳催雪，想到师父刚刚说的话，十分尴尬，眼睛眨了眨，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刘允伸手，戳了下柳催雪的脸，“师叔，你脸好烫……”
柳催雪闻言，脸上更加发烫，甚至脸耳根子都红通通的。
风行云一脸无奈，他看了看一脸羞色的柳催雪，又看了看拿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宋景乐，摇了摇头。
哎，他这两个徒弟啊，越看越登对，可就是太傻了点……
柳催雪见其他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微微低眉，道：“其实，徐东说的另一个人，我应该见过。”
宋景乐一听这话，立刻扯开了被子，“你在哪见过？”
赵钰也是一脸地疑惑，“你什么时候见过？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吗？难道是在京城？”
柳催雪略有些犹豫，“确实不是在合州见的。之前在京城时，有天夜里我睡不着，就出门上了屋顶打算赏月，结果看到有个黑影进了府……”
赵钰皱眉，“是徐东说的那个人？”
柳催雪点头，“那人穿了件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那个人身形很瘦削，而且那双眸子很阴郁，跟徐东说的感觉相同。”
赵钰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在贾相府中见到过？”
柳催雪闻言，目光闪烁，没有作声。
沈苍梧疑惑道：“贾相？师妹，你不是姓柳吗？”
赵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沈兄你跟景乐是兄弟，可你也不姓宋啊。”
沈苍梧面色有些怪，“我是宋家的义子！”
赵钰并未在意，反而笑得更乐了，“哈哈哈……，催雪也是啊，她可是当朝相爷贾似道的义女。”
什么？
众人一惊，纷纷朝柳催雪看了过去。
宋景乐一脸的不相信，“你真的是贾似道的义女？”
柳催雪嘴角垂了垂，没有接话。
她并不喜欢把这层身份公之于众，可赵钰说得太快了，她来不及阻拦。
死一般的寂静。
宋景乐和柳催雪四目对视，很快挪开了目光。
沈苍梧扶额，心道：这下真麻烦了，纵使那算命的说两人天造地设，可宋景乐是不喜欢贾似道这个人的，那他和柳催雪的感情……
风行云见到这一幕，心绪复杂。
当初收柳催雪为徒的时候，神算子公孙锦问过他，如果以后宋景乐和柳催雪选择的道不同，他这个做师父的该如何？
风行云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是瞎扯。就算真的有一天，两人选择不同，要如何那也是两个徒弟的事，他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可能去左右小孩子的感情。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如果自己门下的人做了背弃民族的事，那他肯定会清理门户。
柳催雪抱着刘允出了门，没有再作声。
宋景乐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失魂落魄过。
他是喜欢柳催雪的，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师妹，他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这一转眼，自己喜欢的人，却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人的义女……
宋景乐还能说什么？
贾似道身居宰相之职，却是主降派的首领。这个人贪生怕死，奢淫无度，在朝中一手遮天，是宋景乐最厌恶的人，没有之一。如今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就成了他的义女，这真的不是个玩笑吗？
宋景乐并不是个糊涂的人，但柳催雪的身份，着实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障碍。宋家是大家，他宋景乐要求娶妻子，必然是门当户对，或者家是清白的人。虽然这些他自己可以不介意，可父母那关却未必能过得了。
如果在他们相识之前，宋景乐就得知柳催雪的身份，他一定不会与她有半点交集，可现在才知道，晚，也太晚了！晚到他不知何时，愿意去为柳催雪做一些事。
见到她的时候，会抱怨她总是冷冰冰的；但见不到她的时候，却又想与她斗嘴，看她生气拔剑的模样……
他会为她出头，甚至心甘情愿替她挡剑……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宋景乐不敢多想，也不敢再想。
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司马昀的存在，让他越发担心孙晚冬的安全。
“快去刘府！”
赵钰没有多话，早就出了门往刘府奔去了。
沈苍梧见宋景乐这般闹腾，伤口肯定会再次裂开，索性直接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往外奔去。
“娘亲……”
刘允此刻在风行云怀里，已在前往刘府的路上，“师祖，我娘亲是不是出事了？”
风行云蹭了蹭他的脸颊，“别担心，你娘亲没事。”
等宋景乐几人快到刘府时，就见街上人头涌动，不少人手中提着水桶，往刘府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嚷着：“刘府走水了，大家快救火啊！”
众人愣在了当场，抬头一瞧，就见刘府上空浓烟滚滚，烟雾弥漫，空气里道出都是呛人的烟味。
宋景乐见到这番景象，顿时怒急攻心，大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救火啊！”
赵钰与沈苍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人救火。
火势漫天而起，屋瓦零落。
宋景乐越看越惊，他自然知晓这点人力完全不可能救火的，当即更急了，他环顾四周，却又是面色一变。
“师父呢？！”
风行云不见了，刘允也不见了。
赵钰、沈苍梧纷纷色变，面面相觑，而一直跟在宋景乐后面不曾言语的柳催雪，也是目光微微闪动。
“为师在这儿。”
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宋景乐抬头一看，就见风行云抱着刘允，手中提这个人，从大火之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孙晚冬。
砰！
漫天大火中一根巨大的木柱，忽然崩倒，木屑四溅！火势越烧越大，汹涌的火苗从屋顶上滚滚掉落而下。
这等变故，自然让众人的视线定在了同一处。
风行云把人丢了过来，“这是你们要找的司马昀。”
宋景乐扑了过去，扑到风行云身上，“师父，其他人呢？其他人呢？”
风行云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去晚了，刘府里埋了江南霹雳堂的火雷……”
宋景乐有些发抖，“那，戚如意呢？”
孙晚冬叹气，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我们没找到她……”
宋景乐就觉得胸口很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喃喃自语道：“她，已经有身孕了。”
孙晚冬愣在了当场，声音颤抖，“你……你说……妹妹有了老爷的骨肉？！”
宋景乐点了点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怪我，都怪我，我要是再快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风行云摇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没有，我的徒弟，怎么可能会没用。这事不怪你，走，我们回去。”
说着，他朝沈苍梧招了招手。
沈苍梧会意，过来扶起宋景乐，师徒三人带着孙晚冬和刘允，往回走。
赵钰和柳催雪因为要救火，便留在了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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