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火炬与“系统”
像在某个游戏里干过很多次的事情一样，将路边一辆的兰博基尼车门拉开将司机拖出来后，开着车沿着城市的主干道探索起来。
奇特的空间碎片，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环绕整个城市的旋涡。
整个城市，从三环外侧一点的地方，就被这异常的漩涡包围了，如果从天上看下去，大概能看到整座城市，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
但与此同时，这座孤岛，却并非真正是被孤立的。
看起来可怕的漩涡，居然也如同这个奇怪世界的其他地方一样，除了一眼看上去的异常外，居然也还是很正常的有着人员、物资的流动。
在车流繁忙的主干道边上，仍然是车来车往，就如同他那天所见的画面一般。
排着队的车辆一往无前的驶向诡异的漩涡，而漩涡中，也不断从碎片中穿出来一辆辆完好的车辆。
而繁忙的城市客运站里，从远方城市，也就是漩涡深处开来的火车上，也依然正常的汇聚出庞大的人流。
机场的范围已经在漩涡之外，但在通往机场的主要通道上，一辆辆大巴和私家车，同样来往不绝。
而生活在这其中的“生灵”，或许表现得无限接近于人类，但这些，仅仅是躯壳而已。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形式，存在着的躯壳。
并不同于行尸走肉，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正常，但实际上，这些只是高度相似，有着过往记忆与经验的人偶罢了，不会对超出经验之外的事情作出反应。
从来没有撞过人的女司机，在惨烈车祸后会无视地上的一滩血肉淡定离开，而没有见过尸体的普通市民，则选择对地上的猎奇尸体视若无睹。
在街上扒光行人的衣服，对方也只会视情况的，有被抢劫过的话稍微捂着包抵抗一下，要不根本就还是毫无反应，而不管是本人还是过路的，也都对有人在大街上裸奔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冲击性的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还遵循着过往的记忆在行动，但却丧失了对未曾经历过事件的反应能力。
仿佛人偶一般。
一个平然本的概念。
于是，虽然弱小可怜又无助，害怕恐惧又心慌，但陆仁还是犯了一个传说中男性都会犯的错误。
就算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绝对不是让自己可以方便的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已，但带着隐藏在内心深处，虽然极力掩饰却仍然不断加深的恐惧，肤浅雄性所表现出来也就是这样那样一些没品的行为。
当然，如果真有人跳出来指责他，估计油滑的社会人会振振有辞的搬出一套歪理。像什么“男人变态有什么错”“换了任何一个雄性，都是这么干的好吧”这种让人发笑的狡辩。
说起这种时间停止一般的诡异场景，就算不提某个大厂那些喜闻乐见的片子里的情节，正经的学术讨论可能有很多种不同的版本和故事走向，只要主人公是个男的，总是会有这么一个过程的吧？
尤其是，随着某种深入交流的动作，陆仁甚至发现，这些奇特的人偶，似乎有着不同的，能够“强化”或“掏空”精神的能量。选择合适的对象，枯燥的活动不止十多次，甚至一整天都没问题。
虽然令人鄙视，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比起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调查的旋涡，这反而是个可以被验证和分析的异常。
当然中途也发生过因为过于放肆的动作，正好遇到性格勇敢还遭遇过色狼的女孩子大声制止，还正好如同天谴一般被旁边见义勇为的热心市一顿暴打，让他在医院中躺了好几天一番反省这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人不是被下达了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指令，他们的特征是，不会对超出经验的行为作出反应。遇到有遇到色狼并且极力反抗的少女算他倒霉，旁边还正好有人曾经见义勇为过的概率，说实话就有点上天也看不过去降下惩罚的意思了。
如果陆仁不是以来就那么过分的一波操作，而是如同普通变态一样伸出咸猪手蹭两下，说不定早就被一耳光打醒了。
相对常见的犯罪现场，会更容易遇到有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人偶的正常反应，不过惩罚不算严重，相对的，在大街上公然杀人或者就是裸奔的话，足够超现实的场景，周围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反应，但真的遇到吃过见过的节操叔叔，掏枪把他一发爆头，也就没地方喊冤了。
哪怕按照普通的犯罪分子一样走一遍程序么，那也是一点都不好玩惨痛教训。
和无知少女不同，节操叔叔们什么样的变态没见过。
躺在医院的陆仁发现了盲点。
“如果某人的经验里，就有被抢劫的经历的话，遇到抢劫，就会作出和正常人一样的反应而不是发呆…就好像那个女孩子，过去应该也是...等等...过去么”
所以说，这个过去...
是怎么界定的？
自己特喵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穿越的？或者说世界是什么时候坏掉的？
说起来，虽然出了三环外一段距离就好像走到了边界，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但直到昨天晚上为止，产自11区的新番不是还是在正常更新么？
时间，是在正常流逝着的？
但是在某个时间点，这些人，一下子变成了非人？
比起因为犯罪行为被捕，更可怕的现实是，他很快发现，漩涡不仅仅是包裹，而是在侵蚀着这座城市。
照这样继续推进下去的话，在之后的某一天将城市完全吞没几乎是必然的情况。虽然没有确切的依据，但无论从靠近边缘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还是单纯的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直觉，都让陆仁确信，但那个时候，恐怕也就是自己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在此之前，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无论是最低限度的，停止漩涡的侵蚀，或是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回到正常的世界。
除了这样客观上的危机之外，陆仁自己的状态，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人类这种生物，要过正常的生活，是需要意义的。
除了食色性也这样的本能被满足之外，之前社会的任何事情，或者说除了调查异变之外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而调查本身，毫无头绪，毫无进展。
什么乱七八糟的补魔，事到如今怎么看都觉得是然并卵的东西。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
人偶们丧失了对经验外事物的反应能力，其本质，大概在于已经不会接收新的资讯。不会习得新的经验，也不自然不会认识新的朋友。
除了让他不自觉的越来越丧心病狂外，也终究在慢慢侵蚀着他的心智。
就不说现在越来越变态的这种小事了。
比起最初的“恐怖”，这样直观的东西，可以靠自己控制，更进一步的“寂寞”，却更加细水长流，润物无声的，在察觉到之前，就已经包围了整个心智。再更进一步的催化其他诸如“焦虑”甚至于“绝望”的无数的负面情绪。
就算是可以不需要朋友的暴君，那也总是需要阿谀奉承的臣子，和满怀恐惧的人民。
毕竟，和充气娃娃啪啪啪再开心，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是，这么长的时间里，实际上是被困在这样的一座孤岛中，没有人真的可以交流。
因为具体环境的特殊性，陆仁甚至一开始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的人偶，比另一边苦逼的还要打夜魔的科学家的假人高端多了，该有的互动功能一样不少，甚至于如果没有发现异常，甚至可能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的正常生活。
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清晰的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假的。
因此，在这样一层麻醉之下，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已经完全的侵入了心智的每一个角落。而在这样被直白的危机感带来的恐怖刺激下，仿佛一下子炸裂开来，吞没了他的心智。
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狂喜交织，大概过了一个对月的时间以后，局面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绝望的情绪，开始占据上风。
就算是死宅，但在本质上空无一人的世界中，还是没有寻找到同类的陆仁，逐渐感觉到即使纵情狂欢也无法抑制的绝望与孤独。
尤其是当他发现，莫名的漩涡还在向前推进。
但在陆仁几乎已经快要放弃，感觉这样比起平淡过完一生，这么几年的超现实体验倒是也不错的时候，变化却突然出现了。
“持之以恒”的高效补魔，让他突然觉醒了一个除了跑得更快，体能更好之外，更加超现实的能力。那是被未知能量充盈在脑海，双眼中之后，所觉醒的超出感官的感知力。
街道，大楼，车辆，其他的东西，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
无数的火炬，在一片虚无中游荡着。
那正是，一个个的人偶们的内在。
一团团明灭不定的光芒。
或者按照他的叫法，火炬。
除了光学反射到双眼之外的，褪去外在的灵魂视角。在不断与人偶们深入的交互中，突然能够从另一个层面看到的世界。他隐约感觉到，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仿佛映照着每个人偶的灵魂一般，每个火炬都是独特的，不同的。但总的来说，有的火炬散发出正面的能量，却也有的仿佛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与热。
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状态，他可以和人偶们交流了。
说是交流，但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在人偶们已经僵化的意志中，注入“信息”。
这至少首先挽回了陆仁濒临崩溃的理智。
周围的一切虽然还是虚假，但至少虚假得更加真实了。至少不会在已经住在美人三姐妹家中，还将路过的美少女jk锁在浴室里一两个月之后。却因为某天忘记上锁后，少女们各自离去，还是形同陌路。
在写入信息后，就算是虚假的信息，人偶们也能给出反应了。
在诡异的绝境中，面对着奇怪的人偶，他终于渐渐理解了一切。包裹在不可名状的混沌中，仅存的一点“秩序”，在星星点点的“火炬”照耀下，摇摇欲坠。
体现在“现实”的状态就是，可怕的旋涡在不断推进，即将要吞噬掉整个世界。
其实早就已经不太正常的陆仁之后又尝试了各种办法，直到最后旋涡已经收缩到大略是古代蓉城大小的核心区域稍微停住后，在剩余的整个城市碎片中进行搜索，将最后的一万多个格外明亮的“火炬”，集中到城市中心的区域。
终于，似乎是聚集起来的光芒正好达到了临界值。
某个“系统”，启动了。
奇特的空间碎片，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环绕整个城市的旋涡。
整个城市，从三环外侧一点的地方，就被这异常的漩涡包围了，如果从天上看下去，大概能看到整座城市，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
但与此同时，这座孤岛，却并非真正是被孤立的。
看起来可怕的漩涡，居然也如同这个奇怪世界的其他地方一样，除了一眼看上去的异常外，居然也还是很正常的有着人员、物资的流动。
在车流繁忙的主干道边上，仍然是车来车往，就如同他那天所见的画面一般。
排着队的车辆一往无前的驶向诡异的漩涡，而漩涡中，也不断从碎片中穿出来一辆辆完好的车辆。
而繁忙的城市客运站里，从远方城市，也就是漩涡深处开来的火车上，也依然正常的汇聚出庞大的人流。
机场的范围已经在漩涡之外，但在通往机场的主要通道上，一辆辆大巴和私家车，同样来往不绝。
而生活在这其中的“生灵”，或许表现得无限接近于人类，但这些，仅仅是躯壳而已。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形式，存在着的躯壳。
并不同于行尸走肉，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正常，但实际上，这些只是高度相似，有着过往记忆与经验的人偶罢了，不会对超出经验之外的事情作出反应。
从来没有撞过人的女司机，在惨烈车祸后会无视地上的一滩血肉淡定离开，而没有见过尸体的普通市民，则选择对地上的猎奇尸体视若无睹。
在街上扒光行人的衣服，对方也只会视情况的，有被抢劫过的话稍微捂着包抵抗一下，要不根本就还是毫无反应，而不管是本人还是过路的，也都对有人在大街上裸奔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冲击性的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还遵循着过往的记忆在行动，但却丧失了对未曾经历过事件的反应能力。
仿佛人偶一般。
一个平然本的概念。
于是，虽然弱小可怜又无助，害怕恐惧又心慌，但陆仁还是犯了一个传说中男性都会犯的错误。
就算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绝对不是让自己可以方便的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已，但带着隐藏在内心深处，虽然极力掩饰却仍然不断加深的恐惧，肤浅雄性所表现出来也就是这样那样一些没品的行为。
当然，如果真有人跳出来指责他，估计油滑的社会人会振振有辞的搬出一套歪理。像什么“男人变态有什么错”“换了任何一个雄性，都是这么干的好吧”这种让人发笑的狡辩。
说起这种时间停止一般的诡异场景，就算不提某个大厂那些喜闻乐见的片子里的情节，正经的学术讨论可能有很多种不同的版本和故事走向，只要主人公是个男的，总是会有这么一个过程的吧？
尤其是，随着某种深入交流的动作，陆仁甚至发现，这些奇特的人偶，似乎有着不同的，能够“强化”或“掏空”精神的能量。选择合适的对象，枯燥的活动不止十多次，甚至一整天都没问题。
虽然令人鄙视，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比起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调查的旋涡，这反而是个可以被验证和分析的异常。
当然中途也发生过因为过于放肆的动作，正好遇到性格勇敢还遭遇过色狼的女孩子大声制止，还正好如同天谴一般被旁边见义勇为的热心市一顿暴打，让他在医院中躺了好几天一番反省这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人不是被下达了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指令，他们的特征是，不会对超出经验的行为作出反应。遇到有遇到色狼并且极力反抗的少女算他倒霉，旁边还正好有人曾经见义勇为过的概率，说实话就有点上天也看不过去降下惩罚的意思了。
如果陆仁不是以来就那么过分的一波操作，而是如同普通变态一样伸出咸猪手蹭两下，说不定早就被一耳光打醒了。
相对常见的犯罪现场，会更容易遇到有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人偶的正常反应，不过惩罚不算严重，相对的，在大街上公然杀人或者就是裸奔的话，足够超现实的场景，周围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反应，但真的遇到吃过见过的节操叔叔，掏枪把他一发爆头，也就没地方喊冤了。
哪怕按照普通的犯罪分子一样走一遍程序么，那也是一点都不好玩惨痛教训。
和无知少女不同，节操叔叔们什么样的变态没见过。
躺在医院的陆仁发现了盲点。
“如果某人的经验里，就有被抢劫的经历的话，遇到抢劫，就会作出和正常人一样的反应而不是发呆…就好像那个女孩子，过去应该也是...等等...过去么”
所以说，这个过去...
是怎么界定的？
自己特喵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穿越的？或者说世界是什么时候坏掉的？
说起来，虽然出了三环外一段距离就好像走到了边界，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但直到昨天晚上为止，产自11区的新番不是还是在正常更新么？
时间，是在正常流逝着的？
但是在某个时间点，这些人，一下子变成了非人？
比起因为犯罪行为被捕，更可怕的现实是，他很快发现，漩涡不仅仅是包裹，而是在侵蚀着这座城市。
照这样继续推进下去的话，在之后的某一天将城市完全吞没几乎是必然的情况。虽然没有确切的依据，但无论从靠近边缘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还是单纯的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直觉，都让陆仁确信，但那个时候，恐怕也就是自己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在此之前，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无论是最低限度的，停止漩涡的侵蚀，或是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回到正常的世界。
除了这样客观上的危机之外，陆仁自己的状态，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人类这种生物，要过正常的生活，是需要意义的。
除了食色性也这样的本能被满足之外，之前社会的任何事情，或者说除了调查异变之外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而调查本身，毫无头绪，毫无进展。
什么乱七八糟的补魔，事到如今怎么看都觉得是然并卵的东西。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
人偶们丧失了对经验外事物的反应能力，其本质，大概在于已经不会接收新的资讯。不会习得新的经验，也不自然不会认识新的朋友。
除了让他不自觉的越来越丧心病狂外，也终究在慢慢侵蚀着他的心智。
就不说现在越来越变态的这种小事了。
比起最初的“恐怖”，这样直观的东西，可以靠自己控制，更进一步的“寂寞”，却更加细水长流，润物无声的，在察觉到之前，就已经包围了整个心智。再更进一步的催化其他诸如“焦虑”甚至于“绝望”的无数的负面情绪。
就算是可以不需要朋友的暴君，那也总是需要阿谀奉承的臣子，和满怀恐惧的人民。
毕竟，和充气娃娃啪啪啪再开心，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是，这么长的时间里，实际上是被困在这样的一座孤岛中，没有人真的可以交流。
因为具体环境的特殊性，陆仁甚至一开始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的人偶，比另一边苦逼的还要打夜魔的科学家的假人高端多了，该有的互动功能一样不少，甚至于如果没有发现异常，甚至可能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的正常生活。
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清晰的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假的。
因此，在这样一层麻醉之下，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已经完全的侵入了心智的每一个角落。而在这样被直白的危机感带来的恐怖刺激下，仿佛一下子炸裂开来，吞没了他的心智。
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狂喜交织，大概过了一个对月的时间以后，局面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绝望的情绪，开始占据上风。
就算是死宅，但在本质上空无一人的世界中，还是没有寻找到同类的陆仁，逐渐感觉到即使纵情狂欢也无法抑制的绝望与孤独。
尤其是当他发现，莫名的漩涡还在向前推进。
但在陆仁几乎已经快要放弃，感觉这样比起平淡过完一生，这么几年的超现实体验倒是也不错的时候，变化却突然出现了。
“持之以恒”的高效补魔，让他突然觉醒了一个除了跑得更快，体能更好之外，更加超现实的能力。那是被未知能量充盈在脑海，双眼中之后，所觉醒的超出感官的感知力。
街道，大楼，车辆，其他的东西，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
无数的火炬，在一片虚无中游荡着。
那正是，一个个的人偶们的内在。
一团团明灭不定的光芒。
或者按照他的叫法，火炬。
除了光学反射到双眼之外的，褪去外在的灵魂视角。在不断与人偶们深入的交互中，突然能够从另一个层面看到的世界。他隐约感觉到，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仿佛映照着每个人偶的灵魂一般，每个火炬都是独特的，不同的。但总的来说，有的火炬散发出正面的能量，却也有的仿佛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与热。
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状态，他可以和人偶们交流了。
说是交流，但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在人偶们已经僵化的意志中，注入“信息”。
这至少首先挽回了陆仁濒临崩溃的理智。
周围的一切虽然还是虚假，但至少虚假得更加真实了。至少不会在已经住在美人三姐妹家中，还将路过的美少女jk锁在浴室里一两个月之后。却因为某天忘记上锁后，少女们各自离去，还是形同陌路。
在写入信息后，就算是虚假的信息，人偶们也能给出反应了。
在诡异的绝境中，面对着奇怪的人偶，他终于渐渐理解了一切。包裹在不可名状的混沌中，仅存的一点“秩序”，在星星点点的“火炬”照耀下，摇摇欲坠。
体现在“现实”的状态就是，可怕的旋涡在不断推进，即将要吞噬掉整个世界。
其实早就已经不太正常的陆仁之后又尝试了各种办法，直到最后旋涡已经收缩到大略是古代蓉城大小的核心区域稍微停住后，在剩余的整个城市碎片中进行搜索，将最后的一万多个格外明亮的“火炬”，集中到城市中心的区域。
终于，似乎是聚集起来的光芒正好达到了临界值。
某个“系统”，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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