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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暗流(三)

    深夜,御苑内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彻大人,请问宝井秀人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哀问道。

    “宝井秀人...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辉夜彻抱着双臂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从哪里说起。

    “你们应该知道,火之国身为忍界最强大的国家,许多大贵族的势力甚至比一些小国的大名还要强大吧。”

    “但是在这些大贵族中,有五大家族,是即使木叶村也要客气对待的存在。”

    “其中最强大的,是身为大名师傅,负责祭祀以及担任着太政官中最高官职的太政大臣,同时太政大臣的弟弟还担任着卫大将,掌握着火之国一半的军务。”

    “其次是左大臣所代表的的条城一族,条城一族涉及诸如兵器、布料等生意,另外左大臣的儿子正是侍大将,麾下聚集了许多武士,负责大名城的防务。”

    “还有右大臣所代表的石原家族,喜欢招募忍者,同时掌握着国内几乎所有的矿产和木材生意。”

    “内大臣所代表的是黑田家族,传承最为久远,有着国内所有贵族中最多的土地,主要涉及粮食和盐的生意。”

    “宝井秀人所属的宝井一族原本亦是五大家族之列,但是现在已经被担任着大纳言的清水一族所取代。”

    “许多人都认为当年宝井一族的家主,也就是秀人的父亲,是被清水一族所刺杀。”

    “秀人的父亲也是被刺杀?”旬疑惑的问道,小哀和啊准也露出思索的神色。

    “没错。宝井一族原本也只是普通贵族罢了,但是秀人的父亲却娶到了月之国大名的女儿。”

    “月之国?”

    “月之国是海外的一个小岛国,却有着可以媲美火之国和雷之国的财富。”

    “月之国物资并不丰富,但却最擅长做生意,这也是明明他们如此富有却没有人攻打他们的原因。”

    “他们通过行商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然后又用这些财富去结交大国,雇佣各个忍村的忍者,因此大家都把他们当成了财神,愿意与他们交好。”

    “秀人的父亲娶到了月之国的公主,自然让家族极其迅速的发展起来,但是他的父亲野心太大,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无论是兵器、布料,还是矿藏、粮食,自然因此得罪了许多人。”

    “其中就包括他们最大的敌人,清水一族。”

    “但是三年前的某一天,秀人的父母族人被刺杀身亡,只有他活了下来,火之国大名为了不与月之国决裂,下令将宝井一族的财富都封存起来,同时让真慧大师将其收为徒弟,等到成年之后再归还家财。”

    “事后查明,是一个濒临破产,不满宝井一族霸道行为的小贵族所为,但是许多人都相信是与他们有着死仇的清水一族在背后指使。”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贵族所为,毕竟他们当初得罪的人着实不少。”

    “原来如此。”旬轻轻地说道,“秀人遇刺时就说过他有一些仇人,现在看来是不少的仇人啊,难怪他对行刺自己的人也没有什么头绪。”

    “可是,刺杀秀人和你们三人真的只是幕后凶手附带的吗?会不会就是清水一族所为呢?”教官问道。

    “敌人为了刺杀你们可是大费了周章啊,不但派遣了许多忍者,使用了罕见的毒蘑菇,还策划了周密的计划,还...”

    “同理,如果只是为了刺杀秀人和旬他们三人,就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值得吗?”不等教官说完,小哀便打断了他的话。

    “火之国和大名城所遭受的损失,可是大得多啊~”

    “我始终觉得,刺杀秀人和旬他们三人最多也只是附带的,是幕后主使的障眼法,用来迷惑大家的视线。”小哀笃定的说道。

    “那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辉夜一族呢?刺杀秀人不也一样可以转移大家的视线吗?而且他既然仇家众多,针对他看起来也很合理。”教官继续问道。

    小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向旬他们三个孩子。

    “你们还记得我那天晚上说的话吗?”

    “什么?”小幽有一些懵懵懂懂。

    “我那天已经说了吧:贵族们只会想尽办法让我们依附于他们,或者阻止我们依附于别人。”

    “但是我们来得太高调了,汤爷爷与许多贵族都有所接触,只是在最后才倾向于右大臣。”

    “如果贵族都希望辉夜一族成为自己的附属,都加入争抢的行列的话,那么我作为争抢失败的贵族就会想:与其花费那么多财力和心力也不一定得到辉夜的效忠,干脆把他们都毁了吧,这样大家就都没有了。”

    “尤其在右大臣与辉夜的接触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之后。”

    “我猜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又出现假冒的武士刺杀族人的原因吧,已经有有心的贵族,想阻止我们成为右大臣的部下了。”

    小哀说完又看向旬,“那天你问我,我们是应该加入木叶,还是应该成为某个贵族的附属,在我心里,我们只有加入木叶这一条路可走。”

    “说得很好,小哀。”辉夜彻赞同的说道,“可惜,有些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众人沉默下来,大家明白首领说得是辉夜汤,但这不是他们这些孩子能够议论的。

    “好了,今天晚上的讨论就到这里吧,我对你们这次的表现很满意,包括准和小哀,你们要再接再厉。”

    “接下来就交给木叶吧,希望他们能早日查出真凶。”

    “我认为他们找不出真凶。”小哀仍旧是冷淡却又笃定的表情。

    “凭木叶也不行吗?”

    “袭击者计划如此周密,派过来的雨隐都只是低级的死士,连读心术都获取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还有什么方法呢?难道把雨隐村的半藏活捉了,让他告诉你吗?”

    “这...”教官迟疑着,发现确实想不出来好的方法。

    “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辉夜一族可是牺牲了二十几条人命!”

    “既然按照小哀所说,背后之人是另有图谋的话,那说明他们所图甚大。”

    “没关系,那些人迟早还会露出马脚的。”辉夜彻安抚道,“我不相信他们会就此沉寂下去。”

    “是...”

    “接下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辉夜彻目光转向旬。

    “希望你能说明一下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吧,旬。”

    “也让以后要与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小伙伴们提前有所了解和准备。”

    “你的感知能力似乎也不是查克拉感知那么简单。”

    “当然,我们只是希望对你的能力有所了解。”辉夜彻用尽量不引起他反感情绪的语气说道。

    而旬实际上早就已经在等待着辉夜彻的问询,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想着找什么借口掩盖。

    曼陀罗的事情肯定是没法说的,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掩饰,反正他自认为自己内心坦荡。

    “无论是我的感知能力也还,还是传音的能力也好,亦或是那不需要结印的忍术,都是我的血继限界。”

    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双手放在胸前手掌相对,双掌之间蓝色的光芒如被点燃的火焰突然闪现,然后汇聚变大,凝聚成一个湛蓝色的能量球。

    “我也是在帮助辉夜怜的时候,在面对当初那位鬼灯一族忍者的生死压力下,才突然觉醒的。”

    “就像雪之一族的冰遁,岩隐村的熔遁,初代火影的木遁一样,我的查克拉能制造一种全新的能量,我将其称为灵遁。”

    “我的感知能力、心灵感应都是通过这种新的能量实现的,也因此我的感知更强于查克拉感知。”

    “至于攻击能力,教官和其他人也都应该已经见过了......”

    这一次暴露的能力过多,旬实在是找不到借口,因此只好在他们面前将波导之力归类于血继限界,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有想过再多去解释,就让辉夜彻自己去猜吧。

    辉夜彻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你的天赋确实不简单。”

    “按理来说,族里需要检测一下你的血迹限界,毕竟这是我们辉夜一族近千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尸骨脉以外的血继限界。”

    “但是我想,你自己应该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正在探索之中,那就好好继续开发吧,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知道了吗?”辉夜彻用关心和鼓励的眼神看着旬。

    “是,我知道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事了,你们都快回去休息吧。”辉夜彻挥手遣散了面前的几个孩子。

    一直等他们都走出去,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护卫队长突然说道:“彻大人,我建议对辉夜旬进行更严密的审查和监控。”

    “勇大人,旬这孩子才刚刚为家族立下功劳你就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教官反驳道。

    “所谓血继限界的说辞,我认为站不住脚。”

    “忍界不是没有出现过血迹限界变异的情况,但即使变异也是基于原本的血统基础上才对。”

    “而他自己所称的【灵遁】,与我辉夜一族的尸骨脉毫无关联,更不是像他母亲的白眼那样的瞳术。”

    “另外,他的无印忍术可不止那能量球。”

    “手指瞬间发出的闪电,用短刀斩出的能量斩击,以及此前自称由父亲在浪忍那里交换而来的风遁忍术,甚至还有声波类的忍术。”

    “这些的来历,他可都没有交代。”

    “勇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旬这孩子的身份吗?!”辉夜烈激动地说道。

    他与孩子们朝夕相处,非常了解每一个人的心性,他绝不相信旬是什么间谍。

    辉夜彻伸手打断两人的争论。

    “好了,不用激动,烈。”

    “旬那孩子的身世,我们都十分清楚,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火之国分支这里也是有着来自八幡镇的族人的,自然认识旬。

    “我想勇是在怀疑,旬的背后有某个神秘人教导他吧,毕竟他的实力确实进步得...有些太快了。”

    “准和小幽两兄弟已经是罕见的天才,旬那孩子却还凌驾于他们之上。”

    辉夜烈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作为孩子们的教官,他当然清楚每一个孩子的实力。

    实际上旬在平时的训练中已经有所保留了,只是在这次的袭击事件中,才迫不得已完全暴露出来。

    “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无论真的是像旬说的某种血继限界也好,或者他背后有神秘人在教导他也好。”

    “我们都能看出来,他是坚定的向着我辉夜一族的,这件事只会对我们有利。”

    “既然那孩子都已经认真的找借口敷衍我们了,我们身为大人,也要认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啊。”说完,他自己先笑了出来。“忍者,不就是喜欢藏着秘密的人吗。”

    “是!”*2

    ......

    四个孩子返回宿屋,小哀却拍了拍旬的肩膀,示意他在外面停留一会儿。

    小哀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然后再空中划拉一圈。

    旬瞬间会意,然后说道:“附近没有人。”

    小哀点点头,“那就好。”

    旬见她似乎有话想跟自己说,便用手一张,一个暗紫色的光罩从手中扩散,化作一个球形壁将两人包裹在内。

    “这个光罩只有我们俩能看得见,另外所有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到光罩外的。”旬解释道。

    小哀看着光罩点点头,“这也是你那血继限界的能力?”

    不等旬回答,她又接着说道:“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想听听看你的意见。”

    “什么?”

    “是关于那些雨隐的刺杀者。”

    “我认为那些人的目的之一,就是刺杀辉夜族人。”

    旬邹了皱眉头,“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木叶忍者所透露出的情报,是他们的刺杀目标是秀人和你们三个。”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包括了整个辉夜一族!”

    “你还记得我们在烤蘑菇摊位那里吗?你明明带着秀人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吸引那些刺杀者,可还是有两个人追着音姐和我们过来,如果不是两个武士帮忙的话,我们可能在那里就难以支撑了。”

    “另外,我和幽一组分散逃跑的时候,有一个击败了我们的忍者曾经说过:不愧是辉夜一族啊。”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乍听之下,似乎只是感叹辉夜一族的厉害,但是结合起来却让我感觉,他们早就明确要刺杀所有的辉夜族人。”

    旬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但是这样解释,未免牵强了一些,而且木叶的暗部不是使用了读心之术吗?那位暗部只确定了对方要刺杀我和啊准、小幽。”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问题!”小哀轻皱眉头,咬了咬嘴唇。

    旬见状,不自觉地揉了揉她的头,“好了,我看你是因为最近心神一直紧绷着,太敏感了。”

    小哀的头发被他揉乱,赶紧将他的手拍开,眼神有些异样的说道:“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回去休息了。”

    “对了。”她转过身指了指静寂果实制造出来的隔音壁,“你这个的颜色,似乎和刚才的能量球不一样,血继限界会变色的吗?”

    她说完便返回宿屋了。

    旬:“...”

    ......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主位上坐着一个人影,微弱的灯光只能照到他的下巴。

    另外一人静悄悄的从屋子外进来,半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收尾工作也已经结束了。”

    “很好!”主位上的人影满意地点点头。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接下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火之国会乱起来的。”

    “大名,恐怕也没法再信任那些大臣了吧,嘿嘿嘿。”

    “大人,恕属下不明白。”

    “这次袭击事件之后,担任侍大将的条城一族严重失职,大名一定会严惩他们的;右大臣的石原一族,大概也没办法再收服辉夜一族了,还损失了八千万两的钱财;至于清水一族,这朝堂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和宝井一族是世仇,你说大名能不怀疑他们吗?”

    “大名虽然不能直接搜查大纳言的脑袋,毕竟那是太政官中的重臣,但是却已经下令搜查清水一族的宅邸了,嘿嘿嘿。”

    “那其他两家?”

    “人啊,总有思维的惯性。这五大家族,有三家都受了损,那你说获利的是谁啊?”

    “是太政大臣和黑田一族?”

    “嘿嘿嘿,没错!敌人的损失,就是我的利益,这一次我们策划的袭击事件,三大家族都可预见的会遭受打击,那么在事件中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另外两家,自然也就会引起人的怀疑。”

    “大名和那些大臣们接下来都会紧紧盯住太政大臣和黑田家的。”

    “那您为什么要刺杀宝井秀人和辉夜一族呢?”

    “刺杀那宝井秀人本来就是迷惑他人的,顺便把脏水泼到清水一族身上。”

    “至于辉夜一族...哼!不知好歹,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大人说的是。”

    “接下来,把我们的忍者都派出去,要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