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给的银子多吗？
姚向北客气的笑道：“正是，不知道公子是谁。”
秦之涣没觉得姚向北刚才的眼神是在评估自己可与屠宰的成分，只觉得乡下人没见识被吓懵了，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本公子姓秦。”
姚向北从善如流，“哦，秦公子。”
不对啊，秦之涣觉得姚向北的态度不对，“姚夫人在家没有提过本公子？”
姚向北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还真没有。
秦之涣来时的兴奋被冷水浇了一遍，“一个多月前，在蓝氏药铺……她真的没提过？”
不对啊，她这样的乡下姑娘在城里认识了贵公子都不拿回来说的吗？她不说，第一次遇见的兄长也不提一嘴吗？
“姚夫人先给我治了腿，又给了我灵药祛疤。”秦之涣接着道，这可是夸赞他女儿的医术，总该有点儿吧。
没有。姚向北的印象里还是没有。
“我上次给了她三十两诊金，这次是来结第二次的……”
“哦，你就是城里的肥……”姚向北硬生生的将“羊”字给吞了下去，换上热情的笑脸，肩膀随之微微下沉了点儿，“您就是我闺女在城里认识的贵人？请进，请进。”
秦之涣心里嘀咕：果然乡下人眼里只有钱，不知道巴结本公子天大的好处。
姚家宅子里外抹了墙灰，房子又是崭新的，看起来并不落魄，进门的院子也整得比一般人家平整，不算很大却有点儿小小的格调，待客的堂屋布置得很规整，桌椅长凳啥的明明是乡下人的标配却也有几分味道，说是城里的宅子也无不对。
最重要的是，大门对面居然还贴了有一副字画，写着“大善之家”完全不是普通庄户人家。
肯定是世外高人的居所！
好在汤家村的人绝大部分人不识字，识字的也就认识个“大”字，不然早就引发众怒了。
很快，有婆子端上茶水果子，摆放得精致诱人更是心里感叹——果然，姚家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家。
姚兰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会让秦之涣有这般怪异的想法，就觉得她爹笑呵呵的告诉她肥羊送上门来了格外形象。
说不定她以后不用心疼姚三顺挥霍纸张了。
心里已经想如何如何，脸上一脸平静，“时间未到秦公子为何提前来了？还知道我家在哪？”
秦之涣眼神示意了一番她的身形，这样的躯体除非没在城里出现过，出现过肯定有不少人有印象，只要稍微花点心思，打听出来并不是难事。
甚至他叫的都是“姚夫人”，知道她已经成亲还是招婿。
姚兰感觉很不好，刚才还在职业道德与金钱魅力之间摇摆，要不要狠狠的宰一笔，这会被人强调胖又窥探了隐私，她想宰两笔。
秦之涣是来求人的，小公子没吃过苦却能看人脸色，只是一般人不敢给她脸色，当然，姚家是世外高人，另当别论。
别论什么？没钱啥都别说。
高人怎么就没有世外的高洁之气呢？秦之涣这么想的，一抬手，这次是两个小厮端了两个木盘，每个上面都是金灿灿的十个银元宝。
一百两银子？！姚兰决定收了钱不宰他了，一扫刚才郁闷，无不狗腿地恭维着，“秦公子少年才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秦之涣挑了挑眉，这还用你说。
“这边是上次得你灵药的药钱。”秦之涣指着两个银锭子画了个小圈。
两锭银子十两，当初约定的价钱。
果然，肥羊还是要宰的，姚兰问道：“剩下的呢？”
“本公子想要求见大师。”
“大师？”姚兰拼命的想自己以前给了他什么样的错觉，才会觉得有什么大师。
秦之涣一脸你不用再隐瞒，我已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神医。”
姚兰配合的一脸居然被发现的表情，犹豫、纠结，甚至有点结巴，“秦公子……知道了。”
果然瞒不过我的眼睛，秦之涣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
“可是家中有人患病？”
“正是。”
更犹豫，更纠结，就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家……那个。”
世外高人隐居，都有难言之隐，秦之涣一脸我就这么聪明的配合，“对，就是那个。”
“放心，只要姚夫人救我祖父一命，秦家必有重谢。”
“那是必须的。”
秦之涣……没事，这人肯定不是神医。
姚兰加强神秘感的强调，“也绝不能向外人透露。”
秦之涣连忙道：“那是自然。”
“丑话说在前头，世人传说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有的死人可活，有的死人就算是神医也不能活，这话你可要心里有底。”姚兰还是很有医德的提醒，毕竟她还没见到病人，没有十足把握。
顿了顿道：“说是神医，其实不过会些医术，强于普通医者，能帮患者避死延生，但天道轮回终究是神仙能决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们家那个也是无力回天的。”
秦之涣听懂了，没了刚才激动，神医就算医术如何的出神入化，终究不是神仙。
瞧他那样子，姚兰还是不想把肥羊给吓跑了，“但我们家那个有规矩，但凡他的方子，都是患者治愈后再收诊金。”
对，姚兰也是如此。
不管能不能治，总不能来了连神医的面都不见就回去吧？祖父的病已经药石罔医，会回南阳县，也是飞羽城中流言蛮语实在伤人伤心。
他不想自己敬仰的祖父就这般死去，就算离开，至少也是清清白白的才成。
孝道为重，人之常情，姚兰去找“那个”商量。
“那个”眉梢轻佻，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娘子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骗人？”
“这怎么能说是骗人呢？”姚兰喜欢钱，但是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尤其这她这种专注理论研究与临床结合的人，宰肥羊捞钱是一回事，卖假药骗钱是一回事。“我是念他一片孝心可嘉，所以才于心不忍。”
言元皓与同床异梦大半月，如今还在一片屋瓦下，自然是懂的，“秦公子给的银子多吗？”
秦之涣没觉得姚向北刚才的眼神是在评估自己可与屠宰的成分，只觉得乡下人没见识被吓懵了，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本公子姓秦。”
姚向北从善如流，“哦，秦公子。”
不对啊，秦之涣觉得姚向北的态度不对，“姚夫人在家没有提过本公子？”
姚向北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还真没有。
秦之涣来时的兴奋被冷水浇了一遍，“一个多月前，在蓝氏药铺……她真的没提过？”
不对啊，她这样的乡下姑娘在城里认识了贵公子都不拿回来说的吗？她不说，第一次遇见的兄长也不提一嘴吗？
“姚夫人先给我治了腿，又给了我灵药祛疤。”秦之涣接着道，这可是夸赞他女儿的医术，总该有点儿吧。
没有。姚向北的印象里还是没有。
“我上次给了她三十两诊金，这次是来结第二次的……”
“哦，你就是城里的肥……”姚向北硬生生的将“羊”字给吞了下去，换上热情的笑脸，肩膀随之微微下沉了点儿，“您就是我闺女在城里认识的贵人？请进，请进。”
秦之涣心里嘀咕：果然乡下人眼里只有钱，不知道巴结本公子天大的好处。
姚家宅子里外抹了墙灰，房子又是崭新的，看起来并不落魄，进门的院子也整得比一般人家平整，不算很大却有点儿小小的格调，待客的堂屋布置得很规整，桌椅长凳啥的明明是乡下人的标配却也有几分味道，说是城里的宅子也无不对。
最重要的是，大门对面居然还贴了有一副字画，写着“大善之家”完全不是普通庄户人家。
肯定是世外高人的居所！
好在汤家村的人绝大部分人不识字，识字的也就认识个“大”字，不然早就引发众怒了。
很快，有婆子端上茶水果子，摆放得精致诱人更是心里感叹——果然，姚家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家。
姚兰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会让秦之涣有这般怪异的想法，就觉得她爹笑呵呵的告诉她肥羊送上门来了格外形象。
说不定她以后不用心疼姚三顺挥霍纸张了。
心里已经想如何如何，脸上一脸平静，“时间未到秦公子为何提前来了？还知道我家在哪？”
秦之涣眼神示意了一番她的身形，这样的躯体除非没在城里出现过，出现过肯定有不少人有印象，只要稍微花点心思，打听出来并不是难事。
甚至他叫的都是“姚夫人”，知道她已经成亲还是招婿。
姚兰感觉很不好，刚才还在职业道德与金钱魅力之间摇摆，要不要狠狠的宰一笔，这会被人强调胖又窥探了隐私，她想宰两笔。
秦之涣是来求人的，小公子没吃过苦却能看人脸色，只是一般人不敢给她脸色，当然，姚家是世外高人，另当别论。
别论什么？没钱啥都别说。
高人怎么就没有世外的高洁之气呢？秦之涣这么想的，一抬手，这次是两个小厮端了两个木盘，每个上面都是金灿灿的十个银元宝。
一百两银子？！姚兰决定收了钱不宰他了，一扫刚才郁闷，无不狗腿地恭维着，“秦公子少年才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秦之涣挑了挑眉，这还用你说。
“这边是上次得你灵药的药钱。”秦之涣指着两个银锭子画了个小圈。
两锭银子十两，当初约定的价钱。
果然，肥羊还是要宰的，姚兰问道：“剩下的呢？”
“本公子想要求见大师。”
“大师？”姚兰拼命的想自己以前给了他什么样的错觉，才会觉得有什么大师。
秦之涣一脸你不用再隐瞒，我已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神医。”
姚兰配合的一脸居然被发现的表情，犹豫、纠结，甚至有点结巴，“秦公子……知道了。”
果然瞒不过我的眼睛，秦之涣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
“可是家中有人患病？”
“正是。”
更犹豫，更纠结，就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家……那个。”
世外高人隐居，都有难言之隐，秦之涣一脸我就这么聪明的配合，“对，就是那个。”
“放心，只要姚夫人救我祖父一命，秦家必有重谢。”
“那是必须的。”
秦之涣……没事，这人肯定不是神医。
姚兰加强神秘感的强调，“也绝不能向外人透露。”
秦之涣连忙道：“那是自然。”
“丑话说在前头，世人传说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有的死人可活，有的死人就算是神医也不能活，这话你可要心里有底。”姚兰还是很有医德的提醒，毕竟她还没见到病人，没有十足把握。
顿了顿道：“说是神医，其实不过会些医术，强于普通医者，能帮患者避死延生，但天道轮回终究是神仙能决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们家那个也是无力回天的。”
秦之涣听懂了，没了刚才激动，神医就算医术如何的出神入化，终究不是神仙。
瞧他那样子，姚兰还是不想把肥羊给吓跑了，“但我们家那个有规矩，但凡他的方子，都是患者治愈后再收诊金。”
对，姚兰也是如此。
不管能不能治，总不能来了连神医的面都不见就回去吧？祖父的病已经药石罔医，会回南阳县，也是飞羽城中流言蛮语实在伤人伤心。
他不想自己敬仰的祖父就这般死去，就算离开，至少也是清清白白的才成。
孝道为重，人之常情，姚兰去找“那个”商量。
“那个”眉梢轻佻，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娘子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骗人？”
“这怎么能说是骗人呢？”姚兰喜欢钱，但是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尤其这她这种专注理论研究与临床结合的人，宰肥羊捞钱是一回事，卖假药骗钱是一回事。“我是念他一片孝心可嘉，所以才于心不忍。”
言元皓与同床异梦大半月，如今还在一片屋瓦下，自然是懂的，“秦公子给的银子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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