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杀与拯救
还不等车挺稳，秦枫就已经打开车门窜了出去，众人见状也是连忙下车戒备。
“怎么了？”
邢瀚走到秦枫身边问道。
秦枫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路边半人高的草地。邢瀚抬眼望去，很快就在距离路边十几米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把淡蓝色的折叠伞。
这代表什么邢瀚很清楚，只是他还不清楚折叠伞的主人和秦枫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过往。
“你们在这等我！”
没有回头，秦枫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一头扎进了草丛。
看见这一幕，邢瀚本能的就想要冲进去帮忙。但他的脚刚刚迈开，却是突然听见了“咔咔”两声上膛的声音传来。
“我的妈呀！”
在林清允的惊呼中，刘敏敏和林夏已经握着手枪掠过邢瀚直追上去。
嵇娗虹留下的痕迹很明显，顺着压倒的杂草及深陷的脚印，秦枫很快就深入了三十四米的距离。但紧接着，他飞奔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因为随着深入，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愈发泥泞，到后来甚至一脚下去都没到膝盖了。
“秦枫！别再走了！太危险了！”
已经追至身后的林夏看到他依旧拼命地往前扑腾，连忙着急的大喊着。他和刘敏敏已经不敢深入了。
可秦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动作也没有一刻的停顿。
很快，泥泞的土地变成了沼泽，秦枫露在草丛之上的身影也渐渐矮了下去。
看到这里，林夏终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连忙对着刘敏敏说道：“你盯着这个疯子，我回去叫人。”
说完他就离开转身跑了回去，只留下一脸惊慌失措刘敏敏站在原地。
“喂！死女人，你听得到吗？你在哪里！”
秦枫红着双眼在泥地里扑腾着，始终找不到嵇娗虹的身影，急得他大喊了起来。可是，面前植被稀疏的泥地中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声音里夹着恐惧的颤抖和歇斯底里。
————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我有名字的……对哦，他们还从来没问过我……讨厌，为什么叫我死女人……”
“好冷啊……头好晕……我是感冒了吗？”
“妈～我好难受……”
“庐辰！你帮姐姐空调关一下……”
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的嵇娗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陷沼泽的压迫让她已经开始缺氧。她的脑海中不断穿插着无数的画面，但太过于混乱让她根本分不清真实虚幻，过往当今。
她张着嘴想要喊出声来，可是却发现喉咙里只有微弱的气流通过。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就模糊的画面开始暗淡下去，沉沉的睡意也开始向她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被人拉扯着，无形的压力挤出了她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她很难受，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可是和睡意比起来，却根本不算什么。
她感觉到了，有人在拍打她的脸颊，很粗暴。
她感觉到了，有人正试图撬开自己的嘴，随后那坚守了近二十年的樱唇便被突破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异常温暖的气流。
消失的画面开始重新出现，随着一缕缕氧气的竟然变得愈发清晰。
家人、闺房、活尸、幸存者……
凌乱的记忆开始重组，将发生的历史在她头脑中如电影般重组、梳理了一遍……
“咳咳……”
躺在地上的嵇娗虹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正在进行人工呼吸的刘敏敏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喊着：“活过来了。”
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刘敏敏激动的欢呼在不断传来。
当视线开始清晰后，嵇娗虹被周围众多的人吓了一跳。还不等她露出惊慌的神色，站在一旁，满身泥泞的秦枫却是突然蹲了下来。
“你疯了吗？既然那么想死，在城里时又为什么死赖着着我们？赵博去救你时，你为何还要跟着他走？我把枪交给你时，你就该往自己脑门上来一下啊！说啊！你为什么要去自杀！”
揪着嵇娗虹泥泞的衣服，秦枫疯狂的大吼着。
不光是嵇娗虹被他吓懵了，四周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我靠，这小子和那女的什么关系啊？”
蔡庞小声的嘀咕着。边上的邢瀚听到了，眼神却是微微一凛。
“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很像一个人。”
“哪个人？”
一旁的众人都是转过了头，很是好奇秦枫过去发生过什么。
“呜……”
嵇娗虹的眼睛渐渐红了，不知是委屈还是因为其他，一把就抱住了面前这个男孩大声的哭了起来。
众人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地一幕，久久没有说话。不光是出乎意料，也是心底压抑的某些情感被触动了。
…………
“大家做好准备，就要到达加油站了，估计那里的疯人数量不会少。”
疾驰的车上，蔡庞目光不断在地图和窗外间转移。
路途遥遥，他们上高速前还要尽可能的补充物资和柴油，当然，最好是能再搞一辆车。兼顾两者，这个加油站就成了首选。
后排沉默的众人听到提醒，纷纷绷紧了神经。
不到一分钟，在路过一个稀稀拉拉的村庄后，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加油站的轮廓，同时还有高速入口的距离提示牌。
“你们女孩呆在车上，胖子，嘴炮跟着我。”
车子在距离加油站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邢瀚对着车上的人吩咐道。
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上官薇薇说道：“小薇，你给这个女的换下衣服，暂时没有清洗条件，就先拿毛巾擦擦吧。”
上官薇薇点点头，下车打开后备箱开始寻找干净的衣物和毛巾。
不过等到秦枫要下车的时候，却是突然发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拽了拽后才发现是嵇娗虹正捏着他的衣角。
“额……”
秦枫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一旁的邢瀚也是眉毛一挑，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搞错他们的关系了。这个时候还是刘敏敏心细，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这才缓解了秦枫的尴尬。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下车，秦枫就连忙解释了一句。不过众人都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俨然是给他贴上了抛弃绝望女友的渣男称号。坐在车上的林清允更是大声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走吧，有什么事迟点再讲。”
邢瀚偷笑着说道，一点给秦枫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带着徐金钰和蔡庞就向加油站走去。
“等下！”
刚走两步，秦枫突然叫了一声。在几人疑惑的眼神中，他将背上的03式交给了林夏，然后从其手中拿了一把92式。
“林夏，你去边上的绿化带蹲着，我们刚才路过几个村庄，我担心有活尸或者其他幸存者过来。”
闻言众人都是一阵后背发凉，一股危机感后知后觉地出现。林夏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拿枪钻入了一旁的树丛中。
加油站内停着不少车辆，有轿车也有大型的拖挂。不过这些车子无一例外的都是车门大开，司机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直接尸变了。
数日无人打理，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树叶枝丫，给人一种异常荒败之感。
隔着三十四米的距离，众人小心谨慎的打量一番，但由于阴雨天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营业厅内的景象，只是隐约看见一些散落的商品和货架。
来到一辆轿车旁，徐金钰伸头打量了一番后对众人说道：“钥匙都还在，虽然进水了但应该不影响驾驶。”
“那行，徐金钰在这周围转转，搞辆好点的车。”
邢瀚点点头，对几人说道：“我们进里面看看，如果营业厅里没人的话就叫她们过来吧。”
蔡庞和秦枫点点头，各自拿出了武器小心翼翼地前进着。随着距离的缩短，营业厅内的景象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这里可能有人！”
当透过玻璃看见那些被拆开的各类食品包装时，邢瀚连忙抬手示意二人停下，秦枫也飞快地将手中的钢筋换成了手枪。
“我先走。”
秦枫对两人说了一句后，也不等回答就走到了队伍的前方。两人没有异议，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吧唧吧唧～”
鞋子踩在水中的树叶枝丫上发出一阵清晰的声响，三人心中也不由得悬了起来。真要他们面对冲来的活尸或许还不会这样，但这种未知的等待着实让人紧张。不远处正在检查车辆的徐金钰抬头看了几人一眼，从三人的架势中已经看出了他们有所发现，不过他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打算，因为很早前邢瀚就说过，明确的分工才是最安全有效的。
断断十几米的距离，三人足足走了近两分钟，靠近的同时也是将营业厅内的情况看清楚了。
营业厅的玻璃门并没有上锁，里面的货架横七竖八的翻倒着，各种零食也是散落了一地。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那便是墙上的机油等商品纹丝未动，收银台除了食品之类的东西也是完好无损。
“砰砰砰。”
一时想不通，但是基本可以确定里面或者曾经里面有人。为了安全起见，秦枫还是用手枪在玻璃门上敲了敲。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能被察觉到的响动。最起码隔着扇玻璃门，在这风吹雨打的室外他们是没有发觉到什么。
给了身后二人一个眼神后，秦枫轻轻拉开了营业厅的玻璃门。或许是许久未动的原因，在推动的过程中，玻璃门还不断发出刺耳的“咔咔”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着玻璃门的开启，屋外的风也猛然灌了进来，虽然不大，但一些较轻的纸张和食物包装还是被吹得沙沙作响。
应急照明灯的电力早已耗尽，屋内其他细节并不好看清，但秦枫注意到，距离门口半米左右的地面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因为许久没有打理，地面上薄薄的灰尘让其无比显眼。
但是当三人看清脚印的大小时都是微微吃了一惊，因为这些脚印的大小就他们的二分之一左右，而且都是同样的纹路。
这些信息足以说明一件事——营业厅里藏着一个小孩(或是活尸)，而且时间不短。
意识到这一点的三人相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撼。
孩子一直都是希望的象征，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和平还是乱世。从末世到来他们看到的更多是街上游荡的矮小活尸，而不是活生生的小孩子，毕竟就生存能力而言，他们连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比不过。
“一定还要活着啊！”
三人心中都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怎么了？”
邢瀚走到秦枫身边问道。
秦枫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路边半人高的草地。邢瀚抬眼望去，很快就在距离路边十几米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把淡蓝色的折叠伞。
这代表什么邢瀚很清楚，只是他还不清楚折叠伞的主人和秦枫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过往。
“你们在这等我！”
没有回头，秦枫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一头扎进了草丛。
看见这一幕，邢瀚本能的就想要冲进去帮忙。但他的脚刚刚迈开，却是突然听见了“咔咔”两声上膛的声音传来。
“我的妈呀！”
在林清允的惊呼中，刘敏敏和林夏已经握着手枪掠过邢瀚直追上去。
嵇娗虹留下的痕迹很明显，顺着压倒的杂草及深陷的脚印，秦枫很快就深入了三十四米的距离。但紧接着，他飞奔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因为随着深入，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愈发泥泞，到后来甚至一脚下去都没到膝盖了。
“秦枫！别再走了！太危险了！”
已经追至身后的林夏看到他依旧拼命地往前扑腾，连忙着急的大喊着。他和刘敏敏已经不敢深入了。
可秦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动作也没有一刻的停顿。
很快，泥泞的土地变成了沼泽，秦枫露在草丛之上的身影也渐渐矮了下去。
看到这里，林夏终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连忙对着刘敏敏说道：“你盯着这个疯子，我回去叫人。”
说完他就离开转身跑了回去，只留下一脸惊慌失措刘敏敏站在原地。
“喂！死女人，你听得到吗？你在哪里！”
秦枫红着双眼在泥地里扑腾着，始终找不到嵇娗虹的身影，急得他大喊了起来。可是，面前植被稀疏的泥地中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声音里夹着恐惧的颤抖和歇斯底里。
————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我有名字的……对哦，他们还从来没问过我……讨厌，为什么叫我死女人……”
“好冷啊……头好晕……我是感冒了吗？”
“妈～我好难受……”
“庐辰！你帮姐姐空调关一下……”
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的嵇娗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陷沼泽的压迫让她已经开始缺氧。她的脑海中不断穿插着无数的画面，但太过于混乱让她根本分不清真实虚幻，过往当今。
她张着嘴想要喊出声来，可是却发现喉咙里只有微弱的气流通过。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就模糊的画面开始暗淡下去，沉沉的睡意也开始向她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被人拉扯着，无形的压力挤出了她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她很难受，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可是和睡意比起来，却根本不算什么。
她感觉到了，有人在拍打她的脸颊，很粗暴。
她感觉到了，有人正试图撬开自己的嘴，随后那坚守了近二十年的樱唇便被突破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异常温暖的气流。
消失的画面开始重新出现，随着一缕缕氧气的竟然变得愈发清晰。
家人、闺房、活尸、幸存者……
凌乱的记忆开始重组，将发生的历史在她头脑中如电影般重组、梳理了一遍……
“咳咳……”
躺在地上的嵇娗虹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正在进行人工呼吸的刘敏敏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喊着：“活过来了。”
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刘敏敏激动的欢呼在不断传来。
当视线开始清晰后，嵇娗虹被周围众多的人吓了一跳。还不等她露出惊慌的神色，站在一旁，满身泥泞的秦枫却是突然蹲了下来。
“你疯了吗？既然那么想死，在城里时又为什么死赖着着我们？赵博去救你时，你为何还要跟着他走？我把枪交给你时，你就该往自己脑门上来一下啊！说啊！你为什么要去自杀！”
揪着嵇娗虹泥泞的衣服，秦枫疯狂的大吼着。
不光是嵇娗虹被他吓懵了，四周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我靠，这小子和那女的什么关系啊？”
蔡庞小声的嘀咕着。边上的邢瀚听到了，眼神却是微微一凛。
“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很像一个人。”
“哪个人？”
一旁的众人都是转过了头，很是好奇秦枫过去发生过什么。
“呜……”
嵇娗虹的眼睛渐渐红了，不知是委屈还是因为其他，一把就抱住了面前这个男孩大声的哭了起来。
众人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地一幕，久久没有说话。不光是出乎意料，也是心底压抑的某些情感被触动了。
…………
“大家做好准备，就要到达加油站了，估计那里的疯人数量不会少。”
疾驰的车上，蔡庞目光不断在地图和窗外间转移。
路途遥遥，他们上高速前还要尽可能的补充物资和柴油，当然，最好是能再搞一辆车。兼顾两者，这个加油站就成了首选。
后排沉默的众人听到提醒，纷纷绷紧了神经。
不到一分钟，在路过一个稀稀拉拉的村庄后，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加油站的轮廓，同时还有高速入口的距离提示牌。
“你们女孩呆在车上，胖子，嘴炮跟着我。”
车子在距离加油站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邢瀚对着车上的人吩咐道。
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上官薇薇说道：“小薇，你给这个女的换下衣服，暂时没有清洗条件，就先拿毛巾擦擦吧。”
上官薇薇点点头，下车打开后备箱开始寻找干净的衣物和毛巾。
不过等到秦枫要下车的时候，却是突然发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拽了拽后才发现是嵇娗虹正捏着他的衣角。
“额……”
秦枫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一旁的邢瀚也是眉毛一挑，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搞错他们的关系了。这个时候还是刘敏敏心细，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这才缓解了秦枫的尴尬。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下车，秦枫就连忙解释了一句。不过众人都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俨然是给他贴上了抛弃绝望女友的渣男称号。坐在车上的林清允更是大声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走吧，有什么事迟点再讲。”
邢瀚偷笑着说道，一点给秦枫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带着徐金钰和蔡庞就向加油站走去。
“等下！”
刚走两步，秦枫突然叫了一声。在几人疑惑的眼神中，他将背上的03式交给了林夏，然后从其手中拿了一把92式。
“林夏，你去边上的绿化带蹲着，我们刚才路过几个村庄，我担心有活尸或者其他幸存者过来。”
闻言众人都是一阵后背发凉，一股危机感后知后觉地出现。林夏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拿枪钻入了一旁的树丛中。
加油站内停着不少车辆，有轿车也有大型的拖挂。不过这些车子无一例外的都是车门大开，司机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直接尸变了。
数日无人打理，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树叶枝丫，给人一种异常荒败之感。
隔着三十四米的距离，众人小心谨慎的打量一番，但由于阴雨天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营业厅内的景象，只是隐约看见一些散落的商品和货架。
来到一辆轿车旁，徐金钰伸头打量了一番后对众人说道：“钥匙都还在，虽然进水了但应该不影响驾驶。”
“那行，徐金钰在这周围转转，搞辆好点的车。”
邢瀚点点头，对几人说道：“我们进里面看看，如果营业厅里没人的话就叫她们过来吧。”
蔡庞和秦枫点点头，各自拿出了武器小心翼翼地前进着。随着距离的缩短，营业厅内的景象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这里可能有人！”
当透过玻璃看见那些被拆开的各类食品包装时，邢瀚连忙抬手示意二人停下，秦枫也飞快地将手中的钢筋换成了手枪。
“我先走。”
秦枫对两人说了一句后，也不等回答就走到了队伍的前方。两人没有异议，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吧唧吧唧～”
鞋子踩在水中的树叶枝丫上发出一阵清晰的声响，三人心中也不由得悬了起来。真要他们面对冲来的活尸或许还不会这样，但这种未知的等待着实让人紧张。不远处正在检查车辆的徐金钰抬头看了几人一眼，从三人的架势中已经看出了他们有所发现，不过他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打算，因为很早前邢瀚就说过，明确的分工才是最安全有效的。
断断十几米的距离，三人足足走了近两分钟，靠近的同时也是将营业厅内的情况看清楚了。
营业厅的玻璃门并没有上锁，里面的货架横七竖八的翻倒着，各种零食也是散落了一地。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那便是墙上的机油等商品纹丝未动，收银台除了食品之类的东西也是完好无损。
“砰砰砰。”
一时想不通，但是基本可以确定里面或者曾经里面有人。为了安全起见，秦枫还是用手枪在玻璃门上敲了敲。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能被察觉到的响动。最起码隔着扇玻璃门，在这风吹雨打的室外他们是没有发觉到什么。
给了身后二人一个眼神后，秦枫轻轻拉开了营业厅的玻璃门。或许是许久未动的原因，在推动的过程中，玻璃门还不断发出刺耳的“咔咔”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着玻璃门的开启，屋外的风也猛然灌了进来，虽然不大，但一些较轻的纸张和食物包装还是被吹得沙沙作响。
应急照明灯的电力早已耗尽，屋内其他细节并不好看清，但秦枫注意到，距离门口半米左右的地面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因为许久没有打理，地面上薄薄的灰尘让其无比显眼。
但是当三人看清脚印的大小时都是微微吃了一惊，因为这些脚印的大小就他们的二分之一左右，而且都是同样的纹路。
这些信息足以说明一件事——营业厅里藏着一个小孩(或是活尸)，而且时间不短。
意识到这一点的三人相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撼。
孩子一直都是希望的象征，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和平还是乱世。从末世到来他们看到的更多是街上游荡的矮小活尸，而不是活生生的小孩子，毕竟就生存能力而言，他们连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比不过。
“一定还要活着啊！”
三人心中都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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