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罚，天陨
呼！
房良话音刚落，四方府兵尽皆上前，将众多百姓包围，鄣刀明晃，映出寒光，距离头颅不过寸许。
“不，不敢…”
“大人饶命，饶命啊！”
众人噤若寒蝉，有些胆子小的，已当场湿了下襟。
“还不快滚？”
房良眼里透着轻蔑。
“是…”
众人四散而逃，房良则冷眼扫着狄仁杰，嘴角多了丝冷笑，同时翻身上马，嘴里讥诮道：“狄仁杰，现在知道不该掺和了？”
驾。
房良拍马，正准备离城。
袅袅大音忽从天边降下。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仰起脖颈之际，大音也陡然清晰，竟是尖厉刺耳，扎得人紧捂脑袋。
且在愈发迫近！
“嗯？”
房良朝头顶看去，只觉一阵燥热难耐，身侧忽然隆隆作响！
紧跟着，身子一轻。
眼前天地倒悬，他一阵耳鸣，火光不知从何而起，刹那间便朝四外炸开，眼前已分不清街道还是县衙，许多人都歪歪扭扭，飞到了半空上。
似乎撞上什么重物。
房良右腿、右肩发麻，痛楚旋即蔓延至体内。
咚！
“噗…”
直至此时他才惊觉，自己是被某种神力掀飞了数丈，坐下白马瘸掉三腿，雪毛蘸血，栽在烈焰中嘶鸣。
“房大人！”
“不好…有天陨降世了！”
折冲都尉火速冲了上来，口中大叫的同时，扶起房良上身，他的眼里也尽是惊恐：“大人您？”
“我，唔…”
房良并不觉得痛，但开口时却被血堵住了嘴。
火光冲天，县衙附近街道损毁，狄仁杰等人已指挥衙役灭火，房良试着用力，才发觉右臂已失去知觉。
汗水浸湿了发迹，房良喉咙发干。
天陨！
想不到竟会有天陨降世…
又有大音，自天降下！
“彭城小民。”
“墨圣有法旨，七日内城摧人亡。”
“地裂，诡唳，天陨…”
“狄仁杰，若你再执迷不悟，彭城将受业火灾劫！”
冰冷。
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彭城上空久久不散。
扑通！
“墨圣饶命！”
“一切都是狄仁杰引起，请墨圣切莫怪罪于我…”
天陨灭世。
彭城百姓心胆皆寒，此刻听闻渺渺之音，更是接连跪倒拜服，仰望着高天祈祷。
县衙外。
火光蔓延的街道，被砸出几尺大的凹坑，县衙前方圆数丈，两侧有五柳颗柏杨被轰倒，道上青石板被击飞、四散。
“救火！”
李元芳率领巡兵，往返于县衙内外。
相较昨夜，狄仁杰反而很镇定：“疏散城中百姓，墨贼很可能故技重施。”
“是！”
小六秋燕带了几个差役，冲上了长街。
“狄仁杰，咳，”房良被都尉扶起，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还真沉得住气，此乃天陨，天外来物，非圣人不可掌控…”
狄仁杰面色冷静。
思索中的苏瑶回过神，唇角微微扬起：“恰好能毁掉县衙前的街道，甚至精准避开人群，居然有这样的天陨，房大人真有见识。”
“你！”
房良目眦欲裂，小小县吏，也敢跟他这样说话？
身侧，都尉楚逸却醍醐灌顶：“这位大人，莫非方才并非天陨，而是山石？”
“自然是山石。”
苏瑶眉宇之间，尽是自傲神色：“否则，大小和落点难以掌控，若让狄大人受伤，墨贼如何向巨子交待。”
[圣罚天陨]
[神石天降，是否为天外陨石？]
无名古卷上，早已出现相关记载。
既然并非圣人所为，答案自然是否，苏瑶也利用古卷，证实了这一点。
[神石乃山石]
但苏瑶给出答案、令记载更改后，古卷上又出现新的问题。
[山石如何模仿天陨？]
“不好！”
“这是天火，水灭不了！”
苏瑶揣摩之际，忽然听到差役的惊叫，她抬眼看去，只见一桶桶水浇下，雾白水汽蒸腾而上，火势却不见减小。
她双目微凝，隐隐想到了什么。
水浇不灭的火？
据说道家炼器师，可修炼三昧真火，水浇不灭，但眼前火势虽大，却不像是什么三昧真火。
只有一种可能…
“让开！”
火势愈演愈烈，李元芳推开几个差役，手里长刀光华大盛。
呼。
一刀劈落，带起阵阵尘土，光华如血雾，将大火压制下去。
苏瑶与狄仁杰立刻上前。
“我也来！”
楚逸单手搀扶着房良，另一只手凝聚灵气，毫光如淡墨，随着他向前推掌，墨色辉光如书生挥毫，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四人合力，总算灭掉大火。
不等喘息片刻。
“狄大人，”一派焦黑中，李元芳俯下身，食指在地上一擦，放到鼻间嗅了嗅，“这是石漆。”
石漆，即石油。
苏瑶暗暗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陨，只是山石涂满石漆，再用投石车投下，这种作战方式古已有之，并不稀奇。
狄仁杰仔细检查，反而脸色阴沉：“但最奇怪的是，山石并非从某个角度砸落，而是从天而降。”
“木鸢？”李元芳猜测。
苏瑶立刻否定：“山石极重，木鸢很难承载。”
但隐约间，她好像摸到了答案。
诡计。
再配合处士的能力，即便再匪夷所思，也不是不可能。
“让山石从天而降…”
“也许和昨夜厉诡复生，是同一种手法。”
她集中精神。
脑海当中，无名古卷翻开，果然给出了相关信息。
[厉诡复生]
[与天陨，采用了同样的障眼法]
其实昨夜厉诡复生时，无名古卷也出现了奇闻，只是苏瑶未曾想通，所以暂且略过了。
障眼法。
又是同样的手法，诡计被限定在极小的范围。
厉诡复生，是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山石天降，要让人看不见。
“原来如此。”
苏瑶心思电转，望着地上的石漆，忽然心如明镜，恍然大悟！
“你想到了？”
狄仁杰就在她身侧，于是立刻询问。
“其实再简单不过，”苏瑶傲然仰首，柳眉微挑，“墨家展示了种种能力，只是想让我们眼花缭乱，无法注意到关键。”
就像魔术。
如果只盯着白布，又怎会注意到魔术师手里的小球呢？
房良话音刚落，四方府兵尽皆上前，将众多百姓包围，鄣刀明晃，映出寒光，距离头颅不过寸许。
“不，不敢…”
“大人饶命，饶命啊！”
众人噤若寒蝉，有些胆子小的，已当场湿了下襟。
“还不快滚？”
房良眼里透着轻蔑。
“是…”
众人四散而逃，房良则冷眼扫着狄仁杰，嘴角多了丝冷笑，同时翻身上马，嘴里讥诮道：“狄仁杰，现在知道不该掺和了？”
驾。
房良拍马，正准备离城。
袅袅大音忽从天边降下。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仰起脖颈之际，大音也陡然清晰，竟是尖厉刺耳，扎得人紧捂脑袋。
且在愈发迫近！
“嗯？”
房良朝头顶看去，只觉一阵燥热难耐，身侧忽然隆隆作响！
紧跟着，身子一轻。
眼前天地倒悬，他一阵耳鸣，火光不知从何而起，刹那间便朝四外炸开，眼前已分不清街道还是县衙，许多人都歪歪扭扭，飞到了半空上。
似乎撞上什么重物。
房良右腿、右肩发麻，痛楚旋即蔓延至体内。
咚！
“噗…”
直至此时他才惊觉，自己是被某种神力掀飞了数丈，坐下白马瘸掉三腿，雪毛蘸血，栽在烈焰中嘶鸣。
“房大人！”
“不好…有天陨降世了！”
折冲都尉火速冲了上来，口中大叫的同时，扶起房良上身，他的眼里也尽是惊恐：“大人您？”
“我，唔…”
房良并不觉得痛，但开口时却被血堵住了嘴。
火光冲天，县衙附近街道损毁，狄仁杰等人已指挥衙役灭火，房良试着用力，才发觉右臂已失去知觉。
汗水浸湿了发迹，房良喉咙发干。
天陨！
想不到竟会有天陨降世…
又有大音，自天降下！
“彭城小民。”
“墨圣有法旨，七日内城摧人亡。”
“地裂，诡唳，天陨…”
“狄仁杰，若你再执迷不悟，彭城将受业火灾劫！”
冰冷。
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彭城上空久久不散。
扑通！
“墨圣饶命！”
“一切都是狄仁杰引起，请墨圣切莫怪罪于我…”
天陨灭世。
彭城百姓心胆皆寒，此刻听闻渺渺之音，更是接连跪倒拜服，仰望着高天祈祷。
县衙外。
火光蔓延的街道，被砸出几尺大的凹坑，县衙前方圆数丈，两侧有五柳颗柏杨被轰倒，道上青石板被击飞、四散。
“救火！”
李元芳率领巡兵，往返于县衙内外。
相较昨夜，狄仁杰反而很镇定：“疏散城中百姓，墨贼很可能故技重施。”
“是！”
小六秋燕带了几个差役，冲上了长街。
“狄仁杰，咳，”房良被都尉扶起，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还真沉得住气，此乃天陨，天外来物，非圣人不可掌控…”
狄仁杰面色冷静。
思索中的苏瑶回过神，唇角微微扬起：“恰好能毁掉县衙前的街道，甚至精准避开人群，居然有这样的天陨，房大人真有见识。”
“你！”
房良目眦欲裂，小小县吏，也敢跟他这样说话？
身侧，都尉楚逸却醍醐灌顶：“这位大人，莫非方才并非天陨，而是山石？”
“自然是山石。”
苏瑶眉宇之间，尽是自傲神色：“否则，大小和落点难以掌控，若让狄大人受伤，墨贼如何向巨子交待。”
[圣罚天陨]
[神石天降，是否为天外陨石？]
无名古卷上，早已出现相关记载。
既然并非圣人所为，答案自然是否，苏瑶也利用古卷，证实了这一点。
[神石乃山石]
但苏瑶给出答案、令记载更改后，古卷上又出现新的问题。
[山石如何模仿天陨？]
“不好！”
“这是天火，水灭不了！”
苏瑶揣摩之际，忽然听到差役的惊叫，她抬眼看去，只见一桶桶水浇下，雾白水汽蒸腾而上，火势却不见减小。
她双目微凝，隐隐想到了什么。
水浇不灭的火？
据说道家炼器师，可修炼三昧真火，水浇不灭，但眼前火势虽大，却不像是什么三昧真火。
只有一种可能…
“让开！”
火势愈演愈烈，李元芳推开几个差役，手里长刀光华大盛。
呼。
一刀劈落，带起阵阵尘土，光华如血雾，将大火压制下去。
苏瑶与狄仁杰立刻上前。
“我也来！”
楚逸单手搀扶着房良，另一只手凝聚灵气，毫光如淡墨，随着他向前推掌，墨色辉光如书生挥毫，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四人合力，总算灭掉大火。
不等喘息片刻。
“狄大人，”一派焦黑中，李元芳俯下身，食指在地上一擦，放到鼻间嗅了嗅，“这是石漆。”
石漆，即石油。
苏瑶暗暗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陨，只是山石涂满石漆，再用投石车投下，这种作战方式古已有之，并不稀奇。
狄仁杰仔细检查，反而脸色阴沉：“但最奇怪的是，山石并非从某个角度砸落，而是从天而降。”
“木鸢？”李元芳猜测。
苏瑶立刻否定：“山石极重，木鸢很难承载。”
但隐约间，她好像摸到了答案。
诡计。
再配合处士的能力，即便再匪夷所思，也不是不可能。
“让山石从天而降…”
“也许和昨夜厉诡复生，是同一种手法。”
她集中精神。
脑海当中，无名古卷翻开，果然给出了相关信息。
[厉诡复生]
[与天陨，采用了同样的障眼法]
其实昨夜厉诡复生时，无名古卷也出现了奇闻，只是苏瑶未曾想通，所以暂且略过了。
障眼法。
又是同样的手法，诡计被限定在极小的范围。
厉诡复生，是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山石天降，要让人看不见。
“原来如此。”
苏瑶心思电转，望着地上的石漆，忽然心如明镜，恍然大悟！
“你想到了？”
狄仁杰就在她身侧，于是立刻询问。
“其实再简单不过，”苏瑶傲然仰首，柳眉微挑，“墨家展示了种种能力，只是想让我们眼花缭乱，无法注意到关键。”
就像魔术。
如果只盯着白布，又怎会注意到魔术师手里的小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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