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报仇
“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居然真的借助那门秘术，成功进阶到了二阶血脉！
我若是再不偷袭，日后可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者缓缓道。
那蚯蚓妖不再哭诉，语气冰冷下来：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你明明也是人，为何常年让我大肆屠杀凡人？”
“凡人也是人吗？”
老者冷哼一声道：
“若是没有你们这些妖怪，那些凡人又岂会建观立祠，日夜供奉尊我们为仙？”
“若是日日都平安无事，他们岂会甘愿把一年中的大半收成，全都上缴给我们仙人？”
“若是把他们视为同类，你以为他们真的如此安全无害，心甘情愿看着我们修仙？”
蚯蚓妖沉默片刻，顺着问道：
“凡人孱弱无比，一只普通野兽就能吃掉，对你们能有什么威胁？”
老者仰天深深长叹一声，似乎在追忆什么：
“你说的不错。
一个凡人脆弱无比，十个凡人也是，但千千万万个凡人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有人把凡人都聚在一起，再给他们修仙者的手段，教他们如何对付修仙者……
修仙者也只能覆灭。”
蚯蚓妖突然插话道：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谁？！”
老者骤然警惕道。
“一个凡人修士，在我吃他之前，他径自哭嚎唾骂时乱说的，
他说很久以前，以前人人皆可修仙，各大灵地也全都是各种灵药，而且还是凡人尊贵，灵根者低贱……”
“哼，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老者冷哼着笑了一声，神情怪异。
“以前的修仙界，都是由全由凡人朝廷统治。
现在的诸多灵地，放在那时住的并非修仙者，而是不能吸收灵气的凡人；作用不是供人修炼，而是种植灵药、养殖灵兽、培育灵物……
说的是人人平等，却只因凡人不能吸收先天灵气，就要过多分配资源，而且远超灵根者。
灵根者不仅没有资源，甚至若是灵根太好，就会吸收太多先天灵气，导致灵药减产，还要大肆罚没灵石！
最终反是凡人和凡人修士尊贵，灵根者低贱无比，人人嫌弃，被双亲想尽千方百计隐藏、甚至弄死……”
“怎么会这样？蝼蚁般的凡人，怎么可能做的到！”
老者既是庆幸，又是钦佩：
“虽然凡人借助后天灵气，修行速度极为缓慢，但奈何数量太多。
灵根者的实力，论单个确实碾压凡人，可若放在洪水般的凡人修士面前，也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可既然凡人那么厉害，为什么当今又会沦落如此？
现在的修仙界，可都是灵根者的天下！”
老者神秘一笑：
“因为凡人也会生出有灵根的后代！”
“尤其是掌权的、或是负责灵地事宜的凡人，有机会攫取大量的资源，很快修炼到顶尖一列，每个人的子嗣都是数量几十上百，产生有灵根的并不奇怪。”
“灵根者不仅能吸收先天灵气，吸收灵物、甚至凡物的效率也远超凡人，是最佳的修仙人选。
所以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会将资源分给具备灵根的子嗣。”
“可是……”
蚯蚓妖还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一般人确实不能给灵根者资源，否则便抄家灭族，死路一条。
但修为最高、最有权势的凡人，自然不会如此。
因为他们不会治自己的罪。”
“就这样，凡人修士的地位不出两三代，便再一次被灵根者取代。”
“所以，你们姜家就纵容妖怪，常年屠杀大量的凡人？”
“不错。”
老者不以为意的点头。
“不止是我，大家都在这么做。
现在的每一个灵地之主，都是曾经反叛的凡人之后。
对于凡人的所思所想，我们可是再清楚不过。”
“人性贪婪，畏危而不怀德。
若是任其繁衍壮大，先祖做过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
“看来，我也只是个工具，就是你专门为了清洗凡人、以及获取筑基丹才培养的。
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的蚯蚓妖，被你命令着四处作乱。”
“你既然清楚，那就不要再挣扎了。
而且我只是把你交上去，你或许会被继续养着，不一定会死。
万一再成为二阶灵地之主，那就是一方妖王，彻底不用被杀死取血了！”
“嗤……”
突然，
那蚯蚓妖突然一个翻滚，主动将身子割开了大半，一下脱离了钉着身子的长剑，瞬间钻入坚硬的岩石！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
“现在才想断尾求生，不觉得太晚了么？”
随即冷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飞速打出数道灵光跟着进入黑乎乎的岩石洞口……
“啊！你……”
里面传来蚯蚓妖的惊呼。
接着便是一阵阵摩擦之声，最后从婴儿小臂粗细的洞口，“啵”地出来一条极长的巨物，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那蚯蚓妖身上，已经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网状灵光丝线，！
“你在那老者身上做了手脚？！”
“不错，他一求到姜家，我便知道那妖怪是你。
毕竟也只有你这个姜家养的妖怪，才知道姜家内部之事。”
“你……”
老者面无表情地收了法诀，左手微微掀开衣襟，右手欲往里掏。
但紧接着脸色大变，连手都来不及动作，便立刻脚下一点向前方闪避
“噗”
只是一把法剑比他动作更快，顷刻间便自灵海将他穿透！
“谁……究竟是谁！！”
老者大吐鲜血，双目血红地嘶吼，缓缓转身看向后面。
灵海被刺穿，不仅仙途断绝，实力瞬间丧失九成，就连性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是你……”
汪元见此大为意外。
那偷袭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满脸的愤怒和恨意，眼中杀意令人恍如置身寒冬。
“你……你早就见过它了？
难怪……你们都对我恨之入骨，自是一拍即合！”
老者有些了然道。
男人点了点头：
“我前几日就找到了这里，只是技不如人……
但它并没有杀我，而是告诉我，它也是听人命令，才吃了我的全族。
我真正的仇人，自幼立志要斩灭的，是你这位授业恩师。”
“那蚯蚓恨我入骨，也只有杀了我才能自由。
可我对它太过了解，它杀不了我，就让你在背后偷袭。
而你如果不知道真相，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男人眼泪滚落：
“我原本并不相信。
你收我为徒，引我入了仙道，还无偿给我资源让我修炼，还说总有一日我能练成神通，报的大仇……”
“我不过是为了保住姜家的声誉和资源。
你为了报仇，从山脚下一步步磕头，一直磕到我姜家大阵之前。
我若是再不引你修仙，怎么会有凡人修士向此聚集，为我姜家种药、卖命？”
老者脸色一变，立刻低头望去。
其小腹的位置“彭”地炸开，其他部位也相继逐渐膨胀……
“彭”
老者彻底身死。
“终于死了！”
蚯蚓妖的话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以及淋淋尽致的畅快。
“快把灵网符斩破！
只要你斩破了灵网符，我就立刻给你解毒！”
“不用了。”
男人脸上骤然一片寒霜：
“我虽不知你的致命位置在哪里，但只要从中间劈成两半，你也就无法再活了吧！”
“什么？！你……
我先给你解毒也可！
但你不能杀我……”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我这一生都是为报仇而活。
只要杀了你，就此生无憾了。”
“不……不不……我们再……啊！”
见那蚯蚓妖真的被一劈两半，
汪元才终于松了口气。
如此，那个中年男人也活不成了。
果然，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男人也砰的摔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汪元狂喜。
心念一动出了葫芦，运起观气术见周遭再无他人，便立刻飞快跳向蚯蚓的尸体……
我若是再不偷袭，日后可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者缓缓道。
那蚯蚓妖不再哭诉，语气冰冷下来：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你明明也是人，为何常年让我大肆屠杀凡人？”
“凡人也是人吗？”
老者冷哼一声道：
“若是没有你们这些妖怪，那些凡人又岂会建观立祠，日夜供奉尊我们为仙？”
“若是日日都平安无事，他们岂会甘愿把一年中的大半收成，全都上缴给我们仙人？”
“若是把他们视为同类，你以为他们真的如此安全无害，心甘情愿看着我们修仙？”
蚯蚓妖沉默片刻，顺着问道：
“凡人孱弱无比，一只普通野兽就能吃掉，对你们能有什么威胁？”
老者仰天深深长叹一声，似乎在追忆什么：
“你说的不错。
一个凡人脆弱无比，十个凡人也是，但千千万万个凡人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有人把凡人都聚在一起，再给他们修仙者的手段，教他们如何对付修仙者……
修仙者也只能覆灭。”
蚯蚓妖突然插话道：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谁？！”
老者骤然警惕道。
“一个凡人修士，在我吃他之前，他径自哭嚎唾骂时乱说的，
他说很久以前，以前人人皆可修仙，各大灵地也全都是各种灵药，而且还是凡人尊贵，灵根者低贱……”
“哼，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老者冷哼着笑了一声，神情怪异。
“以前的修仙界，都是由全由凡人朝廷统治。
现在的诸多灵地，放在那时住的并非修仙者，而是不能吸收灵气的凡人；作用不是供人修炼，而是种植灵药、养殖灵兽、培育灵物……
说的是人人平等，却只因凡人不能吸收先天灵气，就要过多分配资源，而且远超灵根者。
灵根者不仅没有资源，甚至若是灵根太好，就会吸收太多先天灵气，导致灵药减产，还要大肆罚没灵石！
最终反是凡人和凡人修士尊贵，灵根者低贱无比，人人嫌弃，被双亲想尽千方百计隐藏、甚至弄死……”
“怎么会这样？蝼蚁般的凡人，怎么可能做的到！”
老者既是庆幸，又是钦佩：
“虽然凡人借助后天灵气，修行速度极为缓慢，但奈何数量太多。
灵根者的实力，论单个确实碾压凡人，可若放在洪水般的凡人修士面前，也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可既然凡人那么厉害，为什么当今又会沦落如此？
现在的修仙界，可都是灵根者的天下！”
老者神秘一笑：
“因为凡人也会生出有灵根的后代！”
“尤其是掌权的、或是负责灵地事宜的凡人，有机会攫取大量的资源，很快修炼到顶尖一列，每个人的子嗣都是数量几十上百，产生有灵根的并不奇怪。”
“灵根者不仅能吸收先天灵气，吸收灵物、甚至凡物的效率也远超凡人，是最佳的修仙人选。
所以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会将资源分给具备灵根的子嗣。”
“可是……”
蚯蚓妖还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一般人确实不能给灵根者资源，否则便抄家灭族，死路一条。
但修为最高、最有权势的凡人，自然不会如此。
因为他们不会治自己的罪。”
“就这样，凡人修士的地位不出两三代，便再一次被灵根者取代。”
“所以，你们姜家就纵容妖怪，常年屠杀大量的凡人？”
“不错。”
老者不以为意的点头。
“不止是我，大家都在这么做。
现在的每一个灵地之主，都是曾经反叛的凡人之后。
对于凡人的所思所想，我们可是再清楚不过。”
“人性贪婪，畏危而不怀德。
若是任其繁衍壮大，先祖做过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
“看来，我也只是个工具，就是你专门为了清洗凡人、以及获取筑基丹才培养的。
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的蚯蚓妖，被你命令着四处作乱。”
“你既然清楚，那就不要再挣扎了。
而且我只是把你交上去，你或许会被继续养着，不一定会死。
万一再成为二阶灵地之主，那就是一方妖王，彻底不用被杀死取血了！”
“嗤……”
突然，
那蚯蚓妖突然一个翻滚，主动将身子割开了大半，一下脱离了钉着身子的长剑，瞬间钻入坚硬的岩石！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
“现在才想断尾求生，不觉得太晚了么？”
随即冷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飞速打出数道灵光跟着进入黑乎乎的岩石洞口……
“啊！你……”
里面传来蚯蚓妖的惊呼。
接着便是一阵阵摩擦之声，最后从婴儿小臂粗细的洞口，“啵”地出来一条极长的巨物，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那蚯蚓妖身上，已经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网状灵光丝线，！
“你在那老者身上做了手脚？！”
“不错，他一求到姜家，我便知道那妖怪是你。
毕竟也只有你这个姜家养的妖怪，才知道姜家内部之事。”
“你……”
老者面无表情地收了法诀，左手微微掀开衣襟，右手欲往里掏。
但紧接着脸色大变，连手都来不及动作，便立刻脚下一点向前方闪避
“噗”
只是一把法剑比他动作更快，顷刻间便自灵海将他穿透！
“谁……究竟是谁！！”
老者大吐鲜血，双目血红地嘶吼，缓缓转身看向后面。
灵海被刺穿，不仅仙途断绝，实力瞬间丧失九成，就连性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是你……”
汪元见此大为意外。
那偷袭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满脸的愤怒和恨意，眼中杀意令人恍如置身寒冬。
“你……你早就见过它了？
难怪……你们都对我恨之入骨，自是一拍即合！”
老者有些了然道。
男人点了点头：
“我前几日就找到了这里，只是技不如人……
但它并没有杀我，而是告诉我，它也是听人命令，才吃了我的全族。
我真正的仇人，自幼立志要斩灭的，是你这位授业恩师。”
“那蚯蚓恨我入骨，也只有杀了我才能自由。
可我对它太过了解，它杀不了我，就让你在背后偷袭。
而你如果不知道真相，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男人眼泪滚落：
“我原本并不相信。
你收我为徒，引我入了仙道，还无偿给我资源让我修炼，还说总有一日我能练成神通，报的大仇……”
“我不过是为了保住姜家的声誉和资源。
你为了报仇，从山脚下一步步磕头，一直磕到我姜家大阵之前。
我若是再不引你修仙，怎么会有凡人修士向此聚集，为我姜家种药、卖命？”
老者脸色一变，立刻低头望去。
其小腹的位置“彭”地炸开，其他部位也相继逐渐膨胀……
“彭”
老者彻底身死。
“终于死了！”
蚯蚓妖的话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以及淋淋尽致的畅快。
“快把灵网符斩破！
只要你斩破了灵网符，我就立刻给你解毒！”
“不用了。”
男人脸上骤然一片寒霜：
“我虽不知你的致命位置在哪里，但只要从中间劈成两半，你也就无法再活了吧！”
“什么？！你……
我先给你解毒也可！
但你不能杀我……”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我这一生都是为报仇而活。
只要杀了你，就此生无憾了。”
“不……不不……我们再……啊！”
见那蚯蚓妖真的被一劈两半，
汪元才终于松了口气。
如此，那个中年男人也活不成了。
果然，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男人也砰的摔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汪元狂喜。
心念一动出了葫芦，运起观气术见周遭再无他人，便立刻飞快跳向蚯蚓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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