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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钩镰枪

    第二天上午,诺曼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眼皮很沉,脑袋嗡嗡的,看来昨夜受了不少风寒。

    死瞎子还在睡,最终还是染上了风寒。老鼠又给他灌了几次药,呛出来不少,但也勉强喝进去了。

    外面的士兵在操练乌鸦所说的长枪方阵,闪着森森寒光的长枪整整齐齐的堆砌成一排一排,这是平原上对付骑兵的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为此,乌鸦还搞到了一批钩镰枪,这种武器阴损至极,枪头一侧有一个似镰刀的造型。在对方骑兵冲入己方阵营的时候,大可以不顾及什么莫须有的正派做法,而用镰钩直接勾住地方士兵的马腿,大力一撤之下,无论你是马匹,还是半兽人的犀牛,多半都要皮开肉绽,骨折筋断,不能移动。

    而且钩镰枪长度有三至四米,还可以远距离直接攻击犀牛背上的骑手,对准他们的脖子,肋下,大腿狠狠的勾过去,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力,他们就得呜呼哀哉的坠马。

    但这些武器往往很少被正规部队英勇,原因有很多,说是腐朽的教条,或是说那些挨千刀的骑士精神,要在本就弱势的战斗中还需保持优雅。

    很好,乌鸦不是骑士,他不必保持优雅,他要的是结果。为此,他可以用尽所有阴损的招数。

    诺曼找了块磨石开始磨刀刃已经卷了的直刀,这是重塑武器的过程,需要耐心,也需要毅力来应付这个苦差事。

    刷~~~刷~~~刷~~~

    “好了吗?”老鼠顺路路过,他有点忙,但还是顺嘴打个招呼。

    “挺好的,记得看看死瞎子。”

    “嗯,放心吧。”老鼠抱着乱七八糟的草药,他又要开熬了。

    诺曼继续磨刀,低头之中,看到一双脚走了过来。

    抬起头,是乌鸦,他正一脸怪笑的看着自己。

    “瞅啥?”诺曼的手继续磨刀,“没见过?”

    “见过。”乌鸦端着个杯子,里面是热水,这家伙很有情调的喝着。

    诺曼觉得那杯子很眼熟,好像是奥斯罗恩的。

    “杯子都让你要来了?”

    “啊?”乌鸦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楞了一下,“你忘了?上次咱们去找奥斯罗恩,他想用杯子砸我,我手多快呀,一把就接住了,然后顺手装进口袋里了。”

    “是,我早就应该猜到的。”

    “天气冷啦,喝凉水是不行啦,现在我让大厨们天天烧热水供给这八百个脑袋,衣食住行,样样都得操心,累。”

    “看出来了。”诺曼吹了吹刀锋,很闪亮,也锋利多了,“快深冬了啊,死城你得考虑周全了。”

    “你先给我说说半兽人猎捕野兽的事。”

    诺曼用布把刀擦干净,娓娓道来一路的所见所闻,还把枫叶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了这一切,乌鸦没有诺曼想象中惊异,只是很平常的道:“嗯,这倒是个好事。”

    诺曼皱着眉反问:“脑子被驴踢了?”

    “他们猎捕野兽,证明他们的骑兵不多了,他们战线拉的太大,玩不转了。”

    “都说他们战线拉的大,可也没见人类怎么赢。”

    “大家都习惯了和家犬打架,从没试过和野狗斗殴,久了就会了。”乌鸦又开始胡乱说些什么。

    诺曼没想接他这个话茬,而是试探性的问道:“纱巾搞好了吗?”

    “什么纱巾?”乌鸦皱着眉头,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黑纱巾啊。”诺曼学着乌鸦的怪笑对着他。

    乌鸦咧了咧嘴,又眨了眨眼睛,想做了亏心事的人:“你明白了?这让我挺意外的。”

    “明白啦。当时没搞懂,以为你只是想在雪后第二日进攻,因为冷。但后来我琢磨了好久,光冷还不够,所以雪后晴朗,半兽人处在城墙之上,茫茫雪原眼睛根本受不了。雪盲症,我搞懂啦,搞懂你可真难。”

    “嗯嗯……”乌鸦很骄傲的笑,但转为变得很欣慰,“挺好,挺好。”

    “我就是搞懂了这个才决定回来的,发现,不,是再一次发现你深不可测。”

    “过奖啦。”乌鸦把他杯子里的热水一饮而尽,看似洒脱,可转头就吐了出来,伸着舌头骂道,“还他妈这么热!烫死老子啦!”

    “我们怎么打?是钻下水道?还是随着大部队破开城墙一拥而入?你想好了吗?”

    “你回来就是好,啥都知道,啥都想问,不像那群二百五。吼吼。”乌鸦答非所问,抓耳挠腮的看起来毫无军官的威严。

    “问你呢?”诺曼追问。

    “我在考虑,我得有十成把握才行,如果我们钻了下水道,奥斯罗恩如果正面攻不进来,我们就傻眼了……钻上去就回不来,搞不好都得扔在那……这得考虑,尤其关乎于人命。”

    “那你想吧。”诺曼把刀磨好了,背在后背,思考着现在应该去做点什么。

    乌鸦在诺曼的身后喊道:“你带着棺材板和贱骨头,还有那个谁跟那个谁,以营地二十里为界限,给我找到一直盯着我的那些斥候,都给我干掉。”

    “谁跟谁啊?”诺曼被问得满头雾水。

    “你自己看着办吧,就人渣子,你挑,人别太多。”

    诺曼盘算了一下,估计也就是棺材板,贱骨头,呆子,肥猪。死瞎子现在在发烧,是不能叫他的。

    “有我没啊?”死瞎子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扶着脑袋,看样子还是没退烧。

    “你歇着吧。”乌鸦白了他一眼。

    “放心,没事。”死瞎子不顾乌鸦的劝阻,开始整理他的箭矢,把两个箭袋都装得满满的。

    诺曼也只好随着他,毕竟死瞎子关键时刻是非常靠谱的,虽然他现在有点发烧。

    纠集了这几个熟悉的脸,大家相视一笑,于是准备出发。

    伊西多追了出来,嚷嚷着:“带着我吧!”

    “你?”诺曼想起伊西多第一次上战场吓尿了裤子的糗样,说心里话,实在不想带他。

    伊西多拍了拍胸口道:“我行。”他拿着一把骑士双手剑,抛弃了以前所用的装饰大于实战的佩剑,他现在倒像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