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布局的开始
“你、你……”郁无已经惊愕地快要说不出话，“你能掌控无源咒力？！”
卫寂调匀气息，答道：“目前还只能初步使用，谈不上掌握。”
若不是眼见为实，依照以往被教导的惯例，无源咒力极其邪恶、狂暴，绝无可能被人力掌握，她自然也是深信这一套。
然而此情此景，已经向她证明了控制无源咒力的可行性。
一时间，长久以来的认知和眼见的事实相悖带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思维的冲击引发思考，原来她一直都是蒙在鼓里。井底之蛙再过躁动渴望，能见到的天空也只有那一小块。
展示完毕，体内的咒力已经差不多消耗干净，为防不时之需，他在郁无对面的石头上盘腿坐下，重新开始吸纳自然界的无源咒力。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
“刚才的消耗，他体内的咒力差不多见底了吧？现在，他是要即刻补充无源咒力？”
郁无目不转睛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同时展开神识之海，静心观察间，能隐隐觉察到咒力的波动，如同被吸引了一般，平和、温驯地涌向对面的万物先生。
“无源咒力……真的可以被如此顺利平静地吸纳……”
通过这段时间高强度的修习，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卫寂缓缓睁开古井无波的双眸，比之前要快上不少。
此行此举，就是为了让郁无发觉到这个世界被掩埋的另一面，而她已经开始对以往被灌输的东西产生怀疑。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该怎么做……”卫寂等待着她再次发问。
“那么……”郁无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万物先生，你是否能使用感召咒力？刚才那些火焰……”
卫寂隐去了最开始的咒源，即那棵神秘黑树，只透露了之后与之产生联系的咒源。
“可以，但我不喜欢动用他人赐予的力量。”
郁无有些纳闷：“他人……赐予？”
卫寂不想透露太多，让这个纯真的姑娘知道外星人的事，恐怕她一时会接受不了，索性答道：“确实是他人赐予的咒力，但具体是来自何处，我就不知道了。这点，没有人告诉你吗？”
“从来没有。”郁无呆怔地摇摇头。
随即她苦涩一笑，惘然道：“我们被教授的，感召咒力就是源自深空与星海的力量……”
卫寂喟叹道：“有人刻意模糊了概念。按照你的说法，感召咒力才是无源咒力，与自然界的无源咒力无异。既如此，他们又是怎么解释无源咒力？”
“来自地狱与业火的力量……”郁无苦笑着看向卫寂，“很可怕吧？”
地狱与业火之力？
卫寂诧异道：“这样不会引起怀疑吗？只要展开神识之海，就能察觉到无处不在的无源咒力，怎么可能来自地狱与业火？”
郁无的表情有些委屈，像是迟迟才顿悟的学子。
“因为传说。”
“传说？”
“传说，这片大陆上魔神遍布，第一位发现咒力存在的始祖动用极其强大的力量，斩杀了最后一位魔神，但其残念依旧为害人间，秽气至今不消。这种秽气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无源咒力。”
“就像魔神的怨恨依旧飘荡在人世间……”
郁无苦笑：“是这种感觉……万物先生一直隐居山林，可能有所不知。现如今一个人一旦被打上某种标签，就意味着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容许的……”
卫寂只是闷闷道：“我明白的……所以就没有人尝试掌控无源咒力，也没有人想要探寻真相。”
“真相……或许早已经淹没在了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
郁无托着香腮，笑吟吟地看着沉思的卫寂，试问：“不知万物先生……能否传授掌控无源咒力的方法？”
卫寂得逞似的笑道：“你不害怕？”
在她神思恍惚间，眼眸顿时有些黯然，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事，喃喃道：“比起所谓魔神秽气，我更害怕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想要保护他人的力量吗……”
此刻的郁无，正像是从前的卫寂。
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痛苦的无力感，会让人懊悔至今。
“好吧。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得大肆宣扬，只能把无源咒力当做不得已的底牌，或者是辅助用，这样就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郁无顿时喜上眉梢，欢呼着就想要站起身来，奈何身体依旧虚弱，脚面刚一落地，就软绵绵地倒下去。
一双有力且温和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双肩，接着将其抱起。
“走吧，去下个地方。”
“嗯！”
卫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本来就想要将掌控之法教给郁无。只要有一个人掌握了无源咒力，就像是丢下了微小的星火，很快就会点燃整片原野。
除此之外，对于力量的挖掘，自然是不会停止。感召咒力绝不简单，它的来源成谜，至今仍有未解之处。可卫寂已经感受过一次源自黑树的力量，自然是不会将其忽略。
探索一番之后，他们带着颇有价值的药草打道回府，至于咒力矿，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获得的，于是他有了出尘入世的想法——用钱买。
按照郁无的提示，下山向南有一个名叫“山南”的小集镇，是此地各大门派共同组建的交易、休憩场所。她还特别提醒，一定不要与人发生冲突，尤其是见到衣着华丽的人。这些高门大户的弟子向来在山南集镇横行霸道，而无论你多么占理，结果也都会倒向他们。
一见此地果不其然，牌楼之下，一条宽敞的石板街向南边延伸过去，街边是林林总总的商铺，行走的门派弟子络绎不绝，有找休憩喝茶之处的，有寻花问柳的，有交易洽谈的，处在流动的人群间，没有戴面具的卫寂却像是戴了面具。
如此热闹之地，真实的面容就是一层面具。
按照郁无告知的地址，卫寂来到一个小商铺前，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从门内溢出。
这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卫寂调匀气息，答道：“目前还只能初步使用，谈不上掌握。”
若不是眼见为实，依照以往被教导的惯例，无源咒力极其邪恶、狂暴，绝无可能被人力掌握，她自然也是深信这一套。
然而此情此景，已经向她证明了控制无源咒力的可行性。
一时间，长久以来的认知和眼见的事实相悖带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思维的冲击引发思考，原来她一直都是蒙在鼓里。井底之蛙再过躁动渴望，能见到的天空也只有那一小块。
展示完毕，体内的咒力已经差不多消耗干净，为防不时之需，他在郁无对面的石头上盘腿坐下，重新开始吸纳自然界的无源咒力。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
“刚才的消耗，他体内的咒力差不多见底了吧？现在，他是要即刻补充无源咒力？”
郁无目不转睛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同时展开神识之海，静心观察间，能隐隐觉察到咒力的波动，如同被吸引了一般，平和、温驯地涌向对面的万物先生。
“无源咒力……真的可以被如此顺利平静地吸纳……”
通过这段时间高强度的修习，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卫寂缓缓睁开古井无波的双眸，比之前要快上不少。
此行此举，就是为了让郁无发觉到这个世界被掩埋的另一面，而她已经开始对以往被灌输的东西产生怀疑。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该怎么做……”卫寂等待着她再次发问。
“那么……”郁无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万物先生，你是否能使用感召咒力？刚才那些火焰……”
卫寂隐去了最开始的咒源，即那棵神秘黑树，只透露了之后与之产生联系的咒源。
“可以，但我不喜欢动用他人赐予的力量。”
郁无有些纳闷：“他人……赐予？”
卫寂不想透露太多，让这个纯真的姑娘知道外星人的事，恐怕她一时会接受不了，索性答道：“确实是他人赐予的咒力，但具体是来自何处，我就不知道了。这点，没有人告诉你吗？”
“从来没有。”郁无呆怔地摇摇头。
随即她苦涩一笑，惘然道：“我们被教授的，感召咒力就是源自深空与星海的力量……”
卫寂喟叹道：“有人刻意模糊了概念。按照你的说法，感召咒力才是无源咒力，与自然界的无源咒力无异。既如此，他们又是怎么解释无源咒力？”
“来自地狱与业火的力量……”郁无苦笑着看向卫寂，“很可怕吧？”
地狱与业火之力？
卫寂诧异道：“这样不会引起怀疑吗？只要展开神识之海，就能察觉到无处不在的无源咒力，怎么可能来自地狱与业火？”
郁无的表情有些委屈，像是迟迟才顿悟的学子。
“因为传说。”
“传说？”
“传说，这片大陆上魔神遍布，第一位发现咒力存在的始祖动用极其强大的力量，斩杀了最后一位魔神，但其残念依旧为害人间，秽气至今不消。这种秽气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无源咒力。”
“就像魔神的怨恨依旧飘荡在人世间……”
郁无苦笑：“是这种感觉……万物先生一直隐居山林，可能有所不知。现如今一个人一旦被打上某种标签，就意味着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容许的……”
卫寂只是闷闷道：“我明白的……所以就没有人尝试掌控无源咒力，也没有人想要探寻真相。”
“真相……或许早已经淹没在了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
郁无托着香腮，笑吟吟地看着沉思的卫寂，试问：“不知万物先生……能否传授掌控无源咒力的方法？”
卫寂得逞似的笑道：“你不害怕？”
在她神思恍惚间，眼眸顿时有些黯然，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事，喃喃道：“比起所谓魔神秽气，我更害怕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想要保护他人的力量吗……”
此刻的郁无，正像是从前的卫寂。
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痛苦的无力感，会让人懊悔至今。
“好吧。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得大肆宣扬，只能把无源咒力当做不得已的底牌，或者是辅助用，这样就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郁无顿时喜上眉梢，欢呼着就想要站起身来，奈何身体依旧虚弱，脚面刚一落地，就软绵绵地倒下去。
一双有力且温和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双肩，接着将其抱起。
“走吧，去下个地方。”
“嗯！”
卫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本来就想要将掌控之法教给郁无。只要有一个人掌握了无源咒力，就像是丢下了微小的星火，很快就会点燃整片原野。
除此之外，对于力量的挖掘，自然是不会停止。感召咒力绝不简单，它的来源成谜，至今仍有未解之处。可卫寂已经感受过一次源自黑树的力量，自然是不会将其忽略。
探索一番之后，他们带着颇有价值的药草打道回府，至于咒力矿，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获得的，于是他有了出尘入世的想法——用钱买。
按照郁无的提示，下山向南有一个名叫“山南”的小集镇，是此地各大门派共同组建的交易、休憩场所。她还特别提醒，一定不要与人发生冲突，尤其是见到衣着华丽的人。这些高门大户的弟子向来在山南集镇横行霸道，而无论你多么占理，结果也都会倒向他们。
一见此地果不其然，牌楼之下，一条宽敞的石板街向南边延伸过去，街边是林林总总的商铺，行走的门派弟子络绎不绝，有找休憩喝茶之处的，有寻花问柳的，有交易洽谈的，处在流动的人群间，没有戴面具的卫寂却像是戴了面具。
如此热闹之地，真实的面容就是一层面具。
按照郁无告知的地址，卫寂来到一个小商铺前，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从门内溢出。
这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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