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打通销路
贾瑞没想到金氏虽生的娇小，却韧性极强。
中途虽也会喊快些，以贾瑞阅读理解能力，觉得应与之前意思不同。
当然也是他久疏战阵，没机会操练，不过也战了近半个时辰。
亏得是这下雨天，街面上没人经过，更没人来买东西，不然还得叫几次暂停也说不准。
事毕！
金氏又去后院整理了一番，回来后瘫倒在藤椅上，与贾瑞说话。
经过前面深入的交流，二人的谈话，终于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贾瑞不是翻脸不认人的，不再推诿，承诺这两天便找贾政将事情办妥。
说完正事一时没了话题有些尴尬，贾瑞便道：“璜兄弟怎么去了这么久？”
本是打算金氏只要一说，快回来了，自己也好借机撤了。
不成想金氏却冷哼一声道：“自从去年东府大老爷寿，跟蓉哥儿几个沾染了那赌钱的毛病，就天天泡在赌坊不着家，一回来就只知道拿钱。”
接着有些尴尬道：“若不是因为被他掏空了家底，也不至于……”
贾瑞心想，如今有了这层关系，倒是不怕她露了风声，于是不动声色道：“上次来看到柜面上放着白糖，听说是帮二府采买的？”
金氏也不瞒着，确实是二府将采买白糖的差事交给她，每月二府共二十斤的用度，她也能赚一、二两银子的差额。
贾瑞斟酌了会，说道：“我这里有条白糖的路子，回头我跟那边说说，以后每月给你二十斤，按四两算。”
“真的？”金氏从藤椅上惊坐而起，忽又面容扭曲瘫了下去道：“你莫哄我！”
“骗你做什么？不过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贾璜也不能告诉，你若答应明日我就让人送来。”
“这货没什么干系吧？”
“不过是市舶司那边的朋友扣下来的，总之与你无关。”贾瑞随嘴扯了个理由。
金氏听到放心下来道：“不急送来，过两天我去领了银子再送来，免得他疑心。”
倒是考虑的比贾瑞周全。
刚说定事情，就见贾璜一脸兴奋的进来，看到贾瑞有些疑惑道：“瑞兄弟怎么来了？”
不等贾瑞说话，金氏道：“你整天就知道赌，旁的事你哪件记在心上？上次托瑞兄弟帮忙，这不有消息了，过来说一声。”
贾璜到妻子脸色红润，还以为所托之事终于有了着落的缘故，也没多想。
因怕金氏又拿出好茶招待，赶忙跑去泡茶。
……
出了杂货铺，不由感叹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利用贾璜去后院泡茶，金氏居然还抓紧时间，跟他对了个家里没人的暗号。
这边解决了销路问题，贾瑞也顾不得下雨，忙去舅舅家报喜。
自从开始提纯白糖，舅舅和表弟便也不去做活，贾瑞得了秦可卿二百谢银，就将贾珍给的五十两给了舅舅。
“瑞儿来啦！”
舅舅陈译文正在屋檐下抽着闷烟，看到他进来招呼一声，又指了身旁的矮凳示意他坐下。
“我们自己开个铺子卖不成吗？”
虽然没开足马力，也弄了三四十斤，可一直没地方销，雪花般的白糖变不了现，陈译文有些着急。
“这些白糖都是经市舶司进来的，只有皇商、户部挂名行商才能经营，开店必然引起注意，到时候守不住方子还是小的。”接着道：“我这边找了条路子，可以每月卖二十斤到东、西府里。”
“那感情好！以后每月二十斤就是一百两。”舅妈周氏听到贾瑞过来，走出来刚好听到，盘算起收益来。
贾瑞摸摸脑袋道：“八十两！也要让人赚些。”
“这赚的也太多了吧！我瞅着咱们这个成色，比外头卖的好了不少。”周氏惊道。
贾瑞对于银子其实概念不清晰，也想给有了露水姻缘的金氏一些贴补，他虽不比琏二爷，也不能白……不是。
不过这些自然不好跟舅舅他们分说。
“妈！表哥自有定夺，咱们懂什么？”表弟陈谷道。
“都是自家人，不妨事！”接着又对舅舅道：“先拿坛子装好，改天我带您去，钱别给我您带回来先存着。”
“上次你给的五十两还有好些……”
一抬手阻止舅舅继续说下去道：“这钱不能当面给我，在那边就说带给你们东家，等存够了在城外买个小庄子，后面还有大用。”
…………
隔天来到学堂，宝玉说冯紫英约了今晚锦香院请客，因不知道他的住处，便让他来通知。
由于没车，便同宝玉约好晚上在荣府西角门汇合，一起过去。
贾瑞心里纳闷，这冯紫英和自己只见过一面，还是薛蟠请的客。如今与薛蟠闹翻了，难道他不知道？
上完课快到吃饭时间，贾瑞就见到一个丫鬟拎着个食盒，在门口张望。
“咦！”心想：“这不是李纨的丫鬟素云吗？难道我前阵子才想着好高骛远，这瞌睡就来送枕头了？”
再细细打量，只见花容月貌，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石青色绫罗，一条红绸紧紧系在腰间，将身段勾勒出来。
“瑞大爷！”说话间朝着贾瑞盈盈一拜。
“给兰儿送午饭的？”
“嗯！奶奶怕哥儿回去饿着了，叫送过来，吃了再回去。”说着将食盒里的饭菜，还有点心端上桌，又向贾瑞道：“备的有些多，瑞大爷和哥儿一起吃吧！”
有小灶贾瑞自然不会拒绝，在贾兰对面坐了下来，心里琢磨。
“这餐具都备了两套，显然不是临时起意，难道前面的耕耘没白费？到收获的季节了？”本以为可以吃出个小纸条什么的，可吃了半天也没什么后续。
饭菜确实可口，贾瑞也饿了，便狼吞虎咽起来。
“瑞大爷觉得饭菜还合口味吗？”
“嗯！蛮好，你们奶奶备下的？”贾瑞试探道。
“奶奶吩咐，我亲手做的。”说着拿眼瞟向贾瑞。
贾瑞低头吃饭并未发觉被偷窥，由于有贾兰在旁，又摸不清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吃完饭，素云将饭菜收入盒中，又将点心移至他面前。
“大爷再尝些点心。”
这个时代的各色糕点、蜜饯都是往甜了做，贾瑞吃不惯。可又怕这糕点里有什么纸条之类。
于是道：“这甜食一下吃多了容易生痰，我带回去慢慢吃吧！”
素云便用油纸包好，才带着贾兰离开。
中途虽也会喊快些，以贾瑞阅读理解能力，觉得应与之前意思不同。
当然也是他久疏战阵，没机会操练，不过也战了近半个时辰。
亏得是这下雨天，街面上没人经过，更没人来买东西，不然还得叫几次暂停也说不准。
事毕！
金氏又去后院整理了一番，回来后瘫倒在藤椅上，与贾瑞说话。
经过前面深入的交流，二人的谈话，终于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贾瑞不是翻脸不认人的，不再推诿，承诺这两天便找贾政将事情办妥。
说完正事一时没了话题有些尴尬，贾瑞便道：“璜兄弟怎么去了这么久？”
本是打算金氏只要一说，快回来了，自己也好借机撤了。
不成想金氏却冷哼一声道：“自从去年东府大老爷寿，跟蓉哥儿几个沾染了那赌钱的毛病，就天天泡在赌坊不着家，一回来就只知道拿钱。”
接着有些尴尬道：“若不是因为被他掏空了家底，也不至于……”
贾瑞心想，如今有了这层关系，倒是不怕她露了风声，于是不动声色道：“上次来看到柜面上放着白糖，听说是帮二府采买的？”
金氏也不瞒着，确实是二府将采买白糖的差事交给她，每月二府共二十斤的用度，她也能赚一、二两银子的差额。
贾瑞斟酌了会，说道：“我这里有条白糖的路子，回头我跟那边说说，以后每月给你二十斤，按四两算。”
“真的？”金氏从藤椅上惊坐而起，忽又面容扭曲瘫了下去道：“你莫哄我！”
“骗你做什么？不过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贾璜也不能告诉，你若答应明日我就让人送来。”
“这货没什么干系吧？”
“不过是市舶司那边的朋友扣下来的，总之与你无关。”贾瑞随嘴扯了个理由。
金氏听到放心下来道：“不急送来，过两天我去领了银子再送来，免得他疑心。”
倒是考虑的比贾瑞周全。
刚说定事情，就见贾璜一脸兴奋的进来，看到贾瑞有些疑惑道：“瑞兄弟怎么来了？”
不等贾瑞说话，金氏道：“你整天就知道赌，旁的事你哪件记在心上？上次托瑞兄弟帮忙，这不有消息了，过来说一声。”
贾璜到妻子脸色红润，还以为所托之事终于有了着落的缘故，也没多想。
因怕金氏又拿出好茶招待，赶忙跑去泡茶。
……
出了杂货铺，不由感叹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利用贾璜去后院泡茶，金氏居然还抓紧时间，跟他对了个家里没人的暗号。
这边解决了销路问题，贾瑞也顾不得下雨，忙去舅舅家报喜。
自从开始提纯白糖，舅舅和表弟便也不去做活，贾瑞得了秦可卿二百谢银，就将贾珍给的五十两给了舅舅。
“瑞儿来啦！”
舅舅陈译文正在屋檐下抽着闷烟，看到他进来招呼一声，又指了身旁的矮凳示意他坐下。
“我们自己开个铺子卖不成吗？”
虽然没开足马力，也弄了三四十斤，可一直没地方销，雪花般的白糖变不了现，陈译文有些着急。
“这些白糖都是经市舶司进来的，只有皇商、户部挂名行商才能经营，开店必然引起注意，到时候守不住方子还是小的。”接着道：“我这边找了条路子，可以每月卖二十斤到东、西府里。”
“那感情好！以后每月二十斤就是一百两。”舅妈周氏听到贾瑞过来，走出来刚好听到，盘算起收益来。
贾瑞摸摸脑袋道：“八十两！也要让人赚些。”
“这赚的也太多了吧！我瞅着咱们这个成色，比外头卖的好了不少。”周氏惊道。
贾瑞对于银子其实概念不清晰，也想给有了露水姻缘的金氏一些贴补，他虽不比琏二爷，也不能白……不是。
不过这些自然不好跟舅舅他们分说。
“妈！表哥自有定夺，咱们懂什么？”表弟陈谷道。
“都是自家人，不妨事！”接着又对舅舅道：“先拿坛子装好，改天我带您去，钱别给我您带回来先存着。”
“上次你给的五十两还有好些……”
一抬手阻止舅舅继续说下去道：“这钱不能当面给我，在那边就说带给你们东家，等存够了在城外买个小庄子，后面还有大用。”
…………
隔天来到学堂，宝玉说冯紫英约了今晚锦香院请客，因不知道他的住处，便让他来通知。
由于没车，便同宝玉约好晚上在荣府西角门汇合，一起过去。
贾瑞心里纳闷，这冯紫英和自己只见过一面，还是薛蟠请的客。如今与薛蟠闹翻了，难道他不知道？
上完课快到吃饭时间，贾瑞就见到一个丫鬟拎着个食盒，在门口张望。
“咦！”心想：“这不是李纨的丫鬟素云吗？难道我前阵子才想着好高骛远，这瞌睡就来送枕头了？”
再细细打量，只见花容月貌，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石青色绫罗，一条红绸紧紧系在腰间，将身段勾勒出来。
“瑞大爷！”说话间朝着贾瑞盈盈一拜。
“给兰儿送午饭的？”
“嗯！奶奶怕哥儿回去饿着了，叫送过来，吃了再回去。”说着将食盒里的饭菜，还有点心端上桌，又向贾瑞道：“备的有些多，瑞大爷和哥儿一起吃吧！”
有小灶贾瑞自然不会拒绝，在贾兰对面坐了下来，心里琢磨。
“这餐具都备了两套，显然不是临时起意，难道前面的耕耘没白费？到收获的季节了？”本以为可以吃出个小纸条什么的，可吃了半天也没什么后续。
饭菜确实可口，贾瑞也饿了，便狼吞虎咽起来。
“瑞大爷觉得饭菜还合口味吗？”
“嗯！蛮好，你们奶奶备下的？”贾瑞试探道。
“奶奶吩咐，我亲手做的。”说着拿眼瞟向贾瑞。
贾瑞低头吃饭并未发觉被偷窥，由于有贾兰在旁，又摸不清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吃完饭，素云将饭菜收入盒中，又将点心移至他面前。
“大爷再尝些点心。”
这个时代的各色糕点、蜜饯都是往甜了做，贾瑞吃不惯。可又怕这糕点里有什么纸条之类。
于是道：“这甜食一下吃多了容易生痰，我带回去慢慢吃吧！”
素云便用油纸包好，才带着贾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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