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疑惑
“当年叔就劝你爹，让你别读什么书，没用！老老实实当个庄稼汉你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废物点心，旁边学着点。”
沈大力摇头叹息之后，抓过锄头一抡，泥土如犁地翻飞。
半个时辰之后，荒地被刨开一大片，竹筐里装满了这种草，把沈秀看的满脸欢喜。
“这孩子可惜了，本来有大好的前途，破罐子破摔之后，现在穷的把草都当宝贝！哎。”
沈大力没有多说什么，十分怜悯的看了一眼沈秀后，放下锄头就默默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轻松多了，把这些草枯黄的部分摘掉，留下绿色的部分，用水洗干净后，再在石臼里捣碎。
这活轻松是轻松，可把沈秀累得胳膊和腰无比酸疼，忙活了半天，才收集了半筐碎草和草液的混合物。
他走走停停，拖着走到了河边，看到一处有鱼游来游去，便把筐里的碎草和草液倒了进去。
然后跳入河中去揉榨，揉榨到没有药力为止。
随着碎草和液体的扩散，等了一阵，河中的鱼受到药力时，竟然自动从水底暴跳而出，接连不断。
他现在只需要做的就是抓住跳出水面的鱼往框子装，即便是失手，那鱼掉入水中后又会自动跳出来，就好像非要往沈秀的手里送一样。
一条，两条……
约摸过了一处的功夫，沈秀抓了十条大腿粗的大鱼，都在五斤以上，十五条胳膊粗的小鱼，都在半斤以上，再小一些的就放生了。
光阴迅速，不觉夕阳衔山，沈秀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回到村子里，往家里走时，路过一家小院，里面有三间茅草屋，正是刚才帮他挖草的沈大力的家。
沈秀停下脚步，对着里面喊道：
“大力叔！你在吗？”
两个光着身子的娃娃从屋里跑了出来，又怯懦的看着穿长袍的沈秀。
随后屋子里，又走出一个面色惨黄的女人，浑浊的眼神带着戒备。
“秀啊，大力刚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婶子，大力叔下午帮我干了点活，我寻思不能白帮忙，所以送几条鱼作为报答。”
沈秀从框子里抓出三条大鱼、七条小鱼交到两个娃子的手里安静的离开了。
“秀啊？你哪来的鱼？这么多，这怎么好意思呢，留下一条就行了。”
沈大力的婆姨戒备眼神陡然变成震惊。
这年月，兵灾、天灾弄的老百姓都缺衣少穿，接济亲朋好友也不过是野菜之类的，谁能大气的一次性十几斤的鱼。
就是本村最有钱的村长家，过年也舍不得买这么多鱼，就沈秀给的这么多鱼，拿到城里去卖，差不多要好几百文钱。
沈大力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沈秀这回报也太丰厚了！
她想不通这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鱼。
最令她感到诡异的是，两个娃子手里的鱼竟然还活着，大的突然跳了起来，落在地上扑腾，她仔细一看，这些鱼竟然没有受一点伤，可沈秀没有渔网啊？
他是怎么做到不用鱼叉、渔网捕这么多鱼的？
邪门！
“婶子，我还多着呢，就收着吧。”
沈秀回了一声，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两个娃子围着还在地上扑腾的大鱼欢呼雀跃，口齿生津：
“吃鱼了！娘，俺想吃鱼！”
“等你们爹爹回来再说……”
婶子内心挣扎了一番，很想立刻杀鱼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他们家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荤腥了。
可沈秀这鱼来的蹊跷，她还是忍住了口腹之欲。
过了一会，沈大力和两个儿子回家了。
婶子还没等他们进入屋内，就走出去着急询问道：
“他爹，沈秀那个窝囊废刚才来找你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要借钱还赌债。”
“不成想他说你下午帮他干活了，他就拿这些鱼来报答你，我寻思你帮他干啥了？他才舍得给这么多鱼？不会是你给他借钱了吧？”
“你瞎寻思啥呢？他就是找我借，我也得有钱啊，不就是帮他挖了一阵子草吗？”
沈大力看着门槛内盆子里装着的三条大鱼六条小鱼诧异道：
“什么情况？你说这么多鱼是他送来的？”
眼前这些鱼，单说这些五斤以上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也要花些功夫，可沈秀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挖草都嫌累的虚架子，怎么可能抓到这么多？而且鱼身没有一点伤，有的还活着呢。
他婆姨白了沈大力一眼：
“瞧你说的，沈秀我能看错？瞎了不曾？”
得到了自家男人的回答，确认了此事后，婶子这才放心下来，既然是帮忙后给的回赠，他们家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先吃一条给家里人解解馋。
其余的拿去换点钱，买些粗布，给光着身子的两个娃娃做身衣服穿。
可沈大力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盯着盆里的鱼皱眉道：
“他娘，他给的回赠太重了，咱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他鱼怎么搞来的，但是他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如让他把这些鱼卖了还点钱，好还了王保正的赌债。”
沈大力抱起木盆就要往外走，他婆姨一下就急眼了：
“他爹，我知道你跟秀他爹关系好，生前对你有恩，不如这样，大的三条你送回去让他换钱，小的留给娃子吃吧，他们多久没吃过肉了。”
婶子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几个娃子们吞咽口水乞求地望着沈大力，他最后还是不忍心，便把六条小鱼留下。
大的三条用草绳穿过鱼嘴提着就往沈秀家里去了。
出门走了一阵，就遇到了村子里泼皮破落户沈四四。
“哟，大力叔，你这是哪里抓的鱼，瞧瞧，都比我大腿还粗哩！”
这个沈四四也是许久没吃过肉了，看着这三条肥美的大鱼，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沈大力厌恶得瞪了沈四四一眼，解释道：
“老四啊，别花心思了，不可能给你，因为这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不会是村长买的吧？”
沈大力摇头叹息之后，抓过锄头一抡，泥土如犁地翻飞。
半个时辰之后，荒地被刨开一大片，竹筐里装满了这种草，把沈秀看的满脸欢喜。
“这孩子可惜了，本来有大好的前途，破罐子破摔之后，现在穷的把草都当宝贝！哎。”
沈大力没有多说什么，十分怜悯的看了一眼沈秀后，放下锄头就默默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轻松多了，把这些草枯黄的部分摘掉，留下绿色的部分，用水洗干净后，再在石臼里捣碎。
这活轻松是轻松，可把沈秀累得胳膊和腰无比酸疼，忙活了半天，才收集了半筐碎草和草液的混合物。
他走走停停，拖着走到了河边，看到一处有鱼游来游去，便把筐里的碎草和草液倒了进去。
然后跳入河中去揉榨，揉榨到没有药力为止。
随着碎草和液体的扩散，等了一阵，河中的鱼受到药力时，竟然自动从水底暴跳而出，接连不断。
他现在只需要做的就是抓住跳出水面的鱼往框子装，即便是失手，那鱼掉入水中后又会自动跳出来，就好像非要往沈秀的手里送一样。
一条，两条……
约摸过了一处的功夫，沈秀抓了十条大腿粗的大鱼，都在五斤以上，十五条胳膊粗的小鱼，都在半斤以上，再小一些的就放生了。
光阴迅速，不觉夕阳衔山，沈秀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回到村子里，往家里走时，路过一家小院，里面有三间茅草屋，正是刚才帮他挖草的沈大力的家。
沈秀停下脚步，对着里面喊道：
“大力叔！你在吗？”
两个光着身子的娃娃从屋里跑了出来，又怯懦的看着穿长袍的沈秀。
随后屋子里，又走出一个面色惨黄的女人，浑浊的眼神带着戒备。
“秀啊，大力刚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婶子，大力叔下午帮我干了点活，我寻思不能白帮忙，所以送几条鱼作为报答。”
沈秀从框子里抓出三条大鱼、七条小鱼交到两个娃子的手里安静的离开了。
“秀啊？你哪来的鱼？这么多，这怎么好意思呢，留下一条就行了。”
沈大力的婆姨戒备眼神陡然变成震惊。
这年月，兵灾、天灾弄的老百姓都缺衣少穿，接济亲朋好友也不过是野菜之类的，谁能大气的一次性十几斤的鱼。
就是本村最有钱的村长家，过年也舍不得买这么多鱼，就沈秀给的这么多鱼，拿到城里去卖，差不多要好几百文钱。
沈大力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沈秀这回报也太丰厚了！
她想不通这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鱼。
最令她感到诡异的是，两个娃子手里的鱼竟然还活着，大的突然跳了起来，落在地上扑腾，她仔细一看，这些鱼竟然没有受一点伤，可沈秀没有渔网啊？
他是怎么做到不用鱼叉、渔网捕这么多鱼的？
邪门！
“婶子，我还多着呢，就收着吧。”
沈秀回了一声，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两个娃子围着还在地上扑腾的大鱼欢呼雀跃，口齿生津：
“吃鱼了！娘，俺想吃鱼！”
“等你们爹爹回来再说……”
婶子内心挣扎了一番，很想立刻杀鱼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他们家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荤腥了。
可沈秀这鱼来的蹊跷，她还是忍住了口腹之欲。
过了一会，沈大力和两个儿子回家了。
婶子还没等他们进入屋内，就走出去着急询问道：
“他爹，沈秀那个窝囊废刚才来找你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要借钱还赌债。”
“不成想他说你下午帮他干活了，他就拿这些鱼来报答你，我寻思你帮他干啥了？他才舍得给这么多鱼？不会是你给他借钱了吧？”
“你瞎寻思啥呢？他就是找我借，我也得有钱啊，不就是帮他挖了一阵子草吗？”
沈大力看着门槛内盆子里装着的三条大鱼六条小鱼诧异道：
“什么情况？你说这么多鱼是他送来的？”
眼前这些鱼，单说这些五斤以上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也要花些功夫，可沈秀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挖草都嫌累的虚架子，怎么可能抓到这么多？而且鱼身没有一点伤，有的还活着呢。
他婆姨白了沈大力一眼：
“瞧你说的，沈秀我能看错？瞎了不曾？”
得到了自家男人的回答，确认了此事后，婶子这才放心下来，既然是帮忙后给的回赠，他们家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先吃一条给家里人解解馋。
其余的拿去换点钱，买些粗布，给光着身子的两个娃娃做身衣服穿。
可沈大力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盯着盆里的鱼皱眉道：
“他娘，他给的回赠太重了，咱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他鱼怎么搞来的，但是他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如让他把这些鱼卖了还点钱，好还了王保正的赌债。”
沈大力抱起木盆就要往外走，他婆姨一下就急眼了：
“他爹，我知道你跟秀他爹关系好，生前对你有恩，不如这样，大的三条你送回去让他换钱，小的留给娃子吃吧，他们多久没吃过肉了。”
婶子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几个娃子们吞咽口水乞求地望着沈大力，他最后还是不忍心，便把六条小鱼留下。
大的三条用草绳穿过鱼嘴提着就往沈秀家里去了。
出门走了一阵，就遇到了村子里泼皮破落户沈四四。
“哟，大力叔，你这是哪里抓的鱼，瞧瞧，都比我大腿还粗哩！”
这个沈四四也是许久没吃过肉了，看着这三条肥美的大鱼，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沈大力厌恶得瞪了沈四四一眼，解释道：
“老四啊，别花心思了，不可能给你，因为这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不会是村长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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