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参差
越州一中。
“同学们，在这里我要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平时不苟言笑的班主任此时和蔼可亲，清风拂面。
见班主任上台，台下原本在玩闹和窃窃私语的众人下意识安分起来，变得安静。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不对，往常班主任大课间休息时过来来要么维持秩序，要么找人有事，今天怎么这么和善？
昨天是心念师选拔，我们班好像去了五个人，难道是有人被选中了？
一时间，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是谁。
其中，一位长相姣好的女生看着手中的书本，正在和同桌小声说话。
同桌戴着眼镜，雀斑满脸，她脸上浮现笑容，用手肘顶了顶好看女生。
“你说，不会是那个吧。”
她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前同桌的身影，余光瞥向余微光，发现他的脸色如常，突然觉得可能不大。
“他……不会吧。”
“还真说不定！”雀斑眼镜女生扶了扶眼镜，兴致浓烈起来。
台下一个男生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更是有些颓丧，正是昨天的和余微光交谈的男生。
他目光下意识看向余微光。
有几个同学发现了他的举动，是余微光？
他的同桌也是一位女生，她从早上看到男生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不好，所以也没问。
此时她有些讶异。
“真是余微光？”
在他看来，余微光并不会比眼前这个男生有资格通过选拔。
男生却勉强地点了点头。
女生还想说什么，班主任此时却发话了。
班主任双手下压，道：“大家先安静。”
“此次选拔，我们共有两位同学入选！”
刚说完，台下就沸腾了起来，两个人！
“大家安静！”
班主任威严犹在，众人声音渐小。
“一位是天赋为优秀的梁海棠。”
梁海棠是余微光的好友，长相帅气，成绩优异，在班上人气很高，很受欢迎。
“梁海棠的天赋是优秀！”雀斑眼镜女生一阵激动，对旁边的好看女生道。
梁海棠正是她的暗恋对象。
在梁海棠周围的几人已经开始纷纷恭贺了。
梁海棠脸上摆着笑容，并未谦虚。
好看的女生也不禁朝余微光多看了两眼。
“另一个人……”
会是余微光吗？
这大概是现在众人心里最多的一个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着猜测，只是没有明说。
从几人的表情和行为就能看出些许。
好看女生更是微微攥起了拳头，似在紧张。
不过他脸色那么平静，估计天赋肯定不如梁海棠……
“是天赋为极佳的余微光！”
……吧？
极佳？
什么意思，我没听错吧？天赋的天花板“极佳”？
此时，班上不受控制的热闹了起来，老师也放纵他们闹了一会儿。
“真的是他，还是极佳的天赋。”好看女生攥起的拳头不觉放松，眼神也变得飘忽。
嘴里的呢喃如同梦呓。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说的，都找这两位优秀的同学去吧！”
说完，班主任转身走出了教室。
嘴角仍然挂着笑容，班上出了两个入选的人才，天赋更是“优秀”和“极佳”，他必然获得褒奖，甚至会因此升职加薪。
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
临走时，他看着平日里没什么太多亮点的余微光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关切。
这几天，余微光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作为一名成绩中上的学生，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众星捧月”。
和他一同受到如此待遇的，还有他的死党——梁海棠，不过梁海棠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而余微光经历了一开始的新鲜之后，也开始觉得事情变得乏善可陈。
于是，余微光理所当然地期待起心念师的培训。
改变来得很迅速，就在余微光等人提交表格的一周之后，梁海棠和余微光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余微光和梁海棠结伴同行，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校长的办公室，越州一中属于省重点中学，虽然它的地理位置仅仅只是越州这样一个县级市，但是越州一中的每年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校长办公室说不上豪华，但是也让余微光怀疑学校经费账目的真实性。
三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有着空调和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马到成功”字样的艺术字画，这点倒是与其他学校领导喜欢的装饰别无二致。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台咖啡机、挂在墙上的热水机、数台电脑以及满墙书柜，在书柜中存放着学校历年来所获得的荣誉。
“坐。”校长是一名须发沾染了些许风霜的中年男子，他看见余微光两人进来后，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摆手邀请入座。
声音并不和之前入学典礼时那般威严，反而让人感到亲和。如此反差并未让余微光在意，倒是让梁海棠本来的拘束淡去了不少。
“老师好。”两人礼貌了一句。
校长轻轻点头。
余微光循着校长的手势走向沙发，看见了已经坐上去的一名容貌娇美的女孩，穿着越州一中的校服，看来也是入选了心念师的学生无疑。
余微光见状，轻轻吸气，大方地坐在了女孩的旁边。见女孩没有什么抵触，余微光也稍稍松了口气，要是人家往旁边挪位置，那不就尴尬了。不过要是我脸皮厚，继续往那边凑，并且正气凛然，是不是会很有意思。某树人曾经说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余微光停下了自己飘散的思维，看向了女孩。
女孩也礼貌回视，嘴角勾勒出得体的微笑，接着目光越过余微光，对他身旁的梁海棠颔首示意。
“把几位叫过来的原因，相信几位都知道了，你们都是我越州一中的优秀学子，按照惯例，通过了心念师选拔的人才，我们每人会颁发五万元的奖金以资鼓励。”校长说完，不用示意，身边站着的秘书已经快步走了过去，递给了每人一张银行卡。
“谢谢老师。”余微光嘴角已经有些藏不住笑意，伸出手迎接地同时发自内心地表示了感谢。
谁不爱钱钱呢？
其他两人也是依次接过卡，并道了感谢。
三人接过银行卡后，表情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开心的，这也是他们三人第一次吃到了属于心念师的红利，要知道，就算是考上了帝都和魔都两大顶尖学府，也都没有如此多的金钱奖励。
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考上顶尖学府的学生年年都有，而且是两位数，但是心念师选拔通过的人，几年都不一定有一个，要知道，按照往年的数据，每个省的心念师选拔通过者最多也就是数十人！
而一个省有的高中却远不止这个数，并且在这之中，省会和地级市所占的通过者人数明显更多。而今年仅仅只是越州一中就占了三个名额！
可想而知这个数据还是有点恐怖，甚至有些比较惨的地级市，加起来也就这个数。
“说来也巧，我们学校去年也有人通过心念师选拔，但没想到今年一下子就有三个。”接着他目光落向了余微光和梁海棠，“你们的资质更是分别是极佳和优秀。”
校长说完这句话，女生也忍不住侧目看向两人，要知道她的天赋仅仅只是较好而已，骤然间，心里生出了一些羡慕和说不定有一丝丝的嫉妒。
不过女生的教养很好，收回目光，眼神里再不现波澜。
“接下来，你们需要签署一个文件和一份保密协议。”校长的语气很和蔼。
余微光等人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份协议是有拒绝的权利的，并且应该让他们知情，不过三人平时也一直在学校的温室里被呵护得很好，也不会觉得校长对他们会有什么隐瞒。
关于协议和文件的内容，只是草草看了两眼就签了字。
关于保密协议余微光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从网络上都搜不到什么关于心念师的内容，保密措施十分周密，也仅仅只能从仅有的一些词条里得知心念师都拥有一些超人类的力量。
余微光当即联想到了之前梦里模糊的几个自己操纵火焰的片段。接着心潮澎湃了起来。
“好了，恭喜你们成为了国家的预备心念师，根据协议内容，在心念师培训期间你们无需参加早读和晚课，而是需要前往越州嘉善道场进行培训，路途会有专车接送故而不用担心，与此同时，周末的课也将取消，参加培训。”
“培训期间，学校的教师食堂也会对你们开放，学校每个月会给你们五百元的经济补贴，国家每个月也将下发三千元的补贴金。要是各位有需要，我们还可以安排学校的老师对你们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一对一辅导……
余微光愣了一下，他在高二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名老师的单独辅导，但是收取的费用也是相当恐怖，仅仅是一节课就收了三百块钱，现如今，可以再次要求单独辅导，而且是免费的。
要说之前虽然受到同学们或多或少的玩笑和捧，但是还是没有很清晰地感受到不同，但是从刚刚的一系列便利中，余微光一瞬间感受到了地位和待遇的参差。
“同学们，在这里我要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平时不苟言笑的班主任此时和蔼可亲，清风拂面。
见班主任上台，台下原本在玩闹和窃窃私语的众人下意识安分起来，变得安静。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不对，往常班主任大课间休息时过来来要么维持秩序，要么找人有事，今天怎么这么和善？
昨天是心念师选拔，我们班好像去了五个人，难道是有人被选中了？
一时间，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是谁。
其中，一位长相姣好的女生看着手中的书本，正在和同桌小声说话。
同桌戴着眼镜，雀斑满脸，她脸上浮现笑容，用手肘顶了顶好看女生。
“你说，不会是那个吧。”
她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前同桌的身影，余光瞥向余微光，发现他的脸色如常，突然觉得可能不大。
“他……不会吧。”
“还真说不定！”雀斑眼镜女生扶了扶眼镜，兴致浓烈起来。
台下一个男生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更是有些颓丧，正是昨天的和余微光交谈的男生。
他目光下意识看向余微光。
有几个同学发现了他的举动，是余微光？
他的同桌也是一位女生，她从早上看到男生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不好，所以也没问。
此时她有些讶异。
“真是余微光？”
在他看来，余微光并不会比眼前这个男生有资格通过选拔。
男生却勉强地点了点头。
女生还想说什么，班主任此时却发话了。
班主任双手下压，道：“大家先安静。”
“此次选拔，我们共有两位同学入选！”
刚说完，台下就沸腾了起来，两个人！
“大家安静！”
班主任威严犹在，众人声音渐小。
“一位是天赋为优秀的梁海棠。”
梁海棠是余微光的好友，长相帅气，成绩优异，在班上人气很高，很受欢迎。
“梁海棠的天赋是优秀！”雀斑眼镜女生一阵激动，对旁边的好看女生道。
梁海棠正是她的暗恋对象。
在梁海棠周围的几人已经开始纷纷恭贺了。
梁海棠脸上摆着笑容，并未谦虚。
好看的女生也不禁朝余微光多看了两眼。
“另一个人……”
会是余微光吗？
这大概是现在众人心里最多的一个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着猜测，只是没有明说。
从几人的表情和行为就能看出些许。
好看女生更是微微攥起了拳头，似在紧张。
不过他脸色那么平静，估计天赋肯定不如梁海棠……
“是天赋为极佳的余微光！”
……吧？
极佳？
什么意思，我没听错吧？天赋的天花板“极佳”？
此时，班上不受控制的热闹了起来，老师也放纵他们闹了一会儿。
“真的是他，还是极佳的天赋。”好看女生攥起的拳头不觉放松，眼神也变得飘忽。
嘴里的呢喃如同梦呓。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说的，都找这两位优秀的同学去吧！”
说完，班主任转身走出了教室。
嘴角仍然挂着笑容，班上出了两个入选的人才，天赋更是“优秀”和“极佳”，他必然获得褒奖，甚至会因此升职加薪。
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
临走时，他看着平日里没什么太多亮点的余微光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关切。
这几天，余微光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作为一名成绩中上的学生，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众星捧月”。
和他一同受到如此待遇的，还有他的死党——梁海棠，不过梁海棠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而余微光经历了一开始的新鲜之后，也开始觉得事情变得乏善可陈。
于是，余微光理所当然地期待起心念师的培训。
改变来得很迅速，就在余微光等人提交表格的一周之后，梁海棠和余微光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余微光和梁海棠结伴同行，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校长的办公室，越州一中属于省重点中学，虽然它的地理位置仅仅只是越州这样一个县级市，但是越州一中的每年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校长办公室说不上豪华，但是也让余微光怀疑学校经费账目的真实性。
三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有着空调和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马到成功”字样的艺术字画，这点倒是与其他学校领导喜欢的装饰别无二致。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台咖啡机、挂在墙上的热水机、数台电脑以及满墙书柜，在书柜中存放着学校历年来所获得的荣誉。
“坐。”校长是一名须发沾染了些许风霜的中年男子，他看见余微光两人进来后，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摆手邀请入座。
声音并不和之前入学典礼时那般威严，反而让人感到亲和。如此反差并未让余微光在意，倒是让梁海棠本来的拘束淡去了不少。
“老师好。”两人礼貌了一句。
校长轻轻点头。
余微光循着校长的手势走向沙发，看见了已经坐上去的一名容貌娇美的女孩，穿着越州一中的校服，看来也是入选了心念师的学生无疑。
余微光见状，轻轻吸气，大方地坐在了女孩的旁边。见女孩没有什么抵触，余微光也稍稍松了口气，要是人家往旁边挪位置，那不就尴尬了。不过要是我脸皮厚，继续往那边凑，并且正气凛然，是不是会很有意思。某树人曾经说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余微光停下了自己飘散的思维，看向了女孩。
女孩也礼貌回视，嘴角勾勒出得体的微笑，接着目光越过余微光，对他身旁的梁海棠颔首示意。
“把几位叫过来的原因，相信几位都知道了，你们都是我越州一中的优秀学子，按照惯例，通过了心念师选拔的人才，我们每人会颁发五万元的奖金以资鼓励。”校长说完，不用示意，身边站着的秘书已经快步走了过去，递给了每人一张银行卡。
“谢谢老师。”余微光嘴角已经有些藏不住笑意，伸出手迎接地同时发自内心地表示了感谢。
谁不爱钱钱呢？
其他两人也是依次接过卡，并道了感谢。
三人接过银行卡后，表情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开心的，这也是他们三人第一次吃到了属于心念师的红利，要知道，就算是考上了帝都和魔都两大顶尖学府，也都没有如此多的金钱奖励。
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考上顶尖学府的学生年年都有，而且是两位数，但是心念师选拔通过的人，几年都不一定有一个，要知道，按照往年的数据，每个省的心念师选拔通过者最多也就是数十人！
而一个省有的高中却远不止这个数，并且在这之中，省会和地级市所占的通过者人数明显更多。而今年仅仅只是越州一中就占了三个名额！
可想而知这个数据还是有点恐怖，甚至有些比较惨的地级市，加起来也就这个数。
“说来也巧，我们学校去年也有人通过心念师选拔，但没想到今年一下子就有三个。”接着他目光落向了余微光和梁海棠，“你们的资质更是分别是极佳和优秀。”
校长说完这句话，女生也忍不住侧目看向两人，要知道她的天赋仅仅只是较好而已，骤然间，心里生出了一些羡慕和说不定有一丝丝的嫉妒。
不过女生的教养很好，收回目光，眼神里再不现波澜。
“接下来，你们需要签署一个文件和一份保密协议。”校长的语气很和蔼。
余微光等人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份协议是有拒绝的权利的，并且应该让他们知情，不过三人平时也一直在学校的温室里被呵护得很好，也不会觉得校长对他们会有什么隐瞒。
关于协议和文件的内容，只是草草看了两眼就签了字。
关于保密协议余微光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从网络上都搜不到什么关于心念师的内容，保密措施十分周密，也仅仅只能从仅有的一些词条里得知心念师都拥有一些超人类的力量。
余微光当即联想到了之前梦里模糊的几个自己操纵火焰的片段。接着心潮澎湃了起来。
“好了，恭喜你们成为了国家的预备心念师，根据协议内容，在心念师培训期间你们无需参加早读和晚课，而是需要前往越州嘉善道场进行培训，路途会有专车接送故而不用担心，与此同时，周末的课也将取消，参加培训。”
“培训期间，学校的教师食堂也会对你们开放，学校每个月会给你们五百元的经济补贴，国家每个月也将下发三千元的补贴金。要是各位有需要，我们还可以安排学校的老师对你们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一对一辅导……
余微光愣了一下，他在高二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名老师的单独辅导，但是收取的费用也是相当恐怖，仅仅是一节课就收了三百块钱，现如今，可以再次要求单独辅导，而且是免费的。
要说之前虽然受到同学们或多或少的玩笑和捧，但是还是没有很清晰地感受到不同，但是从刚刚的一系列便利中，余微光一瞬间感受到了地位和待遇的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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