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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信仰之毒

    兽人发现的空间裂缝有别于以往,更像是一个通道。好奇心驱使,兽人进入了通道,来到了异位面。

    那里规则完整,生命昌盛,甚至还有人族居住,与以往的半位面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抓住一个人族之后,兽人匆匆离开这里,赶回部族汇报,而人类自然成为了最好的祭品。

    荒原巨兽出身的神主阿德斯最为狂热的就是血祭,尤其是人族的血祭。如果不是顾虑主位面人族势力过大,阿德斯早就去掠夺一番了。

    就算如此,人类前往荒原的商队,也经常遭到阿德斯所属部落的劫掠,这也导致部落商贸不盛,成为荒原最为穷苦的地方。

    当在女孩的胸前描绘了一个巨大繁复的花纹之后,安德鲁长舒了一口气,血祭纹路终于完成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就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女子死气沉沉的目光中掏出了一把黑曜石的匕首,狞笑着在女子的两只手腕处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在女子的惨叫声中,鲜红的血液从手腕处流出,像是有一股力量牵引,游走于安德鲁描绘的纹路,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着血红的光芒,美异而且奇诡。

    当血液积聚到胸口中间最为繁复的花纹时,忽然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血团,在众人的注视下,悬浮在了空中。接着猛的炸开,飞溅入了祭台上的花纹之上,整个祭坛的纹路就像是活了过来,扭曲变幻着各种奇特的图案。

    与此同时,中央的雕像爆发出了耀眼的血色光芒,如浩日当空,威严,不可侵犯。雕像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像是真人刻画一般再不复往日拙劣的雕工之下的呆滞木讷。

    安德鲁看到这种情形,心中一凛,连忙退下祭台,站在部落人群之前,当先跪拜下去,口中吟诵着。

    部落众人见状,齐齐跪拜,虔诚恭敬。

    血色光芒闪耀间猛然收缩,没入雕像之中。紧接着一道血色闪出,直射安德鲁而来,没入他的眉心,很快一个菱形图案浮现在了他的额头,明亮闪烁,犹如第三只眼一般,摄人心魂。

    安德鲁心中暗喜,这代表着自己得到了阿德斯大人的认可,自己已经从一名实习祭司成为了真正的祭司。

    随着光芒逝去,雕像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祭台上的女子已经低垂下了头,她的血液早已流干,彻底没了生命的气息。

    安德鲁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眉头,他感受到了一种隐隐的连接,连接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他明白这就是神主阿德斯。

    身后的众人敬畏的看着他,安德鲁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在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组织远征队去探索之前族人发现的半位面,去掠夺更多的人口,祭祀阿德斯大人,为自己博取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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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个未知的空间之中,浓稠的信仰之力跨越了空间汇聚在这里,如流质一般充斥了空间各处。阿德斯的真身便置于此地,无时无刻不在感悟吸收转化着信仰之力。

    这是它成为伪神的第三千个年头,距离真神也就一步之遥。可这简单的一步耗费了它漫长的岁月,而其中最关键的阻碍便是信仰之毒。

    这方天地初始之时,本无生灵,不知多少万年后,规则演化,从本源之中生成了先天之灵,这是最早的原初之神,不依靠信仰掌握法则,不死不灭,与世界共存,但不久之后就莫名消失了。

    无数个轮回之后,生命爆发了,无数物种出现,又有无数物种灭亡。亿万年的进化,产生了智慧的生灵,在漫长的岁月之中,部分生灵发现了信仰的秘密,他们聚集信仰,凝聚神格,成就不朽,以神灵之资,俯瞰大地,主位面进入了神灵的时代。而成为真神最大的关卡就是解决信仰之毒。

    信仰的动力其实是来自于欲望,芸芸众生,欲望千万,在汇聚成信仰之时,同样也形成了信仰之毒。

    伪神只有剔除信仰之毒,才能汇聚纯粹的信仰之力,凝聚神格,高举神国,成为真神。如果强行凝聚神格很有可能因为神格不纯,导致神性紊乱,最终身死。

    为此,阿德斯已经蛰伏于自己的伪神空间接近一千多年,为的就是剔除信仰之毒的危害。但是混杂着众生信念的信仰之毒如果这么轻易的去除,那么万年来高举神座成就不朽的真神就不会屈指可数了!

    更何况阿德斯的属性更加偏向于邪恶阵营,喜欢杀戮和血祭的他虽然在成就伪神之时速度极快,但这种方式隐患极大,包含的信仰之毒更为甚之。所以近百年来,阿德斯德化身很少行走于部落之中,对于杀戮和血祭并加以约束,信仰获得的方式更趋于平和。

    此刻,阿德斯的眉头一皱,真身金黄色的双眼睁开了,她感受到了血祭的祷告!

    兽类出身的阿德斯感受到了来自血脉之中的渴望,他恼怒的压制住了欲望,顺着信仰之力的由来,查看着是哪个部落发动了血祭。

    “浮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小的部落,阿德斯甚至对于这个部落的存在都从未知晓,拥有了十多个万人部落信仰的他,根本不屑于了解这些祈求自己庇护的微小部族。

    这个部落的祭司从信仰的波动可以看出明显是个新手,虽说极为虔诚,可居然进行了已经禁止了有十多年的血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有什么阴谋?阿德丝暗自猜想!

    荒原之上兽人的信仰并不止他一个,伪神的之间为了争夺信仰早已积蓄了不满,如果不是碍于人类神系的威胁,早就开始了争斗。

    正因为如此,阿德斯才会作如此之想。他准备将化身降临于这个部落,攫取祭司的记忆,了解事情的始末。

    可下一刻,他死死地盯住了来自于血祭的信仰之力,亘古不变的面庞露出了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