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入门
南昊尘道：“咱们应该庆幸发现这事的是施长老，否则的话必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有损婧儿的清白。”
“不错。”饶颖芝面色稍缓，点头道：“施长老个性耿直，但粗中有细。他直接来找你，便是知道这其中不便之处。”
“施长老的确是个可托付的人，难怪当年爹力排众议，提携他做了长老之位。”
饶颖芝问道：“婧儿怎么办，这次你打算如何惩戒她？”
“惩戒她还少吗？”南昊尘反问道，“她哪回又听了？依我看呐......”
“依你看如何？”
“不如趁早将她嫁人，省的我们烦心。”
“那我可舍不得。”饶颖芝道，“彦儿去了谪仙宫，只有婧儿陪在身边，若她也嫁了人，咱们可真成了孤寡老人。”
南昊尘拾起桌上一封信件，摇头道：“婧儿的事先放一边吧，彦儿这事可如何是好？”
“要不让我爹走动走动关系？”饶颖芝提议道。
“不合适，彦儿刚被摘除七星的身份，此时去疏通关系，难免给人留下口实。”
“唉，这事弄的。”饶颖芝脸上忧色加深，“原本是大功一件，最后倒成了一桩罪过。”
“彦儿还是太年轻，如此疏忽大意！”南昊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居然让一个被囚之人逃脱！”
饶颖芝听出他话里的火气，上前安慰道：“那暗夜郎君不是等闲之辈，狡猾至极。彦儿初出茅庐，着了他的道也无可厚非。”
南昊尘神色稍缓，说道：“此事急不得，须得从长计议，彦儿毕竟还年轻，将来机会多的是。”
“是啊。”饶颖芝到桌前拿起另一封信件，说道：“比起这个，金刀门的事倒急迫的很，掌门要亲自去吗？”
南昊尘道：“本来也无不可，正好顺路去洛都看看彦儿。但南方战事一起，局势千变万化，我必须坐镇南山，以备不虞。”
“凌天绝有野心有胆略，这次有备而来，竟一口气夺下两座城。那司空翊多年不理朝政，朝纲荒废，上下离心，恐怕难以抵挡。”
“唉。”南昊尘又一声长叹，“真是多事之秋，这天下恐怕难以安宁了。”
“那金刀门的案子，你打算派谁去呢？”
南昊尘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一番最后终于开口道：“派施长老去吧，让他带着昊儿、婧儿一起。”
“为什么要带昊儿和婧儿？”饶颖芝问道。
“夫人听我说，一来昊儿和婧儿是我的首徒和爱女，再加上施长老的地位，不至于让人觉得南山派轻慢此事；二来昊儿、婧儿从未涉足江湖，让他们去长长见识也好；三来也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俩走近一些，增进些感情。”
饶颖芝道：“你就认定昊儿做你的女婿了？”
“这有什么不好？”南昊尘道，“秦家在安州根深蒂固，家业庞大。若能结成这门亲事，不仅婧儿下半辈子享尽富贵，我南山派在安州也能彻底站稳脚跟。”
“可我担心婧儿的安危，她从未出过远门，我放心不下。”
“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施长老在，一定能照顾她周全。再选几个外门弟子，一路上好生伺候，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吃苦的。”
饶颖芝只得点头道：“好吧，那就按你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南昊尘唤来施正德议事，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说道：“施长老，你先看看。”
施正德看完后大惊失色，道：“金刀门满门被灭？！”
南昊尘道：“不错，信是昨晚送到的，我想很快就会传遍武林。”
施正德想难怪掌门昨天那么晚还没睡，随即问道：“何门何派犯下的案子？是江湖仇杀？”
“不清楚。”南昊尘道，“这也是谪仙宫召各派前去的理由，这案子太大，牵连甚广，要各派前去相助查案，同时也是吊唁。”
施正德面有惴色，说道：“金刀门可是本国第二大派！谪仙宫七星当中有两位出自金刀门，到底什么样的对头能灭了它满门？”
“这便是你这次去要查清的了。”
施正德讶异道：“掌门要我去协助查案？”
“不错。”南昊尘点头道，“雲荡国已经与苍池国开战，局势动荡，我必须坐镇山门。”
施正德凝眉道：“这消息我也听说了，既然如此，我便替掌门走一趟吧。”
“对了。”南昊尘又道，“我会让秦昊、南婧与你一起，再选几名外门弟子作为随从，一路上有个照应。”
施正德先是一愣，随即道：“好！那我们何时动身？”
南昊尘道：“不急，咱们离洛都更近，去早了也是等其他门派。今日整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是。”施正德领命而去。
南昊尘走出门外，抬头仰望，清晨的天空干净清澈，几朵白云缓缓流过。东方缕缕阳光自山峦背后洒出，仿佛铺开了千万根金丝线。山林间的鸟儿往来追逐，啾啾鸣叫，一切都显得恬静美好。
“要变天了。”他喃喃自语道。
“真是变了天了！”苏黛娥满不情愿道，“一个臭外门，居然还要我们亲自去迎？”
秦昊呵呵一笑道：“苏师妹，可不能这样说，现下人家也是内门了。”
“呸！”苏黛娥啐了一口，“进了内门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眼里他就是个下等杂役。”
“苏师妹，事到如今咱们不可失了风度，免得人家说我们内门气量小。”
苏黛娥嗔怪道：“哎呀都怪裳瑜，若不是她输给那小子，哪来这么多事。”说着白了一眼旁边的宁裳瑜。
宁裳瑜欲待解释，但输给柴烈是有目共睹，没有辩解的余地，只得歉然道：“唉，都怪我......是我一时大意了，那小子的招式......”
苏黛娥道：“他的招式怎么了，我看很普通嘛！裳瑜，你不会是故意输给他吧？”
“哪有的事！”宁裳瑜急道，“他那一招真的是.....意想不到，连我的‘空山皓月’也破了。”
这时秦昊笑道：“两位师妹莫要为此事争执了，以免伤了和气。咱们内门新晋一位人才，该当高兴才是！”
苏黛娥娇嗔道：“哼，人家可没有大师兄这样的胸怀。”
秦昊道：“无论怎样你入门在先，他在你面前总要低一头，以后有事你只管吩咐他就是，倒省得跑去外门找人。”
苏黛娥一听，由怨转喜道：“还是大师兄想得远！”
三人边走边聊，寻到柴烈住处，秦昊站在门口道：“柴师弟！”
柴烈听见叫声，自门内出来，见是秦昊、苏黛娥、宁裳瑜，心中稍有些不自在，但依然抱拳施礼道：“见过大师兄，两位师姐！”
秦昊热情上前抬住他手臂，笑道：“哎，柴师弟何必如此客气！从今日起，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我和两位师妹，特来接引你入内门。”
柴烈见他如此客气，也挤出些笑容道：“多谢师兄师姐。”
秦昊问道：“柴师弟的衣物被褥收拾妥当了吗？是否需要我们帮忙？”说着手拉柴烈走进屋内。
苏、宁二人也跟着进了屋，不禁眉头微皱。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墙壁斑驳，房梁上还挂着蛛网。
秦昊故作感慨道：“嗨呀，怎么外门弟子的住处如此简陋，这几年苦了柴师弟了。”
苏黛娥捏着鼻子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股怪味！”
秦昊对她道：“师妹你娇生怪养，自然不知道人间疾苦了。不过鸡窝里总算飞出了金凤凰，柴师弟以后再也不用住这种地方，可喜可贺呀！”
柴烈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整理好东西。
秦昊见状道：“柴师弟，随我来吧。”
柴烈道：“有劳师兄师姐。”
秦昊走在前边突然道：“柴师弟，那晚我本是要回门派求救，但心系杨师妹的伤势，竟把你给忘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师兄啊。幸亏你安然无恙，否则师兄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柴烈心想你这理由未免太敷衍，但秦昊主动提及此事，他也不愿局面弄僵，回道：“没关系，我怎敢怪罪大师兄，往后还需大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秦昊笑道：“好说好说，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什么指教不指教的。”
柴烈想起杨瑛，开口问道：“不知道杨师姐伤势如何？”
秦昊道：“多亏柴师弟到的及时，杨师妹虽伤到了骨头，但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待你安顿好，我带你去看望她。”
柴烈与杨瑛本不相熟，听到要去看望她，心中怪怪的。但若拒绝，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于是道：“也好，便依大师兄。”
几人行走在路上，不时有弟子瞧过来，纷纷议论，也有人远远道贺。
“咦？那不是大笨牛嘛，这是搬去内门了。”
“还叫人家大笨牛呢？往后可得叫柴师兄！”
“不错不错。柴师兄！恭喜恭喜啊！”
“柴师兄！有空常回外门看看！”
柴烈与他们素来相识，只得一路寒暄过去。走了近一刻钟的功夫，几人来到内门起居处。
秦昊指着前方几排屋子道：“柴师弟，你瞧。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在这。那边是女弟子的居所，这边是男弟子的居所。来，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柴烈道：“有劳大师兄。”他望着眼前一排排精致的居所，想到自己也入了内门，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心中默念道：“爹，孩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过几天我便抽空回家看望您老，告诉您这个喜讯！”
秦昊领着柴烈来到一排屋子的尽头，指着门道：“柴师弟，你就住这吧。里头有些乱，不过收拾一下就好了，总好过住在外门。”
柴烈道：“多谢大师兄。”
秦昊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言罢领着苏、宁二人去了。
柴烈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顿时傻眼。原来房内久无人住，灰尘满地，亦且堆满杂物，凌乱不堪。不像是卧房，倒像是杂物间。
柴烈叹了口气，只得自己收拾起来。他本就干惯了这些活，也不甚在意。
直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房内收拾出个样子。他坐在床头，望着四周崭新而陌生的环境，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这笑容立马定在了脸上，因为他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对他冷冰冰道：“跟我来！”
“不错。”饶颖芝面色稍缓，点头道：“施长老个性耿直，但粗中有细。他直接来找你，便是知道这其中不便之处。”
“施长老的确是个可托付的人，难怪当年爹力排众议，提携他做了长老之位。”
饶颖芝问道：“婧儿怎么办，这次你打算如何惩戒她？”
“惩戒她还少吗？”南昊尘反问道，“她哪回又听了？依我看呐......”
“依你看如何？”
“不如趁早将她嫁人，省的我们烦心。”
“那我可舍不得。”饶颖芝道，“彦儿去了谪仙宫，只有婧儿陪在身边，若她也嫁了人，咱们可真成了孤寡老人。”
南昊尘拾起桌上一封信件，摇头道：“婧儿的事先放一边吧，彦儿这事可如何是好？”
“要不让我爹走动走动关系？”饶颖芝提议道。
“不合适，彦儿刚被摘除七星的身份，此时去疏通关系，难免给人留下口实。”
“唉，这事弄的。”饶颖芝脸上忧色加深，“原本是大功一件，最后倒成了一桩罪过。”
“彦儿还是太年轻，如此疏忽大意！”南昊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居然让一个被囚之人逃脱！”
饶颖芝听出他话里的火气，上前安慰道：“那暗夜郎君不是等闲之辈，狡猾至极。彦儿初出茅庐，着了他的道也无可厚非。”
南昊尘神色稍缓，说道：“此事急不得，须得从长计议，彦儿毕竟还年轻，将来机会多的是。”
“是啊。”饶颖芝到桌前拿起另一封信件，说道：“比起这个，金刀门的事倒急迫的很，掌门要亲自去吗？”
南昊尘道：“本来也无不可，正好顺路去洛都看看彦儿。但南方战事一起，局势千变万化，我必须坐镇南山，以备不虞。”
“凌天绝有野心有胆略，这次有备而来，竟一口气夺下两座城。那司空翊多年不理朝政，朝纲荒废，上下离心，恐怕难以抵挡。”
“唉。”南昊尘又一声长叹，“真是多事之秋，这天下恐怕难以安宁了。”
“那金刀门的案子，你打算派谁去呢？”
南昊尘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一番最后终于开口道：“派施长老去吧，让他带着昊儿、婧儿一起。”
“为什么要带昊儿和婧儿？”饶颖芝问道。
“夫人听我说，一来昊儿和婧儿是我的首徒和爱女，再加上施长老的地位，不至于让人觉得南山派轻慢此事；二来昊儿、婧儿从未涉足江湖，让他们去长长见识也好；三来也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俩走近一些，增进些感情。”
饶颖芝道：“你就认定昊儿做你的女婿了？”
“这有什么不好？”南昊尘道，“秦家在安州根深蒂固，家业庞大。若能结成这门亲事，不仅婧儿下半辈子享尽富贵，我南山派在安州也能彻底站稳脚跟。”
“可我担心婧儿的安危，她从未出过远门，我放心不下。”
“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施长老在，一定能照顾她周全。再选几个外门弟子，一路上好生伺候，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吃苦的。”
饶颖芝只得点头道：“好吧，那就按你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南昊尘唤来施正德议事，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说道：“施长老，你先看看。”
施正德看完后大惊失色，道：“金刀门满门被灭？！”
南昊尘道：“不错，信是昨晚送到的，我想很快就会传遍武林。”
施正德想难怪掌门昨天那么晚还没睡，随即问道：“何门何派犯下的案子？是江湖仇杀？”
“不清楚。”南昊尘道，“这也是谪仙宫召各派前去的理由，这案子太大，牵连甚广，要各派前去相助查案，同时也是吊唁。”
施正德面有惴色，说道：“金刀门可是本国第二大派！谪仙宫七星当中有两位出自金刀门，到底什么样的对头能灭了它满门？”
“这便是你这次去要查清的了。”
施正德讶异道：“掌门要我去协助查案？”
“不错。”南昊尘点头道，“雲荡国已经与苍池国开战，局势动荡，我必须坐镇山门。”
施正德凝眉道：“这消息我也听说了，既然如此，我便替掌门走一趟吧。”
“对了。”南昊尘又道，“我会让秦昊、南婧与你一起，再选几名外门弟子作为随从，一路上有个照应。”
施正德先是一愣，随即道：“好！那我们何时动身？”
南昊尘道：“不急，咱们离洛都更近，去早了也是等其他门派。今日整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是。”施正德领命而去。
南昊尘走出门外，抬头仰望，清晨的天空干净清澈，几朵白云缓缓流过。东方缕缕阳光自山峦背后洒出，仿佛铺开了千万根金丝线。山林间的鸟儿往来追逐，啾啾鸣叫，一切都显得恬静美好。
“要变天了。”他喃喃自语道。
“真是变了天了！”苏黛娥满不情愿道，“一个臭外门，居然还要我们亲自去迎？”
秦昊呵呵一笑道：“苏师妹，可不能这样说，现下人家也是内门了。”
“呸！”苏黛娥啐了一口，“进了内门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眼里他就是个下等杂役。”
“苏师妹，事到如今咱们不可失了风度，免得人家说我们内门气量小。”
苏黛娥嗔怪道：“哎呀都怪裳瑜，若不是她输给那小子，哪来这么多事。”说着白了一眼旁边的宁裳瑜。
宁裳瑜欲待解释，但输给柴烈是有目共睹，没有辩解的余地，只得歉然道：“唉，都怪我......是我一时大意了，那小子的招式......”
苏黛娥道：“他的招式怎么了，我看很普通嘛！裳瑜，你不会是故意输给他吧？”
“哪有的事！”宁裳瑜急道，“他那一招真的是.....意想不到，连我的‘空山皓月’也破了。”
这时秦昊笑道：“两位师妹莫要为此事争执了，以免伤了和气。咱们内门新晋一位人才，该当高兴才是！”
苏黛娥娇嗔道：“哼，人家可没有大师兄这样的胸怀。”
秦昊道：“无论怎样你入门在先，他在你面前总要低一头，以后有事你只管吩咐他就是，倒省得跑去外门找人。”
苏黛娥一听，由怨转喜道：“还是大师兄想得远！”
三人边走边聊，寻到柴烈住处，秦昊站在门口道：“柴师弟！”
柴烈听见叫声，自门内出来，见是秦昊、苏黛娥、宁裳瑜，心中稍有些不自在，但依然抱拳施礼道：“见过大师兄，两位师姐！”
秦昊热情上前抬住他手臂，笑道：“哎，柴师弟何必如此客气！从今日起，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我和两位师妹，特来接引你入内门。”
柴烈见他如此客气，也挤出些笑容道：“多谢师兄师姐。”
秦昊问道：“柴师弟的衣物被褥收拾妥当了吗？是否需要我们帮忙？”说着手拉柴烈走进屋内。
苏、宁二人也跟着进了屋，不禁眉头微皱。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墙壁斑驳，房梁上还挂着蛛网。
秦昊故作感慨道：“嗨呀，怎么外门弟子的住处如此简陋，这几年苦了柴师弟了。”
苏黛娥捏着鼻子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股怪味！”
秦昊对她道：“师妹你娇生怪养，自然不知道人间疾苦了。不过鸡窝里总算飞出了金凤凰，柴师弟以后再也不用住这种地方，可喜可贺呀！”
柴烈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整理好东西。
秦昊见状道：“柴师弟，随我来吧。”
柴烈道：“有劳师兄师姐。”
秦昊走在前边突然道：“柴师弟，那晚我本是要回门派求救，但心系杨师妹的伤势，竟把你给忘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师兄啊。幸亏你安然无恙，否则师兄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柴烈心想你这理由未免太敷衍，但秦昊主动提及此事，他也不愿局面弄僵，回道：“没关系，我怎敢怪罪大师兄，往后还需大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秦昊笑道：“好说好说，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什么指教不指教的。”
柴烈想起杨瑛，开口问道：“不知道杨师姐伤势如何？”
秦昊道：“多亏柴师弟到的及时，杨师妹虽伤到了骨头，但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待你安顿好，我带你去看望她。”
柴烈与杨瑛本不相熟，听到要去看望她，心中怪怪的。但若拒绝，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于是道：“也好，便依大师兄。”
几人行走在路上，不时有弟子瞧过来，纷纷议论，也有人远远道贺。
“咦？那不是大笨牛嘛，这是搬去内门了。”
“还叫人家大笨牛呢？往后可得叫柴师兄！”
“不错不错。柴师兄！恭喜恭喜啊！”
“柴师兄！有空常回外门看看！”
柴烈与他们素来相识，只得一路寒暄过去。走了近一刻钟的功夫，几人来到内门起居处。
秦昊指着前方几排屋子道：“柴师弟，你瞧。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在这。那边是女弟子的居所，这边是男弟子的居所。来，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柴烈道：“有劳大师兄。”他望着眼前一排排精致的居所，想到自己也入了内门，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心中默念道：“爹，孩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过几天我便抽空回家看望您老，告诉您这个喜讯！”
秦昊领着柴烈来到一排屋子的尽头，指着门道：“柴师弟，你就住这吧。里头有些乱，不过收拾一下就好了，总好过住在外门。”
柴烈道：“多谢大师兄。”
秦昊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言罢领着苏、宁二人去了。
柴烈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顿时傻眼。原来房内久无人住，灰尘满地，亦且堆满杂物，凌乱不堪。不像是卧房，倒像是杂物间。
柴烈叹了口气，只得自己收拾起来。他本就干惯了这些活，也不甚在意。
直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房内收拾出个样子。他坐在床头，望着四周崭新而陌生的环境，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这笑容立马定在了脸上，因为他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对他冷冰冰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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