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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木子乐可是李丽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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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林紫萱话别之后,李二一行四人沿官道重返长安城。

    行不多时,偶遇李君羡率众千牛卫而来,他们正四处搜寻李二踪迹。

    一国之君竟莫名失踪,长孙皇后岂能坐视不顾?

    于是紧急调派兵马,外出寻找。

    恰逢天意,李君羡一行甫至树林周边,便遇见了李二。

    李二随口编了个缘由,敷衍几句,便与众千牛卫一同返宫。

    归途之中,房玄龄亦悠悠醒转。

    程咬金将林中之事大致对房玄龄叙述一番,

    房玄龄听罢,不禁喟然叹道:“幸赖神娃出手,否则吾等恐已命悬一线。”

    “碧霞姑娘如今安否?我须去向碧霞姑娘赔罪。”

    岂能不赔罪?

    碧霞姑娘身处生死边缘,他未能援手,反而先行昏厥。

    此乃无视皇威,乃是株连九族之重罪矣。

    程咬金挥了挥手,“罢了,此刻陛下无暇顾及尔等琐事。”

    “呃?何故如此?”房玄龄困惑问道。

    “汝自观之。”程咬金手指向李二所在之处。

    彼时李二正跨马而坐,低首凝视手中所持的海螺玉笛,神情恍惚,若有所失。

    房玄龄满面疑云,“那物为何?”

    “海螺玉笛,乃神娃赠予陛下的。”尉迟恭回应道。

    “哦?不过一笛而已,怎得陛下如此入迷?”房玄龄追问。

    “嘿嘿,休要小觑此笛,其中自有曲折离奇之事。”程咬金笑言。

    “何事?莫非尚有他故?”房玄龄紧接询问。

    程咬金与尉迟恭相视一眼,旋即程咬金靠近房玄龄耳畔,低声细语数句。

    房玄龄闻罢,双眸陡然圆睁,“焉能如此?世间竟有这般巧合之事?她们果真是陛下的……”

    “嘘,声音低些。”程咬金急忙制止房玄龄。

    “如今仅为揣测,并未证实。”

    “然而……应当非也,神娃曾言,她们母上唤作木子乐,与我大唐长乐公主名讳并无关联。”

    木子乐?房玄龄闻此名,眉宇微蹙,眼中闪烁睿智之光,似有所悟。

    房玄龄才智过人,机敏非常,其聪慧犹如发丝皆为空洞,只需脑门轻轻一敲,便能使足下生波。

    心领神会之际,他立时察觉此事内藏玄机。

    程咬金亦看出端倪,压低嗓音问道:“房兄,可是心中已有计较?”

    房玄龄摇摇头,“此事暂且不提,不便直言。”

    “哎,你这人,我将此事告知于你,便是欲听你一番见解。”

    “你却在此卖关子,若再不说,我可要动粗了。”程咬金瞪眼嗔怪房玄龄。

    房玄龄苦笑一声,斜睨程咬金,“你如今身为国公,怎还如此急躁冲动?”

    “哎呀,房兄,你就直说吧,此处并无他人,难道还信不过我等么?”尉迟恭亦急切催问。

    “唉……”房玄龄长叹一口气,“此事委实难以言表。”

    “无凭无据,吾也只是妄加推测。”

    “即便推测亦无妨,快快道来。”程咬金催促不已。

    房玄龄再度沉吟少许,这才启口道:“吾仅是略作推测,诸位万勿在陛下面前胡乱提及。”

    “我等岂是不明事理之人,此种事情岂能随意宣扬?倘若说不清,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我等知晓轻重,你速速道来便是。”

    “嗯。”房玄龄点头应允,遂缓缓道:“此事错综复杂,目前尚未掌握确凿证据。”

    “然吾坚信,世事皆有法则,非凭空臆造也。”

    “诸位细思量,若神娃所言属实,其所提及之金枝玉叶,定乃长乐公主无疑,唯有长乐公主曾涉足江湖。”

    程咬金眉峰微蹙,“汝此言虽不无道理,却亦不可仅凭此点便断定长乐公主即为神娃之母。”

    “名讳乎?此名讳与长乐公主毫无关联矣。”

    房玄龄双目微阖,“尔等可曾揣摩,木子乐或乃公主之化名耶?”

    须知,在古代,凡是有身份之人行走江湖,往往皆会择一化名以掩其真身。且古人取化名之时,常寓含深意,不似今人随意为之,与本名全然无涉。

    即便是最为浅显的化名,也必与本人真名有所关联。

    至于更高层次者,化名之中甚至暗藏身份信息。

    故而房玄龄闻此名号,立时联想至化名之可能。

    程咬金与尉迟恭闻言,眼眸一亮,“房兄此言有理,继续解析!”

    房玄龄沉吟道:“倘若是化名,‘木子’二字则易解矣,诸位不妨琢磨,木子相合,是何字也?”

    “李!”程咬金惊愕之下,瞠目结舌,“莫非果真是长乐公主?”

    “尚难断定。”房玄龄紧锁眉头,“至于那‘乐’字,尚未参透。”

    “若将此字破译,则真相昭然若揭。”

    程咬金凝视房玄龄,笑问道:“房兄,莫非有何隐情未言?”

    看似粗犷豪放的程咬金,实则内心细腻入微,洞察人心颇有一套。

    他果然猜中,房玄龄确有一番推测未曾道出。

    然而房玄龄不敢再言,此事若被他人听去,恐惹杀身之祸。

    “三位在窃窃私语何事?”正当此时,李二的声音突然传来。

    程咬金三人悚然一惊,连忙敷衍道:“并无大事,房大人已然醒来,我等询问其身体状况如何。”

    李二目光转向房玄龄,“爱卿已醒,可有不适之处?”

    “蒙圣上关怀,臣并无大碍,未能为国分忧,还请恕罪。”

    “罢了,惶恐乃人之常情,朕不追究。”

    李二挥手示意,眼中寒光闪烁,“三位爱卿,今日之事,朕希望无人知晓,尔等可明白?”

    程咬金三人急忙躬身行礼,“臣等谨记在心。”

    “如此,夜色已深,诸位速归府邸,切勿耽误明日早朝。”

    “遵命,臣等恭送圣驾。”

    李二再度深深凝视程咬金三人,随后背转身躯,在千牛卫的严密护卫之下,朝着皇宫的方向徐徐而行。

    程咬金三人互换眼色,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彼此心中皆是波澜起伏。

    此刻,他们无不在揣测,李二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警示,是否已然触及到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