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速”之客
“阿姐……”
虎明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内心有些慌乱。这是游云老人第一次再迎战敌人时将他们送走。
“不会有事的。”
听到虎明器的声音，阿姐原本同样茫然的脸颊，出现了和以往一样甜美的笑容。可是她的笑容，和以往相比，又多出了一些区别。像是掉落在地上的瓷器，修复过后出现的裂痕。
“不会有事的。阿姐。”
阿姐安慰虎明器的同时，雉泱也开口安慰阿姐。他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虽然没有看到结果。
虎明器心思粗犷，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雉泱却看到了阿姐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故此安慰道。
“我知道。”
阿姐看向雉泱，无所谓的样子。
雉泱没想到阿姐会这样回复他的劝慰。他在阿姐无所谓的面容里看到的却是，原本叫做知瑜，爱顽笑的少女走了。“阿姐”不再是一个称呼，她成为了真正的“阿姐”。
“好。”
雉泱没有再说安慰阿姐的话，面容郑重的说了个好字。
雉泱对阿姐很是尊重。知道阿姐需要怎样的支持，安慰常人所用的语言是起不到安慰阿姐的效果的。阿姐只需要尊重，而且也有读懂尊重的能力。
“我们还要去星星海吗？阿姐。”
虎明器改变了称呼阿姐的方式，不再叫她原本的名字。少女知瑜成为了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的湖泊。
“不去了，我们在的地方就是星星海。”
知瑜看向虎明器，指着前方陌生的环境。
三人的前方，是一个由巨卸人组成的村子，坐落在群山之间。
雉泱见状，知道阿姐想留在这里，遂开口道：“我不是巨卸人……”
但是雉泱话还没说完，阿姐便打断了他。
“阿耶既然把你和我们一起送到这里，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阿姐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像是木偶一般，不带情绪。
“阿姐？”
雉泱感受到阿姐身上忽如其来的变化，惊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急着说出之后的话。
“嗯～，有什么问题吗？”
察觉到雉泱的态度有异，阿姐皱眉问到。
“有问题，你要听吗？”
雉泱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阿姐不会允许任何疑惑留在心头。
“要。”
阿姐一个字表明态度。
雉泱闻言，眼角落下泪来，开口向阿姐道：“你把知瑜还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雉泱这句话击中了阿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然而，阿姐虽然向雉泱打开了内心深处的大门，却还是极力控制着情绪。努力不让心境崩塌道。
“回不去了，雉泱。我的敌人太过强大，我的族人甚至不明白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灵魂，是被压迫着的，用知瑜的逻辑不能解救他们。”
“那么，用阿姐的逻辑就可以拯救他们吗？”
相比感性的阿姐，雉泱更加知道现实的残酷。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能让我拨开眼前的迷雾，让我知道，现在要做什么。这一定比什么都不做好。”
阿姐的内心趋于平静，再度露出强大的自信和魅力。雉泱从这一刻的阿姐身上，看到了青衣老人的影子。
“泱。”
虎明器看到雉泱身上不带目的的好意，不想他过于纠结。开口道。“阿姐比我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耶不在，我就以她为主。她不在，我就自己做主。无论如何，巨卸人不能一直跪着，除非跪着是他们自愿的。”
“明器。不说了，我们先进村吧。”
阿姐打断虎明器，适时岔开话题，带着二人向村子里走去。
雉泱的心思却还没有在方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垂眉思量着内心深处，几个比较重要和棘手的问题。他必须把这些乱麻一样的事理顺，给自己一个答案，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天空忽然下起淅沥沥的小雨，三人来到村子里时，村子里的青壮正在村口的广场上较技。男人的雄壮与美感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几人来到，风尘仆仆的样子。青壮们点到即止，为首的一人名叫迟倚青。他迎到三人面前开口道。“我叫迟倚青，我们的村子不欢迎外乡人，你们不能进来。”
他直来直去，声大如雷，心藏龌龊的人，只听他的声音，便会立时显现出来。
阿姐看他走来，又听他言语。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方才开口道：“我名叫知瑜，我的阿耶名为游云，是巨卸人的首领。他离开了，也有可能死了。现在我是巨卸人的领袖。如果你能够打赢我弟弟，便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并且我把命也一并给你。”
雉泱在一旁听到阿姐的话，眉头紧蹙。他知道，阿姐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最难的问题。可是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你是在挑衅我们的村子。也是在夺取我们的村子。打赢我一个人不算，他要打赢我们所有人才行。”
迟倚青听到阿姐的话，眉头紧锁。
阿姐的做法，是在用巨卸人最古老的传统来确立领袖地位。迟倚青的村子，是巨卸人古老文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分支之一。
“好。”
虎明器听到迟倚青这样说，当即站到阿姐身前。扯去身上的武袍，露出精壮肌肉。接过迟倚青一直盯着阿姐双眼的目光，与他对视。
虎明器没有试图解读阿姐行为背后的目的，他只知道，他信任阿姐，现在，他是阿姐手里的刀。还是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完成阿姐眼下想要做的事情。
“迟园，你去请族老过来。”
迟倚青感受到了虎明器身上的势。也感受到了来自虎明器身上的压力，这样朝气庞博的血性，他在这样的年纪不曾有过。
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与严肃。眼前的三个人不能以普通的少年人对待，他们没有开玩笑。
被迟倚青唤做迟园的人，是个看起来比他小两岁的青年。听他吩咐后，立即向村子里跑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谷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炷香过后，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将谷场四周围了起来，疑惑的看着谷场中央的族人和外乡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村民将谷场围起来之后，一个老得不成样子的白头翁挤过人群。来到和青壮们对峙的三个少年人中间。
虎明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内心有些慌乱。这是游云老人第一次再迎战敌人时将他们送走。
“不会有事的。”
听到虎明器的声音，阿姐原本同样茫然的脸颊，出现了和以往一样甜美的笑容。可是她的笑容，和以往相比，又多出了一些区别。像是掉落在地上的瓷器，修复过后出现的裂痕。
“不会有事的。阿姐。”
阿姐安慰虎明器的同时，雉泱也开口安慰阿姐。他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虽然没有看到结果。
虎明器心思粗犷，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雉泱却看到了阿姐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故此安慰道。
“我知道。”
阿姐看向雉泱，无所谓的样子。
雉泱没想到阿姐会这样回复他的劝慰。他在阿姐无所谓的面容里看到的却是，原本叫做知瑜，爱顽笑的少女走了。“阿姐”不再是一个称呼，她成为了真正的“阿姐”。
“好。”
雉泱没有再说安慰阿姐的话，面容郑重的说了个好字。
雉泱对阿姐很是尊重。知道阿姐需要怎样的支持，安慰常人所用的语言是起不到安慰阿姐的效果的。阿姐只需要尊重，而且也有读懂尊重的能力。
“我们还要去星星海吗？阿姐。”
虎明器改变了称呼阿姐的方式，不再叫她原本的名字。少女知瑜成为了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的湖泊。
“不去了，我们在的地方就是星星海。”
知瑜看向虎明器，指着前方陌生的环境。
三人的前方，是一个由巨卸人组成的村子，坐落在群山之间。
雉泱见状，知道阿姐想留在这里，遂开口道：“我不是巨卸人……”
但是雉泱话还没说完，阿姐便打断了他。
“阿耶既然把你和我们一起送到这里，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阿姐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像是木偶一般，不带情绪。
“阿姐？”
雉泱感受到阿姐身上忽如其来的变化，惊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急着说出之后的话。
“嗯～，有什么问题吗？”
察觉到雉泱的态度有异，阿姐皱眉问到。
“有问题，你要听吗？”
雉泱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阿姐不会允许任何疑惑留在心头。
“要。”
阿姐一个字表明态度。
雉泱闻言，眼角落下泪来，开口向阿姐道：“你把知瑜还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雉泱这句话击中了阿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然而，阿姐虽然向雉泱打开了内心深处的大门，却还是极力控制着情绪。努力不让心境崩塌道。
“回不去了，雉泱。我的敌人太过强大，我的族人甚至不明白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灵魂，是被压迫着的，用知瑜的逻辑不能解救他们。”
“那么，用阿姐的逻辑就可以拯救他们吗？”
相比感性的阿姐，雉泱更加知道现实的残酷。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能让我拨开眼前的迷雾，让我知道，现在要做什么。这一定比什么都不做好。”
阿姐的内心趋于平静，再度露出强大的自信和魅力。雉泱从这一刻的阿姐身上，看到了青衣老人的影子。
“泱。”
虎明器看到雉泱身上不带目的的好意，不想他过于纠结。开口道。“阿姐比我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耶不在，我就以她为主。她不在，我就自己做主。无论如何，巨卸人不能一直跪着，除非跪着是他们自愿的。”
“明器。不说了，我们先进村吧。”
阿姐打断虎明器，适时岔开话题，带着二人向村子里走去。
雉泱的心思却还没有在方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垂眉思量着内心深处，几个比较重要和棘手的问题。他必须把这些乱麻一样的事理顺，给自己一个答案，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天空忽然下起淅沥沥的小雨，三人来到村子里时，村子里的青壮正在村口的广场上较技。男人的雄壮与美感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几人来到，风尘仆仆的样子。青壮们点到即止，为首的一人名叫迟倚青。他迎到三人面前开口道。“我叫迟倚青，我们的村子不欢迎外乡人，你们不能进来。”
他直来直去，声大如雷，心藏龌龊的人，只听他的声音，便会立时显现出来。
阿姐看他走来，又听他言语。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方才开口道：“我名叫知瑜，我的阿耶名为游云，是巨卸人的首领。他离开了，也有可能死了。现在我是巨卸人的领袖。如果你能够打赢我弟弟，便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并且我把命也一并给你。”
雉泱在一旁听到阿姐的话，眉头紧蹙。他知道，阿姐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最难的问题。可是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你是在挑衅我们的村子。也是在夺取我们的村子。打赢我一个人不算，他要打赢我们所有人才行。”
迟倚青听到阿姐的话，眉头紧锁。
阿姐的做法，是在用巨卸人最古老的传统来确立领袖地位。迟倚青的村子，是巨卸人古老文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分支之一。
“好。”
虎明器听到迟倚青这样说，当即站到阿姐身前。扯去身上的武袍，露出精壮肌肉。接过迟倚青一直盯着阿姐双眼的目光，与他对视。
虎明器没有试图解读阿姐行为背后的目的，他只知道，他信任阿姐，现在，他是阿姐手里的刀。还是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完成阿姐眼下想要做的事情。
“迟园，你去请族老过来。”
迟倚青感受到了虎明器身上的势。也感受到了来自虎明器身上的压力，这样朝气庞博的血性，他在这样的年纪不曾有过。
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与严肃。眼前的三个人不能以普通的少年人对待，他们没有开玩笑。
被迟倚青唤做迟园的人，是个看起来比他小两岁的青年。听他吩咐后，立即向村子里跑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谷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炷香过后，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将谷场四周围了起来，疑惑的看着谷场中央的族人和外乡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村民将谷场围起来之后，一个老得不成样子的白头翁挤过人群。来到和青壮们对峙的三个少年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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