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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丑闻

    妞妞离开了,去了首府A市。没有了父亲和后妈的例如攒钱为同父异母的弟弟买房,继承神父遗产的洗脑式连番轰炸,妞妞踏上了漫漫打工之路。

    妞妞在佛学院读书的学历对她找工作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凭借肯吃苦,有毅力,她摆了小摊卖起了酿皮。一碗七元钱,成本又不太高,妞妞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吊酿皮,打着自酿酿皮的招牌,吸引了不少顾客。虽然辛苦,却比被人鄙视嘲笑不知道强了多少,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赚的,干干净净,妞妞重拾了做人的自尊心,结了婚,有了孩子,过的幸福而知足。

    神父把原本陈诺白给的房子低价卖给了妞妞弟弟,车则留在了自己名下。

    妞妞的父亲再也没有招待过神父,大伯母骂骂咧咧,说他没良心,招呼神父来自己家吃饭。

    火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待整件事情,认为妞妞没办法承受失败,落荒而逃了。大伯母全家人都喜气洋洋,自信满满。

    火二每天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神父不在的时候她魂不守舍,每当夜晚来临,火二就急吼吼的跑到神父给妞妞家新盖的平房里,彻夜不归。

    大伯母对这件事算是意料之中,从此以后再也不向人取笑妞妞一家了。大伯父向来对女儿谈不上细心,但也发现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大伯父又能怎么样呢,这就是神父的高明之处,不是他来找火二,也不是他强迫了火二,而是火二使劲往他身上蹭。全家人最怕的就是惹火二不开心,后果太过严重,轻者,火二会在地上打滚,大哭大闹要钱,重者,火二会气到犯病,花更多的钱。罢了罢了,还是由她去吧,一家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过年的时候,喜鹊一家提前几天就回来了。喜鹊妈很快发现了问题,奶奶一五一十的把火二如何纠缠神父,如何夜不归宿全部说了出来。

    根据以往经验,这种事情需要一个实锤,万一人家只是纯纯的友谊,读读“夜光圣经”,怎么办?

    又到了喜鹊立功的时候了。喜鹊把火二从头夸到脚,立刻和火二打得火热。

    当天晚上,喜鹊提出要和火二一起去妞妞家住,火二自然同意了。喜鹊爸假装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不同意让喜鹊去,可喜鹊妈什么都没有说,喜鹊当作默许,欣然前往。

    喜鹊和火二早早的睡了。为了让火二放松警惕,喜鹊可谓是煞费苦心,先是一动不动,然后打起了呼噜,用尽了全身的演技。火二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可算是起了身,唤了几声喜鹊,喜鹊似乎睡得很沉的样子。

    火二从房间里出去大约三分钟左右,喜鹊悄咪咪的摸下了床。神父的房间半掩着,火二光着腿,坐在神父的身上,恰在情到浓时。

    喜鹊这一仗打的大获全胜,掌握了火二和神父的全部偷情证据。

    喜鹊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不想被暴脾气的火二当场翻脸。于是,她向满脸春意的火二说:“火二,你真厉害,我以为神父只爱妞妞一个,别人想都别想,没想到,你和神父不过认识几天,就把他变成你的男朋友。”

    火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是件丑事。

    喜鹊再接再厉,说道:“怕什么,人美才会处处招人爱,我最讨厌那些爱装样子,假惺惺,扭扭捏捏的人了。做自己就好了,谈自己的恋爱,让别人去说吧,这都什么时代了,那些说你的人都是些老封建,老古董。说不定,他们是嫉妒你找了有钱人。”

    火二抬起了头,眼睛都亮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喜鹊使劲点点头,好像把所有力气都要用上似的。

    火二素来是有些崇拜喜鹊的,喜鹊书读的好,又上过大学,她说的话准没错。火二堵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没过几天,所有人都回去过年了。

    喜鹊又鼓励火二说:“要为爱勇敢面对一切。”

    火二在大年三十的夜晚把神父带回了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火二和神父的身上。火二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势必要一战到底。

    圆滑的喜鹊爸首先和神父攀谈了起来,也许是人云亦云吧,众人也对神父礼貌的寒暄几句。

    看似平静的氛围里却暗藏着波涛汹涌,不知情的人相互咬着耳朵,了解着这个惊天大瓜。

    火二早就被宠坏了,她的性格就是越不让她做她就越要做给众人看。一晚上,火二像藤曼一般缠着神父,撒娇取宠,秀尽了恩爱。众人的沉默激起了火二的兴头,火二摩拳擦掌,势必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恋情。

    喜鹊妈和大伯母聊天,问道:“火二以后该怎么办,你们给她攒钱买个公寓,让她去城里住。”没等大伯母接话,火二就高声说道:“我要和神父结婚,回台湾。”喜鹊妈向旁边的三婶眨眨眼,露出一副取笑的样子。

    等到人都走了,只剩下喜鹊妈、大伯母和木一。喜鹊妈语重心长的说:“嫁给神父是个好选择,神父有的是钱,火二的病他有能力看好。神父年龄那么大了,他能比火二活得长?最后财产都是火二的。就算火二不想跟他过,离婚还能分财产呢,我都羡慕火二,以后就是个小富婆。再清高,能有钱实惠?”

    本来大伯母还没想那么深,经过喜鹊妈这么一点拨,简直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大伯母对喜鹊妈的精明还是很佩服的,想到喜鹊妈这么为她们着想,不由心生感激。

    一旁的火二原本对神父游移不定的感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听到神父能拿钱只好自己的病,火二又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也一脸感激的看着喜鹊妈。

    火二从此以后看到神父,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原本破罐破摔的心态,一下子充满了对人生的规划。

    喜鹊过年这几天和火二形影不离,生怕错过火二和神父的一丝一毫的精彩瞬间。每天晚上陪伴火二住在神父给妞妞盖的新家,观摩火二和神父的活春宫。

    转头,喜鹊绘声绘色的向喜鹊妈描述她每天的收获。喜鹊妈则不辞劳苦的穿过村子里的每一条凹凸不平的小路,给每个村里人描绘火二的光荣事迹,力求完整呈现,让每个听众都身临其境。

    据统计,全村的用电量在春节期间不增反降,狂跌大约30%左右,春节期间的电视节目播放量奇低,然而全村的街头巷尾,悄无声息,出现万人空巷的奇观。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是喜鹊妈在向大家现场口头直播火二和神父昨晚的做爱细节。只见村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喜鹊妈身边,喜鹊妈还添加了肢体语言,使得直播更为生动形象。这可比任何一个电视节目还要精彩,人们伸长脖子,神态专注,由于张大嘴的时间过长,甚至有人流下了口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听众的给力让喜鹊妈很是享受,她吧咂了一下讲的口干舌燥的嘴,停下喝口水,卖个关子,人们忙催促她不要停,喜鹊妈得意的压低声音:“我猜呀——”

    从此以后,火二走在村子里,总有男人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可火二是谁,她甩甩头发,扭扭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不得不说男人骚扰女人,对胆子小的女人,那是流氓,可就像火二这种胆大包天的,还指不定是谁骚扰谁呢!

    火二是任性,可她不傻,联系前后种种,就明白是谁在背后作妖了,可无奈没有实锤,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喜鹊,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