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名姝大选
“今日就是名姝大选的正日子了！”姝女们个个心头雀跃，等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鱼跃龙门，大展风采。
洛阳城的秋天本是寂寞清冷、凋敝萧瑟的，可姝熙院的秋日却是因名姝大选搅动人心，声名鹊起。
天色昏暗，满院红墙绿瓦更显肃穆，随风飘散的枯叶更添寂清之感。
“这么个大日子怎么选在今天？看这天色……”有人看着这天色，抱着手瑟缩道。
姝女虽未曾登场，台下早已座无虚席。
“禁声！众姝女至。”纱姑姑肃声道。
台下当即鸦雀无声。
“東咚咚咚……”随着一阵鼓乐，四位姝女从两旁翩然而出，台下早已伸长脖子去看了。
“姝女白宁，姝女洛清，姝女许可儿，姝女曾素锦。选舞。曲目为凌霄。”四位华服少女翩翩起舞，她们虽选择合舞，却是竞争关系。
点足，折腰，旋转，舞裙蹁跹，身姿曼妙……四位少女各不相让，用尽心机。
台上舞得精彩，台下看得过瘾，喝彩声不断。
一曲终了，终是白宁更胜一筹。白宁微微一笑，优雅施礼而去。
清韵与云香紧随其上竞舞，曲目为飞天。
清韵一改往常清雅风格，在第一回比赛便大胆地采用敦煌风格，抬手、转身，轻缓而有力，韵味十足，随着乐声起伏，忽然一个大跳，利落干脆，接着旋转点足，又带着些洒脱与果敢，节奏渐渐慢了下来，清韵眼带忧伤，后退……转身，舞出刚与柔，力与美的共融。
台下早已看得呆了，随即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演出！”
“飞天还可以这样表达？！”
“奇的是舞形绝美，神亦清灵！”
赞美声不绝于耳。
清韵淡然处之，轻轻施了一礼立于台侧。
云香一袭金灿灿的华衣，舞得热烈。“好！好！”也是喝彩声不断。
忽然，云香不慎踩到裙摆，眼看将要滑倒，清韵眼疾手快，翩身而出，一手托住云香的后腰，一手舞出兰花。
云香清韵相视一笑，共舞起来。
云香舞得热烈，清韵自然要用清雅风格来衬托，虽说这舞都是自创，所以其他姝女上台前均不知其舞步，但清韵天赋异禀，即兴发挥，和着云香的舞步衬托而舞。
“好！好！好！”众人喝彩。
“好一个共舞！”
“我还以为要出意外，可这看来是原本设计的呀！”
“好！妙啊！”
白宁看着台上，想着内行人却是明白。
姝熙院老板娘赵云儿看着台上女儿竟差点滑倒，心都漏跳了一拍，转眼一见清韵及时护住女儿，松了口气。
接下来其他姝女的舞依然精彩，只是均不如清韵。
“舞选，清韵第一！”纱姑姑朗声宣布道。
接下来的比赛为乐选。
乐选者唯清韵与许长欢为翘楚。
许长欢一身青衣，一曲《牡丹亭》唱得如泣如诉，台下人听得肝肠寸断。
而清韵剑走偏锋，不同于众姝女的或火热或凄婉，而是温婉清丽，她嗓音甜美清脆，一曲《雨霖铃》和曲和歌，清亮的声音，仿佛温柔地诉说，又仿佛执着地守护，不作悲不作苦，可却能听得平静中带有忧伤，忧伤中含有坚定。
“好！经典啊！”一个男子忍不住站起来鼓掌道。
“别致，别致！”
“别出心裁！”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哼！新奇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有些姝女却嫉妒道。
票数相当，纱姑姑和其他姑姑一时难以取舍。
“不古姑姑到！”丫鬟道。
众姝女忙立身站好。
“这样吧，既有异议，为表公平，加试一场。清韵，长欢，你们都作一曲《采薇》。”
“是！”
“我先来。”许长欢一心想胜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长欢唱得动听，人人听得心醉。
待长欢唱完，清韵缓缓开口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清韵不仅唱得动听，而且动人。她心悟《采薇》中讲诉的将士回乡的心绪，感伤、思念、怀故里……一曲终了，连许长欢都暗暗叹服。
“嗯，这一选，清韵胜！”不古姑姑道。
说完，众人皆无异议。不古姑姑转身离去，终姝女行礼相送。
“接下来的乐器考核，只取五人决选。赵云香，清韵，许长欢，白宁，乔绾。”
云香琵琶技艺日渐成熟，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乔绾稍次。许长欢，白宁和清韵皆擅长古筝。
琵琶清韵第二，云香夺魁。
而古筝演奏，云香远远不如清韵，清韵的古筝不仅是姝熙院的第一，更是京城的第一。
轻拨琴弦，乐声滑出，如千万条河流汇入海洋，如亿万颗星星熠熠闪光，似寂静森林中雨滴石响，如黑暗夜空现一束暖阳，似江南烟雨蒙蒙，似清秋风雨欲来，如玄妙的梦境，如奥妙的宇宙，似马蹄铮铮，似战鼓暄暄，可壮阔、可洒脱、可清婉、可空灵，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天……天籁之音！”众人鼓掌良久。
“清韵胜！”纱姑姑道。
“都去歇着吧。下午的比赛众姝女落选的、选上的均有表现机会！最终的排名我会斟酌考量。”姝熙院老板娘赵云儿道。
“是！”
“多谢姑姑！”
名姝大选不仅要选出名姝，还要另外选出五名稍次一些的姝女。
清韵会云香挽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赵云儿招手让云香过去，云香朝清韵笑笑便跑向母亲，像一只金色的蝴蝶般活泼欣喜。清韵微笑着看着云香的背影，许久，清韵转身独自回绿玉轩。
洛阳城的秋天本是寂寞清冷、凋敝萧瑟的，可姝熙院的秋日却是因名姝大选搅动人心，声名鹊起。
天色昏暗，满院红墙绿瓦更显肃穆，随风飘散的枯叶更添寂清之感。
“这么个大日子怎么选在今天？看这天色……”有人看着这天色，抱着手瑟缩道。
姝女虽未曾登场，台下早已座无虚席。
“禁声！众姝女至。”纱姑姑肃声道。
台下当即鸦雀无声。
“東咚咚咚……”随着一阵鼓乐，四位姝女从两旁翩然而出，台下早已伸长脖子去看了。
“姝女白宁，姝女洛清，姝女许可儿，姝女曾素锦。选舞。曲目为凌霄。”四位华服少女翩翩起舞，她们虽选择合舞，却是竞争关系。
点足，折腰，旋转，舞裙蹁跹，身姿曼妙……四位少女各不相让，用尽心机。
台上舞得精彩，台下看得过瘾，喝彩声不断。
一曲终了，终是白宁更胜一筹。白宁微微一笑，优雅施礼而去。
清韵与云香紧随其上竞舞，曲目为飞天。
清韵一改往常清雅风格，在第一回比赛便大胆地采用敦煌风格，抬手、转身，轻缓而有力，韵味十足，随着乐声起伏，忽然一个大跳，利落干脆，接着旋转点足，又带着些洒脱与果敢，节奏渐渐慢了下来，清韵眼带忧伤，后退……转身，舞出刚与柔，力与美的共融。
台下早已看得呆了，随即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演出！”
“飞天还可以这样表达？！”
“奇的是舞形绝美，神亦清灵！”
赞美声不绝于耳。
清韵淡然处之，轻轻施了一礼立于台侧。
云香一袭金灿灿的华衣，舞得热烈。“好！好！”也是喝彩声不断。
忽然，云香不慎踩到裙摆，眼看将要滑倒，清韵眼疾手快，翩身而出，一手托住云香的后腰，一手舞出兰花。
云香清韵相视一笑，共舞起来。
云香舞得热烈，清韵自然要用清雅风格来衬托，虽说这舞都是自创，所以其他姝女上台前均不知其舞步，但清韵天赋异禀，即兴发挥，和着云香的舞步衬托而舞。
“好！好！好！”众人喝彩。
“好一个共舞！”
“我还以为要出意外，可这看来是原本设计的呀！”
“好！妙啊！”
白宁看着台上，想着内行人却是明白。
姝熙院老板娘赵云儿看着台上女儿竟差点滑倒，心都漏跳了一拍，转眼一见清韵及时护住女儿，松了口气。
接下来其他姝女的舞依然精彩，只是均不如清韵。
“舞选，清韵第一！”纱姑姑朗声宣布道。
接下来的比赛为乐选。
乐选者唯清韵与许长欢为翘楚。
许长欢一身青衣，一曲《牡丹亭》唱得如泣如诉，台下人听得肝肠寸断。
而清韵剑走偏锋，不同于众姝女的或火热或凄婉，而是温婉清丽，她嗓音甜美清脆，一曲《雨霖铃》和曲和歌，清亮的声音，仿佛温柔地诉说，又仿佛执着地守护，不作悲不作苦，可却能听得平静中带有忧伤，忧伤中含有坚定。
“好！经典啊！”一个男子忍不住站起来鼓掌道。
“别致，别致！”
“别出心裁！”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哼！新奇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有些姝女却嫉妒道。
票数相当，纱姑姑和其他姑姑一时难以取舍。
“不古姑姑到！”丫鬟道。
众姝女忙立身站好。
“这样吧，既有异议，为表公平，加试一场。清韵，长欢，你们都作一曲《采薇》。”
“是！”
“我先来。”许长欢一心想胜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长欢唱得动听，人人听得心醉。
待长欢唱完，清韵缓缓开口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清韵不仅唱得动听，而且动人。她心悟《采薇》中讲诉的将士回乡的心绪，感伤、思念、怀故里……一曲终了，连许长欢都暗暗叹服。
“嗯，这一选，清韵胜！”不古姑姑道。
说完，众人皆无异议。不古姑姑转身离去，终姝女行礼相送。
“接下来的乐器考核，只取五人决选。赵云香，清韵，许长欢，白宁，乔绾。”
云香琵琶技艺日渐成熟，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乔绾稍次。许长欢，白宁和清韵皆擅长古筝。
琵琶清韵第二，云香夺魁。
而古筝演奏，云香远远不如清韵，清韵的古筝不仅是姝熙院的第一，更是京城的第一。
轻拨琴弦，乐声滑出，如千万条河流汇入海洋，如亿万颗星星熠熠闪光，似寂静森林中雨滴石响，如黑暗夜空现一束暖阳，似江南烟雨蒙蒙，似清秋风雨欲来，如玄妙的梦境，如奥妙的宇宙，似马蹄铮铮，似战鼓暄暄，可壮阔、可洒脱、可清婉、可空灵，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天……天籁之音！”众人鼓掌良久。
“清韵胜！”纱姑姑道。
“都去歇着吧。下午的比赛众姝女落选的、选上的均有表现机会！最终的排名我会斟酌考量。”姝熙院老板娘赵云儿道。
“是！”
“多谢姑姑！”
名姝大选不仅要选出名姝，还要另外选出五名稍次一些的姝女。
清韵会云香挽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赵云儿招手让云香过去，云香朝清韵笑笑便跑向母亲，像一只金色的蝴蝶般活泼欣喜。清韵微笑着看着云香的背影，许久，清韵转身独自回绿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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