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世界大门里面的史莱姆
东京跟所有国际大都市一样，只要你站得够高，就能收获一片美丽的夜景。苍真从走廊的观景窗往下看了看，25楼不算太高，可视野却不错，果然是选址优良的高档公寓啊。
毛利大叔站在旁边啧啧称奇，小兰却盯着远方默默无语。苍真看着招呼他们进门的冲野洋子，觉得小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像她一样快乐了吧。
“啊！！！”正想着，冲野洋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连连后退坐倒地上，指着自家门里抖到说不出话。
毛利大叔和经纪人山岸荣冲到门边，发现地板上有个鲜血淋漓的人影，背上插着把刀。苍真跟过去看了看，疑窦丛生。死神小学生都去跟死神下棋了，这怎么还是死人了呢？
毛利大叔大声嚷嚷着让经纪人报警，自己开始维护现场，顺带给冲野洋子一波安慰刷刷好感度。
苍真则是想进去查看一番这个倒霉蛋的灵魂气息，可刚有所动作就被身后浑身颤栗的小兰拉住了。
“苍真……我……”小兰求助地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烁。
苍真一下明白过来，她肯定是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那间仓库。凶案现场这东西，对现在的小兰来说太残忍了。
于是苍真拉着她，请冲野洋子找了间她家的客房，让小兰稍作歇息。望着抱膝滴滴垂泪的小兰，苍真蹲了下来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哎？”
“不逃避，不代表不能难过、不能脆弱。尽情哭吧，大家都在，安心吧。”苍真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暖，让小兰的泪水堤坝轰然崩塌。
她用力压低哭声，死死抓住苍真的手，好像抓住溺水时递过来的游泳圈一般。苍真反握过去，希望自己的力量也能传递给她。毛利小五郎靠在客房外的墙上，叼着烟吞云吐雾，默然无语。
哭了一阵，小兰渐渐恢复平静，意识到自己抓着苍真的手，有点害羞。她和苍真是好朋友，但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想马上松手又怕两人尴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目暮警官的声音在客厅那边响起，苍真扭头听了一阵，就松了手，拍拍小兰离开了。残留的温度缓解了指尖的寒冷，也缓解了一丝小兰心中的痛。
“谢谢你，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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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苍真来说，小兰很重要。因为他的原因，新一已经离开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让小兰的生活失去光彩，那他就更难以自赎了。
可站在目暮警部身边的他，脑子里只转着一个问题：小兰的手这么软，是怎么打碎电线杆的？
“喂苍真，干嘛扇自己耳光啊！”目暮警部惊了，这小和尚没问题吧？
“没什么，有蚊子落脸上了。”苍真脸色如常，好像刚才打的是别人一样。他双手合十转起佛珠，正坐为亡者超度，顺带让佛祖好好惩罚自己禽兽不如的想法。
随着经文缓缓吟诵，苍真的注意力也转回了眼前的死者。这位男性的生命气息已经基本消散殆尽，死得透心凉。不过……
“这是啥玩意啊！……我滴乖乖……”不看还好，看了反而让苍真差点把手里的佛珠扔地上，眼前这‘东西’，他真是头一遭发现。
死者心脏附近的位置，有个斑驳不堪的泛蓝色胶状物的东西正不断涌动着，有点类似……史莱姆？
它还分出一道弧度，连接着死者大脑。白色的雾状物源源不断从大脑中通过弧度传到胶状物里，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玩意完全超出了苍真的认知范围，看一眼就掉san值。但他知道，既然从未见过这‘东西’，那它就肯定是因为超度才出现的。
没啥好办法，只能继续搞到底了……苍真头皮发麻，嘴里的经文也不自觉加速。
随着经文加速，这‘东西’的动作幅度也更剧烈了。只见大脑上的弧度骤然收缩，猛地从其中吸出个散发着乳白色柔和光芒的球状物。弧度跟着光球被一起收回，和‘史莱姆’融为一体。
紧接着，苍真耳边响起类似于红酒开瓶时“啵”的一声，‘史莱姆’离开了死者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比拳头稍大的圆球。苍真紧张地看着它，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圆球什么都没做，静静地浮在空中，只是随着经文接近尾声，颜色逐渐从蓝色变为乳白色。
经文结束的一刹那，它如肥皂泡般静静破碎，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形成了一团星云状的乳白雾气。
那气息轻轻拂过苍真合十的手，向上升腾消散于空气中。乳白色的雾气随着气息冲进苍真身体，化于无形。
苍真觉得整个过程的体感时间很长，但其实只过去仅仅两分钟而已。他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体，不仅没什么大碍，反而就跟酷暑难耐的时候喝了杯冰水一般浑身通透清爽。
要形容的话，苍真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补充”了，有点人类补完的味儿……
“有什么不对吗苍真？”看苍真半天不站起来，坐在那里摸来摸去又皱眉，目暮警官赶快关心一下。
“唔……没什么，我好像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苍真还沉浸在那种非同寻常的感受里，扔下不明就里的目暮警部，径自走到一旁默默思考。
“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那种“力量”么？……看来他没教错，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
新奇的体验让思考化为一团浆糊，苍真左右观察一圈，发现现场工作还在进行中，并没有太多成果。
“还是先送小兰回家，顺带回寺里问问住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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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毛利大叔和目暮警部打完招呼，苍真就把小兰安全送回家了。因为要找住持问个明白，苍真没和小兰多聊，就往寺里走去。
本以为这个时候住持应该在后院，可刚一踏进寺门，就看见住持在门口一副迎接他的样子。
“诶？住持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被薰骂出来了吧……”苍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老和尚还给苍真一个‘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的眼神，然后乐呵呵地看着苍真。“刚送个香客离开，你这是……成功了啊，恭喜恭喜。”
“嗯，终于啊……不过既然我已经达标了，你这老和尚也该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天天搞神秘主义真的很烦人……”苍真没好气地吐槽，跟住持并肩往后院走去。
“嘛，佛祖说过，心急的猫等不到鲔鱼。不要着急啊小和尚~”
“佛祖总有一天会因为你借祂名义瞎说而舍弃你的！”
寺门口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收回了目光，发动车子离开了。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他嘴边，飞速换挡间，Pantera一骑绝尘。
“药师寺苍真么？呵呵……”
毛利大叔站在旁边啧啧称奇，小兰却盯着远方默默无语。苍真看着招呼他们进门的冲野洋子，觉得小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像她一样快乐了吧。
“啊！！！”正想着，冲野洋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连连后退坐倒地上，指着自家门里抖到说不出话。
毛利大叔和经纪人山岸荣冲到门边，发现地板上有个鲜血淋漓的人影，背上插着把刀。苍真跟过去看了看，疑窦丛生。死神小学生都去跟死神下棋了，这怎么还是死人了呢？
毛利大叔大声嚷嚷着让经纪人报警，自己开始维护现场，顺带给冲野洋子一波安慰刷刷好感度。
苍真则是想进去查看一番这个倒霉蛋的灵魂气息，可刚有所动作就被身后浑身颤栗的小兰拉住了。
“苍真……我……”小兰求助地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烁。
苍真一下明白过来，她肯定是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那间仓库。凶案现场这东西，对现在的小兰来说太残忍了。
于是苍真拉着她，请冲野洋子找了间她家的客房，让小兰稍作歇息。望着抱膝滴滴垂泪的小兰，苍真蹲了下来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哎？”
“不逃避，不代表不能难过、不能脆弱。尽情哭吧，大家都在，安心吧。”苍真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暖，让小兰的泪水堤坝轰然崩塌。
她用力压低哭声，死死抓住苍真的手，好像抓住溺水时递过来的游泳圈一般。苍真反握过去，希望自己的力量也能传递给她。毛利小五郎靠在客房外的墙上，叼着烟吞云吐雾，默然无语。
哭了一阵，小兰渐渐恢复平静，意识到自己抓着苍真的手，有点害羞。她和苍真是好朋友，但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想马上松手又怕两人尴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目暮警官的声音在客厅那边响起，苍真扭头听了一阵，就松了手，拍拍小兰离开了。残留的温度缓解了指尖的寒冷，也缓解了一丝小兰心中的痛。
“谢谢你，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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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苍真来说，小兰很重要。因为他的原因，新一已经离开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让小兰的生活失去光彩，那他就更难以自赎了。
可站在目暮警部身边的他，脑子里只转着一个问题：小兰的手这么软，是怎么打碎电线杆的？
“喂苍真，干嘛扇自己耳光啊！”目暮警部惊了，这小和尚没问题吧？
“没什么，有蚊子落脸上了。”苍真脸色如常，好像刚才打的是别人一样。他双手合十转起佛珠，正坐为亡者超度，顺带让佛祖好好惩罚自己禽兽不如的想法。
随着经文缓缓吟诵，苍真的注意力也转回了眼前的死者。这位男性的生命气息已经基本消散殆尽，死得透心凉。不过……
“这是啥玩意啊！……我滴乖乖……”不看还好，看了反而让苍真差点把手里的佛珠扔地上，眼前这‘东西’，他真是头一遭发现。
死者心脏附近的位置，有个斑驳不堪的泛蓝色胶状物的东西正不断涌动着，有点类似……史莱姆？
它还分出一道弧度，连接着死者大脑。白色的雾状物源源不断从大脑中通过弧度传到胶状物里，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玩意完全超出了苍真的认知范围，看一眼就掉san值。但他知道，既然从未见过这‘东西’，那它就肯定是因为超度才出现的。
没啥好办法，只能继续搞到底了……苍真头皮发麻，嘴里的经文也不自觉加速。
随着经文加速，这‘东西’的动作幅度也更剧烈了。只见大脑上的弧度骤然收缩，猛地从其中吸出个散发着乳白色柔和光芒的球状物。弧度跟着光球被一起收回，和‘史莱姆’融为一体。
紧接着，苍真耳边响起类似于红酒开瓶时“啵”的一声，‘史莱姆’离开了死者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比拳头稍大的圆球。苍真紧张地看着它，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圆球什么都没做，静静地浮在空中，只是随着经文接近尾声，颜色逐渐从蓝色变为乳白色。
经文结束的一刹那，它如肥皂泡般静静破碎，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形成了一团星云状的乳白雾气。
那气息轻轻拂过苍真合十的手，向上升腾消散于空气中。乳白色的雾气随着气息冲进苍真身体，化于无形。
苍真觉得整个过程的体感时间很长，但其实只过去仅仅两分钟而已。他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体，不仅没什么大碍，反而就跟酷暑难耐的时候喝了杯冰水一般浑身通透清爽。
要形容的话，苍真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补充”了，有点人类补完的味儿……
“有什么不对吗苍真？”看苍真半天不站起来，坐在那里摸来摸去又皱眉，目暮警官赶快关心一下。
“唔……没什么，我好像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苍真还沉浸在那种非同寻常的感受里，扔下不明就里的目暮警部，径自走到一旁默默思考。
“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那种“力量”么？……看来他没教错，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
新奇的体验让思考化为一团浆糊，苍真左右观察一圈，发现现场工作还在进行中，并没有太多成果。
“还是先送小兰回家，顺带回寺里问问住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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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毛利大叔和目暮警部打完招呼，苍真就把小兰安全送回家了。因为要找住持问个明白，苍真没和小兰多聊，就往寺里走去。
本以为这个时候住持应该在后院，可刚一踏进寺门，就看见住持在门口一副迎接他的样子。
“诶？住持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被薰骂出来了吧……”苍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老和尚还给苍真一个‘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的眼神，然后乐呵呵地看着苍真。“刚送个香客离开，你这是……成功了啊，恭喜恭喜。”
“嗯，终于啊……不过既然我已经达标了，你这老和尚也该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天天搞神秘主义真的很烦人……”苍真没好气地吐槽，跟住持并肩往后院走去。
“嘛，佛祖说过，心急的猫等不到鲔鱼。不要着急啊小和尚~”
“佛祖总有一天会因为你借祂名义瞎说而舍弃你的！”
寺门口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收回了目光，发动车子离开了。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他嘴边，飞速换挡间，Pantera一骑绝尘。
“药师寺苍真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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