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翌日黎明
百越之地的清晨，气温微凉，深秋的清风吹过，隐隐刺骨。
天边红日冉冉升起，一缕阳光划破夜幕，雄鸡司鸣的叫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的豫章城西门外。
数匹骏马徐行。
坐在黑鬃马背上的嬴政，眺望着巍峨耸立的城楼。
豫章郡城足有三丈高。
相当于十米。
如此高耸的城楼，哪怕是放眼整个八百里秦川，也就只有咸阳和函谷关能与其媲美。
早在刚穿过豫章收费站时，嬴政便于月光下遥遥可见十余里外的郡城，迫不及待渴望近距离观摩。
只可惜，碍于深夜天黑，夜路难行。
加之胡亥等人被远远落在后面。
因此嬴政于豫章收费关隘休息至后半夜。
待胡亥、王离、赵高也抵达关隘，嬴政这才带扶苏、将闾，随同李斯一起出发，趁天亮破晓前赶往豫章城下。
此刻城门附近。
前方绵延几十米的百姓队伍令嬴政无法前进了。
嬴政没有因此奇怪什么，已经知晓赣郡豫章的发展非常繁荣，百姓排队进城属是正常。
嬴政翻身下马。
善于阿谀谄媚的赵高，连忙为其牵马提蹬。
站稳后，嬴政踩着无比平坦的石灰路，再次不禁叹息起来，心里为平坦如斯的甬道而感慨。
一旁的赵高见状，以为陛下是因口渴才叹息，于是迅速奉上水袋。
嬴政随意喝几口清水。
将水袋放回赵高的手中后，嬴政伸展双臂放松，极目远眺道：“豫章郡城的城墙竟如此巍峨，倘若再高些，便能比得上六国故地的都城了。豫章不过是郡城，已是此般雄伟，看来百越富庶果真可比齐鲁。”
嬴政感慨不已。
昨日下午在豫章界碑牌坊，李斯说出百越富庶不亚于齐鲁，当时的嬴政对此毫不置信。
现在嬴政算是相信了。
百越三郡十二城的现状并不像秦子衿于奏折中描述得那般不堪。
百越富庶！
堪比齐鲁！
发现陛下被高耸城楼震撼，随行于后方的便装小将王离，忍不住道：“陛……老爷，相较咱们大秦其它地方的城池，这百越豫章的城门固然修建得豪华，但进进出出的却是以百姓、商贾居多，城墙高耸可能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王离肃声眯眼，毫不客气地评判豫章城墙，断定其是面子工程。
赵高见状，立刻点了点头，同意王离的说法。
“老爷。”
“咱们八百里秦川的各城池、关隘，墙壁无不是实打实的青砖堆砌，城墙内部亦由粗壮树干做承重柱。”
“小人认同王大人所言，兴许这豫章城门，仅仅就是虚有其表。”
“毕竟夷王殿下就藩百越才两年……”
赵高嗓音尖锐，说出自己的看法。
嬴政闻言，皱眉眯眼。
王离、赵高所讲颇有道理。
尽管亲自策马驰骋了豫章甬道，也见识过了豫章收费关隘，但经王、赵二人这么一说，嬴政也觉得城墙只是虚有其表。
毕竟这是一座郡城的城墙啊。
倘若并非虚有其表的话，嬴政无法想象，秦子衿是如何在就藩两年的时间里，令工匠烧制如此之多的城砖。
可话又说回来了。
尽管嬴政也觉得城墙大概率是虚有其表。
但不可否认的是，豫章郡的百姓们，生活过得确实好。
因为只有百姓吃喝不愁，豫章郡的郡丞才能集结财力、人力、物力，建造出“华而不实”的城楼。
正值嬴政心里这么认为时。
前方排队的百姓已然陆陆续续入城了。
现在轮到嬴政等人，接受守城士兵盘查身份，并出示临时身份证。
下一刻。
只见五名全身披满金色甲胄的魁梧士兵向嬴政走去。
嬴政顿时语塞。
李斯、王离、赵高、扶苏、胡亥乃至将闾皆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为首的士兵，身高足有七尺，比嬴政高一头。
另外四名士兵，身材也是六尺有余，几乎等高王离。
须知王离是王家名门之后。
王离的父亲乃是大秦帝国的通武侯王贲。
王离自幼衣食无忧。
加之天赋极高、基因优越，王离不到二十岁，身高于大秦军中可谓出类拔萃。
极少有秦军将士的身材能超越王离。
但现在，向嬴政等人走来的士兵，无不比王离更魁梧，其健硕的手臂与王离的大腿一般粗，背脊宽厚犹如褐髯雄狮。
虎背熊腰！
如山似岳！
只有这八个字能形容五名魁梧士兵了。
然而，
这还不是最令嬴政惊讶的。
真正令嬴政骇然的，不仅仅是五名士兵的身材，还有他们身上的铠甲。
通体亮金重铠！
嬴政不禁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迅速揉了揉眉眶，嬴政再次睁开双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确实是通体金色的铠甲。
在阳光照耀下，铠甲闪闪发亮，令人为之痴狂。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通体金色的铠甲更令男人热血沸腾！
嬴政猛咽喉结，迟迟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颤声道：“几位壮士，敢问你们身上的甲胄……重达几何？在你们豫章郡，总计有多少套这样的铜甲？想必只有你们五人能穿这样的铠甲吧？”
询问的同时，嬴政几乎目不斜视，盯着闪闪发亮的金甲。
最为雄壮的士兵队长闻言，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没有直接回答嬴政的问题。
待其得意一番。
士兵队长俯视嬴政，嗓音雄浑厚重，朗声道：“这身甲胄，是俺们身为百越勇士的荣誉象征！在百越，每一座城只有三千名士兵，能穿戴此等金甲。”
“一座城有三千人能穿这种重铠……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嬴政失声惊呼。
百越有三郡十二城！
加起来就是有十五座郡级城池。
按照士兵队长所言，一座城有三千名士兵穿戴着金甲，加起来不就是将近五万名重步兵？
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股强大军力足以颠覆大秦帝国了……
不！
是足以横扫华夏大陆。
嬴政被如此惊人的重铠数量所惊骇。
不等嬴政追问，士兵队长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示意嬴政别打岔。
“你先听俺说完！”
“至于重量，俺们的金甲轻得很。”
“金甲并非铜铁打造，而是由多次浸油再曝晒的藤甲制成，外面涂抹一层金色防火泥。”
士兵队长得意洋洋地解释着。
嬴政顿时松一口气。
原来士兵们身上的甲胄并非由铜铁制成。
王离、李斯、扶苏、将闾、胡亥等人也随之释然了。
要知道即便是大秦所有军队，包括黄金火骑兵在内，由铜铁打造的重铠甲胄，也不过是区区一千副而已，其余甲胄皆为皮甲或厚布甲。
五万幅重铠属实吓人。
还好百越士兵身上的甲胄，并非由金属打造，只不过是金漆藤甲罢了。
等等。
金漆藤甲？
藤甲到底是什么？
新的疑惑令嬴政愈发好奇了。
不等嬴政追问，士兵队长仿佛猜到嬴政要询问什么，于是提前解说道：“俺们百越之地虽然盛产黄铜，但那玩意制作成铠甲的话，死沉还热。藤甲是俺们百越特有的植物，用榈油浸泡、曝晒再浸泡，循环往复多次，制作成的藤甲既轻便又凉快，渡水不沉、刀枪不入、不惧箭矢。唯独缺点是藤甲怕火，所以东夷王大人便研制出了防火金漆，涂抹于藤甲内外。”
士兵队长将藤甲的制作工艺和方法解释得清楚透彻。
嬴政听的格外认真。
理解藤甲的制作方法后，嬴政愈发感慨，惊叹于百越民众以及秦子衿的智慧。
就在嬴政频频点头赞许时。
士兵队长再次抢先嬴政开口之前讲话了。
“你们几个是来豫章做生意的吧？”
“是的话就别耽误工夫！”
“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俺要记录上面的号码，然后你们赶快进城。”
“后面要进城的百姓都排大队了。”
“俺可没时间闲聊。”
士兵队长说完，立刻示意嬴政拿出从收费关隘办理的临时身份竹简。
嬴政将方才几乎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后面排队的百姓越来越多。
嬴政清楚，自己是微服私访百越的，现在不该影响豫章士兵和百姓的日常生活。
迅速取出身份竹简，嬴政将其交给士兵队长，并让李斯、扶苏等人也配合士兵盘查身份。
不多时。
嬴政几人顺利完成身份核验。
在扶苏、将闾、胡亥陪同下，嬴政又欣赏几眼百越士兵们身上的亮金藤甲，而后大步走进豫章城。
百越之地的清晨，气温微凉，深秋的清风吹过，隐隐刺骨。
天边红日冉冉升起，一缕阳光划破夜幕，雄鸡司鸣的叫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的豫章城西门外。
数匹骏马徐行。
坐在黑鬃马背上的嬴政，眺望着巍峨耸立的城楼。
豫章郡城足有三丈高。
相当于十米。
如此高耸的城楼，哪怕是放眼整个八百里秦川，也就只有咸阳和函谷关能与其媲美。
早在刚穿过豫章收费站时，嬴政便于月光下遥遥可见十余里外的郡城，迫不及待渴望近距离观摩。
只可惜，碍于深夜天黑，夜路难行。
加之胡亥等人被远远落在后面。
因此嬴政于豫章收费关隘休息至后半夜。
待胡亥、王离、赵高也抵达关隘，嬴政这才带扶苏、将闾，随同李斯一起出发，趁天亮破晓前赶往豫章城下。
此刻城门附近。
前方绵延几十米的百姓队伍令嬴政无法前进了。
嬴政没有因此奇怪什么，已经知晓赣郡豫章的发展非常繁荣，百姓排队进城属是正常。
嬴政翻身下马。
善于阿谀谄媚的赵高，连忙为其牵马提蹬。
站稳后，嬴政踩着无比平坦的石灰路，再次不禁叹息起来，心里为平坦如斯的甬道而感慨。
一旁的赵高见状，以为陛下是因口渴才叹息，于是迅速奉上水袋。
嬴政随意喝几口清水。
将水袋放回赵高的手中后，嬴政伸展双臂放松，极目远眺道：“豫章郡城的城墙竟如此巍峨，倘若再高些，便能比得上六国故地的都城了。豫章不过是郡城，已是此般雄伟，看来百越富庶果真可比齐鲁。”
嬴政感慨不已。
昨日下午在豫章界碑牌坊，李斯说出百越富庶不亚于齐鲁，当时的嬴政对此毫不置信。
现在嬴政算是相信了。
百越三郡十二城的现状并不像秦子衿于奏折中描述得那般不堪。
百越富庶！
堪比齐鲁！
发现陛下被高耸城楼震撼，随行于后方的便装小将王离，忍不住道：“陛……老爷，相较咱们大秦其它地方的城池，这百越豫章的城门固然修建得豪华，但进进出出的却是以百姓、商贾居多，城墙高耸可能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王离肃声眯眼，毫不客气地评判豫章城墙，断定其是面子工程。
赵高见状，立刻点了点头，同意王离的说法。
“老爷。”
“咱们八百里秦川的各城池、关隘，墙壁无不是实打实的青砖堆砌，城墙内部亦由粗壮树干做承重柱。”
“小人认同王大人所言，兴许这豫章城门，仅仅就是虚有其表。”
“毕竟夷王殿下就藩百越才两年……”
赵高嗓音尖锐，说出自己的看法。
嬴政闻言，皱眉眯眼。
王离、赵高所讲颇有道理。
尽管亲自策马驰骋了豫章甬道，也见识过了豫章收费关隘，但经王、赵二人这么一说，嬴政也觉得城墙只是虚有其表。
毕竟这是一座郡城的城墙啊。
倘若并非虚有其表的话，嬴政无法想象，秦子衿是如何在就藩两年的时间里，令工匠烧制如此之多的城砖。
可话又说回来了。
尽管嬴政也觉得城墙大概率是虚有其表。
但不可否认的是，豫章郡的百姓们，生活过得确实好。
因为只有百姓吃喝不愁，豫章郡的郡丞才能集结财力、人力、物力，建造出“华而不实”的城楼。
正值嬴政心里这么认为时。
前方排队的百姓已然陆陆续续入城了。
现在轮到嬴政等人，接受守城士兵盘查身份，并出示临时身份证。
下一刻。
只见五名全身披满金色甲胄的魁梧士兵向嬴政走去。
嬴政顿时语塞。
李斯、王离、赵高、扶苏、胡亥乃至将闾皆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为首的士兵，身高足有七尺，比嬴政高一头。
另外四名士兵，身材也是六尺有余，几乎等高王离。
须知王离是王家名门之后。
王离的父亲乃是大秦帝国的通武侯王贲。
王离自幼衣食无忧。
加之天赋极高、基因优越，王离不到二十岁，身高于大秦军中可谓出类拔萃。
极少有秦军将士的身材能超越王离。
但现在，向嬴政等人走来的士兵，无不比王离更魁梧，其健硕的手臂与王离的大腿一般粗，背脊宽厚犹如褐髯雄狮。
虎背熊腰！
如山似岳！
只有这八个字能形容五名魁梧士兵了。
然而，
这还不是最令嬴政惊讶的。
真正令嬴政骇然的，不仅仅是五名士兵的身材，还有他们身上的铠甲。
通体亮金重铠！
嬴政不禁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迅速揉了揉眉眶，嬴政再次睁开双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确实是通体金色的铠甲。
在阳光照耀下，铠甲闪闪发亮，令人为之痴狂。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通体金色的铠甲更令男人热血沸腾！
嬴政猛咽喉结，迟迟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颤声道：“几位壮士，敢问你们身上的甲胄……重达几何？在你们豫章郡，总计有多少套这样的铜甲？想必只有你们五人能穿这样的铠甲吧？”
询问的同时，嬴政几乎目不斜视，盯着闪闪发亮的金甲。
最为雄壮的士兵队长闻言，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没有直接回答嬴政的问题。
待其得意一番。
士兵队长俯视嬴政，嗓音雄浑厚重，朗声道：“这身甲胄，是俺们身为百越勇士的荣誉象征！在百越，每一座城只有三千名士兵，能穿戴此等金甲。”
“一座城有三千人能穿这种重铠……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嬴政失声惊呼。
百越有三郡十二城！
加起来就是有十五座郡级城池。
按照士兵队长所言，一座城有三千名士兵穿戴着金甲，加起来不就是将近五万名重步兵？
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股强大军力足以颠覆大秦帝国了……
不！
是足以横扫华夏大陆。
嬴政被如此惊人的重铠数量所惊骇。
不等嬴政追问，士兵队长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示意嬴政别打岔。
“你先听俺说完！”
“至于重量，俺们的金甲轻得很。”
“金甲并非铜铁打造，而是由多次浸油再曝晒的藤甲制成，外面涂抹一层金色防火泥。”
士兵队长得意洋洋地解释着。
嬴政顿时松一口气。
原来士兵们身上的甲胄并非由铜铁制成。
王离、李斯、扶苏、将闾、胡亥等人也随之释然了。
要知道即便是大秦所有军队，包括黄金火骑兵在内，由铜铁打造的重铠甲胄，也不过是区区一千副而已，其余甲胄皆为皮甲或厚布甲。
五万幅重铠属实吓人。
还好百越士兵身上的甲胄，并非由金属打造，只不过是金漆藤甲罢了。
等等。
金漆藤甲？
藤甲到底是什么？
新的疑惑令嬴政愈发好奇了。
不等嬴政追问，士兵队长仿佛猜到嬴政要询问什么，于是提前解说道：“俺们百越之地虽然盛产黄铜，但那玩意制作成铠甲的话，死沉还热。藤甲是俺们百越特有的植物，用榈油浸泡、曝晒再浸泡，循环往复多次，制作成的藤甲既轻便又凉快，渡水不沉、刀枪不入、不惧箭矢。唯独缺点是藤甲怕火，所以东夷王大人便研制出了防火金漆，涂抹于藤甲内外。”
士兵队长将藤甲的制作工艺和方法解释得清楚透彻。
嬴政听的格外认真。
理解藤甲的制作方法后，嬴政愈发感慨，惊叹于百越民众以及秦子衿的智慧。
就在嬴政频频点头赞许时。
士兵队长再次抢先嬴政开口之前讲话了。
“你们几个是来豫章做生意的吧？”
“是的话就别耽误工夫！”
“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俺要记录上面的号码，然后你们赶快进城。”
“后面要进城的百姓都排大队了。”
“俺可没时间闲聊。”
士兵队长说完，立刻示意嬴政拿出从收费关隘办理的临时身份竹简。
嬴政将方才几乎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后面排队的百姓越来越多。
嬴政清楚，自己是微服私访百越的，现在不该影响豫章士兵和百姓的日常生活。
迅速取出身份竹简，嬴政将其交给士兵队长，并让李斯、扶苏等人也配合士兵盘查身份。
不多时。
嬴政几人顺利完成身份核验。
在扶苏、将闾、胡亥陪同下，嬴政又欣赏几眼百越士兵们身上的亮金藤甲，而后大步走进豫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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