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纯粹（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不好意思，没听过这个人。”
对方话音未落，就见着不远处小楼里面，急匆匆的跑出一个人影。
“馆长！”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你的岗位上去吧。”
对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来访者，终于还是在馆长第二声催促之前，隐回了黑暗当中。
“您就是白小姐？
猴棍一直在里面等着，您二位跟我来吧。”
馆长走在两个人的前面带着路，走在小楼的外墙，里面再一次传来奇怪声音的时候，叶舟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真练啊？？
训练叫的这么妖娆干什么？
无语！
叶舟本以为这里会是个不一样的训练中心，但现在看来，好像跟他用的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喵的那些家伙在论坛里，到底用的都是些什么话术？
馆长带的路没有什么弯绕，绕过整个小楼，走到了楼的后面。那里是一间不大的平房，斑驳的墙体上。还耷拉着一些爬墙虎。
整个房间完全被前面的小楼挡住，没有任何光芒能够直射进来，整体看起来似乎相当的暗淡。
“猴棍先生人已经带来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再喊我。”
馆长毕恭毕敬地转身离开，叶舟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
这段路不长，但遇到的每个人，都对这个馆长敬仰有加。
这个人在这里似乎地位很高。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对平房里的猴棍如此恭敬。
沙…沙…
微弱的扫地声，自那平房里面响起。
白菜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叶舟也跟着不吭声，静静的等待着。
扫地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三分钟有余，那扇发旧的木门终于从里面被人缓缓打开。
“唉，小万真是的，都叫他不要这么客套了。
每次来都还是这么一套。”
对方个子不高，约莫在一米七。身上穿的是简单的练功服，脚上蹬着一双布鞋。
不算宽松的练功服，穿在对方的身上，居然还有着不少的富余空间。
这么一眼看上去，叶舟甚至觉得对方跟外面扫大街的老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两瓣养心莲，换一次切磋？
或者叫指导？
白家的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猴棍那的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打量的光芒，叶舟瞬间喉头发紧，皮肤竟是不受控制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对方正在考虑着从哪里下刀最为合适。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东西在这里，希望你不要放水，拿出点干货来。”
白菜心招了招手，浮游器从远处飞来。刚刚在小巷里遭遇麻烦，浮游器飞出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到白菜心的身边。
现在看来似乎是去取，猴棍所要的养心莲了。
“哈哈哈哈，好。
我想问问，尺度在什么地方？”
猴棍在接到养心莲的花瓣之后，打开确认了一眼，顿时露出了笑容。
白菜心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向了叶舟。
什么尺度？
叶舟也是一愣，不就是切磋吗？
还能有什么尺度？
“只要不打死，应该都没有问题。”
白菜心这么一开口，叶舟顿时挑了挑眉毛。
问的居然是这个吗？
“我反正都行，我可以保证不当场死亡。但如果救不回来，我概不负责。”
白菜心点了点头，“没问题。”
“小伙子，我用棍。
至于你用什么武器，可以从那架子上挑一个。”
猴棍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扫帚举了起来，然后稍稍用力，就直接将扫把头给扯了下来。
他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杆棍。
武器架上摆放的，几乎全都是传统的冷兵器。叶舟站在几把剑的面前掂了掂，提着重量最合适的那一把走了回来。
“耍一耍？”
叶舟随手挽了个剑花，随后一剑刺出。
猴棍不慌不忙，手中长棍一挑，直接把叶舟的长剑给挑了回去。
但是叶舟的剑，并没有像他预想中的被直接挑飞。而是紧贴着他的棍，快速的滑向他的虎口。
猴棍双手用力，手中长棍快速晃出一个圆来。
原本紧贴着棍的长剑，直接被震了出去。几乎是剑身被震开的同时，猴棍的攻击就已经抵到了叶舟的胸口。
砰——
猛烈的力道，差点让叶舟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被戳的这一下，甚至让叶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打了个对穿。
“拿出你的全力，不要试探。”
猴棍似乎看出了叶舟的想法，在追身的同时，一棍扫到叶舟的腰间。叶舟刚刚那一下还没缓过劲来，即便他感受到了这一击，也根本没有办法，稳稳的接下来。
匆忙之下只能提剑，慌忙挡在自己的侧方。
“反应太慢了，而且空档太大。
挡得了这一面，挡得了另外一面吗？”
猴棍握拄棍的中间，身体猛的一扭，棍的另外一侧，瞬息之间就已经敲在了叶舟的肋骨上。
剧烈的疼痛让倒在地上的叶舟，一时间居然没有办法立刻爬起来。
“剑是百兵之君，在你手里面跟个废铁差不多。
站起来，继续。”
叶舟忍着疼痛，缓缓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老爷子，现在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对方的棍他看得很清楚，甚至也知道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他就是挡不下来。
猴棍的反应，还有出棍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你的眼神很迟疑。
选择很多吗？
我的棍会从这里滑过去，然后击中你的腹部。”
呼呼呼……
长棍在半空中划过，撩起呼呼的风声。
然后一棍打在了叶舟的腹部。
叶舟自始至终就像是个木偶一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躲避这两个字。从猴棍出手，到叶舟再一次倒地。
一共也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甚至这一次出手，猴棍提前告诉了他要怎么攻击。哪怕是这样，叶舟也仍然没有躲开。
“我会发动袭击的角度很多，变招很多。
对吗？”
猴棍静立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叶舟一点点爬起来。
“是不是如果让你来打，什么角度都可以？”
叶舟一句话没说，只是想要再一次站立起来。可猴棍的下一击，直接敲在了他的后背上。猛烈的疼痛，让叶舟再一次摔倒下去。
猴棍说的没有错，刚刚的那一击他可以变很多招。也就是这短暂的迟疑，让猴棍根本没有任何变动的这一击，在他的身上敲实了。
“你看的东西太多太杂，如果在你爬起来的时候，忘不掉这些东西。
那下一棍，就可以结束这场切磋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共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严格来说双方就交手了三招，可现在猴棍却告诉他，切磋有可能在下一招就结束了。
站在一旁的白菜心没有任何表示，养心莲花瓣的价值，不是任何货币能够衡量的。
这玩意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甚至在拍卖行当中交易，也都需要以物易物。
如此高价值的物品，只换来了稀松平常的三招，看起来似乎很亏。
但白菜心却没有这种感觉。
对方作为帝国认证的a级顶级，单兵作战能力几乎都是最强的那一批。
猴棍在切磋之前跟叶舟说，可以选任何武器，这不是他在夸大其词。
而是在单兵作战的情况下，哪怕叶舟选了枪械，猴棍也有办法让叶舟根本无法扣动扳机。
没法开枪的枪械，还不如烧火棍。
猴棍显然已经看出了叶舟最大的问题，这些东西直接影响了叶舟的上限。
如果叶舟跟那些水平，眼界都不够顶尖的人切磋，那么这个问题，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一旦对方察觉到了这一点，那叶舟的战斗就会打得很艰难。
你在计算对方的攻击轨迹，但对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或者像是猴棍这样子，只按套路出牌。
无论哪一种，叶舟都会打的很难受。
“你的东西不够纯粹，太杂太乱。”
猴棍见着叶舟的身体已经支到了半身，一勾脚，拉着叶舟的脚腕，再一次让他趴了下来。
“我再给你十秒，不论你想没想好，能不能提炼出来你最核心的东西，我都会直接出手。
下一招会决定，这场切磋还要不要继续。”
猴棍还是忍不住，给叶舟又提醒了一句。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一般都是见识了太多东西的，甚至还尝试了不少方向。
年轻人好学是个好事情，但是既然见到了他猴棍，叶舟就应该要明白，他得筛选一下知识了。
趴在地上的叶舟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句话在梦里，他似乎早就听到了很多次。
但叶舟觉得自己在山门上，只是个练气期，理应当见识更多的东西。便没有理会过这些东西，一门心思的在藏书阁内闭门修炼。
什么是纯粹？
叶舟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纯粹的九脉星剑，还是七杀剑亦或是作为底牌中的底牌的血神剑？
是它们吗？
不是！
是活着！
这才是他最为纯粹的追求！
这一刻，当叶舟重新站立在猴棍对面的时候，猴棍默默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棍。
十秒钟一到。
棍如灵蛇出洞，笔直的戳向叶舟。叶舟提剑上挑，挑开的同时一步跨出，整个人快速的向着猴棍的位置逼近过来。
这一招似乎跟两人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没等猴棍双手搅棍的那一刻，叶舟突然变招，手中长剑猛地向着猴棍的下三路攻去。
这一剑如果刺中，搞不好猴棍都要断子绝孙。
猴哥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手中长棍猛的戳向地面，整个人的身形被顶在了半空当中。
同时猴棍双腿蹬出，如灵猴一样，将叶舟蹬开。
叶舟顺势跳开，还没等他继续进攻，一阵警兆在他心头狂跳。叶舟下意识的离开了自己脚下的位置，抬头就见着猴棍跳下棍的支撑，双手握住棍的末尾。
翻肩滚打一条线！
二郎担山！
这一棍毫无意外的劈在了地面上，原本坚实的地板，直接被猴棍敲成了两半。
深深的裂隙，甚至能够看到地板下方十多公分。
但猴棍来势不减，追着叶舟的脚下，不断的追击着，只要叶舟退的慢上一步，这一棍必然打在他的脚腕上。
以猴棍的力道，骨头断了，或许只是最轻的后果。
身后的墙壁越来越近，最多不到两息的时间，叶舟便会退到避无可避的境地。
正当这时，叶舟手中的剑，突然间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原本追击的猴棍动作顿时一缓，对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手中长棍猛的敲在了地面上。
一棍出！
四方震！
一抹银色的光芒，自剑身飞出，原本这道剑光笔直的冲着猴棍而去，却是在对方的这棍之下，飞向了猴棍脚下的四周。
叶舟也没有想到，星痕剑居然会被对方的棍法搅乱，直接引到了地面上。但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一招能够有所建树。
成了最好，不成也无所谓。
只要断了猴棍的进攻节奏，就能够缓下一口气来。
“看来你的确见识过不少东西。”
猴棍感受着地面上传来的阵阵波动，他没有想到叶舟居然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与武器共鸣。至于引导出来的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猴棍并不是特别在意。
只有叶舟对这东西有深刻的了解，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形神皆备，是一个形容词。
“但如果你还是不能提炼出更核心的东西，那我就要结束这场切磋了。”
他握住棍身的中间，快速的在自己体前甩动着。一股莫名的气势，突然在猴棍的身体里升腾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叶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洪荒的气息。
叶舟几乎是下意识的抢攻，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让猴棍的气势升腾到最顶峰。
对方恐怕只用一招，就足以横扫他了。
“眼光还不错，但是速度，招式，决心，都还差了很多。
我会留手。
但是等我出招的那一刻，你挡不下来，就一定是……
濒死。”
对方话音未落，就见着不远处小楼里面，急匆匆的跑出一个人影。
“馆长！”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你的岗位上去吧。”
对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来访者，终于还是在馆长第二声催促之前，隐回了黑暗当中。
“您就是白小姐？
猴棍一直在里面等着，您二位跟我来吧。”
馆长走在两个人的前面带着路，走在小楼的外墙，里面再一次传来奇怪声音的时候，叶舟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真练啊？？
训练叫的这么妖娆干什么？
无语！
叶舟本以为这里会是个不一样的训练中心，但现在看来，好像跟他用的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喵的那些家伙在论坛里，到底用的都是些什么话术？
馆长带的路没有什么弯绕，绕过整个小楼，走到了楼的后面。那里是一间不大的平房，斑驳的墙体上。还耷拉着一些爬墙虎。
整个房间完全被前面的小楼挡住，没有任何光芒能够直射进来，整体看起来似乎相当的暗淡。
“猴棍先生人已经带来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再喊我。”
馆长毕恭毕敬地转身离开，叶舟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
这段路不长，但遇到的每个人，都对这个馆长敬仰有加。
这个人在这里似乎地位很高。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对平房里的猴棍如此恭敬。
沙…沙…
微弱的扫地声，自那平房里面响起。
白菜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叶舟也跟着不吭声，静静的等待着。
扫地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三分钟有余，那扇发旧的木门终于从里面被人缓缓打开。
“唉，小万真是的，都叫他不要这么客套了。
每次来都还是这么一套。”
对方个子不高，约莫在一米七。身上穿的是简单的练功服，脚上蹬着一双布鞋。
不算宽松的练功服，穿在对方的身上，居然还有着不少的富余空间。
这么一眼看上去，叶舟甚至觉得对方跟外面扫大街的老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两瓣养心莲，换一次切磋？
或者叫指导？
白家的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猴棍那的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打量的光芒，叶舟瞬间喉头发紧，皮肤竟是不受控制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对方正在考虑着从哪里下刀最为合适。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东西在这里，希望你不要放水，拿出点干货来。”
白菜心招了招手，浮游器从远处飞来。刚刚在小巷里遭遇麻烦，浮游器飞出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到白菜心的身边。
现在看来似乎是去取，猴棍所要的养心莲了。
“哈哈哈哈，好。
我想问问，尺度在什么地方？”
猴棍在接到养心莲的花瓣之后，打开确认了一眼，顿时露出了笑容。
白菜心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向了叶舟。
什么尺度？
叶舟也是一愣，不就是切磋吗？
还能有什么尺度？
“只要不打死，应该都没有问题。”
白菜心这么一开口，叶舟顿时挑了挑眉毛。
问的居然是这个吗？
“我反正都行，我可以保证不当场死亡。但如果救不回来，我概不负责。”
白菜心点了点头，“没问题。”
“小伙子，我用棍。
至于你用什么武器，可以从那架子上挑一个。”
猴棍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扫帚举了起来，然后稍稍用力，就直接将扫把头给扯了下来。
他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杆棍。
武器架上摆放的，几乎全都是传统的冷兵器。叶舟站在几把剑的面前掂了掂，提着重量最合适的那一把走了回来。
“耍一耍？”
叶舟随手挽了个剑花，随后一剑刺出。
猴棍不慌不忙，手中长棍一挑，直接把叶舟的长剑给挑了回去。
但是叶舟的剑，并没有像他预想中的被直接挑飞。而是紧贴着他的棍，快速的滑向他的虎口。
猴棍双手用力，手中长棍快速晃出一个圆来。
原本紧贴着棍的长剑，直接被震了出去。几乎是剑身被震开的同时，猴棍的攻击就已经抵到了叶舟的胸口。
砰——
猛烈的力道，差点让叶舟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被戳的这一下，甚至让叶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打了个对穿。
“拿出你的全力，不要试探。”
猴棍似乎看出了叶舟的想法，在追身的同时，一棍扫到叶舟的腰间。叶舟刚刚那一下还没缓过劲来，即便他感受到了这一击，也根本没有办法，稳稳的接下来。
匆忙之下只能提剑，慌忙挡在自己的侧方。
“反应太慢了，而且空档太大。
挡得了这一面，挡得了另外一面吗？”
猴棍握拄棍的中间，身体猛的一扭，棍的另外一侧，瞬息之间就已经敲在了叶舟的肋骨上。
剧烈的疼痛让倒在地上的叶舟，一时间居然没有办法立刻爬起来。
“剑是百兵之君，在你手里面跟个废铁差不多。
站起来，继续。”
叶舟忍着疼痛，缓缓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老爷子，现在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对方的棍他看得很清楚，甚至也知道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他就是挡不下来。
猴棍的反应，还有出棍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你的眼神很迟疑。
选择很多吗？
我的棍会从这里滑过去，然后击中你的腹部。”
呼呼呼……
长棍在半空中划过，撩起呼呼的风声。
然后一棍打在了叶舟的腹部。
叶舟自始至终就像是个木偶一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躲避这两个字。从猴棍出手，到叶舟再一次倒地。
一共也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甚至这一次出手，猴棍提前告诉了他要怎么攻击。哪怕是这样，叶舟也仍然没有躲开。
“我会发动袭击的角度很多，变招很多。
对吗？”
猴棍静立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叶舟一点点爬起来。
“是不是如果让你来打，什么角度都可以？”
叶舟一句话没说，只是想要再一次站立起来。可猴棍的下一击，直接敲在了他的后背上。猛烈的疼痛，让叶舟再一次摔倒下去。
猴棍说的没有错，刚刚的那一击他可以变很多招。也就是这短暂的迟疑，让猴棍根本没有任何变动的这一击，在他的身上敲实了。
“你看的东西太多太杂，如果在你爬起来的时候，忘不掉这些东西。
那下一棍，就可以结束这场切磋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共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严格来说双方就交手了三招，可现在猴棍却告诉他，切磋有可能在下一招就结束了。
站在一旁的白菜心没有任何表示，养心莲花瓣的价值，不是任何货币能够衡量的。
这玩意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甚至在拍卖行当中交易，也都需要以物易物。
如此高价值的物品，只换来了稀松平常的三招，看起来似乎很亏。
但白菜心却没有这种感觉。
对方作为帝国认证的a级顶级，单兵作战能力几乎都是最强的那一批。
猴棍在切磋之前跟叶舟说，可以选任何武器，这不是他在夸大其词。
而是在单兵作战的情况下，哪怕叶舟选了枪械，猴棍也有办法让叶舟根本无法扣动扳机。
没法开枪的枪械，还不如烧火棍。
猴棍显然已经看出了叶舟最大的问题，这些东西直接影响了叶舟的上限。
如果叶舟跟那些水平，眼界都不够顶尖的人切磋，那么这个问题，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一旦对方察觉到了这一点，那叶舟的战斗就会打得很艰难。
你在计算对方的攻击轨迹，但对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或者像是猴棍这样子，只按套路出牌。
无论哪一种，叶舟都会打的很难受。
“你的东西不够纯粹，太杂太乱。”
猴棍见着叶舟的身体已经支到了半身，一勾脚，拉着叶舟的脚腕，再一次让他趴了下来。
“我再给你十秒，不论你想没想好，能不能提炼出来你最核心的东西，我都会直接出手。
下一招会决定，这场切磋还要不要继续。”
猴棍还是忍不住，给叶舟又提醒了一句。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一般都是见识了太多东西的，甚至还尝试了不少方向。
年轻人好学是个好事情，但是既然见到了他猴棍，叶舟就应该要明白，他得筛选一下知识了。
趴在地上的叶舟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句话在梦里，他似乎早就听到了很多次。
但叶舟觉得自己在山门上，只是个练气期，理应当见识更多的东西。便没有理会过这些东西，一门心思的在藏书阁内闭门修炼。
什么是纯粹？
叶舟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纯粹的九脉星剑，还是七杀剑亦或是作为底牌中的底牌的血神剑？
是它们吗？
不是！
是活着！
这才是他最为纯粹的追求！
这一刻，当叶舟重新站立在猴棍对面的时候，猴棍默默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棍。
十秒钟一到。
棍如灵蛇出洞，笔直的戳向叶舟。叶舟提剑上挑，挑开的同时一步跨出，整个人快速的向着猴棍的位置逼近过来。
这一招似乎跟两人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没等猴棍双手搅棍的那一刻，叶舟突然变招，手中长剑猛地向着猴棍的下三路攻去。
这一剑如果刺中，搞不好猴棍都要断子绝孙。
猴哥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手中长棍猛的戳向地面，整个人的身形被顶在了半空当中。
同时猴棍双腿蹬出，如灵猴一样，将叶舟蹬开。
叶舟顺势跳开，还没等他继续进攻，一阵警兆在他心头狂跳。叶舟下意识的离开了自己脚下的位置，抬头就见着猴棍跳下棍的支撑，双手握住棍的末尾。
翻肩滚打一条线！
二郎担山！
这一棍毫无意外的劈在了地面上，原本坚实的地板，直接被猴棍敲成了两半。
深深的裂隙，甚至能够看到地板下方十多公分。
但猴棍来势不减，追着叶舟的脚下，不断的追击着，只要叶舟退的慢上一步，这一棍必然打在他的脚腕上。
以猴棍的力道，骨头断了，或许只是最轻的后果。
身后的墙壁越来越近，最多不到两息的时间，叶舟便会退到避无可避的境地。
正当这时，叶舟手中的剑，突然间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原本追击的猴棍动作顿时一缓，对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手中长棍猛的敲在了地面上。
一棍出！
四方震！
一抹银色的光芒，自剑身飞出，原本这道剑光笔直的冲着猴棍而去，却是在对方的这棍之下，飞向了猴棍脚下的四周。
叶舟也没有想到，星痕剑居然会被对方的棍法搅乱，直接引到了地面上。但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一招能够有所建树。
成了最好，不成也无所谓。
只要断了猴棍的进攻节奏，就能够缓下一口气来。
“看来你的确见识过不少东西。”
猴棍感受着地面上传来的阵阵波动，他没有想到叶舟居然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与武器共鸣。至于引导出来的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猴棍并不是特别在意。
只有叶舟对这东西有深刻的了解，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形神皆备，是一个形容词。
“但如果你还是不能提炼出更核心的东西，那我就要结束这场切磋了。”
他握住棍身的中间，快速的在自己体前甩动着。一股莫名的气势，突然在猴棍的身体里升腾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叶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洪荒的气息。
叶舟几乎是下意识的抢攻，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让猴棍的气势升腾到最顶峰。
对方恐怕只用一招，就足以横扫他了。
“眼光还不错，但是速度，招式，决心，都还差了很多。
我会留手。
但是等我出招的那一刻，你挡不下来，就一定是……
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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