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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章 高宗禅位(一)

    韦太后的出生年份,到底是1080年还是1090年,只能通过读者的仔细分辨后自行去判断了。但是韦太后于1059年11月去世则是基本没有疑问的。1059年10月底的一天,赵构正在自己的寝宫休息,突然一个内侍急急忙忙跑来奏道:“皇上,太后有旨,请皇上去后宫。”

    当时的高宗一听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去,他知道太后已病了一些时日,但只是偶染风寒,他每天只是早晚去看两次,也没十分注意,现在太后有请,似有不祥之事。确实赵构去了之后发现韦太后的情况已经十分不理想,对赵构进行了身后事情的一些吩咐,明显表现出回光返照的迹像。三日后韦太后无疾而终,享年八十岁或者七十岁。

    不管是八十岁还是七十岁韦太后也算是高寿而终,高宗对母亲韦氏还是十分孝顺的所以倾尽国力,为自己的母亲操办了一场最体面的丧事。

    安葬了母后,高宗一下子又老了许多,因为赵构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现在父母已安葬入土了,剩下的就是为子女着想了,对于皇帝而言,主要是立储传位的问题了。

    母亲去世的这段时间,高宗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他比过去要理智一些。没有终日哭哭啼啼的,而是在思考着立储传位的这一件事。这一日,高宗端坐在文德殿中,对内侍道:“宣张公公来见。”没想到未等到张公公,却等来了枢密使汤思退。

    另一内侍进来说道“皇上,枢密使汤思退求见。高宗一推身边正和自己交谈的刘贵妃,对内侍道:“让他进来。”

    汤思退低首进宫,跪地道:“皇上,臣刚才接到边报,金国派使我朝吊唁太后。”

    高宗一惊,一时不知所措。汤思退低声道:“皇上,如何接待来使?”高宗道:“明日朕与执宰们商量商量。”

    第二天,当高宗把金使南来的事一说,汤思退首先奏道:“皇上,此使乃金人的谍使,必来刺我军情,不可让他入京,可派人直接陪他去会稽皇陵吊唁。但若冷落来使,怕又要得罪金廷。”

    陈康伯虽是新近提升的宰相,但他颇有大志,在浙西地方也有政绩因是个主战派,所以对汤思退很不满,于是道:“皇上,现在的金主残暴好杀,久有南侵之志。自篡位后一直在准备败盟南侵,现在北国正在集粮买马,又有南迁汴都之议,此时来使万不可掉以轻心。

    枢密副使叶义问奏道:“臣以为大臣丧期已满而金使方来,让人生疑。皇上可下诏,让金使先进京住在驿馆,后派伴使去太庙和皇陵拜谒,不必入朝接见了。”

    高宗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可着礼部侍郎张焘为馆伴使。”此后,刚被压下去的战和议论又随着金使的到来而沸腾了。

    早在金皇统八年,也就是绍兴十八年,金兀术死后完颜亮就掌握了金国军政大权。第二年他弑君篡位,完颜亮素有大志,他常说其生平有三志:国家大事,皆自我出。率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得天下绝色而妻之。所以他继位后立刻备战,准备统一天下。

    金廷所为渐渐传回南宋,朝野议论纷纷,但宋金已议和二十年,言兵乃高宗之大忌,所以对朝中的议论不理不睬。可现在金使一来,朝中又有人议论战事。右相陈康伯也屡上奏折,要求备战高宗有些不悦。

    这一日,高宗在都堂议事,他看了看众执宰道:“何廷英是何许人?“陈康伯忙道:“回皇上,此人乃江东进士任浙东转运副使。不知皇上为何提及此人?”

    “你们可以看看。”高宗说着便扔下来一本奏折。陈康伯拾起奏折,打开一看,不由暗暗吃惊,只见上写道:“陛下昔日结胡虏之好,罢天下之兵,诛大将而挫忠臣之锐,窜元帅而销壮士之心。今日又偏安江左,讳不言兵,陛下曾念父母兄弟之仇乎?自旷古来,未有受辱如朝廷也!未有忍辱如陛下也!”

    陈康伯一面把奏折递给汤思退,一面去看高宗,高宗神态似乎很坦然,竟还挤出一丝笑来:“如此之言,朕不知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里已听出茧子来。”众臣闻言,面面相觑不知何言以对。

    “皇上,馆伴使张大人已回朝,请求进见。”正当此时一名内侍奏道。“宣他进来。”礼部侍郎张焘进了都堂,伏地奏道:“臣叩见皇上,今金使已去,臣特回朝交旨。”

    高宗微笑道:“爱卿辛苦了。”“臣不敢言苦,不过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请皇上定夺。”高宗一惊,忙道:“爱卿有何言快快讲来!是不是金人又有无理要求?”张焘道:“此次金使倒很守规矩,从未提过要求,不过臣见金使此番前来,带了许多画工,在临安、吴山、绍兴一带画了许多画,臣曾问及原因,他们皆言是画画而已,没有其他目的。可臣认为他们是在绘制我京都地形图,图谋不轨。”

    高宗君臣闻言都很吃惊,高宗倾身问道:“卿为何知他们是图谋不轨?”张焘十分坚定地说道:“回皇上,金使名叫施宜生乃福建人。他曾暗地向臣示意,金朝行将用兵。

    张焘刚说完,刚从金国出使回朝的执政叶义问便道:“回皇上,臣在北国见运粮、造船者甚多,问于伴使、答曰是金陵王要去洛阳看花,今日看来金人败盟势在必然了,请皇上圣断早作准备。”

    陈康伯趁机道:听张大人所言,臣才恍然,这是金人在备战南侵。”高宗听罢众人言语后仍是一言不发。他仍然不相信金人会败盟南来。但面对执宰们的言论也只好说道:“这些都是猜测,并不能确信。”汤思退见高宗表了态,马上道:“圣虑极是,万一轻举妄动,则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今应安边息民以图长久。”叶义问道:“皇上,臣以为治国之举,文武二道,且人才尤不可多得,兵马不可一日齐聚,应在无事之时而求,方可有备无患。”

    高宗在众执宰的规劝下,才勉强同意备战:“那好吧,众卿积极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