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死一线
“嘿”
夜天轻喝一声。
顺着姜老八手指的方向，一个鱼跃而下。
伴随着“扑通”的一声，少年的身形彻底消失在漆黑的潭面上，仅剩一圈圈荡漾的水纹。
冰冷刺骨的水流由于鱼跃而下的加速度，在夜天的肌肤上快速划过，突然受到刺激的夜天险些没有憋住气被呛到。
夜天也是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太过莽撞，他知道姜老八一直在观察自己，虽然地球与食界的厨艺不尽相同，但是作为行政总厨，夜天深知作为一个顶级厨师需要的品质是哪些。
他当初带出如此之多的学徒，他太了解姜老八最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哪种品质，也因此他刚才才毫不犹豫的脱衣入水。
但是夜天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潭水的温度几乎达到冰点，可能连姜老八都没有意识到，夜天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不像夜南明一身修为在身。
沉入水中的夜天有心上浮，但是心中想到若是现在就出去，难免被姜老八看轻，心中的倔劲顿时涌出，黑漆漆的水内根本看不见，按照姜老八的说法，向着他手指的方向不断向前游动，直到碰到潭壁，然后用手不断探寻，触摸到如同拇指大小，触感滑腻的事物，那么就没错了。
夜天在水内游动，不时抬头看向水面，微弱的光亮让他判断自己此时的水深，此时若是上浮之后，再次下潜只会导致他的方向感与空间感失衡，最后的结果可能会不小心进入五彩蘑菇的范围，所以只能一股作气的触摸到潭壁之后才可以。
幸好整个水潭不大，向着前方游动不久，夜天明显感觉到四周有鱼类游动后带动的气泡，这让少年心中暗喜，想来此时距离潭壁已经不远。
三彩蘑菇生长的地方正好位于刚刚夜天与姜老八站立位置的对面，整个潭水将空间占满，根本无法从岸上绕过来，只能从水下潜行。
感受到鱼类的游动之后，夜天渐渐放慢了自己游动的速度，谁也不知道潭壁上什么情况，加上难以视物，若是不小心撞到潭壁上的锋利凸起，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继续向着前方划行不久，就在夜天肺内空气即将耗尽之时，向着前方拨动的右手突然触碰到坚硬的石块，狂喜的夜天借着这个石块向着水面之上拉扯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如同游鱼般笔直向上冲去。
“扑通”
站在岸边的姜老八讶异的看着对岸冒出头的夜天，嘴角不自觉的绽放出一抹微弱的笑意。
至少目前而言，夜天身上展现出的雷厉果决、对厨艺的敏感、不俗的灵活性与反应，都让他颇为满意，根本不像一个不学无术被食院退学的学生。
换了口气，夜天再次下潜，但是双手紧紧抓着崖壁上的石块，借着双手张开的幅度来判断自己下潜的深度。
直至下潜到三米左右的深度时，夜天才渐渐停下身形。
夜天将左手牢牢抓住一块石头的凸起部分，右手开始按照姜老八所说的，不断轻轻摸索。
整个潭壁长期被寒冷的潭水浸泡，滑腻的触感让夜天极为容易混淆，夜天好几次都以为找到，但是浮出水面之后，借着微弱的光线才发现，只是一小块长满绿苔的石子。
数次的无功而返，让夜天渐渐有些焦躁，加上冰冷刺骨的潭水一直刺激着他的身体，夜天明显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听使唤，大脑好似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般。
大脑还是有些昏沉，即便在寒冷的水中，他也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双颊开始滚烫。
就在这时，原本用力抓住石块的左手，突然由于失去控制，不自觉的松开。
眨眼间，夜天的身体如同灌铅了一般开始下沉，这个潭水的浮力极为诡异，好似下方有有一个泉眼不断倒灌，超出本身浮力的吸力，让夜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下坠。
“我他么不会刚来就要死在这里吧？”
倏然间，一股生死之间的恐怖之感遍布夜天全身，两辈子，这是夜天第二次感觉到死亡的渐渐临近，而且这次并不像上次一般，只在数息之间。
这次的时间更为持久，就像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但是却无力回天的乏力感。
僵硬的左手在石壁上不断摔打，但是就是难以让僵硬的五指合拢，根本使不上力。
也许是对于生命的眷恋以及重生一次再次消弭的不甘，也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夜天右手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也幸好潭水中虽然存在吸力，但是下沉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夜天挥动的右手也顾不得是否会有尖锐的石壁，竭尽全力的向着石壁抓去，就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咔”
猛然间，夜天只觉右手手腕处一股沁入骨髓的疼痛传来，并且伴随着一声从脑海、耳膜中传来的骨裂声音。
整条右手手腕应该是被石壁之中的缝隙卡住，虽然止住了身形，但是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夜天昏厥，原本就昏沉的脑海更是一阵阵的抽搐。
被卡在石壁上的夜天像是一株随着水流摇摆的水草，来不及多想，可能是由于是受到了惊吓，四肢的知觉渐渐有所恢复，夜天赶忙挥出左手，向着上面攀爬，艰难的将卡进石缝的右手拔出，僵硬的触觉让他并没有发现右手上正好捏着一粒不大的植株。
此时的夜天只想尽快浮出水面，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岸边的姜老八也显得略微有些焦急，在潭水旁来回踱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夜天潜入的位置。
此时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在如此的冰冷的潭水中，憋气几分钟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即便是姜老八都不抱太过乐观的想法。
就在姜老八将手放在腰带上，准备亲自下水之时，夜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水面之上。
这让姜老八不自觉的长舒一口气。
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姜老八也不禁有些自责，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夜天身上毫无修为可言，此时看着夜天划动时僵硬的身体，姜老八赶忙走到潭水边接应。
艰难的爬上岸的夜天浑身瑟瑟发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地上。
右手紧紧攥着那朵灰白黑三色交错的植株。
夜天轻喝一声。
顺着姜老八手指的方向，一个鱼跃而下。
伴随着“扑通”的一声，少年的身形彻底消失在漆黑的潭面上，仅剩一圈圈荡漾的水纹。
冰冷刺骨的水流由于鱼跃而下的加速度，在夜天的肌肤上快速划过，突然受到刺激的夜天险些没有憋住气被呛到。
夜天也是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太过莽撞，他知道姜老八一直在观察自己，虽然地球与食界的厨艺不尽相同，但是作为行政总厨，夜天深知作为一个顶级厨师需要的品质是哪些。
他当初带出如此之多的学徒，他太了解姜老八最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哪种品质，也因此他刚才才毫不犹豫的脱衣入水。
但是夜天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潭水的温度几乎达到冰点，可能连姜老八都没有意识到，夜天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不像夜南明一身修为在身。
沉入水中的夜天有心上浮，但是心中想到若是现在就出去，难免被姜老八看轻，心中的倔劲顿时涌出，黑漆漆的水内根本看不见，按照姜老八的说法，向着他手指的方向不断向前游动，直到碰到潭壁，然后用手不断探寻，触摸到如同拇指大小，触感滑腻的事物，那么就没错了。
夜天在水内游动，不时抬头看向水面，微弱的光亮让他判断自己此时的水深，此时若是上浮之后，再次下潜只会导致他的方向感与空间感失衡，最后的结果可能会不小心进入五彩蘑菇的范围，所以只能一股作气的触摸到潭壁之后才可以。
幸好整个水潭不大，向着前方游动不久，夜天明显感觉到四周有鱼类游动后带动的气泡，这让少年心中暗喜，想来此时距离潭壁已经不远。
三彩蘑菇生长的地方正好位于刚刚夜天与姜老八站立位置的对面，整个潭水将空间占满，根本无法从岸上绕过来，只能从水下潜行。
感受到鱼类的游动之后，夜天渐渐放慢了自己游动的速度，谁也不知道潭壁上什么情况，加上难以视物，若是不小心撞到潭壁上的锋利凸起，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继续向着前方划行不久，就在夜天肺内空气即将耗尽之时，向着前方拨动的右手突然触碰到坚硬的石块，狂喜的夜天借着这个石块向着水面之上拉扯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如同游鱼般笔直向上冲去。
“扑通”
站在岸边的姜老八讶异的看着对岸冒出头的夜天，嘴角不自觉的绽放出一抹微弱的笑意。
至少目前而言，夜天身上展现出的雷厉果决、对厨艺的敏感、不俗的灵活性与反应，都让他颇为满意，根本不像一个不学无术被食院退学的学生。
换了口气，夜天再次下潜，但是双手紧紧抓着崖壁上的石块，借着双手张开的幅度来判断自己下潜的深度。
直至下潜到三米左右的深度时，夜天才渐渐停下身形。
夜天将左手牢牢抓住一块石头的凸起部分，右手开始按照姜老八所说的，不断轻轻摸索。
整个潭壁长期被寒冷的潭水浸泡，滑腻的触感让夜天极为容易混淆，夜天好几次都以为找到，但是浮出水面之后，借着微弱的光线才发现，只是一小块长满绿苔的石子。
数次的无功而返，让夜天渐渐有些焦躁，加上冰冷刺骨的潭水一直刺激着他的身体，夜天明显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听使唤，大脑好似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般。
大脑还是有些昏沉，即便在寒冷的水中，他也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双颊开始滚烫。
就在这时，原本用力抓住石块的左手，突然由于失去控制，不自觉的松开。
眨眼间，夜天的身体如同灌铅了一般开始下沉，这个潭水的浮力极为诡异，好似下方有有一个泉眼不断倒灌，超出本身浮力的吸力，让夜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下坠。
“我他么不会刚来就要死在这里吧？”
倏然间，一股生死之间的恐怖之感遍布夜天全身，两辈子，这是夜天第二次感觉到死亡的渐渐临近，而且这次并不像上次一般，只在数息之间。
这次的时间更为持久，就像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但是却无力回天的乏力感。
僵硬的左手在石壁上不断摔打，但是就是难以让僵硬的五指合拢，根本使不上力。
也许是对于生命的眷恋以及重生一次再次消弭的不甘，也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夜天右手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也幸好潭水中虽然存在吸力，但是下沉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夜天挥动的右手也顾不得是否会有尖锐的石壁，竭尽全力的向着石壁抓去，就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咔”
猛然间，夜天只觉右手手腕处一股沁入骨髓的疼痛传来，并且伴随着一声从脑海、耳膜中传来的骨裂声音。
整条右手手腕应该是被石壁之中的缝隙卡住，虽然止住了身形，但是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夜天昏厥，原本就昏沉的脑海更是一阵阵的抽搐。
被卡在石壁上的夜天像是一株随着水流摇摆的水草，来不及多想，可能是由于是受到了惊吓，四肢的知觉渐渐有所恢复，夜天赶忙挥出左手，向着上面攀爬，艰难的将卡进石缝的右手拔出，僵硬的触觉让他并没有发现右手上正好捏着一粒不大的植株。
此时的夜天只想尽快浮出水面，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岸边的姜老八也显得略微有些焦急，在潭水旁来回踱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夜天潜入的位置。
此时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在如此的冰冷的潭水中，憋气几分钟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即便是姜老八都不抱太过乐观的想法。
就在姜老八将手放在腰带上，准备亲自下水之时，夜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水面之上。
这让姜老八不自觉的长舒一口气。
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姜老八也不禁有些自责，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夜天身上毫无修为可言，此时看着夜天划动时僵硬的身体，姜老八赶忙走到潭水边接应。
艰难的爬上岸的夜天浑身瑟瑟发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地上。
右手紧紧攥着那朵灰白黑三色交错的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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