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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刺杀马玉郎

    37、刺杀马玉郎

    林统回到毒龙岛,已过午时。董大眼、徐长河却干巴巴的等在那里。看着满桌子,回锅数回的丑菜。林统的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董叔,徐阿福的事,你怎么看?”

    提起此事,董大眼的眉毛,都竖起来。张口就骂“哼,还能怎么看?徐辉这瘪犊子,此时挑唆他的私生子,对咱们发难。定和他的新主子郑三雄,升任潮州参将有关。”

    徐长河眉毛一拧,冲着董大眼嚷道“嚷嚷个啥?还能不能好好吃饭?等他们吃饱议,就晚了?”

    林统好奇的看着,没有还口的董大眼。把筷子摁到碗里,狠劲的扒拉着米饭。徐长河夹起个鸡块,放到林统碗里,又长叹了口气。这才冲林统说道“那徐辉,本是我二伯。先是和我三娘通奸,生下徐阿福。后怕我父亲报复,设计杀害了他。

    再后来,他逃到王爷那里,做了海盗。只是他恶习难改。侵吞了公款,被王爷逐出广东地面。他便带着几名心腹,去了莫朝沿岸。前些年,听说王爷战败,才又跑了回来。

    这家伙人品虽然不行,实力却是不差。旗下大小战船过百,喽啰也有近万。除广东沿海外,还控制福建大部份海岸。

    最近传闻,他与判徒郑三雄过往甚密,怕是知道咱们的根底,目标在公子身上。所以我建议董大眼过去,谈妥最好,即便有些差错,也不至于暴露公子的身世。”

    林统听了徐长河的分析,下意识的摸了把金锁。心里暗暗的想道,他们的目的,莫不是在这把锁里?

    “郑三雄这白眼狼,也不知王爷心里咋想的,接二连三的袒护。不然他死在我的刀下,哪需这等麻烦。”董大眼越说越气,冲着仆从喊道“阿良,与我拿壶酒来,这是要渴死你家大爷。”

    “大爷包含,师爷说,你今天不能喝酒。小的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大爷还是不要……”

    “我不喝成吧?我喝水成吧?跟了我这么多年,临了听别人的话。”说话间,董大眼抓起水瓮,一气干了大半瓶,总算押住了心里的邪火。

    傍晚,李顺从东涌海域赶回后,林统五人行成决议,董大眼前往南日岛,与徐阿福谈判。李顺、陆成随行,徐长河驻守毒龙岛,此事的主角林统,却成了最清闲的一个。

    次早,林统借回小琉球之名,辞别了董大眼等人。自己却偷偷的潜入了福州。

    广客楼,福州最大的酒楼。李四勇跨进大门,冲老板嚷道“给我开个包间,上最好的茶水,最好的酒席。今天我有贵客登门,不得慢待。”

    李四勇说完,也不用伙计引路,自己就蹭蹭蹭的登上了三层。刚入包间坐定,林统也走了进来。冲着四勇抱怨道“见你一面真难,还让我包了,整个三层。”

    “少在这抱怨,听说你对我爹,可阔绰的很。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推来推去的,还给他挣了八千。在我身上,花这两钱就心疼了?”李四勇本就对,他爹有怨气。得知林统给李世平好处,更是心气不顺。说起话来,自然句句带刺。

    “你看,你看,这能一样吗?”林统正忙着解释,突然想到他的信息来源,不由的愣了一下,转过头来问道“嗯~你和李叔和好了?”

    “当然,有人平白送我那么一堆东西,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人家正主都在那卖好,我还死顶着干嘛?”

    林统见李四勇怨气冲天,当下也不与他纠缠,开口转移了话题“四勇,我想要马玉郎和郑三雄的全部资料,你得帮我。”

    “马玉郎的资~”李四勇说到这,突然意识到,林统没从徐长河那拿消息,定然打算私自行动。坏笑着说道“我不告诉你,除非…”

    林统神色一正,开口说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不是问题。”

    李四勇带着奸计得逞的怪笑,开口“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那不行……”林统话没说完,李四勇已站起了身体。林统只好认输改口“好,不过你不许出手。”

    “好,成交”李四勇满口应下,带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和林统计划起来。

    十天后,漳州官道,炎炎的烈日,晒跑了所有的行人。唯有一辆草席搭成的骡车里,蔫了吧唧的慢步。

    李四勇满脸得意的看着清风,说道“怎么样?玩什么,你都二游,就是犯贱,你也不行。”

    清风悻悻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自打上了路,清风便遇到了真正的克星。那李四勇大到谋划、决策,小到一个眼神,都在针对他不说。就连闲着的功夫,也能找两个小游戏,谑他两把。

    偏偏清风,就吃他这套。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就引的他钻进圈套,被谑的遍体鳞伤,仍不悔改。

    熟睡的林统,被二人吵醒,无精打采的问道“到南诏了没?”

    清风窝着股邪火,哪管对方是谁,逮着就呛“云宵都没过,南什么诏。”

    林统眨了眨眼,转头向四勇问道“你又怎么他了?”

    “输急了,唉!不能玩,就别玩。”

    “谁不能玩了,再来,我他娘,就不信了。”

    “四勇,咱们换马吧?这破车燥死人”

    “唉,我一个秀才文案,骑着马乱窜,也不像,不是?将就吧,也就再两天的功夫”李四勇边拾着棋子,边慢条斯里的说完。拿眼一瞥,刚好扫到林统不耐的表情,接着说道“那马玉郎坏事做尽,平日小心的紧。没我,你们都不一定,进得了南诏的城门。”

    “唉!”林统叹了口气,倒头睡下。

    两天后,南诏所,千户府。满脸堆笑的马玉郎,正站在门口,恭候李四勇的大架。衣着破烂的一老一少,牵着匹瘦马。卷起裤管的渔户,挑着鱼筐。身形高挑的匠户,匆匆而行。一切都正常不过。

    李四勇的骡车,优雅的停下脚步,车内的林统手按宝刀。就在这时,瘦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甩开牵他的青年,笔直的朝马玉郎冲去。那青年身形一侧,两点寒星,直冲马玉郎面门。

    马玉郎虽然连中两箭,却堪堪的让过惊马。那青年三两步冲到近前,拽出袖中的短匕。一刀插进马玉郎的前胸。

    那老者鄙视的看了眼,口吐血浆的马玉郎。伸手掏出张纸条,抛到他的脸上。一拉身侧的青年,极速的朝着城门跑去。

    “你娘的,啥都抢”李四勇小声的嘀咕一句,冲下马车。从乱军的脚下,捡起那张纸条,小面赫然写着“勾结盗匪,迫害军户,当斩!”的字样。

    旁边的林统,远眺着骚乱的城门,小声的呢喃“这是正路?”

    林统的声音不大,李四勇却听得清楚。他伸手一拉林统,小声的威胁“好,你背着我玩阴的,以后别指望,我再帮你。”

    林统一把拍开四勇的手掌,不满的说“那么激动干嘛?我们只是在长乐碰过面,那老者还打了大嘴他们。”

    “不打不相识?因恨生情?别以为我看不出,那年青的是个女子。”李四勇声音越来越大,等他意识到,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