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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景秀被元雄劫持

    睿欣跟景秀同在诗词讲堂听课,课后看见君长把景秀叫到讲堂外面去了,她就悄悄的跟了上来,她刚到后院,就看到一个人已经把景秀用刀架住,君长在说他知道雁臣宝藏入口之事。

    元雄狐疑的看着君长,君长接着道:“你们不信?那宝藏入口就在四个像猫爪一样的山包中的第二个,第三个猫爪山包是一个泉眼,入口里面有一块碑,碑上是用鲜卑文字写着’平城复兴’四个大字。”

    元雄和元弘都见过藏宝图,印象中和君长说的确实一样。

    君长道:“那个地方就在东厢后山之中,后山高且险阻,她不会武艺,带着去是个拖累,你们放了她,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元雄道:“元弘,你把这小子押上!”

    元弘和萧悦分左右拿刀抵着君长腰间。元雄道:“放了这姑娘容易,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我随时可以回来结果了她性命。”

    一掌从后面将景秀打昏,押着君长往后山走。君长兜兜转转把他们带到后山上次景秀喝水的大溶洞入口。指着大溶洞对他们说道:“要从这个溶洞穿过去,才能看到宝藏的入口。”

    萧悦往里探头一看,向元雄道:“三世子,这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君长道:“你们带火折子了没有,打上火折子就能往里走。”

    三人面面相觑,君长见状,道:“如果没带火折子,是否找个人去拿,或者改日再来?”

    元雄向萧悦说道:“萧悦,你去找个火折子。”

    萧悦应声去寻火折子。三人在洞口站等。君长向元雄问道:“即使找到了宝藏入口,今日也找不到宝藏,因为还需要另外半张藏宝图,你们有那另外半张图吗?”

    元雄喝道:“只要找到入口,就放你走,再啰嗦就宰了你。”

    君长向元雄说道:“我一介书生,对宝藏没有兴趣。只是我见你们二位,看上去不像是一伙的。到时候自是谁先拿到另外半张图,谁就先得到宝藏。”

    元弘冷笑道:“你少在此挑拨离间,我们是为代国找宝藏,元雄是代国当今孝明帝三皇子,这些宝藏当然也都是世子殿下的了。”

    君长冷笑着向元雄问道:“你相信他说的吗?他千辛万苦,在书院潜伏三年,就为了寻找宝藏,说是为了你寻找宝藏,你信吗?小心他暗地里给你捅刀子!”

    元弘短刀用力,已经将君长血都刺出来,君长向元雄叫道:“让他不要再用力了,我血都流出来了,再用力我死了,就没人带你去找宝藏入口了,宝藏入口就只有他知道了。”

    元雄向元弘说道:“如果你杀了他,我现在就杀了你!”

    元弘道:“你可不要受这小子的挑拨离间!”

    元雄道:“根本就不用这小子挑拨离间,我迟早是要杀了你这没用的贼偷,你偷了父皇的藏宝图,还把它给弄丢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种贼偷!”

    元弘怒道:“我才是代国皇族正宗,你父亲窃取我父亲的帝位,你父亲才是贼偷。”

    元雄笑道:“你竟敢侮辱当今皇帝,看我不让父皇灭你全家,先杀你那人尽可夫的母亲。代国一向都是能者居之,像你父亲和你,都是些愚蠢废物,别说皇位,连半张藏宝图都无法保存好,能在世上留得性命已属不易了。”

    元弘气的浑身打颤,从君长身上抽出短刀,猛的向元雄刺去,此间地势狭小,元雄闪躲不便,被他刺中左肩,血流如柱。元雄挥刀砍他。这地方一边是石壁,另一边是悬崖,两人近身搏斗,长刀施展不开,不及短刀好使,元雄此时落得下风,身中数刀,忙往后一跃,跳到后面开阔地带。元弘哪里肯让他抽身,也急忙一跃到他近身,与他近身缠斗。新的地方比刚才开阔一些,元雄使出雁臣刀法,元弘不能近身,但元雄已经受伤,血越流越多。元弘将短刀换到左手,拼住右肩吃了元雄一刀,用短刀割伤元雄右手腕,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朴刀,又一刀戳中元雄大腿,拔出刀来后,血从伤口喷出,元雄捂住伤口跪倒在地。

    元弘怒道:“你不是时时都想杀我吗?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杀的滋味!”

    一刀正要刺向元雄背胸,君长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扔向短刀,元弘的刀被打偏。君长也跃身过来与元弘近身搏斗。

    这时不远处,萧悦拿着朴刀往这边赶来,后面跟了一群拿剑的人。原来萧悦去伙房偷火折子,刚好被在伙房做事的胡卓仁发现,忙叫了一些武艺科的学子来追他。元弘见许多人围攻过来,转身就要从峭壁一端逃走,刚飞跃上峭壁,就被睿昭在上面截住,他武艺虽高,怎奈此前左臂受伤,这次右肩受伤,并不能立刻脱离睿昭的缠斗。

    不一时,凤白首、鱼幼薇、朱武臣等几名宗师也赶来后山这边。鱼幼薇向元弘问道:“长孙弘,你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何事要假装求学混入我书院来?”

    元弘听到鱼幼薇的声音,知道无法逃走,只得放下短刀,向鱼幼薇说道:“事已至此,就不隐瞒鱼斋长了,我是代国沃野王的二世子元弘,此番来白鹭书院,一是想学习白鹭剑法,二是来寻觅雁臣宝藏。”

    鱼幼薇以前也听说过雁臣宝藏,一直以为那只是胡人编的故事,向元弘笑道:“哪里有什么雁臣宝藏,我在此山中几十年了,从未听说过,你怕是被人骗了。”

    胡卓仁向凤白首指着元弘和元雄道:“这二人就是杀害我娘亲的凶手,今日落入书院,我要杀他们,为我娘报仇!”

    萧悦给跪在地上的元雄穴封住穴道,扶起他,向凤白首和鱼幼薇说道:“还请凤山长和鱼斋长三思。他是代国当今孝明帝的三皇子元雄,如果你们在此杀了他,代国必将兴兵讨伐宣国。”

    君长听闻,也拱手讲道:“元雄和元弘罪大恶极,即刻杀了他们自是可以给宣国许多被他们杀的人,包括柳七娘报仇雪恨。但他们二人在代国身份尊贵,如果杀了他们,怕是会引起两国纷争,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战乱而死。现在元雄已经重伤,短时间内必不能再作恶。还请凤山长和鱼斋长好好的惩处他们,将他们驱逐出白鹭书院,立誓不再宣国作恶、不因此事引起刀兵战乱。”

    鱼幼薇向胡卓仁道:“卓儿,你娘的仇一定要报,但不能在此时此刻,如果此时合书院之力杀了他们几个,也不算凭自己的能力为你娘报仇,还将招致两国交兵。”

    胡卓仁握紧拳头,看看凤白首,看看鱼幼薇,咬牙切齿道:“那就等他日我练成武艺,再杀这两个狗贼为我娘报仇!”

    鱼幼薇向元雄道:“两位如果能与书院约法三章,今日就放过你们。”

    元雄忍痛道:“请鱼斋长言明。”

    鱼幼薇正色道:“你现在立下毒誓,从今往后,永不再跨入书院半步;今日离开书院后,马上离开宣国,不得做任何逗留;回到代国后,今生不得鼓动代国与我宣国兴兵。如果能答应这三条,今日就放你们离开,如果不能,我宣国人也不怕与代国一战到底。”

    元雄道:“大宗师果真是女中豪杰,我二人依大宗师就是。”

    说完,跪地举起全是血的右手起誓:“我元雄以代国皇族起誓,今生再不跨入白鹭书院半步,此番离开书院,立即返回代国,永不鼓动代国与宣国兴兵。如有违此誓,元雄将被逐出皇族,世代为奴!”

    鱼幼薇点头后,萧悦丢了刀,背起元雄向书院大门走去。

    元弘见鱼幼薇真放走了元雄,忙走到鱼幼薇近前,跪地向鱼幼薇哀求道:“鱼斋长,我只是受元雄的命令,还望大宗师饶过我的性命。”

    鱼幼薇叹息一声,说道:“我早已知道你是代国人,本想不管是哪国人,只要能诚心求学,能救助百姓,没有不教授的道理。那知道你是这般狼子野心,在书院两年多,也没学会做人的道理,让我甚是失望。今日之后,你不再是书院的学子,也不再是我的弟子,与书院和我再无瓜葛。希望你今后能有朝一日顿悟,能用在书院两年多求学的所得为世间百姓做一些好事。你走吧,也永远不要再来书院了。”

    鱼幼薇说完背过身去。

    元弘哭着叩首道:“多谢鱼斋长不杀之恩。我发誓将永不再踏入白鹭书院半步,此番离开书院后,立即返回代国,并永不鼓动代国与宣国兴兵,如有违此誓,将曝尸荒野。”

    鱼幼薇挥挥手道:“走吧。”

    元弘再三叩首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不配是白鹭书院的学生,但白鹭书院的宗师是我终生之师。”

    元弘叩完头后,爬起来,看看鱼幼薇和其他宗师和学友。鱼幼薇背对着他,不想再见他。他低着头,快步往书院大门方向走去。

    等元弘走后,鱼幼薇让君长走到近前,问道:“君长,你可受了伤?”

    君长拱手答道:“多谢大宗师关怀,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不碍事。不知景秀怎么样了?”

    鱼幼薇安慰道:“景秀没事,萱儿在照顾她。”

    鱼幼薇忙向身旁的朱虎臣道:“朱宗师,近期多找一些武艺科的学子在书院内巡逻,门卫那边也要加强监管,不要让任何陌生人进入。”

    朱虎臣领了命令自去操办。

    君长回到宿舍,侯仁礼帮君长擦洗伤口,再帮他涂上伤药。景勇来探望君长,君长简略的说了一些事情经过,也向景勇探问了景秀的情况。景勇告诉他是睿欣发现了被打昏的景秀,白萱与睿欣一起把景秀送到西厢宿舍休养,并无大碍,君长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早上的武艺课是鱼幼薇亲自传授白鹭剑法的基本功。白萱一直想问问君长昨日的伤势情况,贾春华一直拉住她不让她过去,轻声警告她:“今日是鱼斋长亲自授课,你刚刚答应鱼斋长不再与君长有私情,如果此番又去,鱼斋长必定认为你欺骗她。”白萱只得远远的看君长。

    鱼幼薇讲完基本的剑法后,让学子们每四个人一组进行分头练习。君长、睿昭、景勇和侯仁礼一组。君长之前已经见过贾春华使过白鹭剑法,自从跟老和尚学习过刀剑融合之法之后,他对每一种刀剑之法,就会琢磨如何将其融合,所以已经细细的研究过这白鹭剑法。今日听鱼幼薇讲到精义之处,也是收获很大,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练习了一个时辰后,就已经可以跟睿昭使用白鹭剑法过上一遍。鱼幼薇看他二人过招,也是大为满意,赞许君长和睿昭对白鹭剑法的领悟,吩咐朱虎臣将白鹭剑法的剑谱给二人各自一份,好让他们两个可以自己练习,嘱咐朱虎臣有空给他们两个多指点指点。

    朱虎臣冷冷的向君长道:“以后每日早上卯时到演武场来。”

    白萱和范希文、张正普和贾春华一组,由贾春华带着她们三人练习。白萱心中担心君长的伤势,时时去瞟君长那边,君长此时正专心的练剑。贾春华几次向白萱示意,要专心练剑,白萱哪里能专心,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练了几个招式。鱼幼薇看完其他人练剑后,最后看她们这一组。让白萱与范希文过招,刚才白萱根本就没用心练剑,招式的细节,如何运功,也没记得太清楚,几招过后,就被范希文划伤了手臂,范希文赶紧从兜中掏出一块手绢,帮助白萱包扎。刚好君长看见大家都在围观白萱她们练剑,也过来观看,看到范希文细心的帮白萱包扎,向白萱致歉,白萱则感谢范文希帮其包扎,两人眉来眼去的,让君长看的甚是气恼。景勇拉着君长,不让他往里去。

    等范希文帮白萱包扎好,鱼幼薇狠狠的批评了白萱一番,指出她的招式和运功的诸多不对的地方,让她回去好好的跟贾春华练习,切不可骄傲自满。白萱也向鱼幼薇承认了错误,并答应下次一定不让鱼幼薇失望。

    当日下午的兵法科早早的就结束了,以前君长都是去白萱的断案堂陪她一起听课。但今日,君长挂念景秀的情况,就去诗词堂看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