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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睿欣以酒迎君长

    五天后,傍晚时分,君长他们从外返回书院。君长刚到书院,在门口的一侧就看到睿欣向他微笑,他快走几步,走到睿欣近前,问道:

    “你这是在等我吗?”

    睿欣略带羞涩的说道:“你们兵法科我好像不认识其他人。”

    说完带君长到一个比较隐蔽的茶亭坐下,从茶亭里拿出一个包袱来,从包袱中拿出几个橘子,递给君长道:

    “这是我爹最近托人送来的,你吃吧!”

    君长接过橘子道:“那就谢谢雍王了!”

    君长剥开橘子,将橘子一分两半,一半递给睿欣。

    睿欣含羞的接过道:“几日不见,你就黑了不少。”

    君长笑道:“大宗师整天带我们在太阳底下转悠,肯定是晒黑了些。加上和你坐在一处,就显得更黑了。”

    君长掰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说道:“好甜!”

    睿欣也掰了一个放入口中道:“嗯,确实很甜。那你们这次出去收获很大吧?”

    君长拿出一个手绢,将橘子籽吐在手绢上。说道:“这次把前期讲授的地形都实地查看了一番,有了更实际的体会,收获不小。”

    双手摊着手绢,示意睿欣把橘子籽吐在上面,睿欣掩面轻轻的把橘子籽吐在上面,再拿了一块手绢擦拭了一下嘴。突然想到君长还没擦嘴,问道:

    “你还有手绢吗?”

    君长摇头,睿欣将刚才擦过嘴的地方折叠了一下,递给君长,问道:“你是否介意?”

    君长笑道:“像你这等神仙女子的手绢,男人们梦里都会想得到,哪里还会介意?”

    接过手绢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轻轻搽完嘴,刚打算递给睿欣,又觉得不妥,问道:“我已经弄脏了,洗干净后再还给你。”

    睿欣笑道:“随你。”

    又从包袱中掏出一大包牛肉和两副筷子,道:“这次出去,肯定是辛苦了。我爹给我们捎来一些牛肉,分一些与你,你先吃一些,多的带回宿舍去吃。”

    君长夹了一块牛肉说道:“是有好久未吃牛肉,你待我这般好,让我受之有愧!”

    睿欣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说道:“还有一小壶酒,是我从哥哥的份里讨来的,不知道你是否敢喝?”

    君长轻声道:“雍王府的好酒一定要尝尝。”

    睿欣从包袱中掏出一小壶酒、两个酒杯,给两个酒杯斟满酒,说道:

    “我酒量不好,就只能陪你饮此一杯。”

    睿欣举杯,掩面喝了一小口。君长吃了一块牛肉,满饮了一杯,说道:“无功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都不知道如何能报答。”

    睿欣又给他倒满,再与他举杯喝了一小口,道:“说哪里话呢。你我同年学友,又是我的知音,我有点好吃好喝的,自是要分你一些,好让你快快解了疲乏,好听我弹曲呢。”

    君长又一杯饮尽,已是满脸通红,言道:“你爹给你的果真是好酒!好烈的酒!”

    君长与睿欣又聊了一会此次出去的事情,睿欣也给君长讲了最近书院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夜色已经降临。君长赶紧收拾好包袱,送睿欣回西厢去。

    刚走一程,睿欣发现不远处,有一些萤火虫,便驻足观看。君长见她这般,就放下包袱,施展轻功,左挥右舞,轻轻的握着拳头,走到睿欣近前,轻轻打开双手,满手的萤火虫从手中飞出,睿欣看得入了神,咯咯笑道:“真是好美!”,萤火虫飞散开,睿欣想去抓它们,不想踩到一坑中。

    君长忙扶起她,睿欣无法站立,把她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看着睿欣明亮的大眼睛,指指她的脚,问道:“是否可以看一下?”

    睿欣抿嘴红脸说道:“应该没事吧!”

    君长坚持道:“还是看看的好!”

    睿欣与君长对视后道:“那好吧。”

    君长帮她脱掉绣鞋和袜子,见她一只脚,犹如新长的莲藕,洁白无瑕,五趾微胖,脚弓微凹,小巧精致,脚踝的地方有些红肿,再无其他伤痕。

    君长把她的袜子翻过来套在手上,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她的脚,看着睿欣道:“估计是崴脚了。”

    睿欣道:“那如何是好?”

    君长道:“你忍着一点痛,我帮你处理一下。以前小萱经常崴脚,都是我帮她治疗的。”

    睿欣点点头。君长用力把她的脚复位,白色的脚被他捏出了几道红色的手印,睿欣忍住疼,只是嗯了几声。看君长忙乎完,睿欣问题:“这就好了?”

    君长道:“再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但今日暂时应该不能走路了。”

    睿欣往西厢那边看看,到铁索桥那还有点远,又轻轻转头看着君长道:“那我要怎么回去?”

    君长看着她那迷人的双眼道:“你是因为来迎我才受的伤,如果你不介意,可愿意让我背你到铁索桥。”

    此处离铁索桥还比较远,又有很多台阶,睿欣没有其他办法,嗯一声答应了。

    君长再翻转袜子,小心帮她穿上,转身半蹲下,睿欣趴在他肩上,君长背起她后,发现跟白萱比起来,睿欣真是又轻又软。白萱因为自小就跟他练习武艺,肌肉和骨骼是既硬又重。

    背上阵阵香气朝他袭来,加上耳边吐气如兰,君长感觉自己像在梦中一般。暗地里深呼吸了几口,定了定心神。

    君长问道:“你用的什么香粉,把人心神都给迷住了。”

    睿欣浅笑道:“这是我自己调制的香粉,就是用来迷你这种男子的。”

    君长深吸了两口气道:“待会被你迷晕了,我们两个就掉悬崖里了。”

    睿欣双手伏在君长肩上,呆呆的看着他。

    走了一会后,睿欣在君长耳边轻轻问道:“君长,我这么晚回去,宗师会不会惩罚我的啊?”

    君长答道:“你就和值班的学长说,你脚崴了,所以没来得及赶回到宿舍。”

    睿欣从侧面仔细看了看君长,以前觉得他长相一般,现在看来越发的可爱起来。咬了咬嘴唇,向君长问道:“君长,你是不是知道雁臣宝藏入口的地方?”

    君长停下脚步惊讶的问道:“那天我与元雄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睿欣答道:“嗯,其实那天我见你叫走景秀,就跟着你们去了。”

    君长沉默一会后问道:“你也要为雍王找宝藏?”

    睿欣叹气道:“我不关心什么宝藏,但我是雍王府的郡主,与雍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知道?”

    君长道:“我知道了,但我却不能告诉你宝藏入口,我想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睿欣虽之前猜想君长是不愿意投靠雍王府,但仍不确定,听他如此说,确信君长是不愿意站雍王府这边了。

    睿欣把脸轻轻贴在君长耳朵上说道:“君长,如果哪天因为这张藏宝图让你我为敌,那可怎么办?”

    君长顿了顿,觉得睿欣的脸真是又软又暖,好像小时候母亲的亲吻一般,甚至有点想一直这样下去,惨笑着答道:“像你这般美丽温柔的女子,我是定不会与你为敌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选择死去。”

    在铁索桥东端找了大石凳让睿欣坐下后,君长与守桥人解释了一番,让守桥的人从西厢叫来两名女学长,背了睿欣到西厢去了。君长问守桥人,刚才他看见一个黑影经过他们身边,不久前是否有人到西厢去。守桥人告诉他,他刚刚才换班,睿欣是他换班后过去的第一个人。

    君长回去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点醉意,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侯仁礼过来叫醒的他。上午的武艺科,还是分班练习白鹭剑法,他几次朝白萱那边望去,白萱好像没有在看他。对练的时候,白萱还是和范希文对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的君长气不打一处来。中正社的几个人看他看的很紧,他也不好直接去找白萱。

    当天晚上,君长正在与秦景略研究兵法阵型,侯仁礼来找他俩,说道:“秦兄,君长,今晚云台社聚会,睿昭让我来请二位一起参加,据说还有雍王府的好酒,大家一起赏月、喝酒。”

    一说起酒,侯仁礼就觉得喉咙发干。

    秦景略道:“我不喜聚会,也不喜喝酒,请贤弟帮我跟睿昭说一下,我就不去了。”

    王君长也道:“我不是云台社的成员,也不会喝酒,也请贤弟代我感谢睿昭兄,我也不去了。”

    侯仁礼为难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都不去?”

    看看二人没有动身的打算,说道:“你们不担心睿昭兄会不乐意,现在中正社盯我们盯的很紧,如果没有云台社支持,我怕之后我们在书院的日子更是艰难。”

    秦景略笑道:“能艰难到哪里去?我从未指望他们推荐我出仕,为难我们也就是要抓我们的错把我们逐出书院。如果让我参加他们那乌烟瘴气的聚会,还真不如离开书院。更何况,我谨慎一些,想把我逐出书院也没那么容易。”

    君长拉侯仁礼坐下,说道:“不仅我们不去,也建议你也不要去。书院规定不能喝酒,你们这么多人聚众喝酒,很难保密,一旦被中正社知道了,又不知道要被他们如何处置。”

    侯仁礼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个不去,睿昭兄已经不乐意了,如果我也不去,估计云台社肯定不带我们玩了,我还是去应酬应酬为好。我就说你们两个之前外出累了,身体不适,今天就不来了。”

    说完就要走。秦景略拉住他道:“睿昭也不是什么仁义之辈,他比孝宽更为可怕,你可不能陷的太深。”

    侯仁礼道:“这个我知道,自会有分寸,请秦兄放心。”

    侯仁礼赶去赴宴,君长和秦景略又研究了一会兵法阵型后,君长去宿舍后院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到浴室洗完后,刚回到宿舍准备就寝,侯仁礼带着酒气来找他,进到宿舍,关了门。对君长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喝到后面,中正社的人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孝宽带了中正社的人把我们抓了一个现行,把参加宴会喝酒的人一一都录了名字,明天就要开全体学子会,要公布我们的违规行为和处罚。”

    君长道:“饮酒本不算很大的过错,但云台社现在和中正社不合,他们一定会从重处罚。”

    侯仁礼叹道:“你说的也正是我们担心的。很多学友都说,中正社以前聚会也偷偷喝酒,其他学子也有偷偷喝酒的,中正社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因为目前两社不和,他们定会公报私仇!”

    然后望向君长道:“你快想想办法,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明天中正社对我们的处罚?”

    君长站起来,略有所思道:“如果你们有办法在明天处罚前找到中正社聚会也会喝酒,那他们就不会对你们处罚很严了。”

    侯仁礼望向君长道:“但他们今晚又不会聚会,我们很难抓他们现行!”

    君长望向他道:“抓不了聚会,可以抓酒啊,他们宿舍一定存有酒,你们只要想办法知道他们把酒藏在哪里就可以。如果他们以前聚会经常饮酒,知道藏酒地方的人应该不少。”

    侯仁礼听此一说,乐道:“还是你有办法。中正社中也有我们云台社的人,说不定真的就知道他们酒藏哪里。”

    君长又交代道:“知道确切的藏酒地方后,最好先不要声张,等明日学子大会前再跟孝宽挑明此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乱了分寸,就不会从重处罚你们了。”

    侯仁礼道:“果真是妙招,我即刻去与睿昭商议。”

    第二日一早,中正社通知各学堂学子,下午课后召开全体学子惩戒会,公布一起大范围的学子违规与处罚的事宜。

    君长上完历史课后,就去博学讲堂,博学讲堂里已经来了一屋子的学子,君长假装漫不经心四处看看,实际是在找白萱。看到白萱正和范希文在前排,一名断案堂的学子撞到了范希文,范希文险些跌倒,白萱忙搀扶他一把,范希文招呼那名学子不要胡闹,还为白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十分的殷勤,白萱也对他青眼有加。君长正打算挤到他们身边,中途碰到景秀,景秀跟君长抱怨,最近都没来看她,君长跟她解释,最近黄霸带他们外出考察地形去了,这几天正准备抽空去看她。二人还没说上几句,惩戒大会就开始了。

    刚开始是张云逸上台,把睿昭他们聚会饮酒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对此事狠狠的进行了批评:“云台社以读书会为名,行酒会之实。明知书院有不许饮酒的规定,在没有得特许的情况下,公开大肆喝酒,违反院规。如此公然藐视书院规定,必须要从重从严处置!”

    下面中正社的学子们也附和道:“从重从严!严惩不贷!”

    睿昭从后堂出来,绕一侧走到云台社成员中间,朝周围的人微笑着点点头。

    孝宽从后堂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惊慌和愤怒,中正社的一个人给他递上一张纸,上面写了对睿昭他们的处罚,孝宽扫了一眼,把纸翻窝到手心中。

    张云逸见孝宽走过来,说道:“请中正社中正官宣读对睿昭等学子的处罚。”

    孝宽走到台上,阴鸷的目光看了一眼睿昭,睿昭满脸是得意之色。孝宽缓慢的说道:“各位学子,根据书院规定的评判,当日参与饮酒的所有人员的处罚如下:一是…每名违规的学子…需要三日内提交一份检讨,认真检讨自己的违规行为,并保证今后不再违规饮酒;二是…当日所有违规的学子都要罚做十日的值日生,负责各讲堂的清洁卫生的打扫。中正社考虑这次违规的学子大多是初犯,本次从轻处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望各位学子以此为教训,严守书院规定,如再违反书院规定,必定从重从严处罚,决不轻饶!”

    说完狠狠的看了看睿昭。张云逸和中正社成员听完孝宽给出的处罚,诧异不已,讲堂一时寂静,大家都搞不清楚中正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孝宽走下讲台,张云逸才醒过来。补充说道:“中正官仁义,给了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要珍惜!今日的惩戒会就到此。”

    说完就去追孝宽,学子们也纷纷散场。

    景秀让君长陪她到外面茶亭喝茶,君长一边应答着她,一边拿眼角去看白萱。这时白萱手上多了一把折扇,君长见过这扇子,正是范希文之前别在腰上的折扇,看见白萱与范希文有说有笑的离开博学讲堂,白萱还一边摇着那把扇子。

    到外面茶亭刚坐定,睿昭看到景秀和君长,也一起坐过来。景秀问了君长的一些近况,君长问了睿欣的伤势,又问了景秀、景勇的一些近况。

    等两人说完,睿昭端起茶杯,谢君长解了他的难,又劝说君长加入云台社。

    君长道:“还请睿昭兄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我不想参和你们的闲斗气。”

    睿昭还想再劝说君长。

    景秀知道君长为难,就说:“你们男学子成立中正社、云台社的各种读书社,我也成立了一个诗社,不知两位哥哥是否愿意加入?”

    君长道:“我虽不会作诗,如果妹妹看得起,那我也只得勉为其难了。”

    转头对睿昭说道:“我的亲表妹要我加入她的诗社,我就不能加入你们读书社了,还请睿昭兄谅解。”

    睿昭笑道:“女孩子家的玩意,你还真当认真了,她们只是玩过家家而已。”

    君长笑道:“景秀妹妹,我可是认真的,咱们这诗社叫什么名字?你看睿昭兄的读书社名字起的就很好。”

    景秀道:“我是发起人,这名字自是我定,我最喜桃花,所以我的诗社取名叫桃花社。”

    君长道:“好名字,既然有了名字,我们也要尽快开一次聚会。”

    三人闲聊了几句就散了。

    第二日下午听完讲后,君长就去断案堂,断案堂除了一名杂役在打扫外,一名学子都没有。问了杂役后,得知,断案堂今日外出到县衙观摩断案去了。

    却说白萱她们观摩完断案后,一群学子围着庞怀惠登山回书院,边往山上走,边说刚刚观摩的案子,说到案发的时辰正好是卯时日出的时候,有名学子提议明日一早去赫曦亭看日出。

    白萱她们几个不知晓这赫曦亭的来历,庞怀惠讲了赫曦亭的来历。

    原来这赫曦亭是白鹭山上看日出最好的地方,传说当年白鹭书院的创院山长游历到赫曦亭所在的地方,在那里看到美丽的日出,一时被美景震撼,情不自禁的喊出“赫曦~赫曦”,并决定留在这里开坛讲学。

    赫曦亭在书院的最东面的一座孤峰上,从宗师们的宿舍穿过去后,下到一个山谷,再上山到赫曦亭所在的孤峰。

    庞怀惠看了看天时,告诉她们,如果要去赫曦亭看日出,现在这个季节,至少要卯时到,山谷里有许多杂树乱石,山路不是很好走,要带好灯笼。

    听庞宗师如此说,断案堂的几名学子更是来了精神,越是有些艰难,越是想要去看看。白萱最喜欢看新奇的事物,也与她们约定要一起去。

    回到宿舍后,白萱去找景秀,景秀刚好去沐浴了,碰到在隔壁的睿欣,白萱就让睿欣转告景秀,明早告诉君长,明日早上她要去看日出,就不去晨练了。再去向鱼幼薇申请了明早寅时到东厢的令牌。

    第二日寅时未到,她就起床收拾好,打好灯笼从铁索桥到东厢,刚出铁索桥就看到范希文在门口等她。

    原来其他的学友已经出发走了,独留范希文接白萱。

    二人穿过宗师的宿舍,下到山谷,山谷一片漆黑,范希文担心白萱怕黑,想拉她手带着她走,白萱快走几步,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把范希文落在后面。

    白萱逞强,一路快走,不小心撞到一根干树杈上,额头撞破了皮,渗出血来。

    范希文让白萱坐在一块石头上,掏出手绢轻轻的帮她擦拭伤口。

    白萱有些害羞的看着范希文,范希文白皙干净,眉清目秀,五官英俊,是书院有名的大帅哥,白萱看他确实比君长要好看许多,心中暗叹:“这么俊朗的脸,怪不得好几个学姐都喜欢他。”

    范希文仔细的给她擦拭伤口,再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伤药,倒出一点在手指头上,轻轻的敷在她额头上。轻声嗔怪道:“以后走路别这么快,这挫伤了多疼!可能还会留下伤痕。”

    白萱笑道:“没事!我从小就经常在山中乱窜,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这点小伤不碍事。”

    范希文盯着她看,白萱看了他一眼,就起身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让学友们等久了。”

    二人又加紧往孤峰上走,孤峰顶上确有一座亭子,亭子周围杂草丛生,看是久没有人来过,亭子顶上高悬一匾额,上书“赫曦亭”,左右两根柱子上有一联:“合安利勉而为学;通天地人之谓才。”

    亭里一个人也没有,二人只得坐在亭子中等日出。

    一阵寒风吹过,带来深深的寒意,加上四周一片漆黑,莫名的有一些害怕。范希文朝白萱靠近一些坐过来,白萱心中想,原来范希文还有几分胆小,说道:“希文,我唱个儿歌,添几分乐趣。”

    说完,就开始唱起来,唱道:

    “甜美的花纸糖,锁在箱子里呀。真诚的心儿,只献给你呀。甜美的杏子糖,装在怀抱里。真诚的心儿,只献给你呀。甜美的葡萄糖,装在衣袋里呀。真诚的心儿,只献给你呀。真诚的心儿,只献给你呀。”

    歌声悠扬甜美,让这微寒的夜空有了几分暖意,听的范希文都痴了。

    白萱唱完后,有些害羞的看着范希文道:“希文,一时兴起,唱的不好。”

    范希文笑道:“这好像不像你,你一向是当仁不让的。你唱的不好,怕是这世上没人唱的好了。”

    这时,天慢慢变亮。

    白萱指着东方的鱼白,向范希文叫道:“希文!日出!”

    范希文看向白萱所指的方向。一轮红日冲破浮云升起来,照耀天边成金红色,整个白鹭山仿佛刷了一层金粉,果真是美如天国。金红色的阳光透过白萱白皙的脸庞,范希文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细嫩的脸上堆满了欢快的笑意,俏皮的尖尖的鼻子,还有弯月一样勾人魂魄的眼角配着长长的睫毛。

    范希文看白萱在这穿的是单棉衣,忙脱下貂毛披风,给她披上。

    白萱看日出出神,范希文看白萱看的出神。

    很快,一轮耀眼的太阳就已经升起。白萱回过神来,向范希文说道:“希文,这日出太美了。下次我一定要带君长哥哥来看。”

    范希文笑道:“确实很美!”

    白萱注意到自己身上范希文的披风,脱下来递给他道:“我不冷,你身子单薄,还是你穿着吧!”

    说完起身出了亭子,亭子外就是悬崖。

    白萱伸了伸懒腰,说道:“只是咱们的那几位学友错过了这么好的日出,可惜了。”

    脚下一滑,几块石头掉下去,范希文忙飞身出亭子去拽她,范希文用力过猛,差点窜到悬崖外面,白萱忙伸手抓住他,脚底下的砂石快速的往下滑,二人差点就滑下去,幸好白萱抓住了一根枯草藤,用力把范希文甩到亭子里,自己再使轻功爬到上面。

    白萱上去后,看到范希文胳膊上有血,忙检查了他的伤势,幸好只是被划破了皮,未伤到骨头,从衣袖上扯下一段布条,帮他包扎好。

    嗔怪道:“希文,以后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自己是否危险,我自己清楚。可别为了救我,弄得你受到伤害。”

    范希文刚刚脸色都已经吓得煞白,镇定后,说道:“我担心你的安危,一时失了分寸。”

    二人正说话,其他的几名学友爬了上来。原来他们在黑夜里走错了路,绕了大半个早上才爬上来。白萱好好的嘲笑了他们一番,众人一路说笑回讲堂去了。

    君长与白萱约定,每日卯时到演武场,朱虎臣会给他们加练白鹭剑法。君长这天一早就去演武场,等了一早晨,也没有见到白萱来,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等下午听完征战堂的讲课,立刻就到断案堂去。

    范希文胳膊受了伤,白萱刚好给他换过药后给他包扎,包扎好后,再给他倒好茶水,几位学友也刚好在打趣“他们像小夫妻一般”。君长看到后,觉得甚是恶心。

    正要上前去喊白萱,这时突然看到孝宽和张云逸他们到断案堂来,君长隐身到茶房中。张云逸请了断案堂一名身形高大,相貌不凡的学子到一旁的耳房中去。君长认得那名学子,正是断案科的大才子尔朱安民。君长见张云逸和其他几名学子一直坐在断案堂,一时不能和白萱说上话,只好先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