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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张清婉委身孝宽

    下一次鲜卑洞私会的时候,君长与白萱练剑累了,白萱把头枕在君长腿上,君长拿了零食喂她,把云堂诗词酒会的情景跟白萱也坦白交代了,祈求白萱道:“小萱,哥哥也只是个普通的男子,控制不了自己的色心,受不住睿欣的诱惑,但你相信哥哥,我心中最爱的只有你一个,你能接受我这个好色的情郎吗?”

    白萱用眼剜了一下君长道:“原来我的哥哥也是这般的无用。”

    君长祈求道:“那你还要不?”

    白萱嗔怒道:“我不要了,你是不是就去找睿欣?”

    君长扶额道:“你不要我了,我就孤独终老,绝不娶其他的女人。”

    白萱笑道:“你骗小孩呢。”

    君长道:“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并且睿欣说了,以后她不拆散咱俩了,我这辈子就守着你。”

    白萱坐起来道:“睿欣已经跟我说过了。只是我气不过,你们男人都是这般没出息么?”

    君长瞪大眼睛看着白萱道:“睿欣已经跟你说过了?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白萱笑眯眯道:“不告诉你,就看你是不是老实交代。”

    君长拉住她道:“她心机深沉,你可别着了她的道。”

    白萱推开他道:“只要你不着她的道,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腻歪半天后,趁太阳还未下山就回到书院去了。

    那日白萱回西厢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洗漱,刚洗完躺在床上,准备再温习一下明日的医药课。有人敲门,想着景秀和贾春华这么晚不会来找她啊,打开看时,是张清婉。医药科上白萱、张清婉和芷香三个女学子,一起上课时常常坐一起,白萱猜她可能学业上有问题要问她。白萱让她进屋后,张清婉就问道:“晚上打扰学姐看书了,只是我学识比较浅,想问问学姐,可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疗忧郁消沉。”

    白萱看看张清婉,看她不像忧郁的样子,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疏肝解郁的方子,待会抄给你。但药要对症,最好能让病人到书院医馆找宗师去看看。”

    张清婉叹息道:“这不是这人不愿意去医药局看病嘛,说自己没病,我只得用自己那点医术给他看看了。”

    白萱笑道:“是什么人让你如此上心,我看你那哥哥也不像是会忧郁消沉的样子啊。”

    张清婉脸上微红,低头说道:“说来学姐应该也认识,就是中正社的孝宽哥哥。”

    白萱奇怪道:“是他啊。治好孝宽的忧郁消的药是楚玉,吃别的药估计没什么用。”

    张清婉想想道:“楚玉?”

    白萱笑道:“是的,就是那个满身骚气的楚玉。你的那位孝宽哥哥一心喜欢楚玉,可是这楚玉喜欢的是风流潇洒多金的纨绔子弟。他一味单恋她,吃什么其他药都是没用的。”

    张清婉道:“我看孝宽哥哥也是蛮潇洒的啊。并且他一个勤王,应该也不缺钱吧。”

    白萱道:“他是个勤王不错,可是一没开府,二没封地,钱从哪里来?只能是朝廷给,现在雍王只给每位未开府的勤王每月一百两的俸禄,他自己花销又大,怕也算不得富裕。”

    张清婉问道:“一百两一个月还不够富裕啊,那楚玉一个月得多少开销啊。”

    白萱道:“你看她穿金戴银,全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一件衣服估计都要好几十两,吃一顿饭都要十几两银子。你也可以问问你哥哥,他跟楚玉也一起玩。”

    张清婉道:“怪不得我哥老是说银子不够花,一个月少说也要花三四十两银子。没想到孝宽哥哥也喜欢如此不堪的女子。”

    白萱道:“楚玉可不简单,对多金的男学子投怀送抱,又会打扮,那些男子如苍蝇遇到臭鲍鱼一般,趋之若鹜。”

    张清婉:“那她哪里花得了那么多银子?”

    白萱道:“她吃的一碗青鱼粥,就要五两银子,顿顿换着花样吃。还要穿上等衣,衣服穿几次就要换新,戴金玉首饰,也是常换常新。另外还饮酒聚赌,这可是无底洞。”

    张清婉惊讶道:“这书院管理的这么严,还能干这等坏事?”

    白萱笑道:“这书院里的学子,非富即贵,以前就有很多不务正业的,刚来书院半年一年的,还能夹住尾巴做人,多几个月,就原形毕露了。书院管的再严,他们也能找到花钱的地方。学妹你可一定要小心,你为人单纯,不可被人蒙骗去了。”

    白萱说的这些让张清婉吃惊不小。

    接下来几日,张清婉便时常去楚玉宿舍附近,想看看楚玉到底在干些什么。楚玉却是一个晚起晚归的人,白天与那般纨绔不是赌博就是喝酒,张清婉早起上课去了,她还在呼呼大睡,张清婉回房洗漱准备睡觉了,她才回来,所以一直未能见到。

    这一日晌午,白萱和张清婉在医药堂刚下课,张正普来找她要借银子花,张清婉将身上的几两银子给他,他急忙拿了银子出门,快步走向一珠光宝气的女学子。

    白萱指指她,向张清婉道:“她就是楚玉。”

    张清婉快走几步赶上,拦住张正普和楚玉。只见楚玉虽也穿的是学子服,但服饰精细明亮,别的学子就一根发簪把头发扎起来,她挽了高高的发髻,上面插了三四枝金钗玉簪,项上戴着赤金璎珞圈,两根葱白手臂上各带一个镶金翡翠镯,脸上扑了腮红粉,唇上涂了粉色胭脂。张清婉虽美貌不输她,但颜色暗淡了不少。

    张清婉向张正普问道道:“这是哥哥结交的学姐吧?能不能给妹妹介绍一下?”

    张正普指着楚玉道:“这是经学科的学姐楚玉。”

    又指着张清婉向楚玉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清婉。”

    楚玉笑道:“哟~,你还有一个这么美艳的妹妹啊。”

    张清婉道:“再美也比不得学姐风流。”

    张正普拉着楚玉,向张清婉道:“妹妹,我们有事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聊。”

    楚玉朝张清婉笑笑,随张正普到后院那边聚赌去了。

    张清婉自从知道孝宽爱慕楚玉后,时时留意她,楚玉是书院风流的女学子,书院有各种她的传闻,每每有学子说起,张清婉都侧耳相听。

    这一日,张清婉上完课后没有什么事情,去治民堂找孝宽,治民堂的学长告诉他,孝宽早就回宿舍了,张清婉到宿舍去找孝宽。

    孝宽独自一个人冷冷的坐在宿舍中,正在回想与楚玉的种种过往,恍惚中抬头看见楚玉进来,脱口而出叫道:“楚玉,你终于来了。”

    “孝宽哥哥,是我,我是清婉。”

    孝宽定了定神,看清来的是张清婉,说道:“哦,是清婉啊!”

    孝宽让张清婉进了宿舍,自己回到书桌后坐下,拿起一枝金钗把玩。

    张清婉叹道:“好精致的金钗!”

    孝宽也叹道:“这么好的金钗她却不喜欢,喜欢别人的玉簪子。”

    张清婉看着孝宽可怜,劝他道:“她不喜欢自有很多其他的女子喜欢,孝宽哥哥,你何苦就单恋她一个人?”

    孝宽冷冷的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一坐下,就想起和她依偎在一起的情景,站起来看窗外,仿佛她就在那里看我笑,躺下休息,仿佛能闻到她的体香。我已经中了她的毒,无药可救了。”

    张清婉摇摇头道:“她不是什么良人,和卢士亨、尔朱安国,还有我哥哥张正普,很多富家子弟都有染,平时经常不上课,和一些不成器的学子聚赌,每个月十五,都和这些富家子弟到山下酒楼胡混。孝宽哥哥,你身份尊贵,何苦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伤害自己呢?”

    孝宽道:“是啊,我贵为襄王,你说我哪一点不如卢士亨、尔朱安国这些人?卢士亨、尔朱安国就现在手上有几个臭钱,等我将来开府,有了封地,他们那么点臭钱算什么?你说这个女人怎么没一点远见呢?”

    张清婉笑道:“孝宽哥哥,你终于想明白了。像她那样一个不知廉耻,庸脂俗粉的女人,不值得哥哥为她上心。”

    孝宽用一双阴鸷的双眼瞪着张清婉吼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庸脂俗粉?你怎么知道她不知廉耻?楚玉她妩媚迷人,艳丽销魂,岂可是一般女子可比。她不拘俗理,真心真性,不像一般女子拿腔作势、矫揉做作罢了。”

    张清婉见孝宽发怒,忙收了声,喝了一口茶,起身告退了。之后隔几日再来看孝宽,见他越发消瘦,精神也越发萎靡。

    这一日,张清婉在楚玉宿舍门口等到很晚,才看到楚玉回宿舍,叫住楚玉道:“楚玉学姐,张清婉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

    楚玉见是张清婉,让她进房后说道:“今日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快些说吧。”

    张清婉见楚玉房内装饰奢华,紫檀木的书桌,金丝楠木的床,铁梨木的坐床,房内的摆件不是古董就是金银玉器,学子宿舍的物件堪比一个王妃的所用所摆。

    张清婉坐到坐床后说道:“学姐,你可知孝宽学长对你用情极深,整日想你想到消瘦不堪,茶饭不思。”

    楚玉懒懒的靠在坐床上,斜躺着说道:“那你可要多劝劝他,不要为我伤了身体。”

    张清婉说道:“那你可愿意时常去看他一看,也可解他对你的相思之苦。”

    楚玉笑道:“这书院中喜欢我的男子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如果每个都要我常去看看,我怕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张清婉道:“可孝宽哥哥跟其他人不同,他是真心喜欢你,为你魂牵梦绕。”

    楚玉拿手绢盖住自己的脸面,冷笑着说道:“那些哥哥哪个不是真心喜欢我,哪个不是为我魂牵梦绕的,你去问问你兄长张正普。”

    张清婉叹道:“你说的不假。但你就当可怜孝宽哥哥,他一个尊贵的勤王,为你这样日日消瘦,整日郁郁寡欢,怕是再这样下去,性命都不保了。你就当救人一命,去见见他吧。”

    楚玉坐起来,看着张清婉道:“我怕见了他,给他一时一分的甜,过后又增十分的苦。你既然如此心疼他,就去时时照顾他,让他移情于你,既救了他的命,也遂了你的情。”

    张清婉摇头道:“我虽自认为美貌不输于你,但孝宽哥哥就独喜欢你,如果能移情,还用得着我今日来求你?”

    楚玉站起来,妩媚的走了两步道:“你虽美貌不差,可惜不懂风韵,你可学学我的风韵,早晚就能勾到那些男子为你醉生梦死。”

    张清婉站起来道:“我才不学你这妖媚艳俗。”

    楚玉冷笑道:“你既不学我,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要我给你让男人?”

    张清婉无语,带了几分愤然离开了。

    过了几日,又去几次求楚玉去看看孝宽,楚玉懒得理她。这一日,她刚要走时,楚玉见她头上的簪子晶莹剔透,不像凡品。说道:“你这簪子煞是好看。”

    张清婉道:“这是先皇太后给我母亲的遗物,是伊里奇的羊脂玉打造而成。”

    楚玉叹道:“怪不得这么好看,原来是伊里奇的羊脂玉,就是拿百两黄金也难换得。”

    张清婉摘下簪子,百般不舍,说道:“虽是家传宝物,但如果学姐愿意去看望看望孝宽学长一次,宽宽孝宽学长的心,我愿意将此物送给学姐。”

    楚玉拿在手中把玩,喃喃说道:“好玉,好玉!那就这样说定了。”

    张清婉虽是不舍,但想着孝宽见到楚玉应该很开心,还是坚定的走出了楚玉的房间。第二天上完课时候,她就去孝宽宿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孝宽拿了一壶酒,一个人阴冷的坐在坐床上,独自一人一杯的在喝酒。见是张清婉进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清婉看着孝宽这般颓废,眼中充满了泪水,坐在孝宽侧旁,说道:“孝宽哥哥,以前在宫中时候,你是那般自信,那般快乐。要不就离了这书院,回到宫中如何?”

    孝宽冷笑道:“回到宫中,受太子的羞辱?受父皇的责骂?如今,我母妃已死,宫中哪里还有半点留念的地方。”

    张清婉道:“孝宽哥哥既然不想回宫中,可以到夏州,那里还有舅舅他们在。”

    孝宽道:“我一个失势的小王,怕是舅舅也不愿意待见我。再说夏州是苦寒之地,楚玉最不喜欢夏州了。这世间也只有楚玉懂我,愿意给我温暖。可惜,她现在也看不起我了,跟了睿昭。”

    张清婉流出泪来,向孝宽说道:“今日我遇到楚玉,我跟她说,你对她一片痴情,她说她愿意来看望你。孝宽哥哥,你这几天好好的收拾一番,吃好饭,养好身子,过几天和楚玉好好聊聊,她一定会被你的痴情打动的。”

    孝宽听说楚玉愿意见他,一把握住张清婉的手,说道:“真的?楚玉真的说愿意见我?”

    张清婉点头道:“嗯,她愿意跟你去县城见面玩耍半日,就约在这个月十五的春风酒楼。”

    孝宽忙站起来,对着镜子收装起来,说道:“楚玉不喜欢头发油油的,我要马上去洗澡。”

    说完就要拿毛巾去浴室,张清婉笑道:“还有几日,慢慢收拾,还来得及。”

    孝宽放下毛巾,又拿起梳子梳起头来,开心的手足失措。

    当月十五下午,张清婉在医药堂药房研磨药粉,想着给孝宽配一副培元养气的药丸。回想以前孝宽跟她一起开心的日子,笑了起来。

    正想的出神,“砰”一声,药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孝宽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一双阴鸷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张清婉,指着张清婉道:“你!你到底跟楚玉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楚玉不再与我亲近了?”

    张清婉一时怔住,问道:“你今日不是和楚玉去春风酒楼相会吗?”

    孝宽冲上去,一把将张清婉面前的药碗、药杵打翻在地,道:“都是因为你,楚玉说让我与你相好,她再不与我亲近。”

    孝宽说完就抱头痛哭,张清婉过去跪在他面前,扶起他,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张清婉送孝宽回了宿舍,孝宽又跟以前一样借酒浇愁,喝的酒比以前更多,也不去上什么课了,好多天把自己关在宿舍中,张清婉日日都去看望他。

    又过几日,张清婉去宿舍找到张正普,说道:“哥哥,你帮我买一套跟楚玉一样的衣衫。”

    张正普眯缝着小眼睛,仔细看看张清婉,仿佛不认得她一般,道:“她可不是良人,你为何要学她穿衣衫?”

    张清婉道:“你既知道她不是良人,为何还跟她在一起?”

    张正普晃动着大脑袋笑道:“我是一个男子,和她玩玩又不吃什么亏,无非是多花几两银子。而你不同,你是一个世家女子,一旦像她那样,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我张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张清婉气道:“你们男子真是福气好,在家有守身如玉的妻妾,在外有风流成性的淫妇。”

    张正普眯着眼睛淫笑道:“你这辈子是享不了这福了,下辈子吧。”

    张清婉道:“我这辈子享不了你这福,那你总能满足我穿一件好衣服的愿望吧。”

    张正普晃动大脑袋道:“按家世说你要穿一件好衣服不难,但楚玉那一套衣服是定制的高档学子服,面料据说是细纱锦缎,是镇上有名的缝衣匠人用银线缝制而成,据说一件就要三十多两银子,哥哥现时哪里还有这许多银子。”

    张清婉叹道:“她如此贪图享受富贵,一件衣服就要花三十多两银子,怪不得要花这么多银子。我还有三十两银子的积蓄,哥哥你就帮我打听哪里可以找到那缝衣匠人。”

    张正普没法,只得去找那几个赌友打听缝衣匠人。

    当月十五,张正普就带张清婉去缝衣匠人那订做高档学子服,再向张清婉讨了几两银子,自己去群芳楼会那几个猪朋狗友喝花酒,让张清婉自己回书院。张清婉又在镇上逛了逛,去金饰店看了首饰,就早早回书院去看孝宽。

    下个月十五,张清婉约了孝宽一起去镇上的春风酒楼吃饭。她先去取衣服,另外还去金饰店挑了几样跟楚玉头上那几件差不多的金钗和玉簪,一番打扮后去春风酒楼。

    推开房门,孝宽初见时,还真看错了,以为是楚玉,冷冷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点热气。但一细看,就认出是张清婉,稍有热气的眼神又变得阴冷无比。孝宽冷冷道:“你这又是为何?”

    张清婉笑道:“我见哥哥一直忧郁消沉,一心想的也不过是那楚玉,妹妹容貌虽不算美貌,但也与那楚玉不相上下,我想穿上她那样的衣服,戴上她那样的首饰,扮着她与哥哥你来相会,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孝宽苦笑道:“你穿上她那样的衣服,戴上她那样的首饰,确实有几分像她,但你终究不是她,见到她的形影,却看不见真人,只会让我更是痛苦。”

    张清婉歉意道:“还是我考虑的不周。孝宽哥哥,但听我一句劝,那楚玉不是良人,与书院许多男学子都有染,你是一个亲王,她不是你的良配。”

    孝宽给自己倒满酒,一口闷完,悠悠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我的心就只想她一个,连每次做梦都是在与她偷欢。”

    张清婉叹息道:“哥哥以前是有大志的人,一心想着如何从雍王手中夺回朝政,还宣国一个河清海晏,如今不过在书院两年,怎会变的如此颓废?”

    孝宽又给张清婉和自己倒满酒,一口闷完,用阴鸷的目光盯着张清婉说道:“那是哥哥幼稚不懂事,才会有这般狂妄的想法。现在满朝都是雍王的人,雍王要篡位如翻手一般容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王,怎么可能搬得倒雍王,他哪天如果断了我的俸银,我怕是都没法活下去了。不如趁现在还有几两俸银,及时行乐。”

    张清婉摇摇头道:“你这些都是哪里听来的,以前的孝宽哥哥可不是这般想法。”

    孝宽给自己倒满酒,一口闷完,又倒一杯,说道:“这些都是楚玉教我的,她把这世事看的如此通透,也只有她,放得开那些狗屁人伦俗礼,能够放浪形骸,寻欢作乐。”

    说完又喝了一杯,再倒时,酒壶已空,叫小二再添一壶酒。

    张清婉叹息道:“她这不知道是什么歪理,你却中了她歪理的毒。”

    孝宽哭道:“我是中了她的毒,此毒只有她能解,可是她不理我了。”

    喝完一杯,拿起酒壶对着就喝。

    张清婉劝道:“孝宽哥哥,你已经有些醉了,不要喝了。”

    孝宽冷笑道:“如果能喝醉多好,就不用这般相思痛苦了。”

    又找小二要了一壶酒。孝宽给张清婉和自己都满上,道:“妹妹陪我喝一杯,让我早些喝醉早些解脱。”

    张清婉轻轻尝了一小口,觉得辣舌头,酒气灌鼻,头都被熏的有几分晕了,忙放下酒杯。看孝宽一杯接一杯的喝,也没法劝阻他。问道:“那你可知,为何这楚玉对你避而不见?”

    孝宽已经有些醉意,道:“那个婆娘喜欢多金有钱有趣的帅哥,她嫌我没有情趣,不会赌博不会调情,她又喜欢勾搭男人,说我小气,不让她与其他男人耍,她花钱又大,哥哥我的那点俸银不够她花的。”

    孝宽说完又饮一杯后又哭起来道:“她是如此的淫荡,但我还是喜欢她,我还是喜欢她!”

    张清婉道:“哥哥,你醉了。”

    孝宽哭道:“醉了好。醉了好。”

    说完拿起酒壶又对着喝起来,喝完后,喃喃道:“楚玉,楚玉,我要抱!”

    一头就醉倒在地上,张清婉忙去扶他坐起来,刚扶好,又倒地上。张清婉只得结了酒账,在酒楼开了一间客房,让小二扶着孝宽进了客房放倒在床上,再让小二送了一碗醒酒汤来。

    张清婉扶起孝宽靠在床头,端了醒酒汤,要喂他醒酒汤喝,张清婉叫醒了孝宽,孝宽眯着醉眼,醉意熏熏,思思念念,将张清婉错看成楚玉。看到是楚玉在面前,把楚玉的醒酒汤拿到一旁去,抱着楚玉压倒在身下就亲。

    张清婉是一个官家未出阁的女子,从未经过这等事情,一下子就蒙了。

    孝宽亲到了思思念念想着的楚玉,哪里还肯放松,对张清婉的舌头又是吸又是吐,一阵酒气直灌入张清婉喉咙,张清婉也有了几分醉意。张清婉本就十分喜爱孝宽,加上被酒气熏得昏了头,情欲也被调起,两人越吻越深。孝宽之前已经与楚玉有多次的鱼水之情,边亲边去剥张清婉衣服,张清婉虽是害怕,但也有股莫名的兴奋,就任由孝宽动作。

    第二天日上三竿,孝宽才醒来,看到自己身边赤身裸体的张清婉,吓的不轻。再看身下有一小片血迹,意识到昨晚跟楚玉偷欢不是做梦,是把张清婉错当成楚玉了,正在懊悔。这时张清婉也醒来,看到两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羞的满脸通红,缩到孝宽怀中,紧紧的抱住孝宽。孝宽见此,觉得甚是好看,一时欲望又起,两人又云雨一番。一直到下午,两人才回到书院,幸好这个月是中正社监察学子,孝宽以受伤未能及时赶回书院为由蒙混过关。

    之后孝宽便常常与张清婉偷欢,张清婉常觉此事不妥,但又不肯过于违背孝宽,孝宽又是一个极其自私之人,张清婉几次都不是很乐意,他也不管,自顾自己享乐。久而久之,孝宽也渐渐觉得无味,又怀念起楚玉的风情万种和交欢的快乐。但他情欲除张清婉外,又无处发泄,便每月十五都要张清婉到山下城中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