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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孙三娘与薛野客

    白萱接过祭文,叠好放入袖袋,二人又安慰了韩语一番,才离开博学讲堂。刚往诗词走,碰到景秀和睿欣。景秀问道:“听说书院让你查祭文的事情?”

    白萱点头道:“嗯,但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景秀道:“那我们是否能帮上忙?”

    白萱拉住她的手道:“那当然好了。”

    睿欣问道:“我不懂查案,但也很好奇,你们现在想怎么办呢?”

    白萱看看君长,君长道:“目前只有祭文这个线索,我们就从祭文开始。”

    白萱问道:“怎么开始?”

    君长道:“我们去藏书阁,查一查历年学子们答卷、作业,看看能不能找到孙三娘的笔迹,我们首先要确认这篇祭文确实就是孙三娘写的。”

    白萱点头道:“嗯,如果能确定这个是孙三娘写的,那大概祭文的内容应该也是真实的,那冷言宗师很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景秀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刚走出几步,白萱道:“你们先去,我去把范希文和孔无术叫来,人多力量大,可以快点查出来。”

    还未等君长说话,她已经往断案堂去了,君长摇头道:“妹妹,你说她这是…”

    景秀笑道:“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想说了。”

    那眉毛瞟了一下睿欣,睿欣笑道:“如果你担心,就一起去,我们在藏书阁门口等你们。”

    君长知道她们在笑话自己,哼了一声就往藏书阁去。

    六人在藏书阁翻查了两日,没有找到孙三娘的一份笔迹。

    第三日,又查了一上午,仍然一无所获。

    睿欣看着自己面前一大叠看过的答卷和手抄,说道:“我们每个人几乎把孙三娘在书院的那几年的全书院陈年笔墨都看了一遍,没有一份是署名孙三娘的。我估计当年为了遮掩这丑闻,已经把孙三娘的所有笔墨都清理出来销毁了。”

    君长点头道:“确实是。但没有笔迹证明这确实是孙三娘所写,这唯一的证据也做不得数了。”

    白萱道:“那咱们看看前后年份的笔迹,看会不会有放错了的,侥幸找到一份孙三娘的。”

    睿欣笑道:“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君长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先按小萱说的再找找看。”

    几个人分头去找前前后后的各种笔墨文书,找了两日仍然一无所获。

    范希文看的累了,靠在一旁休息,看到白萱在仔细看着什么东西,问道:“萱妹,我们这都前前后后三五年的笔墨都翻了一遍,没有一份是孙三娘的,你找到了吗?”

    白萱边看边说道:“没有。”

    范希文问道:“那你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白萱眼睛仍未离开手中的文书,道:“我看这个人好奇怪。你们说什么人会进入书院读书不到一年,就会主动退学?”

    范希文道:“进了白鹭书院就意味着可以入朝做官,很少有人会中途退学的,只有像孝宽、孙三娘这种被逐出书院的,没人会主动退学吧?”

    睿欣道:“你让我们查孙三娘的笔迹,你却在看书院学子的花花趣事。”

    白萱道:“没有呢,我看这个人的字迹很奇怪,好像跟孙三娘的字迹很像。”

    君长起身走过去,说道:“给我看看。”

    白萱将手上的一篇笔墨文章递给君长,趁机偷偷拧了君长胳膊一下。

    景秀听说字迹很像,也凑了过来。

    君长边看边说道:“确实很像!署名是薛野客。景秀你看看。”

    说完递给景秀,景秀仔细的与祭文核对起笔迹来。

    君长道:“大家再找找,把署名薛野客的笔墨文章都找出来。”

    随后又找出几份文字来,景秀对比了半天,很确定的说道:“写祭文的就是这个薛野客。”

    拿出几篇文字,走到窗户边,对着阳光,指着几个字向君长她们说道:“你们看,这个字,这是祭文中的,这是薛野客文章中的,两个字的写法可以重合在一起。你们再看,这些竖勾笔画,这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字迹的,都是这样写的。”

    白萱点头,问道:“那会不会这个薛野客就是孙三娘呢?”

    睿欣道:“我刚刚看了这个薛野客的名帖,他是一名男子啊!并且是薛世家推荐的。”

    白萱道:“我觉得有可能,薛野客是孙三娘女扮男装!跟祝英台一样。薛野客正是孙三娘被逐出书院后入学的!”

    孔无术道:“学姐,你这想法也太夸张了。”

    范希文道:“萱妹说的也是有可能的!”

    君长道:“不要去凭空去猜测了,我记得书院刚好有薛世家和孙世家的学友,把他们请过来,问问看。”

    君长拿出鱼幼薇的名帖,递给孔无术道:“无术,还烦你去请治民科的薛洪度和孙众夫来我们这里。”

    不一时,孔无术带了薛洪度和孙众夫进来。

    君长请二人坐下后,说道:“打扰两位学弟读书了,书院有件经年的事情委托我们调查一下,涉及到薛世家和孙世家,所以请两位来了解一下情况。”

    孙众夫道:“君长学长不必客气,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长点头道:“好。薛学弟,不知道是否认识你们族上一位叫薛野客的前辈,他大概十六年前在书院求学。”

    薛洪度歪着头想了半晌,摇头道:“我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前辈。我薛家子孙良多,我也并不是都认识。我可以书信回去问问我们族长,让他查查族谱,看看是否有这样一位前辈。但此间离安秀郡较远,书信可能需要一些时日。”

    白萱问道:“孙学弟,那你可听说过你们世家的孙三娘?”

    孙众夫面露难色,说道:“自是知道,她是我们世家这许多年少有的离经叛道的人,当年不仅背着族人,跑来书院求学,后来还因为与人产生感情纠葛弄出丑闻。但她来书院求学后再未回过安秀郡。”

    白萱问道:“孙家和薛家都在安秀郡?”

    孙众夫自豪道:“孙家和薛家是安秀郡的两大世家,并且两家有许多姻亲关系。”

    白萱问道:“那孙三娘的母亲也是薛家人?”

    孙众夫道:“这个过于私密,我还真不知道。”

    睿欣道:“那你也与薛学弟一样,看看能不能写封信回去问一问。”

    孙众夫看到睿欣跟他说话,眼睛看的都发直了,答道:“当然…当然可以。”

    孔无术送走二人后,白萱道:“看来事情可能是这样,孙三娘被驱逐出书院后,又女扮男装,以薛野客的身份进入书院,并且选了相对冷门的诸子百家科潜伏在书院,在得知冷言大宗师被罚到山下闭门思过后,偷偷下山,在冷言的汤中下药,并邀青楼女子去陪宿,以此陷害冷言大宗师。”

    景秀道:“情景可能正如萱儿所说。我刚刚查书院出入记录,在冷言大宗师被罚到山下闭门思过后的第二日,薛野客确实有下山的记录,并且直到事发当日,薛野客才返回书院。”

    白萱有些得意的敲着自己的脸庞,说道:“那就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薛野客,也就是孙三娘要陷害自己的宗师呢?”

    范希文道:“会不会她们以前有什么仇怨?”

    景秀道:“看上去很难相信,你们看,冷言大宗师给薛野客的批注,十分赞赏她的文字呢!”

    几个人又凑到景秀身旁,看冷言给薛野客的批注,果然篇篇都是好评。

    连续在藏书阁查了四天的笔墨文书,君长让景秀、睿欣、范希文、孔无术他们回去休息,自己与白萱向鱼幼薇报告调查的情况。

    “薛野客?”鱼幼薇听完白萱的汇报,惊讶的问道。

    白萱道:“目前还不能确定薛野客就是孙三娘,但可以确定的就是这篇祭文是薛野客写的,并且薛野客在冷言大宗师被罚山下禁闭期间正好也去过山下。”

    鱼幼薇摇头道:“真是难以置信啊!薛野客是冷言非常喜欢的学子,对他也是十分的照顾,难道他真的是孙三娘?你们这么说,他和孙三娘还真有几份的相像。”

    白萱道:“但不知,薛野客,或者孙三娘为何要陷害自己的宗师呢?”

    鱼幼薇看了看白萱,叹息一声道:“唉,都是冤孽啊!”

    鱼幼薇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你们去问史大成宗师吧。”

    鱼幼薇一只手扶住额头,脸色苍白,气息变得些许急促起来,看来鱼幼薇是回想起了痛苦的过去。

    君长和白萱别过鱼幼薇后,又去寻史大成。

    史大成听完,沉默了良久,叹息一声说道:“此前为师给你们说过凤白首山长和孙三娘的事情,你们可知是谁告发了她们偷偷约会?”

    白萱问道:“难道是冷言大宗师?”

    史大成看了一眼白萱,说道:“当时发现他们两个约会并告诉鱼斋长的正是冷言学长。”

    白萱张大嘴道:“啊!那就是,孙三娘陷害冷言大宗师为了报复告发之事?”

    史大成叹息一声道:“应该是吧。”

    君长问道:“那会不会凤山长也知道薛野客就是孙三娘?”

    史大成手摸额头道:“那可不敢想象!”

    白萱道:“我听你们说,冷言大宗师非礼贾兰风的事情,在当时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他二人,就只有凤白首山长、鱼幼薇斋长。”

    史大成道:“确实如此,我们这些同窗也是在冷言离世后才知道的。当时鱼斋长为了书院的声誉,刻意隐瞒了此事。”

    君长问道:“难道没有其他人知道吗?那凤白首山长的嫌疑就很大,要不然,谁告诉薛野客冷言大宗师被禁闭了呢?”

    史大成摇头道:“不可能是凤白首山长!自从凤山长出了与孙三娘的事情后,既未下过山,也几乎没有独居过,他很难有时间。”

    突然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说道:“还有一个人知道此事。”

    白萱和君长望着史大成,史大成道:“穆昱也知道。”

    白萱问道:“诸子百家科的穆昱宗师?”

    史大成道:“正是他,他当时还只是书院的学子,正是他第一个发现冷言学长要非礼贾兰风,也是他去唤来的鱼斋长。”

    君长问道:“史宗师,另外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冷言大宗师和鱼斋长她们以前真的是青梅竹马吗?”

    白萱看了看君长。

    史大成也看了他一眼,说道:“是韩语告诉你们的吧?冷言学长和鱼斋长确实是青梅竹马的伙伴,但那个时候她们都还年幼,有些情感年轻的时候并不懂。很多事情也不是韩语说的那样。冷言学长离开书院投奔沙场后,没多久就传回来战死的消息,当时鱼斋长与我们还去战场去寻过他,可惜那一战太过惨烈,宣国和代国死了许多人,大部分尸首都被野火焚烧尽了,谁也不知道谁还活着。并且此后一两年都没有冷言学长的任何消息,我们都以为冷言学长已经战死了。鱼斋长十分的伤心抑郁,我们几个人安慰了许久,她才走出这段阴影。也是这段时间,凤白首山长对鱼斋长多方照顾,才打动的鱼斋长。不是像韩语说的那样,鱼斋长不是忘情薄性的人。等冷言学长再回书院的时候,鱼斋长刚刚与凤白首山长成婚。哎!只能说天意弄人!”

    二人听完史大成的话,默然良久。

    离开史大成书房后,二人走在书院的林间小道上,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快到铁索桥时,白萱说道:“哥哥,以后我们定不要分开,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如果你死了,我定要随你而去,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查清楚了,我可不想在回来后,发现你已经娶了别人,那样我会受不了的,我比不了冷言大宗师,可能会发疯的。”

    君长道:“我也与你一样,如果你死了,我定会随你而去。我受不了思念你的折磨,更受不了冷言大宗师这般的痛苦。”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第二日听完课后,二人去寻穆昱宗师,穆昱听说是君长和白萱,忙把她们请进书房里,白萱说明来意后,向穆昱宗师问道:“穆宗师,我们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冷言大宗师与贾兰风大宗师当时的情景。”

    穆昱看了看书房门,君长忙起身将书房门关上。

    穆昱低声说道:“此事贾兰风大宗师不让人再提起,本来我是不能说的。但既然你们找到我,必定是受了鱼斋长的委托,我就将当日的情景给你们说一下。”

    白萱看那穆昱,圆脸略胖,一双慈目看着自己,眼角下垂,确实如传闻所说的是一位谦卑慈祥的宗师。

    穆昱神秘的凑近君长和白萱,压低声音,轻声说道:“那日晚间,我有书本落在诗词堂了,就回去取,刚要走的时候,听到后面宗师休息间有响声,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我透过休息间房门的缝隙往里看,哎呀!真是不堪入目啊!”

    白萱好奇的问道:“看到什么不堪入目了?”

    穆昱看了一眼白萱,摇头、面有难色,轻声说道:“当时冷言大宗师正抱着贾兰风大宗师,正在…,贾兰风大宗师不断的用手推开他和打他。我看到这些,吓了一跳,连忙赶去鱼斋长书房,刚好鱼斋长还在书房中,就请她过来。鱼斋长猛然就踹开门,大喝一声,冷言大宗师才停手,贾兰风大宗师缩在一旁哭泣,她的外衣都被冷言宗师剥下了。当时鱼斋长就问冷言大宗师是在做什么,冷言大宗师当时也吓清醒了,说是酒后乱性,对不起贾兰风大宗师。鱼斋长当时非常生气,但考虑书院的声誉,惩罚冷言大宗师到山下去闭门思过,让贾兰风和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后面的事情,我想史大成宗师应该跟你们说过了。”

    君长问道:“那此后穆昱宗师一直就在书院中?”

    穆昱道:“哎!谁让我摊上这个个倒霉的事情,鱼斋长要我们不得离开书院,这样还不放心,还派人盯着我和贾兰风大宗师,就怕我们把这等丑事说出去。”

    白萱问道:“大家都说冷言大宗师为人正直、侠义,不知道穆昱宗师对冷言大宗师这事如何看?”

    穆昱摇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我也以为冷言大宗师为人正直、侠义,但这件事我就知道冷言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穆昱左右看了一下君长和白萱,压低声音说道:“我还听说,冷言失踪的那三年,是流连忘返在宣都城的青楼,后来因为钱花光了,才回到书院的!”

    白萱惊讶道:“啊~,还有这等事情?”

    穆昱道:“当年几位大宗师去宣都城办事,就有青楼的女子认出了冷言!这个事情鱼斋长和凤山长都是知道的。”

    二人离开穆昱的书房后,到博学讲堂后院去商议。

    白萱道:“听穆昱宗师这么说,这冷言也可能真是个伪君子?是不是我们之前的判断错了?”

    君长道:“也有可能,我们现在只能去问问鱼斋长了。”

    白萱叹息道:“但鱼斋长好像有许多难言之处,上次我看她情绪起伏很大。”

    君长道:“鱼斋长为人侠义、公正,并且胸怀宽广,我想这点事情应该可以承受得住。”

    白萱道:“那我们明日再去问问她吧。”

    转头望向君长道:“你觉不觉得这穆昱宗师的眼神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君长笑道:“你一个女子,怎么会盯着男宗师的眼神看!”

    白萱笑道:“肯定不是讲堂上,再说穆昱宗师的课我也从来没听过。但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并且应该是时间并不久远。”

    君长笑道:“那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神,别忘记了。”

    白萱举出两只手,把君长的嘴鼻和额头遮住,笑道:“就是你只露出一点眼角,我也认得出是你!”

    君长拉住她的手,说道:“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白萱道:“你忘了,鱼斋长不让咱们两个在一起吃饭。”

    君长道:“这不是她让咱们查案嘛,因为查案错过了吃饭时间的只有你我,我们两个不在一起吃,还怎么吃呢?”

    说完二人到厨房,拿出鱼斋长的名帖,把伙房师傅私藏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饱餐了一顿。

    第二日听完课后,直奔鱼幼薇的书房,鱼幼薇今日气色不错,见她们来,忙招呼她们坐下,白萱将这几日查访的情况详细的给鱼幼薇说了一遍。

    鱼幼薇道:“前日有些失态,望你们莫怪。”

    白萱道:“是我们鲁莽,勾起了大宗师不好的回忆。”

    鱼幼薇叹息道:“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再面对这些会云淡风轻,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看了看白萱和君长,继续说道:“史大成宗师和韩语宗师说的都是事实,终究是我对不起冷言学长。”

    三人默然。

    鱼幼薇抬头问道:“你们去而又回,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君长道:“祭文的事情就等薛、孙两家的回信了。我们想到山下去找一找冷言大宗师当时禁闭之地的人,还有陪宿女子相关的人了解一些信息。”

    鱼幼薇道:“禁闭之地就是在乌龙巷的杜家大院,是以前杜家翁捐给书院的,书院拿它做了一个在县城中的临时落脚点,你们拿我的名帖去,大院中有位六十多的老翁,唤作杜叟,应该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他会招待你们。至于那名陪宿的青楼女子,我记得是怡红楼的女子,唤作紫苏。”

    白萱问道:“鱼斋长,本不适合勾起您不好的回忆,但为了查清当年的事情,萱儿斗胆想请您把当日去杜家大院寻冷言大宗师的情景给弟子们说一说。”

    鱼幼薇抬头看向窗门,叹息一声说道:“那日我一大早就要去杜家大院接冷言学长回书院,杜叟开着院门在里打扫,看到我进来,本来是要先去招呼冷言学长,是我让他不要声张,我见他那屋门虚掩,想来冷言学长已经起床,推门进去,卧室的房门也是半开的。”

    说到此处,鱼幼薇顿了顿,嘴角有些发颤,继续说道:“我看到一名女子裸肩睡在学长的床上,当时我以为走错了房门,忙退了出去。到外面确认那间卧房正是冷言学长的卧房,就在屋外喊他。我的喊声叫醒了那女子,那女子又叫醒了冷言学长。她们穿好衣服后,让我进了客厅。看着衣冠不整的学长,真的甚是生气。我与学长从小一起长大,他有追求、上进、侠义,一直都是我十分尊敬和仰慕的人。”

    鱼幼薇又叹息了一声,说道:“哎!但自从再回书院后,学长就变得沉寂了许多,对自己也邋遢了不少,但我没想到他会堕落到这般田地,就说此前他要非礼贾兰风我也不是十分的相信。但这次让我彻底相信他堕落了。我说了很重的话,让他永远离开书院,我也永远不会再见他。”

    鱼幼薇泪水充满了眼眶,低头用手扶着额头,接着说道:“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事后想来,学长一直都十分的照顾我,我不该那么责备他,我没有资格那么样说他。”

    鱼幼薇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说了那些重话,我气还没消,没有听学长说一句话,甩开他们就回了书院。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听到学长的噩耗。”

    鱼幼薇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二人离开博学讲堂,向宗师们请了假,再各自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