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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安排

    祝家庄中,一片萧索。

    祝家庄被梁山攻破之后,虽是罗恩很快稳定住了局势,但因为祝家庄的人本来就十分排外,是以倒遭遇了不少抵抗,所以真正被平复下来的祝家庄,显得萧瑟非常。

    栾廷玉站在庄口,看着罗恩等人,抱拳道:“罗寨主,栾廷玉有眼无珠,冒犯了神威,只是我那两个徒弟...”

    未等罗恩说话,鲁智深便道:“栾教师,洒家看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怎地只顾保祝龙祝虎那两个撮鸟,倒叫人心里不痛快。”

    栾廷玉闻言更加羞愧。“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们今日做出这等事来,栾廷玉难辞其咎。”

    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

    罗恩道:“栾教师之情义令人佩服,不过这祝龙祝虎二人与扈家庄兄妹有血海深仇,罗恩却是放他不得。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自己品行不端,如何怪得了教师你?”

    “罗恩自知留不住教师,若强留时,须叫天下真英雄耻笑,教师必然也心中不爽利,大丈夫行走天下,当凭心而行,栾教师若是如那扈家庄兄妹一般,可能放过祝龙祝虎吗?”

    栾廷玉闻言面有愧色,若是将双方对调一番,他自知是放不下这般深仇大恨的。又想起往日里扈三娘对祝家庄的情义,不顾父亲兄长的反对来援祝家庄,却被那祝彪当做拉拢滕戣的筹码。

    “这...欸!”

    栾廷玉长叹一声,对众人抱拳道:“梁山好汉光明磊落,名不虚传,栾廷玉佩服。我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只求寨主若有可能,留我那弟子一命,如若不然,三娘杀了他们栾廷玉也无话可说,绝不记恨。栾某就此告辞。

    罗恩抱拳道:“栾教师后会有期。”

    栾廷玉如鲠在喉,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朝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了那匹梁山上的北地好马,纵马朝西方而去。

    罗恩见栾廷玉离去,吩咐众人将祝家庄一应粮草,并金银财宝尽搬去梁山。

    对这祝家庄的百姓却不似往常那般每户有十石粮食发放,这些祝家庄人士与祝朝奉皆是同宗,罗恩不坏他们便是好了,如何会做这种如同资敌的事情。

    此时扈家庄上,苏定与扈成将柳元潘忠残余的近两千兵马都聚集在一起,下了兵器。

    苏定正因为要协助扈成看守俘虏,脱不开身,故此还在焦急等待来自祝家庄的消息。

    “报!”

    忽的有人来报。

    苏定忙道:“可是祝家庄有消息传来?”

    “苏定哥哥,寨主他们已然打破了祝家庄,那庄主祝朝奉并祝家三子祝彪见得兵败,自杀身亡。祝龙祝虎尽被活捉押上山去了。罗恩哥哥叫小弟知会哥哥一声,只等大军将祝家庄财物并俘虏押送上山,再往李家庄走一趟,便来此处。”

    “好!”

    苏定喜的猛一拍手,对扈成道:“兄弟,如今祝家庄已然破得,贵兄妹之仇定然得报,只可惜那祝彪自杀身亡,不及让三娘妹子手刃了他。”

    扈成闻言也是高兴。

    “全赖梁山好汉为我兄妹报此大仇,扈成万死难报,愿将这庄子中积攒的一二十万的粮草并财物献与大寨,以表扈成感激之情。”

    苏定忙摆手道:“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梁山从不随意取人财物,兄弟便是与了,苏定又怎敢随意做了这决定?须到罗恩哥哥面前说知,不过以罗恩哥哥之行事,怕是也不肯收的。只是经此一事,兄弟已与我山寨扯上了关系,官府必不会轻易的将此事揭过,如今贵兄妹却何处安身?”

    扈成闻言道:“此事自有扈成亲自到罗寨主面前去说,必不叫苏定哥哥坐蜡,至于这官府,扈成却也不耐烦再去看他们脸色。”

    苏定闻言喜道:“既是如此,兄弟何不与我们一起到山上共聚大义?便到了罗恩哥哥面前,苏定自当与兄弟担保。”

    扈成闻言拜道:“扈成多谢苏定哥哥好意。”

    此处不表,暂且说一说李家庄之事。

    李应正摆下酒饭与梁山军队来吃。卫鹤二人也收到了与扈家庄一样的命令。卫鹤见说要将这些荆湖人单独建成一营,交于自己兄弟三人管理,心中暗喜。便拉过酆泰,与他一阵交代。

    酆泰听完,一边吃一边往俘虏中走去,想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这些俘兵反抗。

    “你们这厮们,俱都是荆湖人士,却丢尽了我们荆湖人的脸!”

    酆泰一开口便不留情面,这些俘虏中也有些人露出了不忿的表情。只是众人皆知酆泰阵斩滕戡之事,哪里敢有什么举动。

    酆泰见状道:“我看你们之中倒有些有血性的汉子,却是不服,那便与你们说说。”

    “须知我与杜壆卫鹤两位哥哥也是荆湖人士,当年我们兄弟三人在那木兰山上聚义,整日里也每个盼头,却遇上罗恩哥哥来寻,这才入了梁山。”

    俘虏们没想到这个力斩自家头领的猛将竟然也是荆湖人,俱都是吃惊不已。

    “梁山上俱是斩头沥血的好汉子,行的也都是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之事,再看你们,跟着那滕戣滕戡两人,滕戡自不必说,你们知道那滕戣因何丧命吗!?”

    众人哪里知晓,俱是抬头看着他。

    酆泰继续道:“那祝彪将自己的未婚妻绑了,要当做笼络滕戣的筹码,此等行径,却是与禽兽无异。那滕戡倒也生受了,端的不知廉耻为何物。以此才被我山上的兄弟撞上,送了性命。”

    “那滕戡竟非但不知羞耻,还与祝家庄的人颠倒黑白,要给滕戣报仇,那祝家庄的倒也奸猾,直拿你们这些不知情的荆湖人做填旋。你们与这等货色卖命,不是丢尽了我等荆湖人的脸却又是什么?!”

    众人哪知其中有这等缘故在里面,闻言俱都是羞愧的低下头来。

    酆泰见这么多人俱都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便对卫鹤道:“哥哥,我看这些人中,却也有些有血性的汉子。”

    卫鹤见状,起身拍了怕身上的泥土。走到众人面前道:“我看你们也都是些好汉子,俱都是被欺瞒着,才上了那朱家庄的恶当,我却与你们指条路走。”

    “以我梁山的规矩,若是愿意留在山上的,便经过一番筛选,或是加入军队,或是加入后勤。若是不愿意的,我们山上也绝不强留,便发些盘缠,自回荆湖过些良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