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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池鱼之灾

    “世忠兄弟的枪法倒是越发的出色了。”

    杜壆边看边点评着。

    罗恩点头道:“不错,比起初上山时更加多了几分圆润如意。不过李宝兄弟这链枪倒也是奇特,其中包含多种的变化,更兼这条铁链上带着破甲锥,对上呼延灼那种使双手兵刃的更有优势。”

    杜壆闻言赞同道:“若是使双手兵刃,被那铁链缠住一个,着实不好脱身。”

    二人一番言语直听的酆泰打起精神来看李宝的招式套路。

    他自己也是使双手兵刃的,李宝的链枪勉强也能算的上是变种的双手兵刃,只是明显对自己和呼延灼这等鞭简高手有些克制。

    场上二人心无旁骛的来斗,韩世忠对李宝的武艺暗暗赞赏,这个小将不过十八岁,还十分的年轻,使这般奇门兵器,能与自己打上这许多合,着实算是难得。

    李宝暗暗心惊,想自己在乘氏一带,方圆百里,就没有人能和自己斗上三五十合的,何曾遇上过韩世忠这等高手?

    过了百十合处,李宝只觉得压力大增,慢慢显露出下风来。

    韩世忠却是持枪越发紧逼,又有不过数十合,韩志忠退出战圈,李宝十分诧异。

    只听韩世忠道:“这位小兄弟武艺高强,我要胜他着实不易,这场便算是平局吧。”

    罗恩闻焕章和杜壆三人闻言皆是点头,韩世忠不似之前那般争胜,终是显现出了大将风范来。

    李宝正诧异着,忽闻此言,不禁暗暗惭愧。

    自己人知自家事,自己和韩世忠打了近一百五十合,眼看便要落败,韩世忠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罢战,而且还说出平局的话来,明显是给自己留面子。

    再反观自己,争强好胜,和韩世忠一对比,不由得叫李宝对韩世忠佩服起来。

    李宝翻身下马,抱拳道:“世忠哥哥武艺超群,小弟多有不如,实在是心服口服。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哥哥,但凡有些不到之处,还望哥哥海涵。”

    韩世忠也下的马来,哈哈一笑道:“好兄弟,该说不到之处的是我才对,方才我的态度不甚好,若换成我是兄弟你,也不会有甚好脸色。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识,日后尽力把马三营带好,才算不辜负哥哥的信任。若说起武艺来,山寨中强于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李宝闻言先是一惊,他本以为韩世忠的武艺在山寨里已是数一数二的了。不想听韩世忠言语,山寨高手多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想到这里不由对自己的傲气惭愧不已,便对韩世忠道:“山寨能打退朝廷大军,自然是高手如云。我与世忠哥哥不打不相识,只小弟还是年轻,往后还需承蒙哥哥照顾。”

    “好个不打不相识,李宝兄弟,只我便是酆泰,今日兄弟斗了一场,不便再打,他日有空也来陪我耍耍。”

    “小弟见过酆泰哥哥,哥哥有兴趣时,小弟自当奉陪。”

    李宝见酆泰样貌非俗,更兼方才一战叫他收敛了傲气,连忙抱拳道。

    韩世忠道:“你这莽汉,每日只顾拉着人切磋武艺,成何体统!”

    “那也强过你,大字不识几个,还总想着拽词儿。”二人关系最好,是以这等互相拆台的话也只是个调剂。

    “你还好意思说强过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想拽词儿你也拽不起来。”

    “我明日便去学识字,早晚比你拽的好。”

    “你还学识字,怕不是要急死教书先生。”

    “......”

    罗恩在一旁看着二人笑闹,不由露出笑容来。

    山寨里有了这两个活宝,确实是多了许多的欢笑。

    杜壆对罗恩道:“哥哥,热闹也看完了,小弟先回去了。”

    闻焕章笑道:“年轻就是好啊。”

    “行了,当着李宝和焦挺两个兄弟的面,也不怕丢人,好好保护军师的安全。李宝兄弟,你留在这里熟悉一番马三营的弟兄。”罗恩制止了两人,不然他们能说到明天去。

    两人闻言住了嘴,罗恩见李宝和焦挺看两人争吵看的懵了,继续道:“两位兄弟莫惊,这俩家伙向来如此,他们看起来吵个没完,实则惺惺相惜,习惯了就好了。”

    两人闻言点头,此时罗恩以抬头,却正看见一只信鸽盘旋在自己头顶上。

    “莫非哪里送来的情报?“

    一念及此,罗恩吹了声口哨,那信鸽闻言落了下来。

    罗恩一看那信鸽的腿上,果真绑着纸条,连忙取下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钩镰枪破连环马,高俅要害金枪手。”

    后面还有东京二字,表示这情报是从东京传来的。

    罗恩看罢一叹:“世叔且看着信鸽传来的东京消息。”

    闻焕章接过纸条一看,不由叹道:“这徐宁祖传的钩镰枪法,不想却因此遭了因我等引起的无妄之灾。”

    罗恩不由暗叹,这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等人本来就没想把徐宁拉下水来,没想到因为一个钩镰枪法他还是被扯了进来。

    酆泰和韩世忠见状凑上来看。

    韩世忠问道:“哥哥,这徐宁是何许人也,高俅怎地要害他?”

    罗恩道:“徐宁乃是御前金枪班的教头,武艺出众,高俅害他一事,却与我等和呼延灼之战有关。”

    闻焕章疑道:“高俅能这么快得知呼延灼失败的消息,除了他在呼延灼身边安排了探子之外,恐怕就是有些溃兵逃回了东京。”

    罗恩点点头,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只听韩世忠问道:“这徐宁被高俅刁难,怎地便与我等有关了?”

    罗恩解释道:“天下皆知,能通钩镰枪法的人,只有这祖上传下此法的徐宁一人。想来必是我等用钩镰枪破了呼延灼连环马一事传到了高俅耳中。叫他以为徐宁和我等有所关联,以此才要害他。”

    “这般说来,这徐宁还真是受了我等的连累。”

    罗恩正色道:“徐宁乃是无辜之人,高俅与我等有仇,此番又是打败,必然心中记恨,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了他。此事因我等而起,我等却是不能坐视不理,须派人前去救他一救。”

    闻焕章道:“寨主所言极是,那徐宁在东京素来有名声,也不贪恋权势,这般一个人若被高俅害了,着实可惜。”

    “只是派谁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