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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在路上

    果真不出吴用所料,张清出兵不足一日,便传来消息说那董平大败,两千军马只得几人逃了回去。

    “唉,加亮先生果真是神机妙算,当初先生说张清与董平无二,若近梁山时则必败。宋江还犹自不信,如今看来,终是跑不脱先生的预料之中。只是我等现在该如何办?”经此一事,宋江不由得对吴用更加钦服。

    吴用道:“哥哥莫忧,你还是回到郓城县再做打算。只我却不能再回去了。”

    宋江自然知晓吴用为何这般说,今番建功立业未成,自己还回郓城做押司,依着和知县时文斌的交情,只这几日不在县中,随便找个理由便糊弄过去了。

    只是吴用却不能回到东溪村,那晁盖闯荡江湖数十载,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何况吴用和自己走的近了,再去面对晁盖也非自己所愿。

    “宋江自回郓城,加亮先生却当怎处?”

    “哥哥莫要担忧,小弟在那江州处有个旧识,人称神行太保戴宗,现为江州两院节级,我自当去投靠他,当保无虞。”

    宋江叹道:“既是先生有这般旧识,实乃大幸,到了那江州,还望时时与宋江送来书信。”

    “吴用记下了。”

    。。

    话分两头,说罢吴用,再说当日败在广慧手下的董平。

    这董平一路来到威胜军中。

    “梁山贼寇,竟敢毁了我这一张赛过潘安的样貌,我董平此生与你等势不两立,迟早要踏平了你那梁上。”

    但见董平骑在马上,口中不断谩骂着。

    再看董平的脸上,一道半尺来长的新伤十分狰狞。

    虽是董平极快的寻了先生医治,只是疤痕想必无法避免了。

    “看看看,看甚看!再看小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对面走来几个村夫,见得董平面上的新伤,不由得驻足观看,直叫董平心中焦躁。

    那几个村夫被董平呵斥的打了个寒战,忙是远离了他。

    董平心中郁气难平,暗暗的想道:“我原想再回那东平府任职,只怕程万里那厮不会就这般的善罢甘休。若是再投朝廷,虽是能带兵征讨梁山,只是若再遇上程万里那般的老贼,没来由叫人恶心。你罗恩不是绿林翘首吗?我还非要在绿林中灭了你。”

    “这威胜军有个田虎,近来日渐势大,我便去投他也好。我这一身本事,必然得他重用,到时吞并了梁山,也解我心头之恨。”

    “而这田虎若是造反成功,我也能有从龙之大功,若他败了也不要紧,也就是临阵倒戈这般简单之事。”

    董平想罢,仿佛看到了梁山人马被自己的大军踏为肉泥的景象,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倒是牵动了面上的伤口。

    倒吸一口冷气,董平捂住面颊,回头望东看了看,目露冷光:“等着吧,我董平迟早会回来的!梁山,呵呵...”

    。。

    此处说罢,还有那呼延灼处。

    只说呼延灼兵败,一路往西逃开了去,此时刚刚过了大名府境地。

    呼延灼见前面油价啊酒肆,便下了马,叫了些许酒肉来吃。

    “不料我呼延灼今日落到这般的下场,!”

    呼延灼边吃边叹。

    为了盘缠,他将身上的盔甲都当了出去。

    “我本待到大名府借兵,再与梁山泊决一死战,到了朝中也好将功补过,可是每每想起那一对老夫妇来,直叫我心中难受。”

    “想那梁山周边的百姓都受了梁山的恩惠,这般念着他们的好处,反倒是朝廷人马被其所不齿,若再到那里兴起战事,岂不是叫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都终了?”

    “我还是到边关老种相公处去吧,若能在那里立下些功劳,也能换我这条命回来。”

    呼延灼想着这些事,不片刻之间,便将酒肉吃的干净了。

    翻身上了马,呼延灼往东京方向看了一眼:“官家啊官家,何有朝廷不如草寇得人心之事?只今我却是见识到了!”

    呼延灼一声感慨,纵马而走。

    。。

    再说袁朗马麟二人,带着数十人,扮做番商往东京而去。

    正行时,但见前面围了一圈的人。

    “袁朗哥哥,前面是怎生回事,怎地有这般多的人,可用去看上一看?”

    一个伴当好奇道。

    袁朗道:“我等身负着使命,万不可在此耽误了时间,且莫去管他。”

    马麟附和道:“不错,那徐宁命在旦夕,皆在我等身上,且快些赶路为好。”

    “好!”

    众人往前继续走着,但闻那人群中传来阵阵叫好之声。

    “怎地这般多的人叫好?”

    正好奇时,但见那人群都散开了去,不过片刻间都没了踪迹。

    一条满脸麻子的大汉在人群消散之后显现出来。

    见得众人离去,那汉面上的显出颓然之色。

    马麟见那汉手中持着一对铜锤,不由对袁朗道:“哥哥,此人想必是在此舞锤卖艺,只是百姓尚且无钱,却哪来的钱来赏他?”

    袁朗沉吟道:“此人敢在此卖艺,方才又有人叫好,想必他也有些本事,不如便叫他去山寨也好。”

    “小弟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相视一笑,带着众人往那汉身边而去。

    “那汉,你姓甚名谁?又有甚本事?”

    袁朗开口问道。

    那汉见得袁朗,只当他是个番人,心中盘算道:今番生意来了,番商多有银钱,若是弄上些钱,我也能到那梁山去找人来救我的表兄。”

    想罢,那汉对袁朗赔笑道:“这位客官,小人名唤汤隆,只因有急事前往郓州,却是没了盘缠,以期在此卖艺换些钱来,客官若看的好时,还望打赏则个。”

    袁朗笑道:“你且舞来看看。”

    汤隆把一对铜锤舞了一遍,只是方才耍了许多回,直叫他现在有些气喘吁吁。

    “这锤舞的也可以了,只是还差些火候。”袁朗评价道。

    汤隆闻言心有不悦,只是也顾不得计较,便不答话,颓然的坐到一旁休息。

    “那汉,你方才说要到郓州去,只我便是郓州来的,你到郓州所为何事?”

    “我却不识得你,为何要告知你我的目的?若看得起我时,还请打赏两个钱;若看不起时,还请客官莫在此糟践人。”

    汤隆面有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