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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背叛

    “大人,徐宁冤枉啊!”

    开封府衙当堂审理徐宁一案,徐宁在公堂之上大声喊冤。

    东京城许多的百姓都围在公堂外面观看。

    “徐宁,你身为御前金枪班教头,满城皆知钩镰枪法乃是你家传的手段,其余人皆不可比。今呼延灼大军败于钩镰枪之下,你还胆敢喊冤!”

    “大人,这钩镰枪又非只徐宁一人可学,小人端的冤枉!”

    “大胆!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私通梁山贼寇,本来罪该万死,且念在你往日也有些苦劳,只判你个脊杖三十,全家刺配沙门岛之刑,你可有话说?”

    徐宁听之面色大变,那沙门岛乃是必死之地,举世皆知,自己一家人到了那处哪里还有活路?况且自己的儿子才刚满周岁。当下高呼冤枉。

    “够了!冥顽不灵,且押下去!”

    府尹冷哼一声,定下徐宁罪来。

    “退堂!”

    “这徐教头真是命桀,竟叫他遇上这等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徐宁受冤,那高俅...”

    “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快住了口!”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

    李三混在人群之中,见到徐宁背叛刺配沙门岛,悄无声息的离了开封府衙门。

    。。

    “两位哥哥,那徐教师被判刺配沙门岛,我等该如何行事?”

    东京城外,李三将此事报与袁朗马麟二人。

    “只要不是当堂宣判斩首,便有我等转圜之余地,速速使信鸽报与山寨知晓。”袁朗吩咐道。

    “此番多亏得孙佛儿在当中运作,否则徐宁哪里留得住命在?”马麟不由感叹道。

    “不错,此人却是官场中难得的一个正直之人,算上前番林教头之事,他与我们山寨有许多恩情,怕只怕高俅要炮制他。我等暂且还不能离开这东京,须等确认孙定无事,或是那高俅真要害他,我等也好相救。”袁朗说道。

    “若如此这般,那汤隆富安怎生处置他们?”

    “且把那汤隆带来,我却要问问他,为何行此无义之事。”

    原来自出了东京城,袁朗马麟二人便寻机会将汤隆控制住了,和富安分别看押住。

    听得袁朗言语,早有兄弟把他带过来。

    “江湖上多闻梁山好义,不想都是道貌岸然之辈,救不得我表兄,竟要害我性命。我呸!”

    汤隆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二人面前,口中犹自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这小人,我且问你,为何要与高俅那厮沆瀣一气,害徐宁的性命?”

    马麟听之大怒,大踏步来到汤隆面前呵斥道。

    “放屁!老爷何时与高俅勾连?倒是你等,为了保住名声,要害我的性命还差不多,有本事放开了我,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不然老爷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若你当真与高俅无有勾连,我等自不会冤枉你,但是事情便在这里摆着,来人,把那厮带过来,叫这位金钱豹子好好看看,是否与其相识。”

    马麟见汤隆还在那里嘴硬,不由得冷笑道。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爷自不怕你!”汤隆闻言略觉不妙,只是口中还在嘴硬。

    不多时,一个脸肿的好似猪头一般的人被带了过来。

    “好汉饶命!我有钱,都与了好汉们,但求饶我一条狗命!”

    富安口中求饶不止。

    “你可识得此人?”

    汤隆一见此人,登时面色大变。

    “这是哪里来的鸟人?老爷不识得他。袁朗!你这厮是什么意思?莫非随便抓个人来诬陷老爷?!”

    “呵呵。”

    马麟冷笑一声,转头对富安道:“东京城干鸟头,我来问你,可认得这麻面汉子?”

    富安也不是个傻得,一见汤隆,大致也猜到是因为徐宁之事。

    “原来诸位好汉是梁山来的,那徐宁一事与小人无关啊!都是汤隆这厮!他为了谋得那高俅的重用,出卖了自家表兄,小人不过奉命行事。”

    富安当下便道。

    汤隆闻言死不悔改,还要挣脱了把住他的人上前来打富安。只是被拿住双手,哪里动弹得了?

    “你这厮,作何要陷害于我!?”

    “汤隆,你还有甚话说?”

    “老爷无甚说的,你们救不得我表兄,便要使法子害了我,好不坏你那梁山的好名声。且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汤隆倒也有股子狠劲,只以为徐宁必死无疑,心知此番若是自己说了,不但没有命在,便连死后名声也尽都坏了,是以嘴中也不服软。

    “好你这厮,事到如今还敢嘴硬。”

    袁朗先是不齿的朝汤隆说道,转而对富安道:“那便请富安大官人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也好叫你死个明白。”

    富安吓得魂不附体,被袁朗一呵斥,当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说了。

    “好汉,我说,我都说。那徐宁落难实属冤枉,一来高太尉...哦不,是高俅俅要出心中恶气,二来觊觎他那祖传的赛唐。徐宁被抓之时,曾派小人到他家中寻找那甲,却是一无所获。正当小人怕被高俅责怪之时,是他!正是正是这麻面汉子。”

    富安说着一指汤隆。

    “呸!”

    汤隆朝他吐口唾沫,眼中难掩的无边怒火。

    袁朗见富安恨不得吓得尿了裤子,当下摆了摆手。

    “把他拉远些。”

    汤隆被往边上拉了拉。

    “来,你继续说,之后怎地了?”

    “之后正是此人寻到了小人面前,说是赛唐在他手中。小人却是识得他,他是徐教头的表弟,到京中来投靠了徐宁,却是专一好赌,为徐教头所不喜。据说徐教头要把他赶回老家去。”

    “他找到小人,要交出赛唐,只是有一个条件,便是要亲见高俅。小人便把他带到高俅面前,之后他们说了些甚,我却是一概不知了。只知道这厮从高俅府上出来时,背着个包裹,小人看时,那包裹中却像慢慢都是金银。”

    “后来高俅便吩咐我到城中生药铺中等这汤隆,我在那里等了半月,这厮转了回来,说是好汉们来救徐教头,叫我去报与高俅知道。”

    富安说罢不住的磕头:“好汉们,小人只知道这些了,如今都说了出来,还望好汉们高抬贵手,只当我是个屁,放了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