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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吴用再回东溪村

    “不错,正是我做的。”

    徐宁听汤隆毫不犹豫的承认下来,登时面色铁青。在走进这个房间之前,任他怎般想都还抱有幻想,这个蒙自己照料了数年的表弟怎会勾结高俅要害自己?

    袁朗在一旁不住摇头,这个世上被仇人百般侵害都比不上亲近之人背叛一次带来的伤害大。

    徐宁猛地回过头来,拔出身后李三身上的佩刀,就把那刀朝汤隆面上劈砍过来,却是最终停留在其鼻翼前三寸处,刀尖犹自颤动。

    一旁的富安已是吓得双腿之间一片湿迹。

    “汤隆,我何曾对你不起过,叫你这厮这般落井下石的来害我?”徐宁的声音都已是有些颤抖。

    “呵呵。”

    到了此时,汤隆已是有些光棍,耻笑一声。

    “今番是我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好!好!不想我徐宁拿一片义气之心换来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是白眼狼?”汤隆斜觑了徐宁一眼,“徐宁,想我汤隆也是提辖官之后,又比你差在哪里?为何你能做得金枪班教头,而我却只是一闲汉?我只是在你家中住了几日,你便忍受不得,要把我赶回老家去做个铁匠。须知人往高处走,我又如何能甘心如此?说起来也是你自己作死,若非你勾结梁山,我又哪里寻这等机会?怕是只能灰溜溜的被你赶回老家做个泥腿子。今番成王败寇,来吧,杀了我!”

    “我!你!”徐宁怒急,“我杀了你这厮!”那刀高高扬起,又奋力直劈而下,只是最终还是自汤隆面前擦过,砍在了地上,直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徐教师!”袁朗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徐宁。

    “汤隆,你说这等话可曾要半点面皮?徐教师却不是你爹,哪里有义务供你吃喝?更何况你每日烂赌,吃醉了酒便要闹事。你只说徐教师要把你赶回老家,可曾在自己身上寻过半分根由?你那良心莫非都叫狗吃干净了?”

    袁朗听汤隆这番不要脸的言语也是怒从心起。

    徐宁抬手制止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袁朗,眼神竟平复下来,看着汤隆道:“只怪徐宁有眼无珠,直与你推心置腹,不想你今日说出这番话来。我且念在我那过世的姑妈的面子上,今日不杀你。只这一刀,斩尽了我们之间的情分,自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是你莫要在撞到我面前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只说汤隆被徐宁平静的眼神看着,竟觉得浑身发冷。又听他这一番言语,只觉得再无回头之时了。

    徐宁说罢,只觉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进而惨然一笑,把刀扔在一旁,对袁朗和边上李三等人道:“我徐宁虽不敢说有仁有义,却也敢道一句此生行事从未有愧于良心。不想逢此落难之际,与我每日把酒言欢的表弟要图谋我的家产;与我素无瓜葛的梁山却不远千里前来相救,真是可叹,可笑啊。”

    说罢朝诸人一抱拳道:”多谢诸位今日叫徐宁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只是徐宁有一事相求。这汤隆虽是令人作呕,只他终究与我有血脉之亲。我幼时,姑父姑母待我甚好,他们又只有这一个后人,终不成就这般绝了后,还望诸位看徐宁的面子上,放过了他这一回。贵寨头领面前,徐宁到时亲去请罪。”

    袁朗长叹一声:“徐教师既有此言,放他一马又如何?谅这厮狗一般的杂碎,又能泛起多少浪花?寨主面前,袁朗一力承担。”

    徐宁闻言露出释然而感激的面容来,竟是直接昏倒在袁朗怀中。

    李三愤愤道:“袁朗哥哥,我等当真就放了这厮?”

    袁朗叹道:“既已应承,岂有不放之理?把他带远些,放了吧。”

    李三走到汤隆面前,拿起一个黑头罩,盖在已是失神的汤隆头上,把他拉起来。

    “走吧,你这厮摊上这般一个表兄,竟不知珍惜,再无后悔药能吃了,老爷带你自后门离开。”

    富安见汤隆被人拉走,当下涕泗横流,跪倒在袁朗面前:“小的不是人,好汉开恩,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情愿回到高俅身边,只与好汉们做个内应。”

    说罢不住的磕起头来。

    袁朗懒得看他:“你这墙头草,如何能信?我梁山却不差你这一个线人。”

    说罢也不回头,扶起徐宁走出这地牢。

    。。

    话分两头,只说那东溪村晁盖庄上,此时却迎来了一个访客。

    “天王哥哥,此等不义之财,正当我等去取来。”

    只见一个面上好大一块红记的汉子对晁盖道。

    晁盖闻言一叹:“刘唐兄弟,这生辰纲由大名府都监大刀闻达亲自押运,只你我区区两人,如何能得手?”

    自前些日子,吴用突然失去踪迹,叫晁盖心中担心不已。他也曾想过吴用和宋江走到了一起,只是那宋江前几日还来拜访,也说不知吴用去到了何处。

    如此一来,直叫重义的晁盖茶不思饭不想。纵然吴用这段时日和宋江走的较近,只他终究和自己乃是幼时相交,此番不知去向,如何能叫晁盖不担心?

    是以刘唐寻到此处说是要打那生辰纲的注意,晁盖也提不起兴趣。

    “刘唐兄弟,晁盖实无心取那生辰纲。你来寻我时,倒不如去那梁山,想他们近来家大势大,何愁不能得手?”

    刘唐道:“小弟何尝不想去?只是一来无人引荐,到那山上也是不得重用,倒不如我在江湖上快活。二来若是就这般孤家寡人去时,还要让他们看轻了。倒取了这生辰纲再去,也叫他们见识见识我的能耐。”

    “天王,此等好事,往年里总也打探不到其押运的路线,今番好不容易得知了,若是错过,恐再无机会。那可是十万贯的财宝,还望哥哥好生考虑。”

    晁盖叹道:“若是我那吴用兄弟在时,有他来出谋划策,要取生辰纲倒也不难,只如今他却不知所踪。实在是叫人有心无力,兄弟若看得起晁盖,便在我这庄子里住下了,待有机会时,再上梁山不迟。”

    刘唐哪里甘心?正待要劝,忽闻庄客来报,说是吴用回来了。

    晁盖猛然起身,往外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