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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上官义

    “小可罗恩(萧嘉穗)见过程知府”

    二人推门而进,朝余怒未消的程万里抱拳道。

    见程万里一时愣住,罗恩上前说道:“小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程大人海涵。”

    程万里此时才反应过来,登时气的面色涨红,便要上前来抓罗恩。

    萧嘉穗连忙拦住,说道:“程大人稍安勿躁,你寻我家哥哥究竟所为何事,大可好好说来。”

    老头吹胡子瞪眼道:“好好说?老夫与你等这些红头子无甚好说的!你只说把我女儿弄到何处去了?又把我那东平府的百姓如何了?”

    罗恩叫萧嘉穗放开程万里,说道:“程大人放心,令爱丝毫无损,自由我兄弟的浑家照料。小可已有未婚的妻子了,断然不会打令爱的主意。”

    “你莫非把老夫当傻子不成?老夫岂会信你这厮!快叫我女儿来见我!”老头仍是激动。

    “恕难从命!不论大人信或不信,罗恩只能保证令爱绝不会少了一根头发,但若要见面,还需大人等待几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说不打我女儿的主意!”

    萧嘉穗见程万里蛮缠,只得说道:“大人莫急,到时自会水落石出。大人若想知晓东平府现今是何等情况,还请先将此事放一放。如若不然,我二人也只好暂且告退了。”

    程万里终究是当今朝堂上少有的心系百姓之人,闻言一阵沉默,然后面沉如水,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说道:“你且说来我听。”

    罗恩道:“说来倒怕程大人不信,但我等确实不曾伤害东平府百姓的钱财性命,也未取府库中的金银钱粮,不然待新任知府到来,受剥削的还是府中百姓。”

    “放屁!”

    程万里猛然拍了拍桌子:“你这等人,打破州府,不为钱粮金银又为的什么?!”

    “大人就在梁山边上,想必也曾听闻过我山寨的名声。”

    “我往日里道觉得你们行事颇讲些道义,还想着上书官家,把你等都诏安了,也好叫你们有个正经去路。不想你这厮竟伙同田虎攻打大名府,如此与那田虎何异?甚鸟名声,不过是在欺世盗名罢了。”程万里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这个便不牢大人费心了,只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等确实只劝了一两万的百姓随行上山,其余并未有何作为。罗恩此来,只为了告诉大人,令爱并无甚伤损,几日之后,自见分晓。”

    罗恩说罢,不待程万里说话,便一抱拳道:“小可告辞。”

    然后转身便走了出去,将房门锁上。

    “你给我回来!把话给老夫说清楚了!”

    罗恩不顾程万里在后面喊,与萧嘉穗径直离了此地。现在和这个做了大半辈子大宋官员的老人也说不清,等到了耽罗,他自然就明白了。

    “迁移一事要加快了,尤其是百姓要当先转移。”

    “哥哥放心,值此朝廷无暇顾及的时候,李俊头领他们已然把自登州缴获的海船全部用上了。先将百姓转移到近处的海岛上,以此不出一月,必然能将剩余的全部百姓都转移了。”

    “如此便好,算上东平府的一万余人,东平东昌两地,我等一共拉得六万百姓,再有几趟便能全部带走。到时再从那岛上慢慢往耽罗迁移,可保万无一失。”

    。。。。。

    话分两头,只说袁朗等人离了威胜,还未走出百里,便被一人当前截住了。

    “敢问好汉姓甚名谁,为何拦我梁山大军去路?”

    袁朗见此人身材高大,一表非凡,骑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杆混铁马槊。

    须知马槊乃是枪之一种,不过槊锋可长达两尺有余,远超寻常枪矛。更是难以精通,是以此人观之便不似等闲之辈,袁朗并无轻视之心。

    那人朝袁朗张清几人一抱拳道:“小弟上官义,贸然唐突大军,还望莫怪,只是我与你山上杜头领有旧,是以特来投靠。我这里有投名状一份,可表心意。”

    上官义说着拿下背上的一个包裹来。

    袁朗道:“且慢!我山寨从不收什么投名状,而你既是杜哥哥的故人,为何不直奔我山寨而去,却来堵我?你又与袁朗哥哥是何关系?”

    上官义闻言收了包裹,再次抱拳道:“我和杜师兄师出同门,只是我拜师时,他已然出师闯荡江湖,是以我知晓他,他却不知晓我。但我有师门信物在身上,待见了他,自有分晓。至于我为何来此,却与两位头领手中那朝廷将官有些关联。”

    袁朗疑道:“你说你有信物,我便信你也无妨,只是你说与我等手中朝廷将官有关,莫不是那张应雷?”

    “正是此人。”

    “莫非你与他是故识?”

    “我并不认得他,但听过他的名姓,更与其有血海深仇!此番上官义只求二位头领,能叫我手刃此獠,必当感激不尽。”上官义情真意切的说道。

    “这是何缘由?兄弟且说来。而且这张应雷是我家哥哥说明要活着带回去的人,不当得便任由你杀了。”袁朗虽自信没人敢到梁山大军前面扯谎,但也并不敢轻信此人。

    上官义并不急恼,翻身下马,说道:“如此也好,反正这厮也跑不了,我便说与二位听了。不知二位头领可有酒食?我这自荆湖一路追赶到此,早便饿了。”

    袁朗见此人行事光明磊落,不似那等猥琐之人,便也下了马。

    “行军之时却是无酒,但也有些肉干,若不嫌弃,便放心吃些。”说着便取出一包肉干来。

    上官义一拍脑门:“却是我糊涂了,忘了这一茬。有些吃的便好,小弟并不挑剔。”说罢,这汉毫无防备之心的抓起肉干便吃。

    袁朗见此不由笑道:“你倒也不怕我在这肉里下药。”

    “以梁山的名声,我想不至于如此。且能叫我师兄委身的山寨,定不会行此龌龊事。”上官义直言道。

    袁朗闻言大笑:“兄弟好胸襟,袁朗佩服。只是你与那张应雷究竟是何怨仇?”

    上官义闻言眼中露出凶光来,却不是针对袁朗的。

    “此人与我师傅之死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我自然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