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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四章心软

    “我的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你休要来管!”孙立没好气道。

    从栾廷玉到来之后,自己这小舅子便开始和他走的非常近,后来自己为了巩固地位,将栾廷玉举荐为都头,更是加剧了这种情况,所以孙立现今看乐和也不得劲。

    他越这般说,乐和便越发觉得事情的严重。

    为因乐和十分喜爱枪棒,所以在结识栾廷玉之后,每每都到他面前请教。栾廷玉为了报答孙立的收留之恩,便十分用心的指点乐和。

    虽然栾廷玉并未怀什么别的心思,但孙立看在眼里,便觉得自家这个师兄,是要拉拢自己身边的帮手,以此叫他心中时常不痛快。

    但是碍于情面,又不好直说,便只在妻子面前唠叨。

    孙立的妻子是乐和的亲姐姐,十分清楚乐和对枪棒一道如蜜饯般喜爱。往日里孙立虽然也指点乐和武艺,但却不用心,今番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愿意指点自家弟弟。

    孙立娘子也乐得兄弟多学些手段,也能有个保命的本事,所以便将孙立的不满瞒了下来。因此,孙立对乐和越发不满,造成二人本就不算多热切的关系更加冷淡下来。(乐和跟孙立的关系如果好的话,就不会将解珍解宝叫他去找顾大嫂的事情瞒下来。)

    但孙立终究是自家姐夫,乐和看出他有什么事,更知孙立向来自私。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岂非要累及自家姐姐吃挂落?

    “小弟虽然无能,但也可以出些力气,姐夫只管说来,乐和定当尽心协助姐夫成事。”

    “你能成什么事?只管去找那栾都头学习武艺便罢。我这事情你掺和不得,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孙立一把将乐和推开十余步,争些儿摔倒在地。

    “我只念在你姐姐的面上,放过了你这一回。休要在这里多事,再来聒噪,孙立眼中认得你是我小舅子,这双拳头可不认得!”

    孙立放下狠话,转身便走。

    乐和清楚孙立为人,不再去追,只在心中思量。

    看孙立这样子,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没用,唯今之计,只有去找栾廷玉,看他是否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乐和看着孙立远去的背影,不敢再耽误,连忙寻栾廷玉去了。

    且说孙立径直出了登州城,为求隐蔽,却是走的小路,一路往自家兄弟的店里去。

    那边呼延绰带着解氏兄弟离开了孙新的店,却走的大路,两方正好就此错开了。

    那酒店离登州城不过半日路程,孙立又是心急,走的快了些,正午时出发,到了那处,天色还不见昏暗。

    孙立进了店,孙新正好在接待客人,一见自家兄长进来,顿时满面笑容的迎上来。、

    “哥哥城中公务繁忙,今番有空到小弟这店里,正好有件事情,兄弟却要说与哥哥知晓。我这里还有些珍藏的好酒,再叫我浑家弄些好菜来,咱们弟兄两个边吃边聊。”

    孙立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忙?我以后想忙都没得忙了。你还有心情吃酒,殊不知你大哥我遭逢大难,却没那心思陪你。你且寻个清净处,我这里有件事要你去办。”

    孙新见此境况,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既是大哥有事,兄弟岂能不管?只叫大嫂来管顾客人,咱们弟兄两个寻个清净地方,哥哥有甚烦心事,只管说来,但凡小弟能出力的,定不推辞!”

    “这话可是你自己从嘴里说出来的,莫要不作数。”

    “哥哥说的甚话?小弟岂有欺骗哥哥的道理?”孙新嘴里这般说,心中蓦地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但既然是自家亲大哥,应该无有害自己的道理。

    那边顾大嫂听得外面动静,便出来查看,见是孙立,便也笑道:“伯伯却是少来,叫我们夫妇两个思念的紧。这里只交给我来打理便是,你们兄弟二人有甚要事,只管去说。”

    孙立心中正不痛快,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

    顾大嫂素来不喜他对两个表兄弟的态度,也不耐烦主动寻晦气。更何况方才自家两个兄弟所说的事情,也对这孙立弊大于利,所以便不和他一般见识,自去招呼客人了。

    只说这兄弟二人寻个清净的房间落了座,孙立便道:”我这里有件关系到我日后前程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可敢去?”

    孙新道:“哥哥既出此言,我想便是和那登州要调来的兵马总管有关吧?”

    孙立闻言大奇,进而却是满腔愤怒:“我还道自己有个亲近人在,岂料自家亲兄弟都比我知晓的早,却还将我蒙在鼓里。”

    孙新见自家哥哥气的满脸通红,顿时明白他是误会了,连忙说道:“哥哥莫要多想,小弟也是方才知晓此事,正要去寻你说知,却不料哥哥到了。”

    “今日若是说不明白,你我连兄弟都没得做!”

    “哥哥莫非糊涂了?我这做弟弟的,岂有坑害哥哥你的道理?”孙新连忙将解珍解宝连带呼延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嘭!”

    孙立一拳将面前的桌子打的散架,猛然间站起身来。

    顿时怒火中烧:“这两个小子,岂不是专门与我作对!放着我这表兄不来投靠,却随了那外人去!真是气煞我也!”

    “哥哥息怒。”

    孙新连忙劝解:“那呼延绰也是名门之后,若是能带兵将饮马川一伙平定了,岂不正好除去了哥哥心里面的一根刺?再者说,咱们那两个兄弟素来老实,即便得势,岂能对我们有甚坏处?此事是朝廷决定的,我们能有甚办法?”

    孙立冷声道:“哪怕他们心里念着半分的情义,也不该如此做。你可知我如今已经被那知州贬作虚职?日后叫我孙立,如何能在这登州地面上抬起头来?倘若你不帮我这一次,那我们就恩断义绝!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兄弟,你也只当我死了便罢!”

    孙新心中虽也对哥哥曾经的薄情有些吃味,但终究是亲兄弟,看着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兄长这般情况,心里面也是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