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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命运的安排

    听了爱都娱乐城老板娘的离奇离奇经历和过程,许志林想想,这倒是新都这地方,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大家都是浮萍一般,所以大家都表现得极为现实,只有钱是真实的。但很多人都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为了钱,不择手段也不足为怪。

    许志林问小东北,你现在后不后悔,如果不骗取左倩的钱。而老老实实的向左倩坦白。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她可能会选择原谅,甚至都有可能给你一个真爸爸来当当。”

    小东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后悔的,做了事就不后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挣钱的,至于怎么挣钱我则从来没有想过。只要把钱弄到手就好。我只是感觉有点对不起家里人,他们养我这么大,供我读书,现在不知道要判多少年,这又要让他们担心了,他说完,也低下了头,这个平时看上去桀骜不驯的的男子,没想到也有柔情伤感的的一面。”

    “家里人?”许志林疑惑地看着小东北,“你不是说你没有家里人吗?你难道不是一个流浪儿?从小在外面跟着你老大混迹江湖?”

    小东北自知说漏了嘴,于是急忙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问许志林,“你的案子又是怎么回事?许志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有一天,法律会还我清白的。”

    “哪你一定是惹你姓冯的女朋友生气了,女人心眼小,被伤害后总会想方设法报复。她要是能替你出庭作证,你就可以出去了。”小东北坏笑着看着许志林,其它几个人也都看着他。觉得这案件可能判不下来。到时候证据不足就会无罪释放。

    “但愿是这样,但愿是这样啊!这样,我也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做我最喜欢的模具工程师了。”

    “当灾祸无可避免的时候,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慢慢熬,终会出头的。”这是小东北安慰许志林的最后一句话。

    许志林也觉得小东北说的是,“现在自己已经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想了也无济于事。柳海龙走的时候说自己还年轻,还有太长的路要走,现在多磨难一下,未必就是坏事,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他年轻的心已经苍老,那些曾经漫无边际的幻想,那些曾经纯真的情感,突然地就已经远离,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贴近现实。怎么获得自由,然后重新开始。”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喜欢两只手放在后面支撑着身体仰望着仓顶想事情,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那两盏白炽灯都发出耀眼的白光,绝望与苍凉。寂寞和空虚交替蹂躏着他稚嫩幼小的心灵。他总是这种情况下会产生一些强烈的意象,那些曾经和王慧的快乐片断,那些在家里父母的亲切叮咛。一幕幕地显现在他的脑里。自己在新都的经历,像电视镜头一样一幕幕地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某个时刻不知不觉的犯下了这可怕的罪行。那晚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当晚发生的一切,他又清晰地记得。

    或许一切真的只是宿命,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不是你的,怎样都不会是你的。以前,他总是爱做一些无边无际的梦想,而现在,他已经不敢去想象自己的未来,每天的生活简单地重复着。恐惧与迷茫不时地交换。很久以前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像一张白纸,没有内容。

    现在,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忆着生活的一切。只是色彩有些灰暗。没有了往日的绚丽多彩。他慢慢地弄懂了,或许正如某些哲人所说,“人就要在苦难中才能成长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茁壮。”

    夜,可怕的夜幕又降下来了,铁窗外,亮起了昏黄的灯光,而窗内的白炽灯,还是不知疲倦而又毫无变化的亮着。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又度过了一天,生命又减少了一天,也或许离自由又近了一天。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慢慢睡去。而许志林睡不着,从被抓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好好地睡过,他想家,想王慧,想自己的将来,一个人的夜里孤寂而又荒凉。坐牢最怕的并不是失去自由,带上镣铐,而是看着身边的时间匆匆溜走,而自己却毫无办法。他一边想一边在心理自我安慰,苦难肯定存在于人生的,也是人生所必须经过的,人只有在苦难中锤炼,才能发出更灿烂的光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无聊地重复着。什么叫混日子,在看守所里的日子才真正叫做混日子,每天守着那狭小的空间,按时吃饭,按时起床。按时学习按时打坐思过。猪吃饱了还可以自由掌握睡觉,但人在里面你想自由睡个觉却不行,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快一点。但心里越是这样想,时间就越是过得慢。

    许志林现在终于清楚了,坐牢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自由,而是看着青春消逝却无能为力,当时间从身旁无声地溜走时你就觉得你的青春正在一点点被挥霍。你会觉得你活着不是在经历成长,而是为了更接近死亡。

    现在唯一不同的是,许志林已经不用为各种内务发愁了,也很少挨欺负了,整天和东北湖南头还有小东北等人谈得火热,每天在谈笑声中打发时间,那些迷惘。忧伤。颓废。寂寞慢慢的都远去了。他现在听到的只有笑声,他觉得现在就什么都不要去想。想了也是白想。

    想得再多也没有用,当自己主宰不了自己命运的时候,你就只能乖乖地听从命运的安排。他想着命运安排的时候,果然,安排,也就到了。

    我们前面提到了队长戴德禾带着疑惑,向老李头请命到看守所秘密调查真相。

    这天,这位满面愁容的警官再次推开了老李头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哦!我的队长,你这才多久没见,额头上的皱纹又增添了不少,这都快赶上我了,你才三十多岁,又不想着成家或是找个对象结婚,却总是整天愁眉苦脸的,倒像是我欠了你的钱,久久没有还一样。你说说,这次来找我,又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什么让你这样愁眉不展的。”老李头一边说着,一边给队长倒茶。“也只有你,才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亲自为你倒茶了。”

    “结婚?成家,老李头,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现在只想着把我师傅的孩子,也就是袁启凡带大,结婚的念头我想都没想过,是的,你没欠我钱,我也知道,你在后面为我挡住了不少压力,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我总认为,是师傅的死,这不是一宗单纯的抢劫案,不是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这些,你们都只关注破案立功,而我,却在关注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相?”戴德禾说着没有丝毫客气,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没有分寸,说话也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老李头一拍桌子,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仗义执言没有错,可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是你一个人刚正不阿,也不是你一个人在想着伸张正义,惩恶扬善,你师傅的死,大家也都深表遗憾和同情,罪犯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惩处,你总说这背后有一个大阴谋,有一只大手在操纵,可是我问你证据,你又是一无所获,法官总不能凭着你的一面之词,而来判案的,你得拿出证据,你是一名警官,至少曾经在我眼里,你是一名很优秀的警官,是我引以为傲的队长,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得拿出证据,只有证据确凿,我才能为你顶住各方压力。说说,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找你确实有事,你总说我带着怨气来找你,可是,这又怨得了谁呢?我这满腔的怒火和疑问,总得找个人发泄发泄,就像气球一样,我要是不为自己找个发泄的出口,还没等到我找到真相,我自己也就爆炸了。”戴德禾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语气逐渐平缓了下来才继续说道:“我去了看守所之后,注意到了几个情况,带着一腔的疑惑,所以想和你说道说道,也希望你为这事指点迷津。”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老李头一边重新开始冲茶,一边注视着眼前这个满面愁容的队长。

    “我上次和你说过,三种不同的检测结果,和三宗情况类似的死亡事件。”

    “这件事我还记得,当然记得,可是这和你师傅的死,完全毫不相干。”老李头一边把冲好的茶水又为这位曾经的队长斟上。

    “毫不相干?不,老李头,这件事,背后暗藏着很多蛛丝马迹,并不见得就是你口里说的毫不相干,恰恰相反,我认为这背后完全完全有可能是藕断丝连。”

    “你不要和我说完全有可能,我们要讲证据确凿,要实打实的证据,你师傅当初是怎么教你的,总是和我口口声声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来,拿出你的证据。”老李头说着轻哼了一声。

    “证据我是有的,只是还没有找到,不过你得听听我的理由。”

    “说吧?有什么理由,你要总是和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阴谋论,我可就不爱听了。”

    “不,这不是阴谋论,你听我说完这背后的逻辑关系,你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至于证据,我会慢慢的找来摆在你的办公桌上,到时候你就会大吃一惊,甚至主动的再为我斟上一杯热茶,然后说道,我的队长,你是对的,你终于了却了我一宗心愿,把这双罪恶的大手戴上了罪恶的手铐关进了笼子,我退休的时候,也就心满意足了。你知道,我很喜欢喝你这办公室的热茶,对了,你这是什么茶叶?总是每次喝下去之后倍感甘甜,回味中又带着一种涩涩的苦。”

    “少给我废话了,你要是真有这一天,别说我亲自为你斟茶,我亲自为你斟酒我也是心甘情愿,这是贵州翠峰,百年古树茶,要是别人,休想我在办公室里喝茶,这种特权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有。也就是看在你一心为你师傅寻找真相和照顾他孩子的面上。对了,这小孩学习成绩怎么样?”

    “哦!学习成绩,比我想象中的努力,我想培养他考上警校,做一名警官,这事你得帮忙,即使你和我在有生之年,没有弄清楚他父亲遇害的真相,至少,他会接替我们来完成的,他父亲是一位真汉子,了不起的英雄,虎父无犬子,这事你知道的。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你别和我扯得太远,太远了我就不爱听了。我想听的是你今天来,想和我说什么?”老李头端着茶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