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的希望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
从未有人在格林沃德的面前说这种话，而他也从未产生过这种念头。
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
若是年轻时候的他会认为这种言论太过荒缪可笑，并给说出这句话的人一个阿瓦达索命，让他明白什么是巫师的强大！
可现在……
巫师真的会害怕自己的强大吗？
他想到了被默默然寄生的默然者。
因为害怕自己的可怕力量，所以抑制自己体内的魔力，在这种极端情绪之下，却最终形成更加可怕的怪物——默默然。
所以，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吗？
不，不是。
他们是害怕被整个人类社会所排斥。
归根结底，人都是一种社会性的高智慧群居动物。
不守秩序，就不能被世俗接受！
不从大众，就不能被集体接受！
你若是与众不同，那就是众人眼中的异类和怪咖！
而巫师……也是人。
混血巫师比纯血巫师多，麻瓜又比巫师多；少数服从多数，自古不变的真理。
于是，作为人类种族中最大的异类和怪咖，他们总是本能地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想要融入这个社会。
所以，他的革命失败了。
自那以后，格林沃德就明白。
除非他有办法将麻瓜转化为巫师，或者拥有压服一切的绝对性力量，否则自己的革命绝不可能成功！
可这两样他之前都未做到。
所以他自囚于纽蒙迦德的高塔之上，夜夜来回渡步，为巫师界的未来而叹息。
良久，格林沃德似乎回过神来。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看向面前这个活力四射的紫瞳男孩，像是看见了一个新的希望。
“你的言论太幼稚了，上面说的那些根本就是单从你自己的角度来提出的想法！”
阿诺羞愧地低下头。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怎么好，毕竟自己才来这个世界没有一年，根本没有深入了解过巫师界。
但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还是让他很难受。
看男孩头都要垂到胸口的样子，格林沃德嘴唇嚅嗫几下，将自己还未开口说出的犀利评价给收了回去。
这小子怎么如此娇气？
我不过才说了他一句而已，有必要做出这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吗？
他皱眉斟酌着用词，重新组织了自己的语言：“但你能发现问题的所在，我只能说……你还不算太笨。”
阿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光。
格林沃德：“……”
见鬼，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幻视一只小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是怎么回事？！
你是龙之子，不是小狗崽！
他咳了几下，选择转换一个话题。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如果想要一个人来到你的身边，就先让他失去维持生计的来源，再让他失去能够依靠的倚仗。”
格林沃德语气低沉，浅蓝色的眼眸仿佛漂着浮冰的海面。
“当你伸出手时，他就会主动握上。”
“可你现在一无所有，既没有维持生计的来源，也没有能够依靠的倚仗。”
阿诺吞了吞口水，神经紧绷。
对方慢慢逼近的样子，总给他一种对方下一秒就会伸手打自己的感觉。
“你只能选择握住我的手。”
皮鞋碾过地毯，格林沃德在阿诺面前停下。他低头看着男孩，神色晦暗不明。
呵呵，被我吓到了吧！
“可是，如果有一天，另一个人向你伸出了手，你会选择背叛我吗？”
他话音落下，阿诺却一时没有吭声。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男人，他有感激、有畏惧，他也愿意臣服于对方的强大之下。
可是他——必须成为世界之王！
正如系统所激活的两个任务——谋权篡位或者背叛逃离。他可以臣服于任何人，却不能对某个人献上自己的忠诚。
从一开始，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那先生您有一天会放弃我吗？”
阿诺没有选择正面回答，他反过来将问题抛过去询问对方。
“如果您希望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背叛您；那么您是否能做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我呢？”
您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我去做吗？
“不会。”
格林沃德眼神平静。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
男人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他所提及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让阿诺一时有些气闷。
不对等的身份带来的是不平等的交易，他能够接受男人对自己的利用，但不能接受对方把自己当成傻瓜一样愚弄。
“哈，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
他忍不住孩子气地呛了一句。
只是，话才刚说出口，阿诺就后悔不已。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蠢到极点的问题，这只会让男人恼羞成怒。
“是的，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
格林沃德笑着回答。
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男孩这种问题，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相反……
望着像个呆头鹅般站在那里的男孩，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嘿，这下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了吧。
“……”
实际上，阿诺并没有被感动到，相反他现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救命！！！
如果有一个老头深情款款地对着你说，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是会感动到，还是会恶心到呢？
虽然对方是一个很酷的帅老头，但对不起，我真的接受不了！
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格林沃德：？
这小子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没看见脸上那嫌弃的表情！
倒挂金钟（Levicorpus）！
男孩的身体翻转过来，像是踩中吊绳陷阱一样，整个人悬浮倒立在半空中。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嫌弃——”
“无声无息！”
“……”
格林沃德收回魔杖，他整理了一下衣袖，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愉悦不少。
“还敢乱说话吗？”
脸憋得通红的阿诺摇了摇头。
“等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
阿诺连忙点了点头。
“很好。”格林沃德将男孩放了下来。
这次阿诺没敢再多说什么。
他缩了缩头，一脸乖巧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合就拔杖相向的暴力老头。
格林德沃勾起嘴角，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得色。
果然，小孩就不应该太惯着。
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
从未有人在格林沃德的面前说这种话，而他也从未产生过这种念头。
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
若是年轻时候的他会认为这种言论太过荒缪可笑，并给说出这句话的人一个阿瓦达索命，让他明白什么是巫师的强大！
可现在……
巫师真的会害怕自己的强大吗？
他想到了被默默然寄生的默然者。
因为害怕自己的可怕力量，所以抑制自己体内的魔力，在这种极端情绪之下，却最终形成更加可怕的怪物——默默然。
所以，巫师们害怕自己的强大吗？
不，不是。
他们是害怕被整个人类社会所排斥。
归根结底，人都是一种社会性的高智慧群居动物。
不守秩序，就不能被世俗接受！
不从大众，就不能被集体接受！
你若是与众不同，那就是众人眼中的异类和怪咖！
而巫师……也是人。
混血巫师比纯血巫师多，麻瓜又比巫师多；少数服从多数，自古不变的真理。
于是，作为人类种族中最大的异类和怪咖，他们总是本能地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想要融入这个社会。
所以，他的革命失败了。
自那以后，格林沃德就明白。
除非他有办法将麻瓜转化为巫师，或者拥有压服一切的绝对性力量，否则自己的革命绝不可能成功！
可这两样他之前都未做到。
所以他自囚于纽蒙迦德的高塔之上，夜夜来回渡步，为巫师界的未来而叹息。
良久，格林沃德似乎回过神来。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看向面前这个活力四射的紫瞳男孩，像是看见了一个新的希望。
“你的言论太幼稚了，上面说的那些根本就是单从你自己的角度来提出的想法！”
阿诺羞愧地低下头。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怎么好，毕竟自己才来这个世界没有一年，根本没有深入了解过巫师界。
但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还是让他很难受。
看男孩头都要垂到胸口的样子，格林沃德嘴唇嚅嗫几下，将自己还未开口说出的犀利评价给收了回去。
这小子怎么如此娇气？
我不过才说了他一句而已，有必要做出这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吗？
他皱眉斟酌着用词，重新组织了自己的语言：“但你能发现问题的所在，我只能说……你还不算太笨。”
阿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光。
格林沃德：“……”
见鬼，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幻视一只小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是怎么回事？！
你是龙之子，不是小狗崽！
他咳了几下，选择转换一个话题。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如果想要一个人来到你的身边，就先让他失去维持生计的来源，再让他失去能够依靠的倚仗。”
格林沃德语气低沉，浅蓝色的眼眸仿佛漂着浮冰的海面。
“当你伸出手时，他就会主动握上。”
“可你现在一无所有，既没有维持生计的来源，也没有能够依靠的倚仗。”
阿诺吞了吞口水，神经紧绷。
对方慢慢逼近的样子，总给他一种对方下一秒就会伸手打自己的感觉。
“你只能选择握住我的手。”
皮鞋碾过地毯，格林沃德在阿诺面前停下。他低头看着男孩，神色晦暗不明。
呵呵，被我吓到了吧！
“可是，如果有一天，另一个人向你伸出了手，你会选择背叛我吗？”
他话音落下，阿诺却一时没有吭声。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男人，他有感激、有畏惧，他也愿意臣服于对方的强大之下。
可是他——必须成为世界之王！
正如系统所激活的两个任务——谋权篡位或者背叛逃离。他可以臣服于任何人，却不能对某个人献上自己的忠诚。
从一开始，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那先生您有一天会放弃我吗？”
阿诺没有选择正面回答，他反过来将问题抛过去询问对方。
“如果您希望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背叛您；那么您是否能做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我呢？”
您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我去做吗？
“不会。”
格林沃德眼神平静。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
男人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他所提及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让阿诺一时有些气闷。
不对等的身份带来的是不平等的交易，他能够接受男人对自己的利用，但不能接受对方把自己当成傻瓜一样愚弄。
“哈，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
他忍不住孩子气地呛了一句。
只是，话才刚说出口，阿诺就后悔不已。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蠢到极点的问题，这只会让男人恼羞成怒。
“是的，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
格林沃德笑着回答。
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男孩这种问题，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相反……
望着像个呆头鹅般站在那里的男孩，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嘿，这下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了吧。
“……”
实际上，阿诺并没有被感动到，相反他现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救命！！！
如果有一个老头深情款款地对着你说，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是会感动到，还是会恶心到呢？
虽然对方是一个很酷的帅老头，但对不起，我真的接受不了！
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格林沃德：？
这小子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没看见脸上那嫌弃的表情！
倒挂金钟（Levicorpus）！
男孩的身体翻转过来，像是踩中吊绳陷阱一样，整个人悬浮倒立在半空中。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嫌弃——”
“无声无息！”
“……”
格林沃德收回魔杖，他整理了一下衣袖，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愉悦不少。
“还敢乱说话吗？”
脸憋得通红的阿诺摇了摇头。
“等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
阿诺连忙点了点头。
“很好。”格林沃德将男孩放了下来。
这次阿诺没敢再多说什么。
他缩了缩头，一脸乖巧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合就拔杖相向的暴力老头。
格林德沃勾起嘴角，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得色。
果然，小孩就不应该太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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