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誓
在众人的围观下，阿诺走上台。
场下的巫师们打量着台上那个白金发色的男孩，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像是在探究男孩的身份，又像是对他能被格林沃德邀请站在台上而心生疑惑。
这个男孩是谁？
为什么先生在说完“希望在我们之中”后，就把他邀请上台？
难道他就是希望吗？
其实，早在集会开始之前，他们中的一些有心人就发现角落里蹲着的阿诺了。
没办法，谁叫男孩那么显眼。
一众成年巫师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孩，任谁都会瞧上几眼。
更何况，那男孩的相貌的确出众。
罕见的白金色头发和紫罗兰眼睛，看起来活像一个会动的洋娃娃，那精致到非人的容貌让他们差点以为对方是媚娃。
听说先生从英国带回来一个男孩，应该就是他吧？
可他看起来还未成年，若是先生将其作为继任者培养倒是没问题，但要说他就是希望……
众人摇了摇头。
阿诺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怠机，脑袋里充斥着的全是问号。
我在这里做什么？
暴力老头想做什么？
他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突然叫上来？
等下如果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会当着数百人的面打我吗？
“之前有个男孩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巫师会害怕自己的强大？”
阿诺感觉格林沃德轻拍着自己的肩膀，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
这炙热的目光简直要把他烧穿。
“我闻言哈哈大笑，巫师怎么会害怕自己的强大呢？因为魔法，我们无所不能。”
听到台下开始传出细微的笑声，男孩露出死鱼眼，整个人心如死灰。
什么仇，什么怨？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公开处刑！
“可是笑着笑着，我又产生了疑惑，为什么男孩会问出这种滑稽可笑的问题呢？”
人群再一次沉默下来。
“我想了很久，才恍然明白。”
“或许是因为我们面对麻瓜时四处躲藏，或许是因为我们不被世人所知，或许是因为我们并非是真的——无所不能！”
“这才让男孩，也就是我们巫师的未来产生一种错觉，原来巫师害怕麻瓜，害怕自己被世人所知，害怕自己拥有的强大。”
现场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垂下头，面带痛苦地闭上眼睛。
是啊，他们这一代还能好好活下去。
可自己的孩子，巫师界的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呢？
他们还能有美好的未来吗？
原本的狂热气氛恍若空中的泡沫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我想给我们的未来一个希望。”
阿诺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向自己伸出的带着青筋的苍老大手。
“握上我的手！”
男孩下意识地握了上去。
“在全场数百人的见证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向你发誓。”
巨龙的悲鸣仿佛再一次响彻在耳畔，格林沃德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的男孩，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必将带给你一个未来。”
他从来不曾屈服于命运，以前如此，现在也必然如此！
“阿诺·坦格利安！！！”
格林沃德的高呼让阿诺心中一凛。
“向我发誓，你必将带给巫师界一个希望，和它共登世界之巅！”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他们心中无比焦虑，却又满含期待。
先生是想让那个男孩代表巫师界的下一代，和他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可是，从未听说过牢不可破的誓言需要这么多见证人的。
而且，我们难道不需要掏出魔杖吗？
噢，对了，血盟好像不需要见证人。
等等，血盟？！！
先生要和那个男孩建立血盟吗？
记得上一个和先生立下血盟的是邓布利多那个叛徒，虽然众人对其一点好感也无，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叛徒的能力和地位的确与先生相当。
可这个男孩还是一个孩子呀！
先生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他们从未怀疑过先生啊！
不管场下的众人内心的想法如何，格林沃德始终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阿诺全身血液沸腾，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格林沃德注意到了男孩的神情变化，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凑到对方耳边低声说道：“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
他继续拨动着对方的情绪。
阿诺感觉与对方相握的掌心在冒汗。
这一刻，他那无法思考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叫嚣着：
快，向他发誓！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登上这个世界的绝巅，成为世界之王！
破旧的小木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阿诺抬起头，那被贪欲激得神志不清的大脑又重新清醒过来。
不！
这不是我想要的！
“抱歉先生，我不能向您发誓。”
在格林沃德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直接抽出自己的手，仰头看向天空。
“红彗星！”
随着阿诺的呼喊，一道红影呼啸而下，眨眼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幼龙拍打着翅膀，站立在男孩的肩膀上，嘶地一声从口鼻中喷出几点火花，蜿蜒的尾巴缠绕着他的脖子。
它抬起头，明亮如火的龙眸睥睨地扫视着全场。
“这……这是……？”
“梅林啊，那条龙是从哪里来的，它怎么和我以前看过的龙长得都不一样？！”
“不，你们应该好奇的是那条龙为什么听命于那个男孩！”
阿诺拿出魔杖，尖端对准自己左手掌心狠狠一戳。
鲜血滴落而下。
“噢，天啦，他在做什么？！”
“那个男孩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你们谁有带白鲜香精吗？”
格林沃德皱了皱眉。
他抬起双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场地内几乎是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
“你在做什么？”
他质问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怒气。
“先生，忘记告诉您，那件事是我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向您发誓，但是——”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决心！”
阿诺看向场下惊愕的众人，抬起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的左手。
“龙焰（Dracarys)！”
刺痛感袭来，左手背面被火焰包裹。
阿诺咬了咬牙。
他虽不惧火焰，但手上已有伤口，带着爆炸伤害的龙焰加深了伤口的撕裂。
一面是血，一面是火。
他高举着左手，像是高举着一把剑。
“我，阿诺·坦格利安，以坦格利安之名、龙王血脉以及毕生的荣耀起誓。”
男孩用先祖的语言，以自己引以为傲的全部，向众人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吾血之血，血火同源。”
红彗星齐声高鸣的怒吼响彻大厅。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火舌突然从阿诺的魔杖里喷出，就像条红丝带一样涌入他左手燃烧的火焰中。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它们与龙焰和血水交织在一起，发出刺目的光芒。
格林沃德的眼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他看着火舌互相紧密地缠绕在一起，逐渐形成一条飞舞的火龙。
那是？！！
他睁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
一个人怎么能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场下的巫师们打量着台上那个白金发色的男孩，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像是在探究男孩的身份，又像是对他能被格林沃德邀请站在台上而心生疑惑。
这个男孩是谁？
为什么先生在说完“希望在我们之中”后，就把他邀请上台？
难道他就是希望吗？
其实，早在集会开始之前，他们中的一些有心人就发现角落里蹲着的阿诺了。
没办法，谁叫男孩那么显眼。
一众成年巫师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孩，任谁都会瞧上几眼。
更何况，那男孩的相貌的确出众。
罕见的白金色头发和紫罗兰眼睛，看起来活像一个会动的洋娃娃，那精致到非人的容貌让他们差点以为对方是媚娃。
听说先生从英国带回来一个男孩，应该就是他吧？
可他看起来还未成年，若是先生将其作为继任者培养倒是没问题，但要说他就是希望……
众人摇了摇头。
阿诺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怠机，脑袋里充斥着的全是问号。
我在这里做什么？
暴力老头想做什么？
他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突然叫上来？
等下如果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会当着数百人的面打我吗？
“之前有个男孩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巫师会害怕自己的强大？”
阿诺感觉格林沃德轻拍着自己的肩膀，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
这炙热的目光简直要把他烧穿。
“我闻言哈哈大笑，巫师怎么会害怕自己的强大呢？因为魔法，我们无所不能。”
听到台下开始传出细微的笑声，男孩露出死鱼眼，整个人心如死灰。
什么仇，什么怨？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公开处刑！
“可是笑着笑着，我又产生了疑惑，为什么男孩会问出这种滑稽可笑的问题呢？”
人群再一次沉默下来。
“我想了很久，才恍然明白。”
“或许是因为我们面对麻瓜时四处躲藏，或许是因为我们不被世人所知，或许是因为我们并非是真的——无所不能！”
“这才让男孩，也就是我们巫师的未来产生一种错觉，原来巫师害怕麻瓜，害怕自己被世人所知，害怕自己拥有的强大。”
现场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垂下头，面带痛苦地闭上眼睛。
是啊，他们这一代还能好好活下去。
可自己的孩子，巫师界的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呢？
他们还能有美好的未来吗？
原本的狂热气氛恍若空中的泡沫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我想给我们的未来一个希望。”
阿诺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向自己伸出的带着青筋的苍老大手。
“握上我的手！”
男孩下意识地握了上去。
“在全场数百人的见证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向你发誓。”
巨龙的悲鸣仿佛再一次响彻在耳畔，格林沃德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的男孩，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必将带给你一个未来。”
他从来不曾屈服于命运，以前如此，现在也必然如此！
“阿诺·坦格利安！！！”
格林沃德的高呼让阿诺心中一凛。
“向我发誓，你必将带给巫师界一个希望，和它共登世界之巅！”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他们心中无比焦虑，却又满含期待。
先生是想让那个男孩代表巫师界的下一代，和他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可是，从未听说过牢不可破的誓言需要这么多见证人的。
而且，我们难道不需要掏出魔杖吗？
噢，对了，血盟好像不需要见证人。
等等，血盟？！！
先生要和那个男孩建立血盟吗？
记得上一个和先生立下血盟的是邓布利多那个叛徒，虽然众人对其一点好感也无，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叛徒的能力和地位的确与先生相当。
可这个男孩还是一个孩子呀！
先生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他们从未怀疑过先生啊！
不管场下的众人内心的想法如何，格林沃德始终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阿诺全身血液沸腾，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格林沃德注意到了男孩的神情变化，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凑到对方耳边低声说道：“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
他继续拨动着对方的情绪。
阿诺感觉与对方相握的掌心在冒汗。
这一刻，他那无法思考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叫嚣着：
快，向他发誓！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登上这个世界的绝巅，成为世界之王！
破旧的小木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阿诺抬起头，那被贪欲激得神志不清的大脑又重新清醒过来。
不！
这不是我想要的！
“抱歉先生，我不能向您发誓。”
在格林沃德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直接抽出自己的手，仰头看向天空。
“红彗星！”
随着阿诺的呼喊，一道红影呼啸而下，眨眼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幼龙拍打着翅膀，站立在男孩的肩膀上，嘶地一声从口鼻中喷出几点火花，蜿蜒的尾巴缠绕着他的脖子。
它抬起头，明亮如火的龙眸睥睨地扫视着全场。
“这……这是……？”
“梅林啊，那条龙是从哪里来的，它怎么和我以前看过的龙长得都不一样？！”
“不，你们应该好奇的是那条龙为什么听命于那个男孩！”
阿诺拿出魔杖，尖端对准自己左手掌心狠狠一戳。
鲜血滴落而下。
“噢，天啦，他在做什么？！”
“那个男孩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你们谁有带白鲜香精吗？”
格林沃德皱了皱眉。
他抬起双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场地内几乎是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
“你在做什么？”
他质问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怒气。
“先生，忘记告诉您，那件事是我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向您发誓，但是——”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决心！”
阿诺看向场下惊愕的众人，抬起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的左手。
“龙焰（Dracarys)！”
刺痛感袭来，左手背面被火焰包裹。
阿诺咬了咬牙。
他虽不惧火焰，但手上已有伤口，带着爆炸伤害的龙焰加深了伤口的撕裂。
一面是血，一面是火。
他高举着左手，像是高举着一把剑。
“我，阿诺·坦格利安，以坦格利安之名、龙王血脉以及毕生的荣耀起誓。”
男孩用先祖的语言，以自己引以为傲的全部，向众人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吾血之血，血火同源。”
红彗星齐声高鸣的怒吼响彻大厅。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火舌突然从阿诺的魔杖里喷出，就像条红丝带一样涌入他左手燃烧的火焰中。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它们与龙焰和血水交织在一起，发出刺目的光芒。
格林沃德的眼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他看着火舌互相紧密地缠绕在一起，逐渐形成一条飞舞的火龙。
那是？！！
他睁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
一个人怎么能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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