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叮嘱
李戈听完立即将人引出浴桶，昨晚嫌麻烦没将他的衣服褪了，此时沾着水一直淌下来，布衣湿答答地粘在他的身上，让原本就细痩的身体看起来更瘦了，不知是寒冷的缘故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嘴唇白里微微透着些紫，无神的眼睛下面有一圈黑。
这还能吃吗？
看着就没胃口。
但是真的好香。
李戈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寒冷通过皮肤交接，传到李戈的嘴唇上，冻得李戈没了知觉。但她对食物的执着可不只有那么点，她用力咬着，但始终没有血流进嘴里。
李戈疑惑得松开嘴，看着那人手臂上深深的牙齿印，问唐可可，“他怎么不流血？”
虽然没有喝到血，但神魂意外的得到了满足。
“他那么瘦，身上估计没多少血了。”
“那怎么办？想吃。”
“让他长长肉？”
李戈恍然大悟，她认真的对着那人道，“请你长长肉好吗？”
唐可可：……
唐可可原先以为李戈想吃了那个奴隶只是开了个认真的玩笑，但今天知道了昨晚李戈是认真地在“煮”他，才明白过来她没有在开玩笑。
她听说过别的地方饥荒时易子相食，听说过上个朝代战争时士兵会吃了战死的朋友的尸体，但这些人都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作出的选择，她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李戈家里有钱，在吃食上苏奶奶绝对没有委屈了她，为什么她还会吃人？
唐可可越想越觉得恐怖，不是恐惧李戈吃人，而是恐惧如果别人知道李戈吃人，会把李戈烧了。
这几年下来，李戈虽然在吃食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从来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更别说是人了。
难道那个奴隶的肉跟别人的不同？唐可可暗暗猜测着。
为挽救迷途的李戈，唐可可向她提出了个建议，“咱可以养着他，等他长胖了，慢慢吃，喝一口血长一口血，吃一块肉长一块肉，这样你就每天都能吃到这美味的食物了。”
李戈惊，“吃了还能长？”
“自然。”
又惊，“怎么长？”
“你三年前不也才那么小，现在都那么大了，让他吃好喝好，可不就能长了？”
李戈再惊：难道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才长肉的吗？难道是吃太多了才长肉的吗？
李戈到底把唐可可的话听了进去。
奴隶没有衣服，唐可可便抱来了之前父亲穿过的衣袍，然后跟李戈大眼瞪小眼。
唐可可喊来小花，让她帮奴隶穿衣服，但小花捂着脸就跑了。
李戈：“我还小，我来吧。”
说完拿着袍子牵着奴隶就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唐可可没有拒绝，自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帮着男人换衣服，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而李戈就不一样了，八岁的孩儿什么都不懂，就算传出去人家也不会当回事。
只是这小花，唐可可暗恨，买了她来什么事都做不成！
这厢李戈牵着奴隶站到床的前面，她身高不够，只能站在床上把奴隶的湿衣服脱光，也不管身上还湿着，就给他套了袍子。
绑好腰带，看着依旧死气沉沉的食物，想着以后这个食物越来越大，越来越香，天天都能吃，天天吃不完，心情不由得更好了。
她眯着眼，“要好好吃饭哦。”
待到换了衣服出去，小花刚好端了饭菜上桌。
李戈端了一碗粥，先去叫醒了苏奶奶，喂她吃完后自己才回到饭桌上。
李戈又牵着奴隶出去，让小花也一同上桌吃饭。
奴才不上桌，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但在这里并不成型。
唐可可时常跟李戈一起吃饭，自不必多说。
但那奴隶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李戈只好认命地多喂一个人。
在她们以为奴隶连咀嚼都不会的时候，奴隶动了动嘴，木讷地吞咽着。
李戈：还有得救，要是吃饭都不会就不能长肉，不能长肉的食物直接吃了算了。
吃完饭，李戈同唐可可又出了门，村里没有娱乐活动，她们俩更喜欢去山上或者去听慎老板说书。
而小花被留在家里，照顾苏奶奶顺便准备吃食。
李戈想了想，便让奴隶在她的床上躺着了。
…
到了晚上，李戈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奶奶竟然在庭院忙活，李戈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便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是苏奶奶本人后高兴坏了，她朝着苏奶奶甜甜地喊了一声。
苏奶奶看见了她，拉着她到怀里亲了亲，“小姐您回来了，让奶奶看看你。”然后一直摸着李戈的胖脸。
“奶奶您好了？”
苏奶奶声音洪亮，“可不是，一觉睡醒就好了。这多亏了我的孙女照顾我啊。”
李戈笑笑，“我都是您的孙女了，我不照顾您照顾谁呀。”
这三年相处下来，她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在外人面前会以祖孙自称，但没有人的时候苏奶奶还是会喊她“小姐”，这份感情，不是称呼就能改变的，在她们各自的心里，都认同了祖孙的身份。
唐可可看到苏奶奶身体好了也很高兴，三人话家常直到夜深才散去。
“小姐长大了，不是三年前任性的小孩了，以后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会的。”
“您是燕城苏员外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庐少爷的病好了没有，要是他的病好了，您哪天回家看看，要是庐少爷没好，您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去燕城，我要一直在上唐村跟可可姐玩。”
苏奶奶叹了口气，没有接李戈的话头，在床底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淡蓝色的荷包，“当年出府把夫人的首饰都死当了，换得了万把两银子，来到此地花了半数，这几年吃吃喝喝不知花了多少，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了。”
这还能吃吗？
看着就没胃口。
但是真的好香。
李戈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寒冷通过皮肤交接，传到李戈的嘴唇上，冻得李戈没了知觉。但她对食物的执着可不只有那么点，她用力咬着，但始终没有血流进嘴里。
李戈疑惑得松开嘴，看着那人手臂上深深的牙齿印，问唐可可，“他怎么不流血？”
虽然没有喝到血，但神魂意外的得到了满足。
“他那么瘦，身上估计没多少血了。”
“那怎么办？想吃。”
“让他长长肉？”
李戈恍然大悟，她认真的对着那人道，“请你长长肉好吗？”
唐可可：……
唐可可原先以为李戈想吃了那个奴隶只是开了个认真的玩笑，但今天知道了昨晚李戈是认真地在“煮”他，才明白过来她没有在开玩笑。
她听说过别的地方饥荒时易子相食，听说过上个朝代战争时士兵会吃了战死的朋友的尸体，但这些人都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作出的选择，她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李戈家里有钱，在吃食上苏奶奶绝对没有委屈了她，为什么她还会吃人？
唐可可越想越觉得恐怖，不是恐惧李戈吃人，而是恐惧如果别人知道李戈吃人，会把李戈烧了。
这几年下来，李戈虽然在吃食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从来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更别说是人了。
难道那个奴隶的肉跟别人的不同？唐可可暗暗猜测着。
为挽救迷途的李戈，唐可可向她提出了个建议，“咱可以养着他，等他长胖了，慢慢吃，喝一口血长一口血，吃一块肉长一块肉，这样你就每天都能吃到这美味的食物了。”
李戈惊，“吃了还能长？”
“自然。”
又惊，“怎么长？”
“你三年前不也才那么小，现在都那么大了，让他吃好喝好，可不就能长了？”
李戈再惊：难道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才长肉的吗？难道是吃太多了才长肉的吗？
李戈到底把唐可可的话听了进去。
奴隶没有衣服，唐可可便抱来了之前父亲穿过的衣袍，然后跟李戈大眼瞪小眼。
唐可可喊来小花，让她帮奴隶穿衣服，但小花捂着脸就跑了。
李戈：“我还小，我来吧。”
说完拿着袍子牵着奴隶就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唐可可没有拒绝，自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帮着男人换衣服，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而李戈就不一样了，八岁的孩儿什么都不懂，就算传出去人家也不会当回事。
只是这小花，唐可可暗恨，买了她来什么事都做不成！
这厢李戈牵着奴隶站到床的前面，她身高不够，只能站在床上把奴隶的湿衣服脱光，也不管身上还湿着，就给他套了袍子。
绑好腰带，看着依旧死气沉沉的食物，想着以后这个食物越来越大，越来越香，天天都能吃，天天吃不完，心情不由得更好了。
她眯着眼，“要好好吃饭哦。”
待到换了衣服出去，小花刚好端了饭菜上桌。
李戈端了一碗粥，先去叫醒了苏奶奶，喂她吃完后自己才回到饭桌上。
李戈又牵着奴隶出去，让小花也一同上桌吃饭。
奴才不上桌，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但在这里并不成型。
唐可可时常跟李戈一起吃饭，自不必多说。
但那奴隶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李戈只好认命地多喂一个人。
在她们以为奴隶连咀嚼都不会的时候，奴隶动了动嘴，木讷地吞咽着。
李戈：还有得救，要是吃饭都不会就不能长肉，不能长肉的食物直接吃了算了。
吃完饭，李戈同唐可可又出了门，村里没有娱乐活动，她们俩更喜欢去山上或者去听慎老板说书。
而小花被留在家里，照顾苏奶奶顺便准备吃食。
李戈想了想，便让奴隶在她的床上躺着了。
…
到了晚上，李戈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奶奶竟然在庭院忙活，李戈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便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是苏奶奶本人后高兴坏了，她朝着苏奶奶甜甜地喊了一声。
苏奶奶看见了她，拉着她到怀里亲了亲，“小姐您回来了，让奶奶看看你。”然后一直摸着李戈的胖脸。
“奶奶您好了？”
苏奶奶声音洪亮，“可不是，一觉睡醒就好了。这多亏了我的孙女照顾我啊。”
李戈笑笑，“我都是您的孙女了，我不照顾您照顾谁呀。”
这三年相处下来，她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在外人面前会以祖孙自称，但没有人的时候苏奶奶还是会喊她“小姐”，这份感情，不是称呼就能改变的，在她们各自的心里，都认同了祖孙的身份。
唐可可看到苏奶奶身体好了也很高兴，三人话家常直到夜深才散去。
“小姐长大了，不是三年前任性的小孩了，以后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会的。”
“您是燕城苏员外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庐少爷的病好了没有，要是他的病好了，您哪天回家看看，要是庐少爷没好，您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去燕城，我要一直在上唐村跟可可姐玩。”
苏奶奶叹了口气，没有接李戈的话头，在床底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淡蓝色的荷包，“当年出府把夫人的首饰都死当了，换得了万把两银子，来到此地花了半数，这几年吃吃喝喝不知花了多少，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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