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除夕
翼州的雪一连下了几天，终于是等来了那明晃晃的红色。
开始下雪之后，方不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时常会到药铺里去帮忙。
因为年关将近，殷月胧也不经常来了，可能是家中有事务要打理吧。不过老板还是会在药铺里的，因为药铺在后面几天要关门，所以这几天人特别多，方不同也被老板临时升职，去帮老板打下手——帮老板取药。
老板前些时间都是亲力亲为的，可能是因为人太多，也可能是逐渐信任方不同，所以给了他这个任务，起初方不同听到这个任务还是有些退却的，因为怕出错，但听老板说只要帮他取来，他还会亲自过目一遍，方不同这才接受了下来。等到方不同开始干的时候，发现药柜上都有注明，心里也就没了压力，毕竟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在方不同忙的热火朝天时，一老者走进了药铺。
老板看见他时，眉目含笑，示意他坐在一边等一会儿，等他忙完。
方不同也注意到了他，暗道：“单老来了。”
没来得及打招呼，老板的吩咐就来了，方不同就连忙去拿药材了。
大家好像都知道药铺过了今天便要关门休息了，一个接一个地赶了过来，方不同心里想：这些都是余城人吗，哪来这么多人，这余城就一家药铺吗？
后来方不同才知道，药铺里的有些药材卖的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加上老板乐善好施，所以声名远扬。
时间过的很快，雪将夜照的很明亮，虽不到除夕，但依旧有不少的红色点缀着余城，点缀着冬雪。
方不同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这客人好似与老板交好依旧，拉着老板讲个没完没了，直到夜幕降临才匆匆离去。
单老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似是对这种情况也早就习惯了。
“单大哥，你的药。”老板提着打包好的药走了过来。
单老回道：“林老弟，有心了。”
单老和老板的岁数其实相差蛮大的，方不同感觉老板才四十出头，而单老感觉都六十多了，他们此时平辈而论，应是背后有些故事，但这方不同就不好去了解了。
“单大哥最近身体感觉如何。”林老板关切地问道。
单老哈哈一笑：“还是那样吧。”
林老板一脸惭愧：“唉，小弟无能啊。”
随即露出哀伤的表情，眼睛里好似噙着泪。
方不同感觉这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人马上就要煽情了，其实这样的戏码他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
单老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哈哈笑道：“你怎么老是这样，慷慨激昂，大丈夫当如是也。”
林老板似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方不同在身边的缘故。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开心些。”单老又接着说道。
单老说完便不去理会林老板，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方不同，沉声开口道：“方不同，进展如何。”
方不同急忙拱手欠身：“单老，晚辈仍在努力，只是近日大雪封山，未能前往水潭。”
单老伸手推了一下方不同，方不同虽未防备，但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只是未能躲闪，只能身体暗暗发力。
方不同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
单老见此，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后日除夕随我去林老板家一起吃饭吧。”
“多谢前辈，晚辈知道了。”方不同拱手道。
其实林老板已经邀请过方不同了。
“好了，别老跟我来这一套。”单老说道。
单老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拱手作揖这种礼节。
方不同心中吐槽道：“这不是显得我尊敬您吗。”
其实方不同也不是很习惯，只是从武侠小说中看来便用上了。
单老和林老板又寒暄了一会儿便一起离去了，独留方不同一人待在店铺里处理后面的事。
风和雪在空中相拥，跳起了双人舞，他们相拥的那一刻，便是在上演一出已经知道剧情的悲剧，雪无声落地，风便寻不见她了，在空中焦急的呐喊，他从方不同身边穿过，企图从方不同手里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中寻到那一缕与他共舞的雪，方不同不理解，只是匆匆返回屋中，独留冷风在屋外徘徊。
翌日
方不同今天有些兴奋，他清数着自己攒下来的钱，从中取出一点，剩下的塞回自己藏钱的地方。
他今日要去购买年货。
此时余城街头已经很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方不同漫步在街头，他思索着应当买些什么，他孤身一人，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春联肯定要买的，再买一些鞭炮算了，方不同这样想着。
他明天是去林老板家吃饭，肉菜倒也不用准备，不过上门的礼物还是需要的。
方不同走过书画摊，看见那里有很多人围着，发现竟是让人自己来写对联。
方不同本来也想试一试的，后来想到自己那字，也就放弃了，挑了副不错的对联，拿了个福字便走了。
明天要去上门做客，方不同实在有些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路过一家小酒铺，眼睛突地发亮。
“买些酒吧。”方不同暗道。
走进酒铺，方不同也没有喝过，所以也不是很懂，左瞧瞧，右看看，挑中一款价格适中的酒，让老板帮忙打了两壶。
提着酒拿着春联，他又在街边买了些小吃，等着明天一起拎过去。
走在余城街头，方不同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想了又想，直到问道一股特殊的气味。
是鞭炮，方不同想起来了。
过年怎么能没有鞭炮呢。
方不同走到旁边的摊子前，刚刚那股气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方不同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
在回去的路上，方不同感叹自己真是计算天才，带出来的钱刚刚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方不同期待的除夕。
他早早地起了床，将昨天买的春联贴在了自己的那间小屋的门框上，他还特意取出一小串鞭炮点燃起来。
鞭炮的声音充满了喜意，炸开的红纸与春联的红色相重合，惹得方不同心中也是一阵火热。
过了会儿，老板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了好多对联年画。
方不同感叹老板真是有心了，急忙去取刚刚熬剩下的浆糊。
帮着老板将剩下的屋子都贴上了对联年画，此时整个宅子都充满了年味儿。
老板跟方不同说下午早些去，便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回家中忙活了。
方不同也乘着这个时候将屋中好好打扫了一遍，前段时间没什么时间。
方不同打扫完屋子，发现天色还早，就赶忙打起了拳。
此时方不同打拳打的倒是有模有样，完全没有第一次的囧样。
打完几套之后，时间也来到下午，方不同烧了一些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提着礼物去寻单老去了。
他得跟着单老一起，他不认识林老板的家。
单老看着方不同手中拎着的东西，面露满意的神色，称赞道：“不错。”
只见他手里也拿着两包东西，那是茶叶。
等待了一会儿，单老便带着方不同前往林老板的家。
林老板的家所在之地不似单老那那么寂静，这里的烟火气很重。
穿过一处巷子，几个小孩打闹着从他们身前跑过，身上穿着新做的棉服，细看手中还攥着几颗糖果，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方不同跟在单老的身后，打量着这里，此时雪已经小了很多，想必马上就要停了，几处烟囱冒着炊烟，白色的雾气混杂着肉香飘向空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熬肉。
在单老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林老板的家，并不是很大，但是感觉很温馨。
方不同眼尖地看到殷月胧正坐在炉子旁磕着瓜子，但并不见林老板。
殷月胧也看见了他们，急忙喊道：“爹娘，单老来了。”
只见从另一处屋子里走出一对男女，一个是林老板，另一个应该就是老板娘了。
“来了，单大哥！”林老板兴奋地迎了过来。
“林老弟，哈哈。”单老热情地与林老板拥抱。
方不同看到这一幕，心中吐槽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多久没见了呢。”
林老板也看见了方不同，也是开心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还有你单老哥。”
方不同此时也感觉这个平时话不多的林老板今日实在是高兴，可能是过年的缘故。
他急忙上前：“林老板，一点薄礼，感谢您多日的照顾了。”
“这算什么，你一人出门在外，照顾一下是应该的。”林老板笑道，“还有，在店里叫老板我也就不说你了，在这叫我林叔就成。”
“多谢林叔。”方不同立马改口。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子，看着很年轻，感觉比林老板小上好多。
“殷婶。”方不同也是她打了声招呼。
那女子笑道：“叫什么殷婶，我哪有这么老，叫殷姐。”
方不同有些汗颜。
“殷姐。”
听到方不同这么叫，殷姐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扭身进厨房忙活去了。
林老板也拉着单老进里屋聊天去了。
此时方不同有些无措，直到殷月胧叫他，他回过神来，搬了张椅子坐到了殷月胧身边。
殷月胧递给他一把瓜子，笑道：“大侠，最近练的怎么样啊。”
方不同一听这话，本来想谦虚一下的，但看到殷月胧这狡黠的笑容，他便换了个想法，陪殷月胧玩了起来。
“像我这种天才人物，那必然是一日千里，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天下第一。”方不同得意道。
殷月胧眉眼含笑：“那大侠以后功成名就了一定不要忘了小女子，要多多帮衬我啊。”
“好说好说。”方不同笑道，大手一挥，颇有睥睨天下之色。
就在他们互相调笑之时，殷姐呼唤了一声殷月胧。
“月月啊！过来帮帮娘。”
殷月胧急忙起身，去往了厨房，方不同也跟了过去。
不过没在厨房待多久，便以他是客人为由被赶了出来。
方不同又坐回了火炉旁，感受着这温馨的氛围。
此时他有些想家了，不知道爹娘此时在干些什么，还有小妹，此时他们应该也在准备年夜饭吧，出来这么久也没有给家里寄封信，方不同想着想着，突然有点想哭，悲从中来，有些止不住，几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每逢佳节倍思亲。
方不同急忙将泪水擦去，抬头张望四周，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
夜幕降临，街上也开始热闹了起来，烟花腾空，散开，照的夜幕五彩斑斓，屋外锣鼓升天，爆竹鞭炮轮番上阵，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林老板家中，忙活了一下午，饭菜也是做好了，众人围坐在桌旁，虽然人不多，但是也足够热闹，推杯换盏，欢笑不断，与屋外的烟花爆竹相映衬。
新的一年，要来了！
开始下雪之后，方不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时常会到药铺里去帮忙。
因为年关将近，殷月胧也不经常来了，可能是家中有事务要打理吧。不过老板还是会在药铺里的，因为药铺在后面几天要关门，所以这几天人特别多，方不同也被老板临时升职，去帮老板打下手——帮老板取药。
老板前些时间都是亲力亲为的，可能是因为人太多，也可能是逐渐信任方不同，所以给了他这个任务，起初方不同听到这个任务还是有些退却的，因为怕出错，但听老板说只要帮他取来，他还会亲自过目一遍，方不同这才接受了下来。等到方不同开始干的时候，发现药柜上都有注明，心里也就没了压力，毕竟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在方不同忙的热火朝天时，一老者走进了药铺。
老板看见他时，眉目含笑，示意他坐在一边等一会儿，等他忙完。
方不同也注意到了他，暗道：“单老来了。”
没来得及打招呼，老板的吩咐就来了，方不同就连忙去拿药材了。
大家好像都知道药铺过了今天便要关门休息了，一个接一个地赶了过来，方不同心里想：这些都是余城人吗，哪来这么多人，这余城就一家药铺吗？
后来方不同才知道，药铺里的有些药材卖的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加上老板乐善好施，所以声名远扬。
时间过的很快，雪将夜照的很明亮，虽不到除夕，但依旧有不少的红色点缀着余城，点缀着冬雪。
方不同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这客人好似与老板交好依旧，拉着老板讲个没完没了，直到夜幕降临才匆匆离去。
单老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似是对这种情况也早就习惯了。
“单大哥，你的药。”老板提着打包好的药走了过来。
单老回道：“林老弟，有心了。”
单老和老板的岁数其实相差蛮大的，方不同感觉老板才四十出头，而单老感觉都六十多了，他们此时平辈而论，应是背后有些故事，但这方不同就不好去了解了。
“单大哥最近身体感觉如何。”林老板关切地问道。
单老哈哈一笑：“还是那样吧。”
林老板一脸惭愧：“唉，小弟无能啊。”
随即露出哀伤的表情，眼睛里好似噙着泪。
方不同感觉这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人马上就要煽情了，其实这样的戏码他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
单老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哈哈笑道：“你怎么老是这样，慷慨激昂，大丈夫当如是也。”
林老板似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方不同在身边的缘故。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开心些。”单老又接着说道。
单老说完便不去理会林老板，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方不同，沉声开口道：“方不同，进展如何。”
方不同急忙拱手欠身：“单老，晚辈仍在努力，只是近日大雪封山，未能前往水潭。”
单老伸手推了一下方不同，方不同虽未防备，但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只是未能躲闪，只能身体暗暗发力。
方不同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
单老见此，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后日除夕随我去林老板家一起吃饭吧。”
“多谢前辈，晚辈知道了。”方不同拱手道。
其实林老板已经邀请过方不同了。
“好了，别老跟我来这一套。”单老说道。
单老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拱手作揖这种礼节。
方不同心中吐槽道：“这不是显得我尊敬您吗。”
其实方不同也不是很习惯，只是从武侠小说中看来便用上了。
单老和林老板又寒暄了一会儿便一起离去了，独留方不同一人待在店铺里处理后面的事。
风和雪在空中相拥，跳起了双人舞，他们相拥的那一刻，便是在上演一出已经知道剧情的悲剧，雪无声落地，风便寻不见她了，在空中焦急的呐喊，他从方不同身边穿过，企图从方不同手里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中寻到那一缕与他共舞的雪，方不同不理解，只是匆匆返回屋中，独留冷风在屋外徘徊。
翌日
方不同今天有些兴奋，他清数着自己攒下来的钱，从中取出一点，剩下的塞回自己藏钱的地方。
他今日要去购买年货。
此时余城街头已经很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方不同漫步在街头，他思索着应当买些什么，他孤身一人，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春联肯定要买的，再买一些鞭炮算了，方不同这样想着。
他明天是去林老板家吃饭，肉菜倒也不用准备，不过上门的礼物还是需要的。
方不同走过书画摊，看见那里有很多人围着，发现竟是让人自己来写对联。
方不同本来也想试一试的，后来想到自己那字，也就放弃了，挑了副不错的对联，拿了个福字便走了。
明天要去上门做客，方不同实在有些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路过一家小酒铺，眼睛突地发亮。
“买些酒吧。”方不同暗道。
走进酒铺，方不同也没有喝过，所以也不是很懂，左瞧瞧，右看看，挑中一款价格适中的酒，让老板帮忙打了两壶。
提着酒拿着春联，他又在街边买了些小吃，等着明天一起拎过去。
走在余城街头，方不同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想了又想，直到问道一股特殊的气味。
是鞭炮，方不同想起来了。
过年怎么能没有鞭炮呢。
方不同走到旁边的摊子前，刚刚那股气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方不同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
在回去的路上，方不同感叹自己真是计算天才，带出来的钱刚刚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方不同期待的除夕。
他早早地起了床，将昨天买的春联贴在了自己的那间小屋的门框上，他还特意取出一小串鞭炮点燃起来。
鞭炮的声音充满了喜意，炸开的红纸与春联的红色相重合，惹得方不同心中也是一阵火热。
过了会儿，老板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了好多对联年画。
方不同感叹老板真是有心了，急忙去取刚刚熬剩下的浆糊。
帮着老板将剩下的屋子都贴上了对联年画，此时整个宅子都充满了年味儿。
老板跟方不同说下午早些去，便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回家中忙活了。
方不同也乘着这个时候将屋中好好打扫了一遍，前段时间没什么时间。
方不同打扫完屋子，发现天色还早，就赶忙打起了拳。
此时方不同打拳打的倒是有模有样，完全没有第一次的囧样。
打完几套之后，时间也来到下午，方不同烧了一些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提着礼物去寻单老去了。
他得跟着单老一起，他不认识林老板的家。
单老看着方不同手中拎着的东西，面露满意的神色，称赞道：“不错。”
只见他手里也拿着两包东西，那是茶叶。
等待了一会儿，单老便带着方不同前往林老板的家。
林老板的家所在之地不似单老那那么寂静，这里的烟火气很重。
穿过一处巷子，几个小孩打闹着从他们身前跑过，身上穿着新做的棉服，细看手中还攥着几颗糖果，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方不同跟在单老的身后，打量着这里，此时雪已经小了很多，想必马上就要停了，几处烟囱冒着炊烟，白色的雾气混杂着肉香飘向空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熬肉。
在单老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林老板的家，并不是很大，但是感觉很温馨。
方不同眼尖地看到殷月胧正坐在炉子旁磕着瓜子，但并不见林老板。
殷月胧也看见了他们，急忙喊道：“爹娘，单老来了。”
只见从另一处屋子里走出一对男女，一个是林老板，另一个应该就是老板娘了。
“来了，单大哥！”林老板兴奋地迎了过来。
“林老弟，哈哈。”单老热情地与林老板拥抱。
方不同看到这一幕，心中吐槽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多久没见了呢。”
林老板也看见了方不同，也是开心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还有你单老哥。”
方不同此时也感觉这个平时话不多的林老板今日实在是高兴，可能是过年的缘故。
他急忙上前：“林老板，一点薄礼，感谢您多日的照顾了。”
“这算什么，你一人出门在外，照顾一下是应该的。”林老板笑道，“还有，在店里叫老板我也就不说你了，在这叫我林叔就成。”
“多谢林叔。”方不同立马改口。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子，看着很年轻，感觉比林老板小上好多。
“殷婶。”方不同也是她打了声招呼。
那女子笑道：“叫什么殷婶，我哪有这么老，叫殷姐。”
方不同有些汗颜。
“殷姐。”
听到方不同这么叫，殷姐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扭身进厨房忙活去了。
林老板也拉着单老进里屋聊天去了。
此时方不同有些无措，直到殷月胧叫他，他回过神来，搬了张椅子坐到了殷月胧身边。
殷月胧递给他一把瓜子，笑道：“大侠，最近练的怎么样啊。”
方不同一听这话，本来想谦虚一下的，但看到殷月胧这狡黠的笑容，他便换了个想法，陪殷月胧玩了起来。
“像我这种天才人物，那必然是一日千里，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天下第一。”方不同得意道。
殷月胧眉眼含笑：“那大侠以后功成名就了一定不要忘了小女子，要多多帮衬我啊。”
“好说好说。”方不同笑道，大手一挥，颇有睥睨天下之色。
就在他们互相调笑之时，殷姐呼唤了一声殷月胧。
“月月啊！过来帮帮娘。”
殷月胧急忙起身，去往了厨房，方不同也跟了过去。
不过没在厨房待多久，便以他是客人为由被赶了出来。
方不同又坐回了火炉旁，感受着这温馨的氛围。
此时他有些想家了，不知道爹娘此时在干些什么，还有小妹，此时他们应该也在准备年夜饭吧，出来这么久也没有给家里寄封信，方不同想着想着，突然有点想哭，悲从中来，有些止不住，几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每逢佳节倍思亲。
方不同急忙将泪水擦去，抬头张望四周，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
夜幕降临，街上也开始热闹了起来，烟花腾空，散开，照的夜幕五彩斑斓，屋外锣鼓升天，爆竹鞭炮轮番上阵，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林老板家中，忙活了一下午，饭菜也是做好了，众人围坐在桌旁，虽然人不多，但是也足够热闹，推杯换盏，欢笑不断，与屋外的烟花爆竹相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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