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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卷 病发

    谚湛现在也学会了哭唧唧,一看到亲哥沉着脸就立马扁嘴准备要哭,眼泪直在眼眶里打圈圈。

    “你哭啊,你哭啊,我就不带你去,哭吧哭吧!”谚渊抱着手臂站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故意逗着。

    哎!这还是不是亲哥了??有这样的亲哥吗?谚湛内心咆哮着,他能怎么滴?他不能怎么样啊!于是迈起小短腿蹒跚了几步在谚渊身后咿呀咿呀的喊着。

    “想好了吗?要不要叫哥哥?”谚渊威胁着。

    “哥——哥!”谚湛口齿不清的含糊着喊道,比起媳妇叫哥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嗯,真乖,晚上我们就去,昂!”谚渊喜笑颜开的抱起谚湛亲了亲他软糯糯的小脸蛋,谚湛瞬间一下脸红了起来。谚湛在谚渊怀中扑腾了几下害羞把脸架在谚渊的肩膀上。

    夜里月高风黑,一大一小忽然间出现在了丘南王府,丘南王府坐落在有丘国最繁华的地段虽处闹市但是这里却是一片安宁。两人一闪而过,府中巡夜的守卫只觉得可能是眼花了,再揉揉眼什么都没看到。

    谚渊大晚上抱着小团子谚湛终于到了正点地方。屋内丘南王夫妇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床里的女儿,谚湛激动的咿呀喊了一声。

    “是谁在外面?”丘南王一道犀利的眼光看向窗缝。

    谚渊看着手里的小团子,气的想打他。事实证明,谚渊不仅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在谚湛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谚湛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咬着手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谚渊。

    谚渊冷哼一声,自己的弟弟再怎么也待宠着啊,真是苦也,苦也啊!谚渊一挥衣袖定住房里的夫妇抱着谚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将谚湛放在小女婴身旁。谚湛看着小床上熟睡的凝韵不知不觉中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滚而下。那日在高崖上,师弟柳虬对他说,“是我骗她去的,也是我亲手将她送给青绶的。”

    谚湛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想摸上她的脸,奈何他现在也是一副小小身躯蹲也蹲不稳,一不小心往前扑去慌忙中亲到了凝韵的额头上,自己的头也磕到小床的围栏上疼的他眼泪直在眼眶中打圈。

    谚渊愁的拍了拍额头很是无奈眼看时间快要到了他也不想打扰到眼前这两小小的人,轻声唤道,“湛儿,我们该走了。”

    “湛儿?”

    许久后,谚湛才摇摇晃晃的顺着围栏站了起来朝谚渊伸手到要抱抱。

    两人走出房门后谚渊就解了定术。丘南王发现房门开着一条缝走过去将其关上,小声嘀咕着,“没风啊!门怎么开了呢?”

    丘南王妃絮凝看着嘀嘀咕咕的丘南王,“夫君?怎么了?”

    “哦,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国宫中,谚渊看着一脸忧思的谚湛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湛儿放心,哥哥这几年会一直在你身旁的,嗯?该睡觉了。”谚渊抱着谚湛坐到床上准备哄着谚湛入睡。

    谚湛爬到谚渊怀中轻声啜泣着,一个才过一岁的孩童装着一副千年的灵魂。回想到以前谁也会忍不住落泪。

    十年后

    这些年来在非荣看来龚道明的病情好像缓了不少实则身体底子已经毁的差不多了,每日只能靠着凝丹度日。

    清晨,龚道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指间捏的这颗凝丹内心一片平静,凝丹洁白无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能提精神增长功力,功效虽奇,但却是由毒药提炼制成,服用一丸自损三分。

    许久后才昂头吞下凝丹,运气将其化开。“噗”一口黑血涌出吐在了一旁。

    非荣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慌张跨到龚道明前紧张的呼喊道,“师父,师父?”

    龚道明朝他摆了摆手,“无事!莫慌!”随后剧烈咳嗽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非荣安置好龚道明唤来六酩来照顾,就急匆匆的去了云萃山寻找龚少佩。他心想,长老灵力充沛应当会有办法救师父的。

    非荣踏入云萃山结界,龚少佩就感觉到有人来,从山崖后采摘了一些药草就往回走。多年来除了维护天山门结界之外也算是无事可做,顺道研习了几本医书略有小成。

    非荣找了一圈没找到龚少佩现下急的满头大汗,放下规矩运气灵力高声呼喊了起来。

    一道平淡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非荣,何事如此慌张?”

    非荣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噗通跪在地上,眼睛的瞳仁一下放大,“求长老救救我师父。”说着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大哥怎么了?”龚少佩心下一惊,上前扶起非荣“你先起来,路上再与我道来。”

    两人急忙赶到明殿来到内室,龚少佩就见龚道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气丝若游,好像会随时离去一般。

    “你俩先出去吧,若是有事我会唤你们的,非荣你先过来。”龚少佩低语几句,非荣立马御剑离开了天山门,六酩紧紧守候在门外。

    “大哥”龚少佩双眸含泪紧握着龚道明毫无血色的手轻喃着,龚少佩握着龚道明消瘦的手腕探脉许久才发现他服用凝丹中毒太深了且毒已深入骨骼,纵使天医下凡都可能——都救不了他。

    龚少佩扶起龚道明一掌溢出淡黄色的灵力缓缓从后背注入,能清出一点毒素是一点吧!

    过了许久,龚少佩额头渐渐出了层细汗,脸色也随之发白。一掌拍到龚道明背上震出暗黑色毒血,龚道明无力的倒在龚少佩怀中恢复了一丝神智弱弱开口道,“青浅,不要为我再渡灵力了,没用的,我的身体我知道,许是没多少日子了,今后……今后就剩你和道元了。我为你们安排好以后,这样我走了也放心!道元他太苦了。”

    “别说了,大哥,别说了,我们会找人治好你的。”龚少佩哽咽道,泪水滚落而下打在龚道明面庞上。

    龚少佩唤来六酩处理干净血渍换了一床新被褥,让他照看着龚道明自己前去云萃山配药,她已经让非荣去找龚道元了。

    龚道明的病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的他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就那样一直撑着直到今日身体垮了。

    龚少佩在云萃山的药阁想起病入膏肓的龚道明眼前泛起一片水雾,“大哥,你说丞泫苦,可知你比他还苦啊?!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