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该怎么说
回家的路上方皓整个人还是处于混乱当中，老人今天讲述中姐姐说出的清晰自我认知，说实话，作为一名学生就能有那样的想法，方皓是由心底产生敬佩。回想自己在同龄时是个什么状态？学习学的苦哈哈，不知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似乎是被迫的随波逐流一年又一年读下去。对于外面的世界、自己的未来几乎只是幻梦般的想象。那个年龄的方皓应该会同大部分人一样，想象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如中大奖般得到上天的宠溺，一切都轻松到手。那就是引导方皓一天天走下去的牵引力，时间长了梦幻的情景重复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就习惯了，也就自然而然相信它会出现的，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现在对比来看，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差异还真是可怕。不同的认知让我们在人生的每一个路口做出不同的选择，而由此产生了不同的人生路，主动争取与被动等待。分走在这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又带给我们完全不同的环境体验和影响，从而再次深化或提升我们的原本认知。在面对下一个人生路口时，又会有不一样的选择……这样走下去，就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方皓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震惊之余，方皓也在思索，如果自己在曾经的年纪有了那样的认知，固然是好，但那个年纪的自己能把控住命运特殊的奖赏吗？
方皓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如果”。立马在切断这个思考后，小女孩低头不语的样子又浮现出来。怎么会是这样呢？方皓想不明白，问她却什么也不说。昨晚自己太过焦虑，问她问得太急了，最后把小女孩吓哭了。方皓也是没办法了，方皓最见不得人哭了，倒不是心软，眼泪这个东西让方皓生厌，让她反感，它是懦弱、虚伪、甚或丑恶的代言。方皓见不得那样的东西。
但眼下这个柔弱的小孩子，方皓能拿她怎么办？总不能将她推出门吧，那也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所以昨晚方皓与她一夜无语地度过。
今天一早方皓睁开眼，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乖乖坐在床角，方皓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安顿好她后，方皓让她乖乖在家等自己中午回来，方皓没有再多问她什么，她似乎一直恐惧地担心着方皓的逼问，怯怯地看着方皓出门。拉上房门的那一刻，方皓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动钥匙将门反锁。
方皓在做自我挣扎，这个门是个出口，是自己的也是小女孩的，如果方皓将这个出口留给小女孩，兴许会给自己带来最简单的结果，一切又回到没有见到小女孩的状态，眼前的麻烦事就消失了。但那样真的是好的结果吗？方皓不敢确认，所以还是不能留那样的出口。
方皓在离家的前一站点下车，离公交车站往西大约100米处是辖区派出所。
在派出所大门处，方皓忐忑地推门向里探头。
“你有什么事？”
大厅里一位身着警服的大叔迎上来。
“我，我想咨询一点事。”
“哪方面的事？”
“这个……”
“是户籍，还是纠纷或者报失之类。”
见方皓吞吞吐吐，讲究办事效率的中年民警引导着方皓。
“不是这些。我想问一下，如果遇上走失儿童，哦，我也不能确认是走失还是别的什么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
穿着制服的民警用疑惑眼神审视着方皓，方皓全身立即收紧，不自觉地左手抓着右手，感觉自己就像个自投罗网的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
“呃，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政策。”
“你这问的太笼统了。我简单地说吧，不论是走失或离家出走或是被拐骗的儿童，市民在发现后，应尽快与公安机关联系，我们会尽量协助他找到家人，并送其回家。”
“那如果找不到家人呢？”
“实在是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到或联系到家人的，我们会将其先交由民政部门托管。待之后寻找到家人再交回家人。”
“民政部门会怎么处理呢？”
对于方皓有些无厘头的追问，中年民警皱了皱眉头，更加疑惑的看方皓。
“那是民政部门的事了，具体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
方皓慌忙从派出所逃了出来，走出一段距离后还不安地回头看了看。
方皓想自己估计是韩国暗黑电影看多了吧，一听到有关收养儿童的福利部门，《熔炉》里让人浑身发麻的镜头一个个出现在方皓眼前。方皓将家里小女孩的柔弱面庞与他们混在一起，慌乱中方皓试图将小女孩从他们中抹去，却怎么也无法准确定位女孩慌恐无助的脸。
方皓没有坐公交车，刚才出来时有些急，现在已经走过公交车站太远了，索性就走回去吧。方皓两只手臂相互交叉，抱在胸前，脚步匆匆。
小女孩对方皓什么都不说，如果对警察也一样的话，那她会被暂时交给民政部门，兴许就会是儿童福利院吧。那会是什么样的地方，说实话方皓并不了解，但怎么也阻止不了方皓将它往电影里的场景上靠。也许正因为方皓完全不知，才会将相关带入其中。
方皓安慰着自己，那个是韩国的，并且只是个电影不真实，和我们这里没有可比性。这个念头方皓是确信的，但一想到那个满脸淫肉的老院长的脸，方皓还是恐怖地发抖，而且似乎那样的脸在周边也是存在的，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男人。这么想下来，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自己也被吓到了。
钥匙转动了两圈半后门开了，小女孩正站在门口，方皓没有防备又被吓了一跳。方皓捂着自己心跳狂乱的胸口埋怨着，这一天是怎么了，要被自己吓死吗？
小女孩向方皓身后探头望去，方皓也不由得顺着她的眼神向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呀。方皓刚想叹口气放下悬着的心，小女孩一下子扑向方皓，细弱的双手紧紧抱着方皓的腰。
“怎么了？”
“……”
“是自己呆在家里害怕了吗？”
“……”
“没事的，姐姐回来了，不怕，不怕。”
方皓被小女孩抱着僵在原地有些站不稳，想要松她的手臂，没想到小女孩的力气那么大，方皓没有硬掰，只得用一只手抵住门框维持平衡，任由她抱下去。
方皓不断的轻抚小女孩的头，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两只手臂垂落在两侧，方皓蹲下来无比温和地望向她。
“姐姐得谢谢你。”
小女孩不解地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怜爱。
“你知道吗，刚才你抱着姐姐的时候，姐姐感觉好温暖，在姐姐的记忆中，还没有一个人如此依赖我……你现在需要姐姐，对吗？”
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用力点头。
“嗯，姐姐知道了，所以你放心了，姐姐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小女孩的脸上略过明显的失望。
方皓看了出来，她是不想回家吗？为什么呢？
现在对比来看，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差异还真是可怕。不同的认知让我们在人生的每一个路口做出不同的选择，而由此产生了不同的人生路，主动争取与被动等待。分走在这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又带给我们完全不同的环境体验和影响，从而再次深化或提升我们的原本认知。在面对下一个人生路口时，又会有不一样的选择……这样走下去，就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方皓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震惊之余，方皓也在思索，如果自己在曾经的年纪有了那样的认知，固然是好，但那个年纪的自己能把控住命运特殊的奖赏吗？
方皓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如果”。立马在切断这个思考后，小女孩低头不语的样子又浮现出来。怎么会是这样呢？方皓想不明白，问她却什么也不说。昨晚自己太过焦虑，问她问得太急了，最后把小女孩吓哭了。方皓也是没办法了，方皓最见不得人哭了，倒不是心软，眼泪这个东西让方皓生厌，让她反感，它是懦弱、虚伪、甚或丑恶的代言。方皓见不得那样的东西。
但眼下这个柔弱的小孩子，方皓能拿她怎么办？总不能将她推出门吧，那也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所以昨晚方皓与她一夜无语地度过。
今天一早方皓睁开眼，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乖乖坐在床角，方皓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安顿好她后，方皓让她乖乖在家等自己中午回来，方皓没有再多问她什么，她似乎一直恐惧地担心着方皓的逼问，怯怯地看着方皓出门。拉上房门的那一刻，方皓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动钥匙将门反锁。
方皓在做自我挣扎，这个门是个出口，是自己的也是小女孩的，如果方皓将这个出口留给小女孩，兴许会给自己带来最简单的结果，一切又回到没有见到小女孩的状态，眼前的麻烦事就消失了。但那样真的是好的结果吗？方皓不敢确认，所以还是不能留那样的出口。
方皓在离家的前一站点下车，离公交车站往西大约100米处是辖区派出所。
在派出所大门处，方皓忐忑地推门向里探头。
“你有什么事？”
大厅里一位身着警服的大叔迎上来。
“我，我想咨询一点事。”
“哪方面的事？”
“这个……”
“是户籍，还是纠纷或者报失之类。”
见方皓吞吞吐吐，讲究办事效率的中年民警引导着方皓。
“不是这些。我想问一下，如果遇上走失儿童，哦，我也不能确认是走失还是别的什么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
穿着制服的民警用疑惑眼神审视着方皓，方皓全身立即收紧，不自觉地左手抓着右手，感觉自己就像个自投罗网的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
“呃，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政策。”
“你这问的太笼统了。我简单地说吧，不论是走失或离家出走或是被拐骗的儿童，市民在发现后，应尽快与公安机关联系，我们会尽量协助他找到家人，并送其回家。”
“那如果找不到家人呢？”
“实在是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到或联系到家人的，我们会将其先交由民政部门托管。待之后寻找到家人再交回家人。”
“民政部门会怎么处理呢？”
对于方皓有些无厘头的追问，中年民警皱了皱眉头，更加疑惑的看方皓。
“那是民政部门的事了，具体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
方皓慌忙从派出所逃了出来，走出一段距离后还不安地回头看了看。
方皓想自己估计是韩国暗黑电影看多了吧，一听到有关收养儿童的福利部门，《熔炉》里让人浑身发麻的镜头一个个出现在方皓眼前。方皓将家里小女孩的柔弱面庞与他们混在一起，慌乱中方皓试图将小女孩从他们中抹去，却怎么也无法准确定位女孩慌恐无助的脸。
方皓没有坐公交车，刚才出来时有些急，现在已经走过公交车站太远了，索性就走回去吧。方皓两只手臂相互交叉，抱在胸前，脚步匆匆。
小女孩对方皓什么都不说，如果对警察也一样的话，那她会被暂时交给民政部门，兴许就会是儿童福利院吧。那会是什么样的地方，说实话方皓并不了解，但怎么也阻止不了方皓将它往电影里的场景上靠。也许正因为方皓完全不知，才会将相关带入其中。
方皓安慰着自己，那个是韩国的，并且只是个电影不真实，和我们这里没有可比性。这个念头方皓是确信的，但一想到那个满脸淫肉的老院长的脸，方皓还是恐怖地发抖，而且似乎那样的脸在周边也是存在的，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男人。这么想下来，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自己也被吓到了。
钥匙转动了两圈半后门开了，小女孩正站在门口，方皓没有防备又被吓了一跳。方皓捂着自己心跳狂乱的胸口埋怨着，这一天是怎么了，要被自己吓死吗？
小女孩向方皓身后探头望去，方皓也不由得顺着她的眼神向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呀。方皓刚想叹口气放下悬着的心，小女孩一下子扑向方皓，细弱的双手紧紧抱着方皓的腰。
“怎么了？”
“……”
“是自己呆在家里害怕了吗？”
“……”
“没事的，姐姐回来了，不怕，不怕。”
方皓被小女孩抱着僵在原地有些站不稳，想要松她的手臂，没想到小女孩的力气那么大，方皓没有硬掰，只得用一只手抵住门框维持平衡，任由她抱下去。
方皓不断的轻抚小女孩的头，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两只手臂垂落在两侧，方皓蹲下来无比温和地望向她。
“姐姐得谢谢你。”
小女孩不解地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怜爱。
“你知道吗，刚才你抱着姐姐的时候，姐姐感觉好温暖，在姐姐的记忆中，还没有一个人如此依赖我……你现在需要姐姐，对吗？”
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用力点头。
“嗯，姐姐知道了，所以你放心了，姐姐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小女孩的脸上略过明显的失望。
方皓看了出来，她是不想回家吗？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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