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来搬
门口处有人在招呼着什么，方皓和孙卓推门看到一个送货的人正在向里看。
“货到了，出来搬一下。”
送货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估计把孙卓和方皓当成了活动中心的人，示意他俩赶紧去后面的三轮车那儿干活，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是孙卓和方皓让他等得太久没给钱似的。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这里的，只是路过。”
方皓向送货大叔解释到时，送货大叔只是瞥了一眼他俩，便自言自语道。
“我就合计今天不会这么好运，往常都是一帮老人，今天怎么会有年轻人？”
正当孙卓和方皓转身要走，阿姨从里面出来了。
“哎，老孙，不是让你十一点来嘛，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就你这些货还指定时间？中午我们最忙了，哪有时间给你送，赶快叫人来搬。”
“现在我这儿哪有人呀？”
“唉，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负责送不管搬运的，你要的东西都是死沉死沉的，我搬可是要收费的……”
“老孙，你看你这话说的，做买卖哪能这样，以后我们……”
“哎呀，刘大姐，以后就麻烦你别找我们了，这些东西都涨价好几年了，你还是按以前的价格给我，我一毛钱都挣不到，还得搭功夫给你送……”
“老孙，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合作了，以前厂里效益好的时候，可是没让你吃过亏……”
“我说刘大姐呀，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总拿出来说。按你这个说法我还得找政府去要我的铁饭碗呢？咱们都找不回过去了，生活还得往前走，得活眼下不是吗？”
“嗐，老孙，你看我这儿眼下……”
孙卓走了回去，直接来到三轮车前。
“刘阿姨，这些东西搬到哪里？”
看到孙卓拉起袖口转向车上的货物，一旁正焦急的刘阿姨忙笑着迎过去。
“啊，啊，小伙子，那太感谢了，来来帮阿姨搬进来……”
东西倒不是很多，都是些袋装面粉大米和桶装食用油之类的，方皓也想上去帮忙，却被孙卓拦下了。刘阿姨看到后直夸孙卓是个男子汉，有担当。这倒让他乐的合不拢嘴。
“小伙子，来来，到这边洗洗手，擦擦汗休息会儿。”
很快货都卸下摆放在阿姨指定的地点，刘阿姨热情的招呼让孙卓和方皓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刘阿姨，不累的，这点活不算啥。”
“唉，还是年轻好，阿姨我年轻时也能搬比这些更多的东西，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各种病都来了，这身子骨也顶不上用了……”
“怎么，刘阿姨年轻还用干那么重的活呀？厂里的职工不是听说过的都不错嘛？”
“不错？唉，是不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厂里真是忙呀，活多人也多，一天忙得很，但大家都很开心，铁饭碗，到日子就开工资，生活用品啥的厂里都发不用自己买，不愁生活……后来，唉，不知怎么的，好好的一个大厂就眼瞅着不行了，没活干，工资也开不出来，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还得过，咱们不能跟着厂子一起不吃饭，不是吗？那咋办呀，什么挣钱就干什么呗，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也不会去折磨自己的身体呀……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呀，你想一想，那会儿光我们厂就有上万的职工，我们周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厂矿都是这种情况，这一下子就有几十万人同时出来找活干，可哪有那么多活可干呀，能抓住一个挣钱的活就算命好的，哪有咱挑的份？苦活累活脏活不都得干吗，家里老小都等着吃饭呀，没办法。你真的不知道，在以前我们哪里瞧得上干那些活的人呀，但已经活到这份上了，还有啥脸面和自尊……
“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话传了上千年，当你觉得它们灵验时，也就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方皓和孙卓认真听着刘阿姨的唠叨，刘阿姨突然停了下来，拍着孙卓的肩膀说。
“看看，我这都唠叨到哪儿了？都是些心底里的抱怨话，让你俩见笑了。”
“没有，刘阿姨，我俩还挺爱听的。”
“这个小姑娘不光人长得好看，说出的话也好听。小伙子，你眼光不错，这女朋友……”
“啊，刘阿姨，你们这里今天有活动吗？”
方皓及时打住了刘阿姨的话头，尽量不让方皓和孙卓再次陷入尴尬。
“对呀，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就是作为今天活动的奖品要下发的。唉，说来也不怕你俩笑话，就我们这儿的老小区，都是原先厂里的老职工，早已退休了，都是在这里住惯了不想挪窝的老人。这里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白天都看不见啥人，年轻人都走了，现在外面的商品房有电梯，居住环境又好，年轻人才不肯住这里，只有老人了。这不，马上到年末了，我们原先的老厂长从外面张罗了些经费，说是给厂里的老人搞些福利，叫个活动但也动不了啥了，老人还能有啥活动，只是借由让老人们聚集说说话，排解一下孤独……”
“老厂长？是田厂长还是他的女婿刘厂长？”
方皓的问话让刘阿姨愣住了，她好奇地看向方皓，仔细辨认方皓的脸，仿佛我是一位多年未归家的游子，令亲人难以辨识。
“怎么？姑娘，你是厂里子弟吗？我认不出你……”
“不，刘阿姨，我不是，我从未来过这里。”
阿姨更加困惑地看着方皓。
“那你认识我们老厂长？”
“也不认识，阿姨，这个……”
“那就奇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老厂长？”
“这个该怎么说呢，我只是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你们厂原来的一个老人，从她那儿听到厂里的一些事。”
“哦？谁呀？厂里的人没有我不知道的。”
“哦，她叫王心慧。”
“王心慧，王心慧，这个名字我不太熟呀，她是哪个单位的？不应该呀，按说厂里的老人我都知道的。”
“货到了，出来搬一下。”
送货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估计把孙卓和方皓当成了活动中心的人，示意他俩赶紧去后面的三轮车那儿干活，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是孙卓和方皓让他等得太久没给钱似的。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这里的，只是路过。”
方皓向送货大叔解释到时，送货大叔只是瞥了一眼他俩，便自言自语道。
“我就合计今天不会这么好运，往常都是一帮老人，今天怎么会有年轻人？”
正当孙卓和方皓转身要走，阿姨从里面出来了。
“哎，老孙，不是让你十一点来嘛，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就你这些货还指定时间？中午我们最忙了，哪有时间给你送，赶快叫人来搬。”
“现在我这儿哪有人呀？”
“唉，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负责送不管搬运的，你要的东西都是死沉死沉的，我搬可是要收费的……”
“老孙，你看你这话说的，做买卖哪能这样，以后我们……”
“哎呀，刘大姐，以后就麻烦你别找我们了，这些东西都涨价好几年了，你还是按以前的价格给我，我一毛钱都挣不到，还得搭功夫给你送……”
“老孙，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合作了，以前厂里效益好的时候，可是没让你吃过亏……”
“我说刘大姐呀，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总拿出来说。按你这个说法我还得找政府去要我的铁饭碗呢？咱们都找不回过去了，生活还得往前走，得活眼下不是吗？”
“嗐，老孙，你看我这儿眼下……”
孙卓走了回去，直接来到三轮车前。
“刘阿姨，这些东西搬到哪里？”
看到孙卓拉起袖口转向车上的货物，一旁正焦急的刘阿姨忙笑着迎过去。
“啊，啊，小伙子，那太感谢了，来来帮阿姨搬进来……”
东西倒不是很多，都是些袋装面粉大米和桶装食用油之类的，方皓也想上去帮忙，却被孙卓拦下了。刘阿姨看到后直夸孙卓是个男子汉，有担当。这倒让他乐的合不拢嘴。
“小伙子，来来，到这边洗洗手，擦擦汗休息会儿。”
很快货都卸下摆放在阿姨指定的地点，刘阿姨热情的招呼让孙卓和方皓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刘阿姨，不累的，这点活不算啥。”
“唉，还是年轻好，阿姨我年轻时也能搬比这些更多的东西，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各种病都来了，这身子骨也顶不上用了……”
“怎么，刘阿姨年轻还用干那么重的活呀？厂里的职工不是听说过的都不错嘛？”
“不错？唉，是不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厂里真是忙呀，活多人也多，一天忙得很，但大家都很开心，铁饭碗，到日子就开工资，生活用品啥的厂里都发不用自己买，不愁生活……后来，唉，不知怎么的，好好的一个大厂就眼瞅着不行了，没活干，工资也开不出来，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还得过，咱们不能跟着厂子一起不吃饭，不是吗？那咋办呀，什么挣钱就干什么呗，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也不会去折磨自己的身体呀……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呀，你想一想，那会儿光我们厂就有上万的职工，我们周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厂矿都是这种情况，这一下子就有几十万人同时出来找活干，可哪有那么多活可干呀，能抓住一个挣钱的活就算命好的，哪有咱挑的份？苦活累活脏活不都得干吗，家里老小都等着吃饭呀，没办法。你真的不知道，在以前我们哪里瞧得上干那些活的人呀，但已经活到这份上了，还有啥脸面和自尊……
“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话传了上千年，当你觉得它们灵验时，也就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方皓和孙卓认真听着刘阿姨的唠叨，刘阿姨突然停了下来，拍着孙卓的肩膀说。
“看看，我这都唠叨到哪儿了？都是些心底里的抱怨话，让你俩见笑了。”
“没有，刘阿姨，我俩还挺爱听的。”
“这个小姑娘不光人长得好看，说出的话也好听。小伙子，你眼光不错，这女朋友……”
“啊，刘阿姨，你们这里今天有活动吗？”
方皓及时打住了刘阿姨的话头，尽量不让方皓和孙卓再次陷入尴尬。
“对呀，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就是作为今天活动的奖品要下发的。唉，说来也不怕你俩笑话，就我们这儿的老小区，都是原先厂里的老职工，早已退休了，都是在这里住惯了不想挪窝的老人。这里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白天都看不见啥人，年轻人都走了，现在外面的商品房有电梯，居住环境又好，年轻人才不肯住这里，只有老人了。这不，马上到年末了，我们原先的老厂长从外面张罗了些经费，说是给厂里的老人搞些福利，叫个活动但也动不了啥了，老人还能有啥活动，只是借由让老人们聚集说说话，排解一下孤独……”
“老厂长？是田厂长还是他的女婿刘厂长？”
方皓的问话让刘阿姨愣住了，她好奇地看向方皓，仔细辨认方皓的脸，仿佛我是一位多年未归家的游子，令亲人难以辨识。
“怎么？姑娘，你是厂里子弟吗？我认不出你……”
“不，刘阿姨，我不是，我从未来过这里。”
阿姨更加困惑地看着方皓。
“那你认识我们老厂长？”
“也不认识，阿姨，这个……”
“那就奇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老厂长？”
“这个该怎么说呢，我只是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你们厂原来的一个老人，从她那儿听到厂里的一些事。”
“哦？谁呀？厂里的人没有我不知道的。”
“哦，她叫王心慧。”
“王心慧，王心慧，这个名字我不太熟呀，她是哪个单位的？不应该呀，按说厂里的老人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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