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密谋

    几人出了门，回到了荆州分舵。法华堂堂主吕增道：看刚才那情形，此事只怕要作罢了。

    毛星道：你们实不知蔡靖的家私，我们查得蔡靖乃九江首富，家产多少无人知晓，出货至西方佛郎机，尽是上等丝绸与精美瓷器。听闻他的瓷器质量堪比官窑瓷器，但价钱普通老百姓家里能买得起。

    杨皓节道：百姓都买他的东西，想必都与他有交集，我们在一些百姓中挑起仇恨，最后和同百姓一起攻击他，趁机夺了他的家产岂不成？

    毛星道：你们不知道蔡靖为人仗义疏财，虽说是富商，但是为人确名声极好，无人不佩服，附近谁有难处找他，他都给你解决搞定，真如雪中送炭，旱中甘霖。此计不行。

    陆良德道：我答应了马舵主的事，一定要完成，不知眼下要如何说得动褚余中去九江一趟帮助我们做说客。看他样子，这几天是不成了。

    明净堂堂主陈郁道：我们可以以褚余中名义给蔡靖写封信，请他前来荆州，我们在路上劫他，趁机迫使他加入我们大乘教。

    毛星道：做何事理由，请得蔡靖前来？若他也是书信来往，我们难不成要守株待兔？无终教主给我们有命令，必须在中秋之前，各地邀得一部分德高望重的富贵之人加入我大乘教，以壮大我大乘教在江湖中的名声。

    陈郁道：你们何不趁他出门，直接劫持他？

    毛星道：他财通九江府府县官衙，你抓他？我们江西大乘教分舵就别想要了！

    陈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让人费神，你们自去商议吧，商议好给我说一声就好。

    此时只听杨皓节道：九江那边不行，我们就用这边，让褚余中去说服蔡靖加入我大乘教。

    众人心里都寻思：莫不是你吃了那铁杵磨针祝穆的药，是你愚蠢，还是那祝穆痴傻，两人都是不可理喻！

    原来大乘教为教化人心，特编有小册，里有宋代祝穆的故事记载：磨针溪，在眉州象耳山下。世传李太白读书山中，未成，弃去。过小溪，逢老媪方磨铁杵，问之，曰：“欲作针。”太白感其意，还卒业。媪自言姓武。今溪旁有武氏岩。

    磨针溪，在眉州的象耳山下。传说李白在山中读书，未完成自己功课就出去玩耍。他路过一小溪，见到一老妇人在那里磨一根铁棒，他感到奇怪，于是就问这位老妇所做何为？

    老妇人道：“欲把这根铁棒磨成针。”

    李白道：铁棒怎么会成针？

    老妇人却答：“只要下足够的功夫，事情自然就会取得成效。”李白十分惊讶于这位老妇的毅力，于是回去把自己的功课完成。那老妇人自称姓武。现在那溪边还有一块武氏岩。

    杨皓节见众人不屑的表情道：我不是说再去找他靠说动他让去找蔡靖，我也明白那是断无可能的！

    众人齐声道：你有何计策，可使得褚余中去找蔡靖，说得他加入大乘教？

    杨皓节见四人都急望着自己，朗声道：我们抓了他的家人，逼得他去找蔡靖言说，还不怕他不尽全力去说？

    几人听得此言，有人担忧有人喜悦。吕增道：如此行动，有悖我大乘教教规，若是教主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我等。

    毛星与陈郁喜道：此计成功，我们就是大功一件，即便不成功，也可为我教挣得一大笔资财，你我亦是大大功劳！

    陆良德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我等需总坛命令，方可行动。

    毛星道：蔡靖非比寻常，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总坛不会责怪的。

    杨皓节见陆良德没有答应，转头对陆良德道：此事是江西马舵主交代给我们做的事情，若是没有结果，我们湖广总舵面上须是不好看。总坛那边就由马舵主去写信交待，来回一个多月，到时候我们已经把事情完成了，为总坛立了大功，谁会责怪我们呢？

    毛星道：杨堂主，我须得知会一下我们舵主，这件事若是瞒着他，是万万不成的。只听陆良德道：信我来写，明天差人快马送至马舵主。

    毛星连忙道：陆舵主，还是我来说吧。

    陆良德见毛星提出要通知他们自己舵主，于是就不再说了。几人就此散去。

    第二天杨皓节来找毛星道：若等到马舵主回信，定会节外生枝。褚余中父子不会武功，极易对付，你加上我三堂堂主就可以把此事搞定，事成之后，分一部分功劳给陆舵主，我想他也无话可说。

    毛星道：你把其他人叫来，我们一起商议下计划，杨皓节先来吕陈两人。

    吕增道：我们要不要再仔细考虑一下，此事非同小可。

    陈郁道：还考虑什么，直接绑了就好了，你不去我去绑他过来。

    吕增道：你急什么？我们不得商议一下，怎么下手？

    杨皓节道：我想好了，我听说褚余中没有自己的男孩儿，昨天拿剑的那小子叫褚长安，是褚余中抱养别人的。

    即是抱养，想必是深爱之切，我们把那小子抓住，要褚余中去给蔡靖当说客，这事可成。

    于是几人商议了一番，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