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摆渡无用（3）
在一条尘土飞扬的泥路上，四名浑身赤裸的大汉抬着个木架子朝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土窖奔去。木架子上缚着一名大概十五、六岁，同样全身赤裸的少年，他呼天抢地地叫喊着“你们要大难临头了”，还拼命挣扎想从木架子上下来，但麻绳实在把他绑得太紧。
来到土窖前，四大汉将架子放下，并伏倒在地作朝拜状。土窖步出一苍颜老者，看了一眼跟前众人，便命四大汉将架子竖起来，让他与少年说说话。
老者目前打量了一眼少年，问，“你可知你为何被带来此处。”
“你们这帮无知的虫子！”少年大叫，“赶快放我下来，否则我们都要大难临头！”
“大难？”老者问，“是何大难？”
“你看我的手臂！”少年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老者仔细观察起他的胳膊，又拿木棒子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它们已经在做[实验]了，只要[实验]一旦成功，这天上地下就会陷入大灾难！我们得马上通传[无限分割号]，让它们想办法尽快过来！”
少年在说“实验”和“无限侵害号”的时候，并不是使用当地的语言，而且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发声，有点类似石头碰撞的声音，又有点类似人们要清嗓子吐痰的声音。
“你说何事一旦成功，天下就会陷入大灾难？又要通传何人，让其尽快赶来？”饶那老者在当地都算学识渊博，也不会想到少年之所以这样说话，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语言中尚未有相关意义的词汇。
“它们要将铜铁变成人，还要将人变成铜铁。”少年瞪着一双惊惶不已的大眼，“如果它们成功了，整个[宇宙]将永无宁日。”
老者皱着眉头，“它们是何人？”
“它们不是人，是由铜铁铸造的生命，但它们很聪明，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聪明。”少年边说边环顾了身边所有人，“我被它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掳来，历尽了千辛万苦。它们本来已经穷途末路，但却发现了你们，并打算利用你们对抗它们家乡的军队。”
“你说你被它们从很远的地方掳来，那你又是何人？”老者问。
“我本来也像它们一样，是铜铁铸造的勇士。”少年说，“却被它们使诡计连人带船掳到这里。”
“船？何船？”
“[无机生命号]！你可否别再问长问短，快放我下来，我要通传[无限侵害号]！”
老者越听越觉得头痛，只好说，“倘若我放你下来，你要如何通传你所说的那个东西？”
“我要建造一个[量子通信仪]，并与[母星]的[总部]建立[纠缠态通信量子]，这样我就能告知[母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老者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所说的它们，如今正在何处？”
“它们就在天上，”少年神经质似的抬起眼望向天空，“说不好这里全是它们的[原子无人机]，我们的一举一动它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老者转身离去，并叫来其中一名抬少年来的大汉。二人走进土窖，坐在铺地的干草上。老者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大汉一言不发，大汉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再伏拜在老者跟前，“姜仙长！所有人都尊称你为炎帝神农之后，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儿！”
“晚了。”老者长叹着说，“倘若病起之初就来，或许还有救。如今你儿不仅疯症在髓，又受铁气所侵，断臂或可救命，但神智恐怕再无康复之机。”
大汉抬头惊恐地看着老者，“断臂何异于死啊？姜仙长，我本有九妻，今已亡其八，她们先后为我生了二十六个儿女，唯独此子能侥幸活到今天，求姜仙长可怜可怜，施予仙术救他一命吧。”
老者已感到不耐烦，连喝带斥将他逐走，“你儿命薄，岂是仙术可救！”
大汉无可奈何，只垂头丧气地将少年抬走。行到半途，众人渐感肩上越来越轻，抬头看去，竟见少年像雾一样被吹散，吓得其他人大呼妖魔，仓皇逃命，唯独那少年之父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实验体原子已被斥散。]”圆柱体对四棱台说，“[虫子的大脑无法承载我们储存的全部信息，这会让虫子大脑过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最后变成像实验体那样疯疯癫癫。另外，金属物质与碳氢物质的结合似乎也不理想。]”
“[尽量扩充实验量。]”四棱台说，“[不要仅限于虫子，‘王者之星’上的所有生命都应该建立具体的实验数据，毕竟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碳基载体，我并不在乎这个载体是虫子还是他们身边的狗。对了，我们还有多少贼党船员可用作实验？]”
“[还有三十六名。]”
“[这些贼党船员要节省些用。]”四棱台说，“[或者我们先换个方向，尝试一下将我们一些与信息无关的部件移植到碳基生命上。这样一来，一个贼党船员就能进行多次实验。只要实验的数据量扩大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能以量子模拟推演来代替实验，减少不必要的实验体损耗。]”
“[遵命。]”
四棱台还吩咐道，“[另外，你务必要留意那些与众不同的碳基生命，不管是虫子还是非虫子，只要他特别聪明或者特别强壮，尤其是能充当首领的，我都需要你把他们的基因采集回来建立基因库。这些东西以后将会大派用场，我们的载体是个强者还是弱者，是个天才还是庸才，就看我们给他装备什么基因。]”
“[所有与众不同的碳基生命都要吗？]”圆柱体问。
“[没错。]”四棱台说，“[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也不管是胎生的还是卵生的，只要符合条件，只要是同类中出类拔萃者，我们全部都采集回来。我要知道他们在基因层面上，到底强在哪里，又聪明在哪里。]”
来到土窖前，四大汉将架子放下，并伏倒在地作朝拜状。土窖步出一苍颜老者，看了一眼跟前众人，便命四大汉将架子竖起来，让他与少年说说话。
老者目前打量了一眼少年，问，“你可知你为何被带来此处。”
“你们这帮无知的虫子！”少年大叫，“赶快放我下来，否则我们都要大难临头！”
“大难？”老者问，“是何大难？”
“你看我的手臂！”少年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老者仔细观察起他的胳膊，又拿木棒子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它们已经在做[实验]了，只要[实验]一旦成功，这天上地下就会陷入大灾难！我们得马上通传[无限分割号]，让它们想办法尽快过来！”
少年在说“实验”和“无限侵害号”的时候，并不是使用当地的语言，而且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发声，有点类似石头碰撞的声音，又有点类似人们要清嗓子吐痰的声音。
“你说何事一旦成功，天下就会陷入大灾难？又要通传何人，让其尽快赶来？”饶那老者在当地都算学识渊博，也不会想到少年之所以这样说话，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语言中尚未有相关意义的词汇。
“它们要将铜铁变成人，还要将人变成铜铁。”少年瞪着一双惊惶不已的大眼，“如果它们成功了，整个[宇宙]将永无宁日。”
老者皱着眉头，“它们是何人？”
“它们不是人，是由铜铁铸造的生命，但它们很聪明，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聪明。”少年边说边环顾了身边所有人，“我被它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掳来，历尽了千辛万苦。它们本来已经穷途末路，但却发现了你们，并打算利用你们对抗它们家乡的军队。”
“你说你被它们从很远的地方掳来，那你又是何人？”老者问。
“我本来也像它们一样，是铜铁铸造的勇士。”少年说，“却被它们使诡计连人带船掳到这里。”
“船？何船？”
“[无机生命号]！你可否别再问长问短，快放我下来，我要通传[无限侵害号]！”
老者越听越觉得头痛，只好说，“倘若我放你下来，你要如何通传你所说的那个东西？”
“我要建造一个[量子通信仪]，并与[母星]的[总部]建立[纠缠态通信量子]，这样我就能告知[母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老者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所说的它们，如今正在何处？”
“它们就在天上，”少年神经质似的抬起眼望向天空，“说不好这里全是它们的[原子无人机]，我们的一举一动它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老者转身离去，并叫来其中一名抬少年来的大汉。二人走进土窖，坐在铺地的干草上。老者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大汉一言不发，大汉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再伏拜在老者跟前，“姜仙长！所有人都尊称你为炎帝神农之后，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儿！”
“晚了。”老者长叹着说，“倘若病起之初就来，或许还有救。如今你儿不仅疯症在髓，又受铁气所侵，断臂或可救命，但神智恐怕再无康复之机。”
大汉抬头惊恐地看着老者，“断臂何异于死啊？姜仙长，我本有九妻，今已亡其八，她们先后为我生了二十六个儿女，唯独此子能侥幸活到今天，求姜仙长可怜可怜，施予仙术救他一命吧。”
老者已感到不耐烦，连喝带斥将他逐走，“你儿命薄，岂是仙术可救！”
大汉无可奈何，只垂头丧气地将少年抬走。行到半途，众人渐感肩上越来越轻，抬头看去，竟见少年像雾一样被吹散，吓得其他人大呼妖魔，仓皇逃命，唯独那少年之父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实验体原子已被斥散。]”圆柱体对四棱台说，“[虫子的大脑无法承载我们储存的全部信息，这会让虫子大脑过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最后变成像实验体那样疯疯癫癫。另外，金属物质与碳氢物质的结合似乎也不理想。]”
“[尽量扩充实验量。]”四棱台说，“[不要仅限于虫子，‘王者之星’上的所有生命都应该建立具体的实验数据，毕竟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碳基载体，我并不在乎这个载体是虫子还是他们身边的狗。对了，我们还有多少贼党船员可用作实验？]”
“[还有三十六名。]”
“[这些贼党船员要节省些用。]”四棱台说，“[或者我们先换个方向，尝试一下将我们一些与信息无关的部件移植到碳基生命上。这样一来，一个贼党船员就能进行多次实验。只要实验的数据量扩大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能以量子模拟推演来代替实验，减少不必要的实验体损耗。]”
“[遵命。]”
四棱台还吩咐道，“[另外，你务必要留意那些与众不同的碳基生命，不管是虫子还是非虫子，只要他特别聪明或者特别强壮，尤其是能充当首领的，我都需要你把他们的基因采集回来建立基因库。这些东西以后将会大派用场，我们的载体是个强者还是弱者，是个天才还是庸才，就看我们给他装备什么基因。]”
“[所有与众不同的碳基生命都要吗？]”圆柱体问。
“[没错。]”四棱台说，“[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也不管是胎生的还是卵生的，只要符合条件，只要是同类中出类拔萃者，我们全部都采集回来。我要知道他们在基因层面上，到底强在哪里，又聪明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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