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秦嘉乐、顾衡宇和陈晨看着地上的丧尸尸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应该是新型丧尸品种吧？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化成这个鬼样子，不过这暂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顾衡宇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秦嘉乐，你还有多余的石头吗？也许我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嘉乐直截了当打断了：“不可以。”
顾衡宇：“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秦嘉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丧尸，耸耸肩，“我是不可能把石头交给你的。一共只有两颗，而且还是类型完全不同的石头，由不同种类丧尸繁衍出来的。这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破解病毒的关键。”
顾衡宇振振有词：“可是不交给我……”
陈晨插嘴道：“需要我们提醒你吗？你是搞机械的，不是搞生化的。专业不对口。”
秦嘉乐点点头，表示她想说的话就是这些，而且和陈晨完全站在统一战线上。
顾衡宇：“那接下来怎么办？”
秦嘉乐简明扼要：“保密。”
“保密？”顾衡宇说，“对林仲豪和孟鑫也是吗？”他们可是一起闯过来的好队友，甚至有一个还是和秦嘉乐搞对象的呢。
“他们两个我会说的。”秦嘉乐想了想道，“不过需要对王月保密。虽然现在是队友，可是毕竟我们对她的以前不清楚，谁知道是什么样的。”
陈晨简直不能更加同意，一个劲儿地点头。
顾衡宇无奈地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好好好，那现在要联系他们吗？”
秦嘉乐按下通讯器上的按钮，林仲豪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还好吗？”
秦嘉乐看着地上的丧尸：“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总之算是个了不得的发现，你们先回来吧。”
林仲豪：“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王月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街道，这座城市在经历了没有信号和水电供应不足的状况外，外面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枯死，再也没有以前的生机了。
“他们没事吧？”孟鑫问道。
他作为常年蹲在医疗部的宅男，没有经受过体力训练，现在突然来到外面，面对大太阳直晒，难免会觉得不舒服。身上白色的短袖，在腋下和后背都已经被打湿了，颜色晕染开很深的一片。两鬓和鼻梁都在出汗，为此他不停地用手去抹。
林仲豪收起枪：“说是有了什么发现。”
王月迅速附和道：“那我们快回去吧。”天知道林仲豪居然是个外表和内心都如此沉闷的男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面对这样枯燥的环境和炎热的天气，她早就快要受不了了。
他们离加油站距离并不远，很快就赶到了。
孟鑫看到加油站下的阴凉处，开心地跑过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再走进两步仔细看，立刻就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
秦嘉乐抱着双臂：“这就是我们的发现。”
林仲豪看着那团腐肉，丧尸被杀死以后，从肚子里破开的洞中流出来的，是黑紫色的血液，非常浓稠，流到阳光下，泛着邪恶不详的光芒。
“病毒变异了吗？”
王月看了地上一眼，就忍不住把目光错开了：“接下来怎么办？”
秦嘉乐犹豫一下：“烧了吧。”
顾衡宇嘴角抽抽：“烧？你确定？在加油站？！”
陈晨：“不然就扔在这里吧，估计城内也没有多少幸存者，不会倒霉到看见这一堆的。”
秦嘉乐只好看向顾衡宇：“汽油弄好了吗？”
顾衡宇点点头，从便利店那边搬来了两大桶汽油，把需要兑进去的内容都做好了处理。他浑身慢慢都是汽油的味道，离得近了就感觉刺鼻。
秦嘉乐拉着林仲豪走到一旁。
林仲豪：“怎么了？”他还以为是秦嘉乐看到变异的丧尸会害怕。
秦嘉乐深吸一口气，面对林仲豪摊开自己的手掌，白嫩的手心赫然有一块橙黄色的石头，像玻璃的材质，但是又比玻璃精制很多，里面甚至隐隐有液体在流动。
林仲豪竟然不觉得意外：“是在刚才的丧尸身上发现的？”
秦嘉乐：“嗯，我怀疑这种东西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大概会有些作用吧？”
林仲豪从秦嘉乐的手心拿起石头，指尖不小心碰到软乎乎的手掌，秦嘉乐觉得痒，忍不住就收回了手在身上蹭蹭。
林仲豪把石头对着光看起来，发现里面的的确确是有液体的，比以前发现的蓝色更明显，也许敲开来看才会知道是什么。
“要把它交给军部吗？”林仲豪问，“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人可能不多。”
“再等等吧。”秦嘉乐还是不情愿，“也许我们能遇到解惑的人呢。”
林仲豪揉揉她的头：“好。”
顾衡宇抱着一大桶汽油，模样非常滑稽，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走吗？”
秦嘉乐大手一挥：“走吧。”
他们坐上这辆破破烂烂的小车，像来时那样，绕过了大批的丧尸，成功来到被他们放在路边不管的大巴车。
大巴车旁边围着一群丧尸，漫无目的地晃荡着，甚至有几只还在扒着车子，好像要从里面翻出来人似的。
顾衡宇把这辆车视为掌上明珠，看到被丧尸这样对待简直火上心头，抄起枪，怒气冲冲地从车上下去，对着丧尸啪啪啪一梭子过去，丧尸应声而倒，乌紫色的血溅在车上。
顾衡宇心疼地看着车上的脏污，甚至还想伸手去擦。被陈晨拍了一下，顺带瞪了一眼：“先装汽油。”
林仲豪跟着顾衡宇一起走到大车后面，拧开油箱开口，找了根细管道一类的东西，小心地把汽油灌进去，还要注意不要撒出来。如果浪费了，他们可没时间再去加油站了。
弄好这一切后，林仲豪他们回到车上，发现几个女生正在对着脸上喷一些东西，她们手上全都拿着相同的罐子，甚至能看到喷头喷出来的水雾。
顾衡宇：“……”
林仲豪：“……”
顾衡宇缓缓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秦嘉乐把瓶子放下，双手作扇子状，疯狂对着自己的脸扇风。
陈晨不耐烦地砸砸嘴：“晒后修复喷雾啊。”
可怜顾衡宇熟悉上百种器械零件，却对陈晨口中的什么什么喷雾不明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难得的是王月也在其中，和陈晨一起翻了个白眼：“外面太阳那么大，晒伤就惨了。”
林仲豪脑中灵光一现：“是类似于防晒霜一类的东西吗？”
陈晨啪啪拍巴掌：“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懂的就是多一点。”
顾衡宇更糊涂了：“什么女朋友？防晒霜我倒是知道。”
秦嘉乐清清嗓子，把东西收拾好：“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顾衡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坐下，开始捣鼓自己明白的东西——地图。
他说：“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这么远？”
秦嘉乐头也不抬：“制药厂也不会在市中心吧？”
顾衡宇：“希望路上不要堵车。”
林仲豪发动车子，前调后转，撞死了几只丧尸，沿着大路直行。
……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他们一路都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过大批的丧尸，偶尔有那种游离的，他们也懒得管。反正在救出所有的人类后，这个城市也是要被清洗的，不如就让这几只丧尸再活几天。
顾衡宇对着女生们的护肤品非常有探究兴趣，拿着瓶子鉴赏，同时还在小声嘀咕上面的内容。
秦嘉乐百无聊赖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刚才从某个报刊亭顺下来的报纸。现在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了，在大部分电子商品取代一切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小店非常不容易。
报纸已经泛黄，边缘微微翘起，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看起来脏兮兮的。
秦嘉乐饶有兴趣地着上面的内容，大版面上还是很久以前的消息，某某地区发生了某某事之类的，包括娱乐版面都是很久以前的内容了。
秦嘉乐“刷”地翻过一页，突然在某一个豆腐块窗口顿住了。
那是个非常不起眼的窗口，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无聊，她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而现在，那个窗口的黑色粗字标题是“叶县突发狂犬病，病因特殊”，后面还跟着几个感叹号。
狂犬病？秦嘉乐来了兴致，认真看下去。
小方块内面积很小，说不了什么东西，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图上说的叶县，在几个月前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狂犬病，所有得病的人都会想发了疯一样开始想要啃咬人类。
秦嘉乐看着这一行字，心里感叹：这简直就是丧尸病毒的翻版啊！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种街边小报纸，上面说的大多都是为了夺眼球的新闻，很少有踏踏实实的。
秦嘉乐又把那段话反复看了两遍，才准备问顾衡宇：“你知道叶县吗？”
孟鑫在后面说：“我知道！是隔壁城市的一个小山村。”
秦嘉乐回过头：“报纸上说那里曾经爆发过狂犬病，我在想会不会和丧尸病毒有关呢？”
“不会吧？”孟鑫说，“那个小山村很封闭，好像是不太欢迎外来者进入。可能也不会和外界多接触，怎么会传染呢？”
秦嘉乐：“这谁知道呢？你们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很多疾病都是发生在这种小山村吗？”
陈晨突然想起高中老师讲过的猎奇故事：“是啊，我也听说过。比如说什么一个人得病传染一整个村子的，听起来就吓人。”
孟鑫：“那是因为小山村的人不注意卫生，而且太缺少医药素养……”
秦嘉乐把这张报纸拿给别人看：“反正我觉得挺可疑的。”
林仲豪在前面说：“那要去看看吗？”
“现在？”秦嘉乐想笑，“算了，改天吧。我们现在还有任务，等到空闲时候吧。”
陈晨长叹一声：“为什么把这种外出当作春游一样？”
秦嘉乐用小刀把那块豆腐块报纸裁下来收好：“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们也许和丧尸病毒有关。”
顾衡宇在前面打开通讯，联系上了基地。
刘天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什么事？”
“我们有发现。”
刘天齐低头似乎是在看什么，淡淡地回答：“说。”
顾衡宇：“我们发现了新品种丧尸。”
新品种……秦嘉乐在后面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意思表达是对的，可是用这个词语，总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品种马铃薯一样。
刘天齐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了：“什么意思？”
“等等，”顾衡宇的手指快速打字，“我把内容发给你。”
在刚才离开加油站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丧尸从各个方位拍摄了照片，当然略过了秦嘉乐从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小石头。
刘天齐眉头皱在一起，两根手指把屏幕上的照片逐个放大：“这是在哪里遇到的？”
顾衡宇快速回答：“xx路上的加油站。”
“还有遇到同样的吗？”
“没有，只有这一只。”顾衡宇忍不住加上一句，“是病毒变异了吗？”
刘天齐叹了一口气：“也可以这么理解。事实上你们发现的并不是第一只这样的，我们暂且把这样的丧尸定义为二级丧尸。”
“二级……”
车上的人都在默默听着。
“那现在怎么办？”
刘天齐耸耸肩：“还能怎么办？接着干呗。就算是二级三级丧尸那也是丧尸啊。目前消息，用普通的武器还是可以杀死的，只不过需要费点事。因为它们病毒活性加强了。”
秦嘉乐十分迷茫：“病毒活性？”
刘天齐点点头：“总而言之，就是难对付了一点。它们的速度更快了，也有了一点最起码的智力，可能和兔子差不多吧。”
所有人一起咆哮：“不要用兔子这么可爱的比喻啊！”
这应该是新型丧尸品种吧？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化成这个鬼样子，不过这暂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顾衡宇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秦嘉乐，你还有多余的石头吗？也许我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嘉乐直截了当打断了：“不可以。”
顾衡宇：“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秦嘉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丧尸，耸耸肩，“我是不可能把石头交给你的。一共只有两颗，而且还是类型完全不同的石头，由不同种类丧尸繁衍出来的。这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破解病毒的关键。”
顾衡宇振振有词：“可是不交给我……”
陈晨插嘴道：“需要我们提醒你吗？你是搞机械的，不是搞生化的。专业不对口。”
秦嘉乐点点头，表示她想说的话就是这些，而且和陈晨完全站在统一战线上。
顾衡宇：“那接下来怎么办？”
秦嘉乐简明扼要：“保密。”
“保密？”顾衡宇说，“对林仲豪和孟鑫也是吗？”他们可是一起闯过来的好队友，甚至有一个还是和秦嘉乐搞对象的呢。
“他们两个我会说的。”秦嘉乐想了想道，“不过需要对王月保密。虽然现在是队友，可是毕竟我们对她的以前不清楚，谁知道是什么样的。”
陈晨简直不能更加同意，一个劲儿地点头。
顾衡宇无奈地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好好好，那现在要联系他们吗？”
秦嘉乐按下通讯器上的按钮，林仲豪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还好吗？”
秦嘉乐看着地上的丧尸：“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总之算是个了不得的发现，你们先回来吧。”
林仲豪：“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王月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街道，这座城市在经历了没有信号和水电供应不足的状况外，外面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枯死，再也没有以前的生机了。
“他们没事吧？”孟鑫问道。
他作为常年蹲在医疗部的宅男，没有经受过体力训练，现在突然来到外面，面对大太阳直晒，难免会觉得不舒服。身上白色的短袖，在腋下和后背都已经被打湿了，颜色晕染开很深的一片。两鬓和鼻梁都在出汗，为此他不停地用手去抹。
林仲豪收起枪：“说是有了什么发现。”
王月迅速附和道：“那我们快回去吧。”天知道林仲豪居然是个外表和内心都如此沉闷的男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面对这样枯燥的环境和炎热的天气，她早就快要受不了了。
他们离加油站距离并不远，很快就赶到了。
孟鑫看到加油站下的阴凉处，开心地跑过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再走进两步仔细看，立刻就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
秦嘉乐抱着双臂：“这就是我们的发现。”
林仲豪看着那团腐肉，丧尸被杀死以后，从肚子里破开的洞中流出来的，是黑紫色的血液，非常浓稠，流到阳光下，泛着邪恶不详的光芒。
“病毒变异了吗？”
王月看了地上一眼，就忍不住把目光错开了：“接下来怎么办？”
秦嘉乐犹豫一下：“烧了吧。”
顾衡宇嘴角抽抽：“烧？你确定？在加油站？！”
陈晨：“不然就扔在这里吧，估计城内也没有多少幸存者，不会倒霉到看见这一堆的。”
秦嘉乐只好看向顾衡宇：“汽油弄好了吗？”
顾衡宇点点头，从便利店那边搬来了两大桶汽油，把需要兑进去的内容都做好了处理。他浑身慢慢都是汽油的味道，离得近了就感觉刺鼻。
秦嘉乐拉着林仲豪走到一旁。
林仲豪：“怎么了？”他还以为是秦嘉乐看到变异的丧尸会害怕。
秦嘉乐深吸一口气，面对林仲豪摊开自己的手掌，白嫩的手心赫然有一块橙黄色的石头，像玻璃的材质，但是又比玻璃精制很多，里面甚至隐隐有液体在流动。
林仲豪竟然不觉得意外：“是在刚才的丧尸身上发现的？”
秦嘉乐：“嗯，我怀疑这种东西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大概会有些作用吧？”
林仲豪从秦嘉乐的手心拿起石头，指尖不小心碰到软乎乎的手掌，秦嘉乐觉得痒，忍不住就收回了手在身上蹭蹭。
林仲豪把石头对着光看起来，发现里面的的确确是有液体的，比以前发现的蓝色更明显，也许敲开来看才会知道是什么。
“要把它交给军部吗？”林仲豪问，“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人可能不多。”
“再等等吧。”秦嘉乐还是不情愿，“也许我们能遇到解惑的人呢。”
林仲豪揉揉她的头：“好。”
顾衡宇抱着一大桶汽油，模样非常滑稽，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走吗？”
秦嘉乐大手一挥：“走吧。”
他们坐上这辆破破烂烂的小车，像来时那样，绕过了大批的丧尸，成功来到被他们放在路边不管的大巴车。
大巴车旁边围着一群丧尸，漫无目的地晃荡着，甚至有几只还在扒着车子，好像要从里面翻出来人似的。
顾衡宇把这辆车视为掌上明珠，看到被丧尸这样对待简直火上心头，抄起枪，怒气冲冲地从车上下去，对着丧尸啪啪啪一梭子过去，丧尸应声而倒，乌紫色的血溅在车上。
顾衡宇心疼地看着车上的脏污，甚至还想伸手去擦。被陈晨拍了一下，顺带瞪了一眼：“先装汽油。”
林仲豪跟着顾衡宇一起走到大车后面，拧开油箱开口，找了根细管道一类的东西，小心地把汽油灌进去，还要注意不要撒出来。如果浪费了，他们可没时间再去加油站了。
弄好这一切后，林仲豪他们回到车上，发现几个女生正在对着脸上喷一些东西，她们手上全都拿着相同的罐子，甚至能看到喷头喷出来的水雾。
顾衡宇：“……”
林仲豪：“……”
顾衡宇缓缓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秦嘉乐把瓶子放下，双手作扇子状，疯狂对着自己的脸扇风。
陈晨不耐烦地砸砸嘴：“晒后修复喷雾啊。”
可怜顾衡宇熟悉上百种器械零件，却对陈晨口中的什么什么喷雾不明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难得的是王月也在其中，和陈晨一起翻了个白眼：“外面太阳那么大，晒伤就惨了。”
林仲豪脑中灵光一现：“是类似于防晒霜一类的东西吗？”
陈晨啪啪拍巴掌：“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懂的就是多一点。”
顾衡宇更糊涂了：“什么女朋友？防晒霜我倒是知道。”
秦嘉乐清清嗓子，把东西收拾好：“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顾衡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坐下，开始捣鼓自己明白的东西——地图。
他说：“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这么远？”
秦嘉乐头也不抬：“制药厂也不会在市中心吧？”
顾衡宇：“希望路上不要堵车。”
林仲豪发动车子，前调后转，撞死了几只丧尸，沿着大路直行。
……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他们一路都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过大批的丧尸，偶尔有那种游离的，他们也懒得管。反正在救出所有的人类后，这个城市也是要被清洗的，不如就让这几只丧尸再活几天。
顾衡宇对着女生们的护肤品非常有探究兴趣，拿着瓶子鉴赏，同时还在小声嘀咕上面的内容。
秦嘉乐百无聊赖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刚才从某个报刊亭顺下来的报纸。现在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了，在大部分电子商品取代一切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小店非常不容易。
报纸已经泛黄，边缘微微翘起，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看起来脏兮兮的。
秦嘉乐饶有兴趣地着上面的内容，大版面上还是很久以前的消息，某某地区发生了某某事之类的，包括娱乐版面都是很久以前的内容了。
秦嘉乐“刷”地翻过一页，突然在某一个豆腐块窗口顿住了。
那是个非常不起眼的窗口，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无聊，她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而现在，那个窗口的黑色粗字标题是“叶县突发狂犬病，病因特殊”，后面还跟着几个感叹号。
狂犬病？秦嘉乐来了兴致，认真看下去。
小方块内面积很小，说不了什么东西，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图上说的叶县，在几个月前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狂犬病，所有得病的人都会想发了疯一样开始想要啃咬人类。
秦嘉乐看着这一行字，心里感叹：这简直就是丧尸病毒的翻版啊！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种街边小报纸，上面说的大多都是为了夺眼球的新闻，很少有踏踏实实的。
秦嘉乐又把那段话反复看了两遍，才准备问顾衡宇：“你知道叶县吗？”
孟鑫在后面说：“我知道！是隔壁城市的一个小山村。”
秦嘉乐回过头：“报纸上说那里曾经爆发过狂犬病，我在想会不会和丧尸病毒有关呢？”
“不会吧？”孟鑫说，“那个小山村很封闭，好像是不太欢迎外来者进入。可能也不会和外界多接触，怎么会传染呢？”
秦嘉乐：“这谁知道呢？你们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很多疾病都是发生在这种小山村吗？”
陈晨突然想起高中老师讲过的猎奇故事：“是啊，我也听说过。比如说什么一个人得病传染一整个村子的，听起来就吓人。”
孟鑫：“那是因为小山村的人不注意卫生，而且太缺少医药素养……”
秦嘉乐把这张报纸拿给别人看：“反正我觉得挺可疑的。”
林仲豪在前面说：“那要去看看吗？”
“现在？”秦嘉乐想笑，“算了，改天吧。我们现在还有任务，等到空闲时候吧。”
陈晨长叹一声：“为什么把这种外出当作春游一样？”
秦嘉乐用小刀把那块豆腐块报纸裁下来收好：“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们也许和丧尸病毒有关。”
顾衡宇在前面打开通讯，联系上了基地。
刘天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什么事？”
“我们有发现。”
刘天齐低头似乎是在看什么，淡淡地回答：“说。”
顾衡宇：“我们发现了新品种丧尸。”
新品种……秦嘉乐在后面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意思表达是对的，可是用这个词语，总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品种马铃薯一样。
刘天齐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了：“什么意思？”
“等等，”顾衡宇的手指快速打字，“我把内容发给你。”
在刚才离开加油站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丧尸从各个方位拍摄了照片，当然略过了秦嘉乐从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小石头。
刘天齐眉头皱在一起，两根手指把屏幕上的照片逐个放大：“这是在哪里遇到的？”
顾衡宇快速回答：“xx路上的加油站。”
“还有遇到同样的吗？”
“没有，只有这一只。”顾衡宇忍不住加上一句，“是病毒变异了吗？”
刘天齐叹了一口气：“也可以这么理解。事实上你们发现的并不是第一只这样的，我们暂且把这样的丧尸定义为二级丧尸。”
“二级……”
车上的人都在默默听着。
“那现在怎么办？”
刘天齐耸耸肩：“还能怎么办？接着干呗。就算是二级三级丧尸那也是丧尸啊。目前消息，用普通的武器还是可以杀死的，只不过需要费点事。因为它们病毒活性加强了。”
秦嘉乐十分迷茫：“病毒活性？”
刘天齐点点头：“总而言之，就是难对付了一点。它们的速度更快了，也有了一点最起码的智力，可能和兔子差不多吧。”
所有人一起咆哮：“不要用兔子这么可爱的比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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