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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父和璐璐谈工作

    方文轩不由得钦佩的微笑道:“从前我当真小瞧了韩璐璐的潜力,谁曾想她在事业上能有今天的辉煌呢?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女人能顶半边天啊!”

    “是金子,搁哪里都能发光,我一直不太赞同这个观点。实际上一个人的才华是需要环境打磨的,一个人的梦想也需要别人来成就,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是啊!”方文山随声附和着姐夫,“璐璐幸亏嫁进程家,她的人生才得到升华。若一直在我们方家忍辱负重,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听你这话,真是深明大义啊!”文轩忍不住对弟弟犀利辛辣的冷嘲热讽。

    这时方父端着茶杯悠闲的踱步过来,在他们对面的沙发椅里坐下来,面露五味杂陈的微笑抬眼问儿子:

    “她先生既然出了事,为表老板对属下的关心,你总得前去她家里慰问一番。再则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兼顾你公司的事情吗?”

    “还好。虽然她不能像从前一样每天到公司收账,只能隔三差五的抽空过去,但是资金和项目依旧整理的清清楚楚,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她个人的能力有目共睹。你若觉得不方便去她家探病,打个电话也好,总之不能不闻不问。”

    “是,爸爸。”方文山勉强答应。

    方文轩困惑不解的微微蹙着眉头请教父亲:“爸爸,您打算让她长期兼职吗?难道不是权宜之计?虽然她的能力足够胜任这份工作,但她现在毕竟是程家的儿媳妇,我怕外人说闲话呢!”

    “说什么闲话?有什么闲话可说的?”方文山没好气的瞪着姐姐,“人家程伯月都毫不介意,你倒怕人说闲话,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当然我看得出来,自从她来公司兼职,你的精神状态好多了!”文轩意味深长的笑道。

    方文山下意识的瞅了瞅身旁的姐夫候攀,生怕她口无遮拦的玩笑会被他传到程伯月的耳中。

    但是聪明的候攀早已紧握手机,装作全神贯注于精彩纷呈的手机短视频里。

    一直以来在方家,一切关于他小舅子方文山的私生活的信息,他都习惯性的装聋作哑。

    深知丈夫脾性的文轩大胆的继续说:”程伯月夫妇俩伉俪情深,自然不怕外界的流言蜚语来袭;但你自他们婚后,这几年不相亲不恋爱,年近不惑孑然一身,就不怕别人说你还惦记着程太太吗?如今她在你公司兼职,你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正好落人口实!”

    “我一个人放荡不羁的过了这些年,还怕别人说闲话吗?我是活在别人的嘴里吗?其实我也想好好的找个女人成家过日子,我也想做个让父母省心的大孝子,奈何一直没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我有什么办法?这个解释够合理吗?”

    文山说着不禁恼羞成怒道:“谁会像你这么多疑多思呢?你们女人的肠子都比一般人的多出来几米,多拐了几道弯!

    “你敢说自己真的放下那段感情了吗?我是怕你饮鸩止渴啊!”

    儿女间的纷争令方父感到不悦,但女儿的话却无疑警醒了他,他觉得应该找机会试探一下韩璐璐的心意,她的一言一行最能影响儿子方文山对情感生活的决心。

    他自己明白,当初答应韩璐璐来蓝鲸公司兼职,其实冒着一定的风险:儿子与她会因为工作的接触而旧情复燃,影响他自己和方家的声誉事小,若导致他终身不婚不娶就太可怕了!

    但是儿子对她如毒品般的的情感依赖也需要她的接近,正好挽救他对生活的信心。这种状态或许正如文轩所言,乃饮鸩止渴吧!

    总而言之,现在他们的关系非常微妙,距离和尺度很难把握。

    不过目前看来,他们之间尚未出什么乱子,至少闲言碎语还没传到他的耳朵里来。

    于是某天上午,韩璐璐在红磨坊茶馆收了账正要抽身离开时,经理梁淑敏忽然拦住她说:

    “韩小姐,老方总在前面假山旁的茶室里等候你多时了。他知道你在办公室里忙,送走朋友就一直在那儿等着。”

    “老方总?”璐璐不胜惊讶。

    “是。”

    她恭谨的快步走过去推门一看,果然精神矍铄的方自清正在典雅黑漆的茶桌旁胸有成竹的独自品茶。

    韩璐璐有些不安的在他对面落座,方父立刻殷勤有礼的为她冲洗茶杯、煮茶、斟茶。

    他熟练优雅而慢条斯理的做着这一系列的工作时,她满怀敬仰钦佩的微笑注视着,忍不住赞叹说:

    “伯父,您的茶道可比前台的小姐姐专业多了,值得我们学习呀!”

    “我这就是倒茶而已,哪有什么茶道?”方自清诙谐的笑着自谦。

    韩璐璐瞅了瞅他说:“伯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得赶去球星俱乐部核账呢!好几天没过去了,也不知他们把消费账单打出来没有。”

    “哦,我正要问你工作的事——现在还顺手吧?”

    她迟疑的点头:“还行。虽然因为我家里和公司的事,兼顾这边有点吃力,但是还能应付的过来,您放心吧!我会尽心竭力的工作。”

    方父赞许的颔首,深思着说:“你这么忙还要兼顾这边,你先生没什么意见吧?”

    “哦,没有。当初他也是同意并全力支持我来兼职的。”

    “此一时彼一时啊!”方自清忧心忡忡的叹息,忽然说:“听说他的身体伤得很重,以至于都不能正常上班了,是为什么受伤呢?可以说说吗?也许我的好奇心过于强烈了吧!”

    韩璐璐难以启齿的勉强回答:“哦,他被人打了。”

    方自清陡然变色道:“这件事和我们家文山有关吗?我知道他们为了你,曾经私底下打过好几次架。”

    璐璐难堪的涨红着脸说:“这次和他没关系,伯父。文山也从未对他下过那样的狠手!”

    “哦!既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诉诸法律讨回公道呢?”

    “没那个必要。”韩璐璐声音低沉的喃喃着,显然不愿继续谈论这件事。

    她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方自清忽然清朗的高声说:

    “上次我们外出喝茶时,我请求过你的事,你还记得吧?你应该不会食言吧?”

    “当然,伯父,我时时刻刻都记着对您的承诺。”

    “那就好!”方父满意的放心释虑的微笑颔首,“你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应该清楚自己肩头的责任,也要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是。”她低眉顺眼的应承。

    顿了顿,抬眼注视着方父回味悠长的慢悠悠的喝茶,觉得他此番只是特地叮嘱她几句,老调重弹,只因对他们这对昔日的情侣不放心的缘故。此外应该别无他话,于是她便躬身告辞说:

    “伯父,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去吧!”方自清慷慨大方的放她出门。

    韩璐璐恭谨有礼的从茶室里走出来时长吁了一口气,挎着背包没走几步,远远的便望见玉树临风的方文山兴冲冲的迎面走来。

    璐璐踟蹰不前的思虑着要不要避开他之际,他却加快脚步大步流星的跨到她跟前,喜笑颜开的一把握住她的玉手说:

    “璐璐,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吧?”

    “上周我刚来过公司,有多久?”她冷淡的撇嘴说着,竭力的挣脱他的手。

    方文山对她的扭扭捏捏不以为意,亲热的大大咧咧的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有些厌烦的挣扎着推开他,她轻声告诫的说:“你家老爷子刚找我谈过话,你别胡闹!”

    她出其不意的回答令方文山感到错愕,情不自禁的松开她时,听到门外吵闹声的方自清正好奇的打开门来,将他俩在过道里亲呢纠缠的一幕尽收眼底。

    无意间瞥见矗立在茶室门口的面色铁青的方自清时,方文山和韩璐璐不禁大惊失色,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后来韩璐璐强作镇定的不慌不忙的离开现场,方文山则被父亲叫进茶室里,关起门来不言不语的抽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望着儿子被打得通红的神情羞愧又痛苦的俊脸,方自清质问他:

    “你怎么这样不要脸?现在她是程太太,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明白吗?为什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

    方文山顽强的沉默着。

    神色严厉的直挺挺的站在茶桌旁,方父无奈的敲击着坚实的桌面说:

    ”以你放肆的性情,我相信在我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你们还有过比今天更过分的举止,只是没人告诉我罢了。”

    “不!爸爸,绝没有这样的事,“方文山断然否决,”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此。”

    方自清冷笑着却未驳斥他,因为他没有证据。但他依然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劝诫儿子说:

    “现在璐璐是你公司的财务主管,是你下属的员工,你对她要做到止乎于礼,怎么能公然作出亲热的举动呢?你将她,将你自己置于何地?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文山不屑的咕哝道:“刚才过道里又没别人,若有人,我也不至于这样的不自尊自爱。”

    “那也不可以!”方自清严词厉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我不抽你的耳光,程伯月就会打断你的腿,甚至要了你的命;或者程家的长辈会找上门来抽我的耳光,指责我教子无方!——人家的尊严岂容侵犯?你爱糊涂了吗?一点不知道收敛!”

    方文山面无惧色的瞟了父亲一眼,觉得他危言耸听却没吱声。

    方自清被他脸上的神情激怒,不禁威胁他道:“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璐璐就会离你远远的,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她?”

    文山冷笑道:“爸爸,您以为璐璐真会听您的话?她的心里有我,否则我也不会对她放肆无礼。至于程伯月,他知道我们还相爱着,但也无可奈何!现在他婚内出轨,和他的女同学搞在一起,您知道他为什么身受重伤不能理事吗?那是被他小舅子韩立平揍的!”

    震惊的方自清目瞪口呆,顿时明白了一切。半晌他喃喃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当然。只要他们离婚,我就娶璐璐回家。”

    感觉不可思议的方父惊异又愤怒之际,宣泄情绪的再次扬手甩了儿子一个耳光:“我看你是疯了!”

    叛逆的方文山转身打开茶室厚重的木门,抗争的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